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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排泄地牢中凡人们的粪便污水,位于挨着水道的那边墙上。这让萨迦想起前世看过的一部经典影片‘肖申克的救赎’——男主角就是砸破一条污水排放管道,从管道中钻出牢房。萨迦想看看地牢中的情况,却不想钻这个肮脏无比的水道。
“声波。”他在心中轻轻呼唤一声,一团漆黑的浓雾从他衣服内渗出,在他面前凝聚成一个环形的黑暗召唤门。一只鸦鬼蝠从门中无声无息的飞出,迅速的冲入这排放口中。鸦鬼蝠探索排放口,把信息反馈给声波,声波再转给萨迦,让萨迦明白里面的情况。
排放管道里面大约二三百米就是地牢的厕所,厕所紧挨着监牢。监牢不是很大,结构也很简单,一条长走廊两侧各有一排牢房,总共二十个。七个牢房空着,另外十三个牢房中各关着一个凡人。在监牢走廊的尽头是狱卒的休息室,四个狱卒一边打牌一边说闲话。
萨迦起初只是想看看监牢的情况,以防万一将来自己被关入监牢之后,或许不得不钻这排泄屎尿的管道逃生。但听了四个狱卒的说话后,萨迦惊喜的发现监牢中的十三个犯人有几个重要的政治犯。他们是红鬼入主五海行省之后,被红鬼排除异己干掉的异己。因为他们脑袋里装着许多有价值的秘密,所以红鬼没有干掉他们。这让萨迦意识到一个商机——如果救出这些政治犯,用他们脑中的秘密去做‘坏事’,很有机会搞到大把大把的好东西。
萨迦暗暗的记下这件事,让声波召回鸦鬼蝠回到黑暗召唤门中,然后返回先前的污水大厅中。妖狐和火女已经回来了,他笑着问:“怎么样,美女们?”妖狐察觉萨迦心情过分的好,下意识的看一眼冰鸟,才说:“那开关在一个封锁的房间里,门锁跟情报中不一样,更加的复杂。开关上还有一个情报中没有提起的报警机关,一旦有人关闭开关,就会有警报响起。估计这些年过去,这里的防备也提升了。不过火女已经解开门锁,也破解了报警机关,我们下次要关闭分解力场不用亲自去上面,只要摁一下遥控开关就行。”
“呵呵,干得不错,我也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一边走一边说吧。”
萨迦和三个女伴一边前进一边聊刚才的发现。妖狐和火女一致认为这个机会不错,前提是能把人从地牢中弄出来。不过抢劫凡人的计划现在不着急,她们也没为此分散太多的注意力。前进了差不多二里多,下水道开始分岔、分岔再分岔,四人一直沿着地图向红鬼家前进,企图确认前往红鬼家的路线是不是准确。但行走到差不多半路上,一道比较的墙壁封堵了下水道,周围的水道也都是近几年新改造的,与地图上有明显的不同。
萨迦早已预料会这样,所以并没有多大的惊诧。他从腰包中取出一张折叠桌打开放在人行道上,接着在桌上弹开一张纸,打开墨水瓶插上一支鹅毛笔,然后站在桌前张开手。黑暗召唤门再度开启,成群的鸦鬼蝠呼啸飞出,在下水道中争先恐后的飞行。每当遇见下水道,它们就不断的分群探索,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不断探索越来越多的下水道……同时,鹅毛笔在声波的遥控下落在纸上,快速的画出一副新的下水道地图。
足足一个来小时后,鸦鬼蝠才陆陆续续的全部返回。萨迦拿起声波画的地图看了看,然后对比凯特的地图。火女凑到萨迦身边一起看,好奇的问:“你的地图没有她的齐全。”萨迦没好气的说:“你知道红堡区有多大吗?一千只鸦鬼蝠一起探索,或许能在一天内飞遍所有下水道。不过鸦鬼蝠的体力只够飞一小时,所以只能探索到现在这幅地图。不过得到的信息也是非常有用,你把鸦鬼蝠探索的新地图,对比老地图上已经有的部分。”
