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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晴芸的心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了,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心,刚刚修剪过的,涂满了鲜艳的凤仙花汁液的指甲深深嵌入了血肉里。
倏的黑暗中,有浓郁的药香味钻入了鼻尖。
下一瞬,她只觉得自己更没有反抗的能力,她想发出声音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衣服的前襟敞开,露出一片大好春光,一双带着老茧的大手蓦地覆盖了上来,迎接着赵晴芸的是撕心裂肺的痛,鲜血和疼痛,以及不可抑制的*,沉沦……
“大公子,她已经晕过去了!”荣泰对张擎扬说道。
“你认为赵晴芸的味道如何?”张擎扬若有所思的问道,眼神看向窗外,雪灵别院里蓄养着他自己的势力。
“过于青涩,但是调教之后,未尝不是一棵摇钱树。”荣泰心道,什么大家闺秀,不过是落魄闺秀而已,瞧瞧大公子不是把赵晴芸给自己品尝了吗?
“调教之前,我还得让赵晴芸这个臭丫头发挥她在荆国公府的作用。”张擎扬修长毫无瑕疵,堪称完美的手,闲端一杯精致的茶盏,悠然的品着,视线看向牡丹插屏的方向,说道。
“大公子尽管吩咐。”荣泰墨眸轻敛,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宛如蝶翼,轻轻地将他眸底不该有的一丝情愫遮掩住了。
“把赵晴芸脱光光了丢去张管家的床榻上,安排好时间,咱们看戏便是。”张擎扬轻轻一笑,声线如穿透迷雾的清泉般,他倏然起身,扭头对荣泰嘱咐道。
“是的,大公子。”荣泰明白,张擎扬这是想借着太夫人的手除去那不要脸的张管家。
“去吧!”张擎扬的眸中渐渐凝结出细碎的浮冰,看不透彻,却能感受到森冷的寒意。
荆国公府,太夫人的房里一片死寂,只听的到微微的呼吸声,虽说是初夏,可这房间关的特别严实,再加上太夫人体质不好,便不让置放冰盆,这房间里闷热的很哪,中药味一阵一阵的刺激的鼻孔的神经,以及太夫人身上的老人味儿太重,若挨近了,能嗅到更多的臭烘烘味道,这让毕氏实在是讨厌极了,于是她不停歇的皱眉头。
“瓶儿,你家小姐怎的还不回来?”毕氏走近丫鬟瓶儿跟她打听起赵晴芸的动静。
“奴婢不知,奴婢记得小姐是和大公子一块出去的,如今大公子不也未回吗?”瓶儿素来聪颖,对于毕氏的质问,她马上把问题像皮球一样踢了回去。
“你……你个贱婢,主子的话也敢反驳,是不是活腻歪了?”毕氏气得眉梢一挑,一气之下,不由得火气大了一些。
“咳……咳……你们在吵什么?可是晴芸回来了?”原来太夫人赵氏被她们争执的声音给吵醒了。
“启禀太夫人,晴芸还没有回来。”毕氏不情不愿的回答道。
“那你还不快点派人去找。”太夫人有点担心那龙舟赛,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别在路上发生了变故,再怎么说,晴芸姑娘家家的。
“太夫人,你还是让你身边的陈嬷嬷去门口张望一下吧。媳妇我还要给太夫人你伺疾呢!”毕氏压根就不想去,于是说道。
赵氏见使唤不动毕氏,心中郁闷,正巧这时,外头有两个小厮在说话。
“外面在说什么风言风语的话?”赵氏好像听到有人在说张管家,什么女人?什么偷情?
毕氏自然也听到了,不由得脸色一白。
她心想莫不是张管家背叛了自己?
“毕氏,你带着陈嬷嬷一道去瞧瞧,这儿有坠儿等丫鬟伺候就可以了。”赵氏粗喘了口气说道。
谁料毕氏带着陈嬷嬷一起去张管家那处屋子时,听到里头的女子哭泣声后,陡然气得七窍生烟。
屋子里,正是赵晴芸醒来,面对衣服脱光的张管家。她顿时不可抑止的哭吼了出来。
陈嬷嬷站在外头,惊的一身冷汗!
