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燕问:“哪本?”
苏桃没声了。
呐,就她写她哥是个沦落风尘追求爱情的美男子不断寻爱最后惨遭抛弃的那本。她觉得她写得可好了,所有的男人遇到她哥之后,都纷纷发现自己的真爱原来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多好的构思!她就印了一本,竟然被他哥给弄脏了!简直人神共愤!
徐冉一瞧她心虚的样子,知道肯定是本不同寻常的话本。鉴于赵燕不知道苏桃的小爱好,所以将话题带过去,说起开学后新添的功课。
之前考试一直是考八门,虽然加了周礼实践,但和周礼笔试合二为一,各占一半的分,总得来说还是算作同一门。大考要考十一门,九月后新增纳入月考的功课为乐射御。
这三门课,说是新功课,倒也算不得。之前学堂一级至五级有过课,相当于现代的选修课,不是强制性要求学习的。但大多数人都有过学习经验,只是没当做主课那般奋力学习。
徐冉听完后有点懵,大家学过,但她没学过啊。
赵燕苏桃又说了些其他的,徐冉想着三门功课的事,没有什么心思去听。想了半晌,赵燕见她发呆神情,出声喊:“冉冉,你怎么了?”
徐冉回过神,笑:“没怎么啊,说到哪了?”
赵燕继续说。
徐冉瞄了眼墙上刚挂上去的流月弓箭,想起以前刚穿来那阵子,她什么都不会,整天无所事事担惊受怕的日子。再想想现在,不由地在心中为自己加油鼓气:不就是三门新功课吗,八门功课都不在话下,只要慢慢学,努力学,总会学好的。
要相信自己。
徐冉吼一声,旁边苏桃赵燕一吓,徐冉连忙笑着掩盖尴尬气氛。
信心回槽的徐冉说起话来都格外有劲,晚上三人躺在床上,赵燕笑道:“等我们再长大些,这张床怕是躺不过来了。”
徐冉翻了个身,撑起左臂,“躺不过来,就再另外订做一张更大更宽的,只要你们俩不长得跟李信一个体型,总有床可以容下的。”
苏桃赵燕起身挠她,“好啊,竟然敢咒我们。”
徐冉笑着求饶。
和小伙伴一起玩就是好,被挠痒痒都觉得不一般。
三人闹腾了一会,说了会话,苏桃和赵燕缓缓地就睡着了。
徐冉睁着眼,兴奋得睡不着。
回望京的第一天,躺在熟悉的床上,和熟悉的小伙伴一起玩闹,想想真有种踏实的幸福感呢。
第二天苏桃赵燕回府,徐冉收拾收拾准备往东宫去。
喜太监一早就等着了。
今儿个福公公吩咐了,说是娘子一月有余未曾入东宫,殿下那边等着瞧人呢,让他快点将人接过来。
无奈徐冉起床动作慢。且今日不是礼训之日,她是想睡到自然醒的。一早醒来送了苏桃和赵燕,才知道东宫那边派人来接了。
徐冉纳闷,她昨天才刚回来,今天就让人来接,难道殿下就这么担心她的礼训进度吗?
大老板催工催得也太紧了。
喜太监站在徐府后门,看着日头渐渐升上来,急得直打转。殿下还在宫里等着呢!
正准备让人进去催第三遍,抬头一瞧,嗨,人来了。
恭恭敬敬地迎徐冉上马车,谄媚地拍了一通马屁,恨不得将徐冉夸上天。
徐冉一边听一边想,多日不见,喜公公嘴上功夫又有长进了。
刚才夸她的话,一个字都不带重复的。
看来以后她要讨好老板的时候,需还得向喜公公多讨教讨教。
进了东宫,掀帘子沿途看风景。自正门而入,扫了眼门口的守卫,咦,怎么没见到何侍卫?
