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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未来的储君。四年前,他在皇家猎场打猎的时候被数只野虎袭击,受了伤,之后就几乎再没有他的消息传出来过了。大多数人都猜他伤得很重,也许是残废了。我只知道他没有死去,可能是被皇帝保护在皇宫中了。今日他未曾露面也证实了我的猜测,否则没道理既征用了主人的花园,主人却不出现。如果没特别的说明,这在中原也是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
加奈罗点了点头,刚要说些什么,目光忽然落在了对面回廊的一个袅娜的人影上。就见一位身穿淡粉纱衫,容貌无比秀美精致的少女正倚在朱漆大柱上,正专注的瞧着什么。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离她十五步开外有一身着红衣的娇俏少女,正拉着一玉冠墨衫男子的手腕摇来摆去;另有一名穿雪青衫子,眉眼中带着三分英气的大眼少女则捂嘴偷笑瞧着眼前的光景,其余还有四五位丫鬟从人等在周围侍立,其中不乏姿色出众者。
加奈罗一时只觉得眼花缭乱的看不过来,一旁的邱利哪有不明白的。中原女子多婉约水秀,五官精致异常,与沙罗国的丰容靓饰根本是两个风格。他刚到中原时也曾对本地女子很是迷恋过一阵子。且这些女子中的佼佼者都肤白体柔,肌肤嫩滑如婴儿一般,身体上与沙罗女子也有很大的不同,一旦碰过就难以忘记其中的妙处……
他这边无限回味着,却说灵璧到底还是说动了萧雨薇,只见她拉着萧明钰朝妙懿走了过去,灵璧立刻凑过去介绍道:“这是我的手帕交,豫国公府的大小姐,学名唤作雨薇。这位萧公子你应当见过的,他就是雨薇的三哥,咱们大哥的同窗。”
妙懿的目光与萧明钰的碰撞在了一起,萧明钰目光灼灼的看了她一会,忽然正色开口道:“我姓萧,名明钰,字年修。小姐有礼了。”
妙懿有些慌乱的去扯手帕,不知怎的一时竟没有拽下来,她一用力,竟将手腕上别着帕子的玉镯也一并扯了下来,手一抖,竟然掉在地上摔碎了。
众人一时都傻了眼。
妙懿更是恨不得立时找个地缝钻进去。待她要蹲身去捡拾,萧明钰早已将碎片用自己的手帕包好,递给了一旁的怀珠。
他留神去瞧妙懿的神色,只见她颊染桃花,一双眼睛十分明亮,似群星,又似深泉,而他的影子就倒映在那汪秋水中。
“噗嗤。”
有人发笑。他俩同时转头去瞧,只见萧雨薇看了他们二人两眼,笑道:“我就说今天出门会遇到好事,三哥哥还不信呢。”
萧明钰也没理会她,只顾瞧着眼前的佳人,恋恋不舍的道:“我什么时候不信了?”
萧雨薇不禁睁大了眼睛,再看妙懿时的眼神有些复杂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
☆、第68章
却说睢园中风景如画;亭台水榭全部仿照皇宫而建;如今有幸能入园的俱是王孙公子,皇室贵客,各人有各人的计较。
就在一处回廊中,几位毓秀钟灵的少年男女偶然相遇,惹得路过侍女不由再三回望;尤其是当她们的目光落在其中的高个男子俊秀的面庞上时,难掩眸中欣羡之情。
不说旁人如何猜想,单看萧雨薇头一回将目光落在妙懿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忽然灿然一笑;转头对唐灵璧道:“灵儿忽然间得了一个妹妹我还有些不适应呢。怪不得你总不去瞧我;原来是又有新欢了。”
唐灵璧斜了她一眼,道:“你也甭埋怨我;我倒是想去瞧你,谁知你家总说你不得空。我这个妹妹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你可别拈酸使小性儿。”说着,十分自然的走上前挽了妙懿的手臂。
萧雨薇仰头去瞧兄长萧明钰,见他的目光竟一直没有离开过被灵璧挽住手臂的女子,暗暗撇了撇嘴,笑着自嘲道:“我这个病还真是生得不是时候,不如迟些好。”
萧明钰看了妹妹一眼,微微蹙眉道:“净胡说些什么,哪有咒自己不好的。”
萧雨薇娇嗔的道:“我哪里有胡说了。”她边说着,一双水灵灵的杏目还懒洋洋的朝妙懿的方向瞥了第二眼。
自己不过病了几日的功夫,早就在屋里呆腻烦了,迫不及待的想出来走走。谁知刚一出来就发现许多东西都变了。不单是灵璧,连很少关注外人的三哥也变了。
她审视着眼前兰芝玉树一般的少女,心中多少有些别扭。
妙懿多少能猜到对方的心思,但令她更为在意的是萧明钰此刻正立在她的身侧,距她不过一步之遥,近到仿佛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熏香味,这令她颇有些不自在。她含笑道:“咱们不如寻个清净地的地方坐了,边喝茶边说话岂不自在?”