三女凑在一起对比两副地图,很快发现一个明显的改变。红堡区的下水道原本联通所有人的居住区,不论是教堂、军营、旅馆、私人豪宅。不过鸦鬼蝠探索的地图表明,联通私人豪宅的下水道全部被封堵或者绕行。也就是说,无法通过下水道到达任何一座私人豪宅。
这显然是一种加强型的安全防护,不过萨迦也不太在乎。就算直通到红鬼的豪宅下面,他也只能钻排放污水的管道进入豪宅中。他可从没计划过这么潜入别人的豪宅,所以堵不堵封不封对他来说无所谓。对比新地图之后,萨迦重新计划一条路线,避开那些私人豪宅向红鬼的住处前进。这一路就十分顺利,四人几乎是不停步的持续奔跑。偶尔停下几次,也都是萨迦放出鸦鬼蝠探索周围的下水道,或者听见远处的一些异常响动。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四人终于来到红鬼豪宅的外围。这时是凌晨五点多,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用来潜行探索最好不过。萨迦四个从红鬼家附近的一个公园‘登陆’,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吓一跳。尽管地图上标注这里是公园,但萨迦觉得这里更像私人的后花园。
茂盛苍劲的苍天大树,四季常青的草坪,林间小道上铺着整齐的石砖,道旁有干净崭新的长椅和塑像。如果不是方圆二里内没有人声,萨迦绝对认为这片美丽的园林是红鬼的私家花园。“真是该死的,维持这样一片公园,到底烧多少金币啊?”他咂舌惊叹。
第二部插曲 月狼与风语要塞 042 萨迦和阶级敌人的不可调和矛盾042 萨迦和阶级敌人的不可调和矛盾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萨迦对比前世今生的所见所闻,渐渐明白一个道理——越是古旧原始的世界,社会的两极分化就越是严重。比如萨迦前世的那个神奇国度,政府的税收媲美发达国家,平民那微薄的社会福利也就比非洲和朝鲜强一些,大都市的富人一顿饭局能花费上万,一瓶酒花费上千,但内地穷苦农村的穷人一年花销可能不到一千,他们一件破衣服能缝缝补补穿上十年,自己种菜自己吃,自己养鸡收鸡蛋,自己养猪过年宰,一年能花多少钱。萨迦今生的这个神奇国度就更神奇了,教会到处征收重税,却压根没有任何社会福利。
当然,在这个近似欧洲中世纪的国度谈社会福利有些扯蛋,这个更古旧的旧社会中,神棍老爷们压根把民众看做牛羊猪,吃‘它们’的肉,喝‘它们’的奶幸福生活着,跟牧民照顾牲畜差不多。在这个国度,农夫自己织布做衣服,种植农作物养活自己,自己放牧狩猎,他们不需要花钱让子女上学,每年只需花费一些铜板购买农具和工具,得病就是听天由命,然后在年底上缴大量的实物税。高高在上的老爷们心安理得的挥霍民脂民膏,一顿家常便饭花个几十金币,花几千金币买十套板甲给自家的打手,花几万金币建造一座纯属装饰的公园,每年花几十万金币维护下水道,每年花几百万金币维护豪华城堡。
萨迦在下水道中听火女说百万吊灯,就想着劫富济贫,救济自己岌岌可危的钱袋。到公园之后,他看见这座精美干净的花园,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打劫。然而到红鬼的家门口,萨迦觉得不打劫不行了,因为这座城堡实在太过分的奢侈,太夸张的豪华。
这座城堡雄伟,上下分作三极,每一级都有十层楼的高度,第一级的底部城墙占地非常宽广,向左看不到左边的城墙尽头,向右看不到右边的城墙尽头。第二级是巍峨的主楼,第三极是耸立在主楼上的尖塔。整座城堡通体嵌着打磨过的红玛瑙,从第一级的城墙顶部开始,一根根涂着油漆的横杆伸出墙面,垂挂着无数迎风招展的旗帜。大量的魔力灯饰、发光雕像耸立在城堡的各处,在夜里也熠熠生辉,尽显城堡的豪华和雄伟。