他可是雷打不动的站岗小卫士。
好奇问喜公公,喜公公道:“何侍卫啊,是那个石头何?他被罚去扫长街了。”
啊?好端端地怎么被罚去扫长街?昨天还见他眉飞色舞地说要回东宫复命,看他那神情,还以为要去领赏呢。徐冉接着问,喜公公摇头,“具体为什么被罚,咱家不知道,只听说是差事没办好,殿下亲自发话让他去扫街的。”
说话间,已到玉阶下。
喜公公伺候着徐冉下马车,正要说什么,忽地见前头一队人朝这边而来。喜公公定晴一瞧,哎呦不得了,是殿下!
☆、第 52 章
喜公公和一众宫人忙地躬腰行礼,徐冉纳闷着,往前瞧一眼。
不远处太子正踱步而来,一身玄青夏袍,眉目微敛,挪着眼往她那边瞧。
正好四目相对。
徐冉一怔,心跳慢了半拍。红了脸,赶忙将头低下,和众人一起行礼。
顷刻间太子已至跟前。
挥挥手,周围宫人迅速退散,广场上只余他们二人。
太子一双眼睛盯着她,语气淡淡的,像是问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回来了。”
徐冉低头瞧地上,不知怎地就是抬不起头,附和一声:“嗯,回来了。”
弯的脖子疼,心中腹诽:刚刚为什么要作死地低头!不就是视线对上多看了一眼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抬起头来!抬起头来!
刚一动,余光瞥见他往前挨近一步,夏袍外罩的纱衣被风一吹,几乎贴到她的襦裙上来。
徐冉屏住呼吸。
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尤其是在看了一圈黑黄的白南人民之后。如此美貌小鲜肉摆在眼前,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但是,她必须得矜持。
太子看她一直低着头,也不抬头看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这般姿态,当即不太高兴。
难道在外面还没玩够吗?
太子闷了声。
风簌簌吹过殿前的一排银杏,空气里透着初秋的凉爽。
他忽地就不想等她抬头了。从宽大的袖子里伸出手,缓缓而抬,直至食指抵住了她的下巴,这才开口发话:“让孤看看你。”
徐冉完全呆滞。
他的手指一点点使劲,轻轻地,柔柔地,扣在她的下颔,指腹温温热热,那点子温度自下颔触碰处蔓延开来,几乎灼烧了她的整张脸。
心跳加速,双颊羞红。
要、要矜持。
太子仔细地瞧她。没晒黑没长胖,还是和之前一样瘦瘦小小的。
只是、这脸怎么这么红?
又涂多了胭脂么?
下意识便想为她擦拭。手指往上挪,在她脸上游荡,挪至她的两团绯红处,手指腹已滚烫似火。太子微微皱眉,罢了,她喜欢擦胭脂就随她去吧。
红彤彤的也挺好看。
随即收回手,转过身往玉阶而去。
徐冉捂住胸口,砰砰的心跳声几乎震天,她羞耻地咽了咽口水,望着太子飘飘然而去的身影,为自己方才脑海中一瞬间闪过的各种YY情节而自省。
差点就没能把持住。
老板长太帅对于员工而言也是种煎熬。尤其当这位老板还是个自带玛丽苏属性的男人时。见个面也搞得这么苏,方才勾她下巴的时候,更是苏破天苏破宇宙,要不是她有一颗金刚不坏之心,完全分分钟沦陷!
太子回头,“还不快跟过来?”
徐冉连忙跟过去。
两人一起爬台阶。
太子问她白南之行,刚起了“白南”二字,她便默契地开说了。
太子安静地听着。
至最后一阶时,他站在丹陛前,朝她伸出手,一把将她拉上来。徐冉微一愣,而后甩甩头,继续说废话。
走了一路,说了一路,至春华殿时,徐冉已是口干舌燥。
太子为她倒茶。
徐冉接过一杯干。
太子索性将茶壶放下,转身坐到软榻上,示意她也坐。
徐冉看了看周围,一屁股坐到自己的案桌椅上。
太子道:“都说完了?”
