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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队长小弟,你是不是太镇定了?”火女惊讶的问。
“很好啊,他为了拖延时间说得这么积极,我们不能浪费他的苦心啊。”萨迦微笑着说。
“说得也是,反正钢铁炼金师工会也就那么回事。”火女笑眯眯的说。
尽管萨迦并没主动提醒,但妖狐也敏锐的感觉不对。或许是心有灵犀之类的原因,她的想法与萨迦差不多——既然罗斯坦愿意坦诚相告,那她也毫不客气的听着。讯问了二十多分钟,直到罗斯坦说不出有价值的情报,妖狐才一刀刺入他的头颅,吞噬他的生命和灵魂。
妖狐拔出刀怔怔发呆一会,才低声问萨迦:“还要多久?”
“他们正在封锁山谷,一时半会不会进攻。”萨迦说。
“走吧,我们先回家歇一歇。”妖狐叹息道。
……
抢在女孩们回家之前,萨迦先赶到后院,破坏七只鸡和埋在地下的总控制器,解除覆盖全屋的神秘效果。“好了,姑娘们,回家吧,到爸爸怀里来撒娇。”他向面色沉重的女孩们笑着招手,但女孩们都没有笑意,一起没精打采的低头走到屋子前门,又一起怔怔发呆。
萨迦也跟着绕到前门,发现门窗和地面挺干净的:“这里也与过去一样?”
“嗯,一模一样,突然有些感激钢铁炼金师工会。”妖狐低声说。
“呵呵,既然还是你们的家,喂,你们怎么待客的?”萨迦突然板着脸喊。
妖狐被逗得微微一笑,左脚迈出半步又收回来,显然在犹豫不决。其他姐妹也是一样,一副近乡情怯的没出息样子。萨迦干脆先一步走到门口,轻轻的推开门,然后得意的笑了。门内是堂屋,摆放着一张方桌和八条长凳,一张凳子上放着一件蓝紫色碎花格子的乡下女衣。衣服的尺寸不大,应该是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穿的。他拿着这衣服向门外不敢进来的女孩们挥了挥,笑着喊:“哈哈哈哈,好可爱的衣服,现在归我了。”
葵琳顿时拉长脸,拔剑冷冷的说:“变态,放下我的衣服。”
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龙骑士 018 有些话在脱光衣服的时候说最有效收费章节(16点)
018 有些话在脱光衣服的时候说最有效萨迦用一件土不拉几的花格子衣服把葵琳勾引到房子里,同时也打破其他女孩的犹豫,让她们鼓起勇气回到故居中。钢铁炼金师工会为了设置睹物怀旧的机关,刻意完整保存这座房子。这确实让六姐妹无比感慨,但也便宜了萨迦,能够明白六姐妹童年的艰辛生活。
堂屋左右各有一间厢房,左厢房是厨房和杂物房,右厢房是卧房。没看到的时候,萨迦很好奇,看到之后好奇心被怜惜取代。这里确实非常简陋,上面没有天花板,抬头直接看见屋顶,一旦下雨就滴答滴答往屋里漏水;地上没有地板,脚直接踩着泥土,低头可以看见一些小虫子在爬,还能闻到浓浓的土腥味;木板墙并不严密,风大些就呼呼直接吹进屋;窗户没有玻璃,而是整块的木板,关上窗就黑布笼统的,打开窗就呼呼透风。还有卧房中床上的被褥,被子是装着干草叶的布袋,褥子压根就是一堆干草,这哪是人谁的。
萨迦看了一会不忍再看,走到堂屋里坐着,听女孩们在卧房里叽叽喳喳的怀旧,但始终听不到冰鸟的说话声。过了一会,冰鸟从卧房中走出,向萨迦默默的点点头,就到厨房中坐着。萨迦闲着没事干,就跟着她到简陋的厨房中,又看着那口小土灶直郁闷。这家有七口人,但这口小灶小锅一次只能烧两三人的食物,想要炒一盘够七个人吃的菜,就得反复烧三锅。萨迦蹲在土灶前拨弄一会锅,笑着说:“不跟我解释解释这锅灶怎么烧菜?”