在公园边缘的一棵大树上,萨迦和三个女伴怔怔看着这豪华城堡,全都不知该说什么好。许久之后,萨迦才干巴巴的说:“一定是小皇女驾临这里,所以红鬼不惜血本的掏空金库撑场面。平常的时候,这城堡肯定会安静、优雅,没有这么多彩旗和灯光。”
“你怎么替红鬼说话了?”火女问。
“如果不这么想,我会无法按捺熊熊燃烧的嫉妒心。恨不得立刻有一千只艾璐娜,把这城堡嗷嗷啃成平地,或者玛琳立刻长大,变成太古龙对这里来一个‘陨日’。”萨迦咬牙切齿的说。顺带一提,‘陨日’是火系巨龙最强的龙语法术之一,一下能毁灭一座城市。
“我也觉得,不洗劫这里实在没天理。”妖狐干巴巴的说。
“对呀,这会违背我们的职业道德。”冰鸟说。
“我要珠宝首饰和丝绸锦缎。”火女突然笑着喊。
“我要武器和铠甲。”妖狐说。
“我要美酒。”冰鸟说。
“你们三个。”萨迦笑着叹了口气。
红鬼的城堡非常雄伟,让人心生不可破坏的敬畏感。但萨迦使用月之凝视观察后,却发现这城堡竟然是一个十足的朱漆马桶,表面上红亮光鲜,内里都是屎尿。城堡表面的彩旗和红玛瑙砖没有任何魔力效果,纯属装饰品。城堡的建筑构造是钢筋框架和花岗岩城砖,但许多钢筋都已经锈烂变形,花岗岩城砖也裂纹遍布,只不过遮挡在光鲜的红玛瑙砖下,从不曾有人发现。城砖曾刻着各种防御符文,但长期的维护缺乏让绝大部分符文都已经失效。这座城堡已经是一个患骨质酥松症和帕金森氏病的老者,只是看着好看而已。
如果城堡的老朽让萨迦惊讶,那么城堡的防卫简直让萨迦震惊。城墙上每隔百步就耸立着一座魔力监控哨塔,却没有卫兵巡逻;城门口屹立着两个钢铁傀儡警卫,却没有卫兵站岗。所有值夜班的卫兵都聚集在几个营房中,嘻嘻哈哈的打牌吹牛。难道城堡的防御者们不知道魔力哨塔和傀儡警卫都是死脑筋,存在许多逻辑和意识上的缺陷,卫兵的肉眼是不可替代的。
萨迦把这情况告诉了三个女伴。火女不屑的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几十年没有贼入侵这里,这些卫兵跟城墙上的红玛瑙一样只是摆设,当贵客来这里视察时,这些卫兵会穿着限量的板甲,戴着有孔雀翎装饰的头盔,披着嵌着金箔的披风,挺着胸脯接受检阅,或者在城门前走走方阵。所以不要把他们当做卫兵,请称呼他们的正名‘仪仗队’。”
“说的也是,那我们出发吧。”萨迦笑着说。
四人一起向城墙跑去,在城头魔力哨塔的光亮外停下。表面上看,这些哨塔一直在发光,其实肉眼可见的光亮没有任何警戒效果,真正的监视光线是看不见的。更简单地说,哨塔顶端的魔光灯中藏着一只‘眼睛’。这只眼睛射出锥形的监控光束,从左边扫到右边,再从右边扫到左边。所以在月之凝视的视野中,萨迦没有看见大片光亮,只看见一束束左右扫描的锥形光束,大约三秒钟扫描一次。只要速度足够快,可以轻松避开这些光束。
萨迦走到两座哨塔之间,然后对火女说:“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你轻……啊”
火女还没说完,就被萨迦横抱着冲入哨塔的光幕中。这时,左边哨塔的监控光束刚刚移开,右边的监控光束还没过来,两座哨塔之间有一道暂时的‘监视真空区’。萨迦发挥出匪夷所思的速度,抢在右边的监控光束来到之前,抱着火女一口气跑到城墙下。——因为角度关系,墙角是绝对的死角,监控光束的‘阴影’,不过普通的光亮还是能照亮这里。如果这时有卫兵探头向下一看,绝对能看见萨迦和火女。但很遗憾,没有卫兵。
“声波。”萨迦在心中轻轻的呼唤,便有漆黑的迷雾从防护服中涌出,化作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