毕氏则咬牙切齿,一步一步和陈嬷嬷一起走进去,呵斥道,“来人哪,把奸夫淫妇给我抓起来!”
赵晴芸听到奸夫淫妇四个字后,顿时脑海里闪现出代罪羔羊四个大字,她心知这一切都是张擎扬的毒策!
“我要见表姑母!”赵晴芸心想自己刚刚醒来,而这张管家才脱衣服,怎么对方能把时间算的这么准,很显然自己是被陷害了的。
赵晴芸递了个眼色给陈嬷嬷,陈嬷嬷平素得了赵晴芸不少好处,立即明白了。
“夫人,此事还得禀报一声太夫人的好,否则太夫人追问起此事来,不太好吧。”陈嬷嬷说道。
“哼!”毕氏冷哼了一声,眸光阴毒的盯着张管家瞧着。
“启禀夫人,夫人,是这贱蹄子勾引我的,我真的是被逼的。”张管家见毕氏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吓的胡乱套了衣服,哆哆嗦嗦的爬下了床榻,下跪道。
“张管家,晴芸何德何能会看上你这么个糟老头?也不瞧瞧你自个是什么德行?哦,对了,夫人,晴芸这身子的清白可是被大公子占去了,还请夫人做主抬晴芸为姨娘!若是夫人不信,晴芸还可告知大公子张擎扬的脚底板有一粒黄豆般的黑痣!”赵晴芸先是害怕,忽而心中似下定了什么决心,马上笑着反击道。
毕氏虽然觉得她是在笑,可她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却让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甚至可以说是毛骨悚然的恐惧。
☆、052反击,春心荡肠散
黄豆般大小的黑痣!
毕氏闻言脑袋瓜都昏昏沉沉的!
赵晴芸如何知晓张擎扬脚底板的黑痣的?
赵晴芸看毕氏被自己吓的目瞪口呆的时候,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线。
果然自己花钱打听了一些有用的消息,如今随意忽悠一点儿,有些人心中这不就着急了吗?
“不,肯定是你在骗我!来人哪,去喊大公子过来对质。”毕氏不相信,于是火气蹭蹭蹭往上涨。
“夫人,此事必须禀报太夫人知晓,还请夫人答应。”陈嬷嬷可不想当替罪羔羊,是以,她拿出老嬷嬷的架子来,口气谦卑的说道,其实她心中很是看不起毕氏的。
毕氏心道都捉奸在床,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只是自己可一定要和张管家撇清关系,否则张管家一口咬死自己,自己岂不是也会被张管家牵累?
思索再三,毕氏再看陈嬷嬷催促的表情,便只能压抑着心头的火气,然后命令张管家和赵晴芸赶快穿好衣服去太夫人的福寿堂问话。
福寿堂。
太夫人赵氏被两个丫鬟搀扶着起了床榻,然后去正堂那边,坐了贵妃榻上倚靠着。
地上跪着张管家,赵晴芸苍白着小脸,但是表情坚毅,倒不像是被抓奸的。
“给我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太夫人赵氏可不笨,这么粗略的布局,她怎会瞧不出来!
只是可惜了赵晴芸这枚绝好的棋子。
“启禀太夫人,表小姐她勾引我。”张管家恶人先告状,说道。
“表姑母,我是被陷害的,我这清白是被大公子夺去的。”赵晴芸鄙夷的瞟了一眼张管家,说道。
“大公子夺走的?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还不快点给我去把擎扬那畜生给我叫过来!”赵氏闻言,心道晴芸这丫头倒是懂得把劣势转为优势,不得不说嫡母在教养她这一方面也花了不少鲜血。
小厮闻言马上去找张擎扬去了。
张管家心想莫不是大公子知晓了自己和夫人的风流韵事,所以大公子才要设局让他往里跳!等等,荣泰那日可是请自己喝过酒的,也就是说,荣泰那么做,很可能是大公子授意的!