“也好。”萧明钰率先附和了一声,惹得萧雨薇仿佛看怪物一般盯了他一眼,明钰只当没看见。
唐灵璧笑着松开妙懿的手臂,扑上来握住萧雨薇的手腕子,点了点好友的鼻子,得意道:“这妮子还欠着我一顿生日酒呢,以为一个杯子就打发我了?休想!今儿可不能饶了你。”
萧雨薇嫌弃的甩开了她的手,抢白道:“那可是夜光杯!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成了什么泥窑土胎了。对了,灵芸她们哪里去了……”
俩人你拉我拽的笑闹着在前走,妙懿刚要迈步跟上,不料萧明钰也同时迈了一步,回廊狭窄,他高大的身躯挤占着一多半的空间,迫得她脚下一顿,待要侧身避让,却只听得右侧上方传来一阵轻微的笑声,男子罕见的用温醇的声音说着:“请小姐先行。”
妙懿握紧了手心,暗骂自己乱了心神,不过是一句客气话罢了,有什么可脸红的?
来到一处芭蕉环绕的竹亭落了座,正好四张椅子,妙懿挨着灵璧坐,紧接着萧明钰在她身边坐下了,身子微微冲她的方向偏着。萧雨薇略微撇了一下嘴,继续和灵璧说话。
女孩子们凑在一处总有说不完的话,萧雨薇问了灵璧近况如何,灵璧答道:“还不是老样子。”
然后说了些趣闻给雨薇听。
二人说话的功夫,红玉便去张罗茶水。睢园的侍女们勉强算是二皇子名下的,故此红玉十分客气,荷包打赏一律按年节串亲戚时的标准来,还不敢十分使唤她们。
一个五短身材的圆脸侍女收了银子,手脚麻利的煮起水来。等到水花一滚,刚要提起来,就见一个丫鬟冲了进来,见炉子上有水,眼前一亮,指着圆脸侍女道:“麻烦姐姐拎着水壶跟我去前面一趟。”
她用词虽客气,语气确是不容推拒的嚣张。圆脸侍女为难的瞧了红玉一眼,红玉想黑脸却又碍着对方的面子,不好立刻翻脸。眼前这人她如何不认得?正是沈牡丹身边的大丫鬟,名唤宝瓶的。生得粉面桃腮的一张妖精脸,眼睛长在头顶上,和她家主子一样的清高惹人厌。
红玉笑道:“对不住姐姐了,这一壶是我来先定下的,姐姐等下一壶吧。”
宝瓶见是红玉,微微一笑,道:“要说平日里遇见了姐姐,我让也就让了。可今日是不敢的。我们小姐正陪着几位公主、郡主说话呢,因呆会还要款待几位殿下,不得不多预备些滚水。想必姐姐也能体谅我们的难处。”
圆脸侍女一听能在皇族面前伺候,十分欢喜,忙忙的拎起水壶,也顾不得烫手,宝贝似的捧在胸前,道:“主子们的事情是一刻也不可耽搁的,姐姐不必说了,快些头前带路了。”
宝瓶闻言,笑得更欢了,临走还不忘感慨道:“还是你们常在睢园里伺候的懂事知理。”
说着,摇摇的领着一连激动的圆脸侍女扭身走了。
红玉不但花了银子,还落得个不“懂事明理”,气得胃都疼了。灵璧迟迟不见她端茶回来,少不得问一声。红玉便将前事轻描淡写的说了一遍,灵璧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明明是贤阳公主奉命来招待沙罗人的,关她家主子什么事?举着鸡毛当令箭,人家公主自有女官宫女伺候,哪里轮得着她的丫鬟凑热闹?她沈牡丹敢拿自己丫鬟沏的茶敢给公主喝吗?万一喝出个好歹她沈家担待得起吗?当那一大堆宫女嬷嬷都是死人呀!摆明了胡言乱语!”