冰鸟站在窗边怔怔发呆一会,才低声说:“这里干旱缺水,树木也不是很多,本地人都不会砍伐树木烧火,都是收集粪球晒干烧火。可粪球哪有这么多,富裕人家也不能顿顿烧火,平穷人家更不能,所以炉灶一般都不大。一般只有病人才会顿顿吃热食。”
“那你们平常吃什么?都是生冷的?”萨迦惊讶的问。
“能新鲜吃的就新鲜吃,要么就是晒太阳腌制,把生菜晒成酸菜,生肉涂上烟晒成腌肉,要吃的时候泡一泡。”冰鸟沉默一会,才说:“母亲很多才多艺,虽然表面上很低调,但暗中总是想法子让我们吃好。她总是连夜到山里捡柴,从亚龙巢里偷蛋,赶在日出前回……”
她突然不断吸鼻子喘气,萨迦走到她身后,轻柔的环住她苗条的身体。她浅蓝的俏脸上满是泪水,本该娇艳的浅紫嘴唇苍白得让人心疼。萨迦暗暗的叹息,托住她的脸颊让她侧过脸,然后细细的亲吻她脸上的泪水。她勉强的抿嘴微笑,低声说:“对不起,失态了。”
“你说你讨厌冬天,这里有冬天吗?”萨迦在她耳边低声问。
“这里白天特别热,晚上有特别冷,放在屋外的水能冻成结结实实的冰块,可以说每个晚上都是冬天。”冰鸟放松的靠着萨迦的胸膛,低声说:“不过真正的冬天也是有,只不过不长,不像雷霆山脉有长达四个月的冬季。这里只有一月份是冬天,白天干冷干冷的,晚上更加的干冷,风还特大。下雪很少,但冷风就像刀子一样能杀人。没到那个时候,妈妈和姐妹们都挤成一团睡,房间里面放一个火盆子,里面烧着储藏了整整一年的干粪球。”
“那一定臭得不得了?”萨迦问。
“不止臭,还会把人熏黄,所以我们都是蒙着头。”冰鸟唇角微微弯起,微笑苍白惹人爱怜:“记得村里很多大叔都不捂着,整个晚上都被臭烟熏啊熏的。结果冬天过去后,他们整个人都屎黄屎黄的,隔着老远都有一股粪球的气味,怎么洗都洗不掉。”
“那也太恐怖了。”萨迦连忙埋在她的颈窝中深呼吸,然后满意的长长叹息。
“现在回想起来,小时候过得很辛苦,可当时不觉得。”冰鸟望着窗外的树木,唇角弯起的弧度更明显了:“为了保持隐秘,妈妈不让我们与村子里的小孩玩。我们对那些小鼻涕泡们也没兴趣,所以天天在窝里对掐,都想证明自己是最棒的女孩,妈妈最好的女儿。我们总是联手对付老大,因为她排行‘第一’,妈妈让我们喊她做大姐,但我们总想证明自己才是第一。在我们都两三岁的时候,每晚都在床上打架,弄得床咯吱咯吱只摇。”
“真可爱,六只粉嫩的小宝宝在床上挤成一团打滚,流着口水嗷嗷猛咬。”萨迦说。
“我们可不是艾璐娜。”冰鸟扑哧一笑:“可不会像小疯狗一样乱啃乱咬。”
“那你们怎么打假?”萨迦微笑着问。
“打枕头仗,老四那时候可狠了,总骑在别人肚子上抡着枕头啪啪打脸。”冰鸟气鼓鼓的说:“从五岁开始,她打枕头仗就没输过,每次打完脸,她都嚣张的喊:‘还有谁’。”
“她不论多么强,总是一个人,你们可以联手对付她啊?”萨迦说。
“唉,我们总觉得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打败她,每次都这么想,但每次都输。”
冰鸟脸上的表情生动很多,似乎渐渐从先前的悲伤中脱离,但萨迦知道事情不是这样,她心中的悲伤并没化解,只是再一次被掩盖。或许她很快会恢复得与平常一样,可心中阴影再次被触及的一天,她又会急躁、走神、自怨自艾,甚至还有其他更糟糕的情况。萨迦知道不能任由她把伤口掩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引导她主动说出悲伤,心中隐隐有些烦躁。冰鸟却很享受现在的情况,靠在萨迦怀里娓娓诉说童年的趣事,微笑越来越活泼。