这么说,大公子是想对付自己了?
也是啊,自己知道大公子不少的秘密呢!
不,他张管家吃过盐比张擎扬走过的路还多,他凭什么斗不过张擎扬。
“启禀太夫人,老奴做了一件错事!”张管家见毕氏并没有为自己求情的意思,而且还用厌恶的目光看着自己,这让张管家肺都要气炸了。
“什么错事?”太夫人许是身子弱,方才咳嗽了几声,问道。
“老奴和夫人私下有染,还请太夫人责罚!”张管家知道自己这次不管怎么说话都逃不过一个死字,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多拉一个垫背的一块儿赴黄泉,然后去阴间的路上也不寂寞,不是吗?
毕氏瞧着张管家那如毒蛇一样怨恨的目光,此时此刻又听到张管家不打自招的坦白话语,她真的震惊了。
“大胆毕氏!竟敢背弃扇博,与下人有染,你……你……你这贱人!还不跪下!”太夫人赵氏气得胸口起伏,赵晴芸心道张管家也不是太愚蠢哦,居然还知道死之前拉一个垫背的。
赵氏又想起了死去的荆国公张扇博,也是张擎扬的父亲,她简直越想越气。
“你……你——”赵氏着实气愤。
赵晴芸马上不顾一切的跑过去,走到赵氏身边,伸出纤纤玉手给赵氏抹胸口的郁结之气。
“表姑母,你别气,你别气啊,你自己的身子骨要紧啊!”赵晴芸对太夫人赵氏说道。
“我自然知晓自己的身子骨要紧,可是这贱人,竟然——”太夫人也不管毕氏下跪着哀求辩白,她只顾一个劲的自己生气。
“太夫人啊,太夫人啊,媳妇是冤枉的!这个张管家自己心怀不轨,多次向要折辱媳妇,都被媳妇躲过了,现如今张管家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还玷污了晴芸的清白,还请太夫人仔细查问,不要姑息了他这等大恶人!”毕氏有点儿方寸大乱,心中焦急道。
“你放屁,明明是你勾引我的,我虽然一把年纪了,可是家里有老妻,也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姨娘,怎么会去和你有染,还不是你给我用了药,害我对你有了不该有的想法!你才是真正的不要脸的荡妇!”张管家心想自己反正豁出去了,此时此刻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毕氏和张管家吵的不可开交!
赵晴芸垂眸,唇角勾了勾,心道,他们这么快就狗咬狗,一嘴毛了吗?呀,真是太好了,不枉费她这么费力的把水搅浑。
张擎扬,你派人毁去我的清白,你就等着荆国公府从此乱糟糟吧!
于是张擎扬被小厮喊来的时候,正巧听见张管家和毕氏在不知羞耻的对骂。
这个娘怎么总是愚蠢的猪脑子样呢?都什么时候了?也敢这么放肆不要脸的瞎吵?
是以,张擎扬的眉头皱了皱,然后脚步顿了顿,在陈嬷嬷提醒太夫人赵氏,说大公子到了,张擎扬方才给太夫人赵氏下跪问安。
“张擎扬,晴芸那是你表姑,你居然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你还是人吗?”赵氏见张擎扬冷静的样子,她越发的气愤,于是她猛的一拍贵妃榻的扶手,狠声骂道。
“祖母,你不要胡乱把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就算她知晓我的脚底板有什么黑痣,那也可能是她从别处得知的吧?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或许她使了银子打听了呢?”张擎扬可不笨,马上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表姑母,大公子还把这个玉佩送给我当了定情信物,他说他不希望我嫁去镇国公府,所以骗的我动了少女芳心……”赵晴芸声情并茂的说道,说到动情处,还眼中含泪,楚楚可怜的姿态,倒是让太夫人赵氏怪不了她,这少女情怀,谁没有过啊!
“那我和陈嬷嬷抓到赵晴芸和张管家躺在床榻上的事儿,你们俩怎么解释?”毕氏见儿子来了,顿时像有了主心骨一样,于是她板着脸问太夫人。
“启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