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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风音此时伤的还这么重,冯宇墨心里隐隐有些不忍心。
冯氏被冯宇墨的眼神,看的微微有些难看。
在冯宇墨澄净的眼神下,冯氏所有肮脏的心思似乎都暴露了,这让她一时间有些受不了。
冯宇墨又转头看向冯县令,见他虽然面色铁青,可是却没有开口否决这件事。显然是赞同了冯夫人的想法。
“大哥!难道你要把我和音儿赶出去不行!”
风音早就是痛晕了,冯氏心疼的看着风音,一颗心只觉得痛得不行,好似有千万根利剑刺在她的心上一般。
如果说风音受伤是对她沉重的打击,那么此时冯县令想要将她和风音赶出去,那又是在她心上划上了狠狠一刀!
“哼,这么多年来,我供你们母女吃喝。你和风音来那个个人更是借着我的名头到处的作威作福,这一切,我都看在咱们的血缘关系上忍下来了。如今风音得罪了云郡主,我要是还继续收留她,难道你是想害死我一家人不成!”
冯县令越说越生气,似乎冯氏是想要将他一家子害的家破人亡的罪人一般!
罪人一般!
冯氏此时真是恨极了,她的女儿被冯县令打了耳光,此时脸上全红肿着。如今更是被冯县令给踢得晕倒了,身上被锋利的瓷片给划的处处都是伤痕。他居然都不给音儿请大夫,居然光想着怎么把她们母女俩赶出去!
什么叫做欺人太甚,冯氏此时是见识到了。冯氏更是将以往冯县令对她们母女俩的好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此时她心里只剩下对冯县令的埋怨和恨了!
冯夫人见冯氏和风音倒霉,此时忍不住开始落井下石,“我说小姑子啊,你也该为你大哥的前途着想才是,你想想你女儿如今得罪了郡主,难道你想咱们全家都陪风音一起死不成?”
冯氏冷冷的看了一眼冯夫人。哼,这女人算什么好东西!当初是个千金小姐,居然自甘下贱的跟人私奔,一天到晚摆架子,还以为她高高在上不成?对了,这女人不就是成天显摆着大哥对她的深情厚谊,要是让她知道——
“大哥,你要赶我走?好,那咱们就说说十五年前——“
“你给我闭嘴!“
冯县令突然暴跳如雷的吼道,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可想而知此时他有多激动。
冯夫人也被吓了一跳,就是刚才他说风音得罪了云郡主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生气过啊!
冯宇墨此时脑子也觉得有些晕晕沉沉,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父母有些陌生,似乎有些不可预知的事情正在悄悄向他们袭来,他一直以为的幸福快乐的家,似乎也会因此消失。
冯氏看着冯县令要杀人的目光,丝毫不惧,他都要把她们母女赶出去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要撕破脸,那就全都撕破脸好了!她不怕!
冯县令在接触到冯氏鱼死网破的眼神,不禁有些心惊,她怎么忘记了,自己这个妹妹也是心狠的,如今他升迁在即,万万不能让冯氏坏了他的事情——
“我看在咱们同胞的份儿上,最后放过你一次。你记住了,下不为例。”
最后4个字,冯县令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可惜,冯氏向来不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人,“看在一母同胞的份儿上?我看不是吧,大哥是怕——”
冯氏说到这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冯夫人。
冯夫人被冯氏看的心里一惊,不知为何,她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冯县令此时真的可以说是暴跳如雷了,似乎下一秒他就会上前去掐死冯氏。
冯氏一惊,这才猛地醒过来,身上也不禁除了冷汗,她刚才太得寸进尺了,她这个哥哥,她还能不了解吗?她怎么能疯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
冯氏收敛了一下神色,硬是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此时她也不用装了,只要一看到风音身上的伤痕,她就想哭。
“大哥,我是你亲妹妹啊!咱们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其实只要你好了,我这当妹妹自然要好。我要的也不多,只是希望我和音儿两个人能有个安身立命的所在,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冯氏这话是在向冯县令示弱,同时也是在警告冯县令,要是她跟风音不好了,那么他们就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吧!
“来人啊!”
很快就有小厮进屋,在看到满屋的狼藉的时候,不禁吓了一大跳。
“马上去请个大夫给音儿治伤。”
冯县令此时称呼风音为音儿,也是在告诉冯氏,刚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她们母女能继续住在官署。
很快又进来两个丫鬟,拿了软轿,冯氏小心翼翼的看着来人将风音抬上软轿,然后跟着一起离开。
冯宇墨眼神复杂的看着冯县令,他不是傻子,他能听出来,冯县令肯定是有什么把柄在冯氏的手上,所以才会这么忌惮冯氏。到底是什么?
冯县令在看到儿子满面复杂的看着她的时候,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微微咳了咳,“宇墨,你赶紧温书去吧。”
冯宇墨此时有千言万语想要问冯县令,可是最终他海华丝选择了闭嘴。他不敢问,他害怕他问了,他美好的家庭就真的消失了。
直到冯宇墨离开以后,冯夫人忍不住开口,“夫君,刚才小姑子说15年前——”
“不要再问了!“
冯县令突然朝着冯夫人大吼。冯夫人嫁给冯县令这么多年来,冯县令别说吼她了,就连大声跟她说过话都没有。
这么一想,冯夫人顿时委屈的不行,眼眶里也蓄满了泪水。
冯县令的炎帝闪过一丝厌恶,儿子都这么大了,你也是个半老徐娘了,还哭什么哭!