因为烦躁和郁闷,萨迦只是呆呆的听着。冰鸟自说自乐了一会,察觉到萨迦的沉默后也跟着沉默。许久之后,她幽幽的叹息,主动说:“我知道瞒不过你,也不打算瞒你,好歹我们也是奸夫yin妇。是这样的,我们比普通孩子更早懂事,五六岁就开始帮妈妈做家务。七岁的时候,我们接受妈**秘密训练。被追杀的时候,我们已经修炼了五年多,虽然不是刺客的对手,但也不是一无是处。我们尽量帮助妈妈,帮忙清扫踪迹,帮忙驱逐魔兽,帮忙站岗放哨。在地下城中时,我们还帮妈妈对付那两个刺客和他们控制的怪物群。战斗很激烈,但母亲为这场战斗准备了十年,准备很充分,所以一直是有惊无险,直到最后……”
她的回忆梗塞在喉咙,强烈的悔恨、自责、愤怒和伤悲淤积在她的胸口,让她的娇躯不住颤抖,靠在萨迦怀里的腰背绷紧得像满开的长弓。他用力抱紧她,她的颤抖有多么厉害,他的拥抱是多么强力。许久之后,冰鸟突然瘫软在萨迦的怀里,眼眸中流出一颗接一颗的泪水,哽咽着低述:“最后的时候,只剩下最后一个刺客,他握着魔刀。刺客已经精疲力竭,母亲也是。刺客突然放弃攻击母亲,扑向老四。母亲用精神力抓住他,但他挣扎得很凶,不住的挥舞魔刀。老四、老五不敢上去,老大、老2和老六的法术已经用完,我从前一个刺客的尸体上拔出一支箭,瞄准刺客的后心拉开弓弦……那时,我距离他只有二十步。这种距离上,我从来没有射偏过,可是……可是,那一箭……我……我竟然……射中妈妈……”
冰鸟眼泪如泉水一般涌出,捂着嘴巴没有哭出声,但身体痉挛似地一阵阵颤抖。如果没有萨迦搂着,她只怕会瘫倒在地上。萨迦终于明白妖狐先前所说的失误和错误,因为冰鸟当时确确实实只是失误,当时的种种障碍让本该可以命中的箭没有射中。
首先是战场的光线,她们在昏暗的地下城中战斗,光源来自摇晃不定时明时暗的火光,这会严重妨碍射手的视力;其次是疲劳,刺客都累得精疲力竭,实力很强的母亲也累得不轻,那六个小女孩更是疲惫,长时间的压力和劳累会严重妨碍射手的稳定,如果手指时不时发抖,那再神准的射手也无法射中;第三是箭矢,冰鸟使用的箭是从尸体上拔出,箭矢射入人体时,高速的箭头撞击骨骼时会变形,变形的箭头会影响箭矢的重心,重心不平衡的箭绝对不容易射中;第四是刺客,刺客正在剧烈的挣扎,这本身就不容易射中;第五是距离,当时冰鸟与刺客相距二十步,每步的距离是半米到七十五厘米,二十步就是一百米到一百五十米,这已经超出所有手枪的有效射程,绝大多数步枪的战斗也仅仅在这个距离上对射。
在光线昏暗、非常疲劳、箭矢变形、目标剧烈活动,还在一百多米之外,年仅十二岁的冰鸟没有射中刺客是很正常的,射中刺客才是不正常的。她只是运气不好,与刺客擦身而过的箭矢射中了母亲。这个失误让她遭受姐妹们的责备,更是自责了这么多年。
萨迦想要为冰鸟解释,可随后意识到合理的解释和宽慰,妖狐她们已经说过不止多少遍。他不论怎么说,冰鸟都不可能听得进去。这个心高气傲的神射手难以接受射偏的一箭,更难以接受误射最重要的母亲。她的骄傲也是她的偏执,也是她愧疚的来源。
他现在要做的,不是让她明白失误的种种缘由,而是化解这份愧疚。
这时,萨迦突然想起妖狐先前的叮嘱,突然心生一种荒谬却似乎行之有效的无耻手段。
就在这时,妖狐轻轻推开厨房门进来,深深的看萨迦一眼,低声说:“我们做午饭,你送老三去休息一会吧。”萨迦一阵莫名的心悸,诡异的战栗从尾椎直冲头顶,却只能挤出微笑点点头,横抱起冰鸟离开厨房。从门口经过时,妖狐拉住萨迦的胳膊,目光闪烁着不敢与萨迦对视,微微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