听她说着白南如何如何好玩,倒想起清河来。那里景色秀致,四季如春,左临草原右临海,真真正正是个玩耍的好地方。
徐冉点点头。
太子道:“有机会你该去清河玩玩,不比白南差。”
徐冉回想大周版图,清河?确实挺出名的,但那里好像是皇室专用,一般人去不得。道:“我哪有那个机会去清河,去去白南就心满意足了。”
太子笑:“明年孤带你去。”
徐冉:又捡到一枚散落的员工福利。
聊完了闲话,徐冉想起正事来。今天学神喊她来,肯定不单单是为闲聊的,约莫着是想检查她的作业。徐冉自觉地将日记本奉上,“请殿下过目,我写得可认真了。”
太子招招手,让她送过来。
拿了日记本递过去,站在床头,学神半倚引枕的模样映入眼帘,优雅闲散,气质似兰,真的好好好好看。
太子一边翻日记,余光瞥见她正痴痴地看着他,嘴角一勾,眉眼间透出一丝欢喜。
小姑娘太久没见着他,情不自禁多看两眼也是应该的。
厚厚一本印本,她写的全是大白话,随便读两行,觉得新鲜有趣,一路顺读着,竟觉得比那些大家之手的诗赋曲辞更为吸引人。
许是因为她写的。太子扫了一遍,读到八月十五那日的记事,将她写的最后一句话反复琢磨几遍。而后合上印本,往软榻上一丢。
需还得细细地再看上一遍,方能知道她是否有认真写。
徐冉瞧着他的神情,等着他的评价语,生怕他说写得不认真不好之类的话,然后罚她一大堆作业。这个时候就后悔起路上想着报复他坑钱之举而写的安利语了。见他合上本子扔至一旁,终于是看完了,忙地问:“殿下,怎么样?”还满意咩!
太子却并未立马回应,而是先扫了扫她的手腕,启唇问:“玉镯呢?”
她在记本中写,收礼物是最开心的事,收到玉镯后的日记中却只字未提,如今也不见她戴上,是不喜欢么?
徐冉从袖兜里拿出玉镯来,用锦帕包着,取出了玉镯递到太子手里,笑道;“在这呢。殿下送的玉镯,我特别喜欢,必须随身携带,方不枉殿下的心意。”
话倒是说得好听。太子拿了玉镯,问:“既然喜欢,为何不戴上?”
徐冉一愣。学神还挺较真的哈。
伸出细白的一截手腕,认真道:“我手腕太细了,玉镯戴上去总容易滑落,我怕跌坏了,这才没戴的。”
太子蹙眉往她手间一瞧。确实是瘦。目光扫至通透的玉镯,不甘心自己选的玉镯她竟戴不上,寒着脸开口:“手伸过来。”
徐冉往前靠。太子拾起玉镯为她亲自戴上。
大了。
太子道:“孤再另外选一个。”
徐冉连忙摆手,学神给她送礼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哪里还敢得寸进尺。急急道:“待我长大些,胖点壮点,就能戴上了。我就喜欢这一个,旁的都不要。”
太子轻轻柔柔地“嗯”一声。
他坐着,她站着,一时无话。
徐冉自觉不妥,哪里人凌驾于学神头上的呢,站着压力好大。便要回去坐。
太子一把拉住她。
“坐这罢。”
两人坐在榻边,徐冉满心忐忑:学神竟然准她坐榻边,感觉又向权臣之路叱咤风云之路更近一步了呢!
太子问她信的事情。
徐冉张嘴就答:“殿下的信,我足足看了十几遍,都能背了呢。”
他本想问她为何不回信,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见她这副张扬得意的模样,遂顺话道:“哦?那你倒是背来听听。”
徐冉朗朗而背,一字不落,丝毫没有半点难为情。
仿佛他写给她的,只是一封给下属的简单慰问之信。
背完了信,徐冉笑咧咧又道:“我还给殿下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