萧雨薇也皱眉道:“牡丹姐姐也该管一管身边的人了。公主皇子们的吃用自然都是从宫里带出来的,连一滴水也绝不会乱用外头的,想必是那丫鬟躲懒,想自己私下受用,故意拿这话挤兑红玉。那烧水的侍女想必也是最低等没见识的,不懂这些道理,只顾着一心巴结露脸的。”
妙懿道:“方才我喝了一肚子的茶水,一点都不口渴,咱们还是先说说话吧。”
萧雨薇瞧了她一眼,又忍不住看了哥哥一眼,见后者面色如常,她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憋闷,道:“我也不爱喝茶,咱们就改喝酒吧。”
灵璧酒量不错,萧雨薇的也不赖,二人小酌了几杯,话题从萧雨薇生病的那几日说起,一直讲到如今发生的事。二人越说越投机,反而是妙懿和萧明钰完全变成了陪客。
萧雨薇用丝帕沾了沾嘴角,捏着酒杯叹道:“其实我这个病要是迟些发或者迟些好就好了。”
“你又胡说。”“没有。”
雨薇抬头瞄了眼远处亭台,丝竹乐声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她看了好一会,忽然扭脸对灵璧说道:“莫非你真的不知道咱们要入宫备选的事情吗?”
此言一出,整桌的人都沉默了。妙懿是头一次听说入宫的事,忙去瞧灵璧脸色,见她也似乎怔住了,好一会才笑道:“这个事情不过是早晚而已,自从我父亲从北疆班师回来,就有曾有人暗地里和我母亲说起过这些事情,当时母亲很生气,当面也没给人家好脸色。”
雨薇叹了口气,道:“我也许还好些,我们家那些老底你也是知道的,入宫也不过是个过场,最后还不是自行择配?谁让我姓萧呢。”
萧明钰面色微沉,放下酒杯时手下微微重了些。雨薇察觉的哥哥的情绪,便不再言语了。
灵璧猛的闷了一口酒,道:“什么皇子王爷的,都与我一点干系都没有。”
雨薇苦笑道:“以你的身份,恐怕皇上将来要赐婚也说不准。”
灵璧微微蹙眉道:“那些皇子们都有一大堆女人,我才不稀罕呢。我母亲说了,嫁个贩夫走卒也比嫁入天加强。”
雨薇忙摆手道:“又胡说了,恐被人听见。”
“反正我是不会入宫的,母亲已经许诺说不会让我入宫的。”一旁的红玉见她开始说胡话,忙扶住她道:“大小姐不胜酒力,还是少饮些吧,夫人瞧见了该说了。”
灵璧抚了抚酡红的面颊,芳唇微吐酒气的道:“母亲今日有事,该顾不到我的。”红玉又劝了两次,灵璧方才放下了酒杯。
萧雨薇笑着摇了摇头,说来说去,这些哪里是他们能控制得了的。
却说宴会上最不缺的就是酒水以及饮酒之人,作为风光无限的沙罗使者,东芳公主几乎是最合适的人选。她汉语流利,言辞有趣又带些新鲜感,贤阳公主以及大皇子、三皇子也是十分捧场。
东芳公主本来听说三皇子能言沙罗语,十分感兴趣,便同他用沙罗语闲聊。三皇子十分健谈,可惜说得都是些政史外交的言辞,再不就是说些沙罗诗词,东芳公主听了一会就有些不耐烦了,她从来只对打扮玩乐更关心些,见哥哥说得更起劲些,便将外交任务都交给了哥哥,自己只管微笑倾听。谁知这样一来反而被人误以为她品性温柔,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