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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金羽西忍不住了,在有一天薛朗从朝上回来之后就将他拦住了,拉到偏厅,生要问出个究竟。
薛朗一看这边实在是藏不住了,只能如实说了出来。
金羽西听见虽然是呆了一会,但是竟出乎意料的没有一丝女人家的悲切,只是目光坚定的对薛朗说:“大伯,这件事不能再等了!必须要马上派人去贵州探个究竟!否则,就算是最后忠儿什么事都没有的回来了,老太爷也是等不起了!”
薛朗眉角见带着凝重和烦忧的说道:“我当然知道要马上派人过去!可是,派了两个副将过去了,也依然是毫无消息。我甚至都觉得很可能是贵州那边依然是被全然困住了。任何消息都进不去也出不来。现在你要是让我再派个精明的人过去,暂时又没有人手。薛家军现在是一个也动弹不得,一旦战事起来,到时候无人可用就真的糟了。”
金羽西沉着脸的想了想,然后抬起头坚毅的说:“让四娘去!四娘娘家的钱庄遍布全国,水路旱路关系通达。而且,在江湖上也很能说的上话。四娘本身也是个能担起事的人,眼下这种情况只能让四娘去。如果让薛文他们去,我怕也是顶不住事,最后弄个人仰马翻的回来。我一会就去告诉四娘,让她准备一下,明早就出发。
贵州那边的情况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他们将消息封死在里面。无论是忠儿,还是鸣乾,是生是死我们总要有个消息!”
薛朗看了看金羽西,想了想才说道:“好吧。眼下的情况也只有如此了。让四媳妇准备一下,带上几个功夫好的。不行,把鸳鸯也带上。务必要注意安全,无论如何,她不能出事。你告诉她,如果贵州真的进不去了,情况危急,让她切不可急躁的硬闯,只需要将消息递回来就够了!”
金羽西点点头,“好!我现在就去和她说!”
说完,金羽西转身就走了出去,脚步沉稳而坚定。
四娘听完金羽西的话之后,竟然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双秀目瞪的精光四射,“娘,出了这么大的事您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耽误了这么多天,还不知道那边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
金羽西沉稳的看了一眼四娘,“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现在还不适宜对外宣布出来。所以,明天你走之后我会对家里人说你回娘家了,就说亲家那边又急事要你回去处理一下。你自己那边也要低调行事。
记住,出去之后万万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身份。现在鸣乾那边是情况晦涩难明,如果你的身份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一旦你出了什么事,怕是鸣乾那边就更要掣手掣脚。你的安危现在也是很重要。
其次,如果贵阳那边的情况很是糟糕的话。记住,一定要沉住气,万万不可硬闯,要先给家里传回来消息,然后在贵阳周边躲好。你要知道,你是咱们薛家的耳目,如果连你也是去消息,那我们最后就更是两眼一抹黑,就算是出兵前去营救,那也是不得要领。所以,你现在的位置很关键,绝不能大意。
还有一件事,也是我最不放心的一件事。你和鸣乾夫妻情重,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鸣乾那里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定要稳住神。什么也不要管的立时回来。记住,你是薛家的女人,在这种危机关头,要有薛家人的担待。就算是鸣乾马革裹尸,那也是他的荣耀。你却必须要安然回来,就算到最后,我也不希望连你也搭进去,连个给他守孝的人都没有!”
说完最后一句话,金羽西的眼圈已经红了,却强忍着死活不肯掉一滴眼泪。
四娘心里又是难受又是焦急,在金羽西面前却只能用力的保持镇定,微微低下头,淡笑着说道:“娘,从嫁给鸣乾那天起,我就知道有些事心里是要有所准备的。放心吧,我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会让您失望的。倒是您,忠儿出了这样的事,您还得放宽心,家里家外的可离不了你。老祖那边病了,显然是因为伤了心。这大嫂还不知道这件事,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难过成什么样呢!您在家里就更不容易了,万望娘能宽心。我不在的时候,还要多保重自己!”
金羽西看着四娘,缓缓站起来走过去将四娘的手握住,“放心吧!娘挺的住。和你爹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风雨没经历过。只要老太爷还在,薛家军还在,咱们薛家就什么事都能挺过去!好孩子,这次你要受累了。回头你走的时候,将鸳鸯带上,有她在你身边,路上会方便很多。”
“娘!您放心吧,就算带不回四郎,我也一定会把贵阳那边的消息带回来的!”说着,四娘给金羽西行了一礼,然后匆匆走出去准备东西,明天一早悄然启程。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的时候,薛家侧面的角门便悄悄的开了,四娘带着鸳鸯和十五个精炼的薛家军护卫骑着马快速的消失在冬日的寒风里,没有惊动任何一人。
而金羽西悄悄送走了四娘,便赶紧和薛鼎天说了,让他老人家宽宽心,静等四娘的消息。
薛鼎天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满是皱纹的脸上到底还是有了一丝松弛。他只希望这个新年薛家所有的孩子都能平平安安的走过去。
四娘的消失虽然让家里人都感到有些意外,但是金羽西淡定从容的解释却并没有惹起任何人的怀疑。
这边薛家在暗暗的安排,那边萧家则在大张旗鼓的去找皇上诉苦。
阮凝这次是打定主意死也不让福九回到苦窑去了。本来她是想着等福九的伤一好便接回自己家去,结果老太爷又病了,她就不好再开口了,准备等老太爷好一好再接福九回家。
但是,现在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就是福九和萧韧熙是奉旨住在苦窑的。虽然苦窑是被烧了干净,但是旨意却没烧,所以,按理福九最后还得住回苦窑去。所以,要想福九能回到萧家去,第一件事就必须是让晏澈撤掉圣旨。
所以,阮凝打定了主意,要是皇上不收回生命,她就墨迹死他。
等出事后的第三天后,阮凝便亲自换上自己的一品夫人朝服去求见皇上和皇后。阮凝是有策略和计谋去的,还不等走过一半,就开始哭。虽然不像寻常百姓家那样的放声大嚎,但是却是哽咽着泪雨如花。一步一抹泪不说,还边走边磕头,走到上面的时候整个额头都青紫了。
阮凝刚一出现,苏舞月就得到消息了。气鼓鼓的去找正在礼佛中的晏澈。
“看到了吧?我说什么来着!福九出了这么大事,人家婆婆怎么会做事不理?现在是婆婆跪着上山来死谏,过几天就得是薛老太爷了。”苏舞月觉得这件事想起来都闹心死了,“早就应该让孩子们回来的。现在可倒好,弄的小九也受伤了,老太爷那边也受惊了,现在还在家躺着哼哼呢!弄的朝廷上下都去看过了,连瑶华和瑶尘也都过去慰问了。感情,就咱们夫妻不会做人?!我说我去看看,你也不让。我要派人去,你也不让,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明明能是一件好事的,趁着这个机会咱们就来个顺坡下驴的让孩子们回去,您可倒好,一句话不说。平白的让人家婆婆来跪求,这到底是图什么啊?韧熙就算是有什么错,你让他再守一阵城门也就是了,偏得让小九跟着一起遭罪,到底想怎么样啊?”