冯县令忍下心头的厌恶,柔声开口,然后伸手将冯夫人搂入怀中,“15年前哪里有什么事情,是小妹她故意提起15年前,是为了提醒我,当初我还没有发达,都是靠着她辛辛苦苦的给我做针线活供我读书。小妹她提起这事情,是想让我记得她的恩情。我刚才之所以这么生气,就是觉得以前的事情太难以启齿了。怕你知道了会瞧不起我。”
冯夫人一听,顿时放心了,她对冯县令的话,是深信不疑。
“夫君你在我眼里是最好的。当年小姑子是帮了你不少,可你也养了她和风音这么多年,再大的恩情也还完了。”
冯夫人算是讨厌死冯氏和风音了。尤其是冯氏当年更是
氏当年更是卑鄙无耻的给他丈夫塞女人,幸好是没有塞成功,否则她连杀了冯氏的心都有了。
“算了算了。她到底是我亲妹妹,我就看在去世母亲的份儿上,再帮她一把好了。”
冯县令颇有些感慨的开口。
“夫君,你可真是善良。”
冯夫人简直觉得她的丈夫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了。
冯县令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有说。一只手搂着冯夫人,双眼用着最温柔的眼神看着冯夫人,另外一只手去悄悄放在身后,紧握成拳。
*
顾氏愤恨的烧着火!自从来到落霞镇定居以后,顾氏简直是觉得自己倒霉极了!
这跟她想象的生活实在是差的太远了!顾氏来落霞镇定居,是想当官太太,是希望别人来伺候她!可不是她每天像个奴婢一样去伺候人!
顾氏如今只要一想到陈氏和凌冬娘两个,浑身就忍不住气得发抖!
陈氏也就算了,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婆婆,是长辈!可凌冬娘呢!自己可是她的二嫂,她倒好,一天到晚就跟个千金大小姐似的,什么都不干不说,还一天到晚的要钱去买新衣服弄买胭脂水粉!
那些东西自己也想要啊!可陈氏那老虔婆说什么?说她要干活,穿的那么好做什么;要是弄脏了,该咋办!
当时顾氏听到陈氏说那些话的时候,差点气得没有吐血。
凌冬娘买新衣服和胭脂水粉的钱都是她家夏生赚来的钱买的!陈氏那老虔婆自己不舍得花钱,就硬扣她家的!
如今可好,她成了这个家的老妈子了,天天照顾着一家子的吃喝拉撒!
顾氏此时不禁怀念起在凤阳村的日子了,在凤阳村,虽说自己也要干活,可是起码还有黄氏帮忙。
哪里像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动手!
“娘,给我一些钱,我想去扯块花布做新衣裳!”
凌筱美“蹭蹭”的来到顾氏身边,撒着娇说道。
凌筱美也已经13岁了,正是爱美的年纪,看着凌冬娘经常裁布料做新衣裳,别提,她有多羡慕了。这不,她再也忍不住了,就来向顾氏要钱了。
顾氏正生气呢,一听凌筱美的话,顿时气得不行,没好气的将一根柴火扔到灶火台里,扭过头,恶声恶气的对着凌筱美开口,“要什么银子!一家子这么多张嘴吃饭,你小姑姑更是成天的花钱买新衣服,买胭脂水粉!咱家哪来这么多钱再让你买新布料!”
顾氏此时好像忘记了凌筱美也是她的亲生女儿,一听凌筱美竟然向她开口要钱,顿时噼里啪啦的将心头的抱怨说出来。
凌筱美一下子红了眼眶,不服气的开口,“凭什么小姑姑就可以三天两头的拿钱买新衣服!”
“谁让人家有你奶奶宠着。生个姑娘就是败家,除了要钱,还会做些什么!你还不赶紧去做绣活!”
“我才不要去呢!”
凌筱美撅起嘴巴,天天让她做荷包,那后拿去绣坊换钱,这样的日子,她真是过够了!
“你不去是不是?好,那以后你也别吃饭了!丫头片子,什么都不会干,除了浪费钱以外,你还能做什么!”
“娘,客似云来出了冰糖葫芦,吃过的人都说好吃。还说冰糖葫芦马上要卖完了,您赶紧给我银子,我要去买!”
凌筱美正想冲顾氏喊,谁知道凌平凡的声音突然传来。
很明显,凌平凡是跑过来的,看他脸蛋红扑扑的,额头上也有些汗水。
顾氏一看到凌平凡,顿时心疼的不行,“平凡啊,你怎么跑的这么快啊!赶紧坐下来休息。”
凌平凡不耐的推开顾氏要给他擦脸的手,此时他满心想的都是冰糖葫芦,“娘,赶紧给我3两银子,我要去买冰糖葫芦!”
“什么!”
“什么!”
这次顾氏和凌筱美异口同声的齐声喊道。
“什么冰糖葫芦,竟然要3两银子!你疯了吧,花3两银子去买吃的!”
凌筱美率先沉不住气喊了起来。
“你喊什么喊!平凡还小呢!”
小什么小,凌平凡今年也已经10岁了,都已经去吉祥酒楼当学徒了!
顾氏好脾气的冲着凌平凡笑道,“平凡,你说的什么冰糖葫芦是不是太贵了?3两银子,这可是咱家1个月的生活用度了。”
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凌冬娘经常要买胭脂水粉和新衣服。
“娘!他们都说那冰糖葫芦好吃,我就是要吃!我天天在吉祥酒楼当打杂的,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啊!如今我不过是想吃一串冰糖葫芦罢了,你居然都不给我钱!以后我都不认你这个娘了!”
顾氏向来宠爱凌平凡,一见凌平安生气了,顿时心痛的不行。
“好!好!好!你想要吃冰糖葫芦是吧,娘给你买!“
顾氏咬了咬牙说道,脸上的神情好似被割了肉一般。
凌平凡顿时高兴了。
可凌筱美不高兴了,“娘,我就是要钱买花布你都不乐意,弟弟要3两银子买吃的,你居然答应了。我不管,既然你答应弟弟买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