苏舞月生气的在旁边跺脚,却看见晏澈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一边转动念珠,一边看佛经。
一气之下,苏舞月一把将晏澈面前的佛经抢走,“我说话,你到底听见没有?”
晏澈叹口气的抬头去看自己媳妇,“有些事你不懂。现在不适合让韧熙马上就回去,他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去做。最好的办法就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苦窑……”
“什么事非得在苦窑才能做啊?扶贫啊?”苏舞月简直要被自己的丈夫给郁闷死了,低头紧盯着晏澈,眼睛瞪的老大的说道:“我真是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不但你神秘兮兮的,就连瑶华和瑶尘也都是鬼鬼祟祟的。现在又说韧熙必须要住到苦窑。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们这么紧张?”
晏澈看着妻子,眼睛一低,转着佛珠说道:“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要在这瞎想,什么时候瑶华和瑶尘就鬼鬼祟祟的了?说的这么难听!”
“什么难听?就昨天,他们两个来的时候明明是脸色沉重的和天塌下来一样,结果见到我还在那强颜欢笑的说是想我了!我呸!有他们两个那样想人的吗?我又不是陪祖宗去了,笑得比哭还难看!见了你,还直接把我支出去了。后来看见我进去了,立时就闭嘴不说话了,他们当我瞎了,什么都看不见啊!”说道这,苏舞月气得就在地上转了一圈,然后还不解恨的又转身的瞪着丈夫,“还有你!你说说,好好的,为什么偏要去别的房间睡!说什么怕影响我休息,你有什么可影响的?你是不是又开始每天偷偷的看奏章了?还是偷摸的背着我想宫里的哪个小妖精呢?”
晏澈听媳妇越说越不像话,不由得皱眉看着她,“你胡说什么啊?别忘了,这是佛堂!”
“你也知道这是佛堂啊!当着佛祖的面你还老是和我支支吾吾的,要是以后回到宫里去,还不知道要瞒我成什么样呢!”想到这几天的郁闷,苏舞月就觉得心里憋屈的难受,索性今天也说了,不如就说个痛快。
看着晏澈又不说话了,苏舞月深吸口气,“我也不管你们在背后到底在折腾什么。但是福九,却说什么也不能再去住苦窑了。萧韧熙是你的宝贝疙瘩,但是福九却是我的心头肉。你让你的疙瘩藏起来我不管,但是我的心头肉却必须回去。这眼看就要过年了,你让人家好好的新婚媳妇不回家去住那个破苦窑算怎么回事?这让人家萧家人心里能舒服?以后办事能尽心尽力?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着,苏舞月生气的一下子坐到晏澈的身边,气呼呼的扭头不看丈夫一眼。
晏澈看媳妇是真生气了,叹口气的将佛珠放下,拉起苏舞月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现在朝中确实有了些变化,不太好的变化。但是一时半会的我还没有想到好办法。韧熙呢,年少轻狂,我怕这个时候让他冲到前面去,会让那些势利小人抓到什么把柄,对孩子以后不好!所以,暂时我只能先将他安排到苦窑去。这也是为了保护他,更是为了以后能重用他而做准备。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火灾这样的事。虽然是小九和老太爷那边都受了委屈,但是好歹也没有伤到。等过了这一段之后,我就会让他们夫妻一起回萧家去的!”
“没受伤就是好事吗?”苏舞月转过头来震惊的看着晏澈,“没受伤那是老天爷开眼,是我们小九福气大!你知不知道他们住的是什么房子?是草房!到处都是能着火的东西!这次是没出事,要是真出事了,你要怎么和老太爷交代?你是不是想让老太爷也跟着一起遭罪啊?他老人家那么大年纪了,还要去住苦窑,你想没想过啊!”
晏澈被苏舞月说的闹心,便闭着嘴,紧皱着眉头一句话不说。
苏舞月看丈夫不说话了,便赶紧在他身边说道:“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就像是我说的。萧韧熙继续守城门。但是福九好歹先回到萧家去。这样老太爷也算是省心了。还有,眼看要过年了,小九自从成亲还都没有在萧家住过,你还不得让人家去学学新媳妇的规矩啊!韧熙继续去守城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