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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收起棋子,刘习康抬头才发现月轮高悬天空幽蓝,劝道:“师兄病情虽是好转,但是大夫叮嘱过,最好莫要伤神以免病情复发,所以师兄还是早些休息吧!”
“我本以为这次是命中死劫,没想到竟能起死回生,也许老天也知道,我尚有心愿未了。”邑归农感慨不已,刘习康奇道:“师弟愚钝,不知师兄还有何等心愿?”
邑归农正要开口,忽听院外风声大起,扬起一地枯叶,刘习康向外望去只觉气象有异,皱眉道:“自从邑江离擅闯桃花源后,这里是越来越不太平了,今日亦是如此啊!我稍去查看,师兄稍等。”
邑归农点头目送刘习康离开后,看着沙尘飞扬,暗叹道:想我手刃兽生,与邑江离重逢,已经过了两年有余了。后来,婉儿私自放走江离,被掌门下令关在白石洞,不知她现在状况如何?待我身体痊愈,便出去寻回江离,令其改过自新回到桃源,不仅了却我一生夙愿,也可还婉儿自由。
邑归农正自出神,未见乌云逐渐遮住明月,他的影子随之变得昏暗,直至被黑暗吞没其中。
黑夜之中、院墙之外,一道人影一闪而逝,无人看到。
白石洞内一片黑暗,惟有几缕细弱的光速照射进来,水滴不断从上落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为死寂的山洞增添了一丝生气。铁门之后,林清婉盘腿坐在石床上打坐修行,不知不觉已练到踏水凌波第七重。林清婉收纳吐息,起身稍作活动,感慨道:师叔说我心存杂念,所以未能习得高深心法,没想到进了白石洞后,我竟能突破自身极限完成修行,也算一段奇缘。
林清婉正自出神,忽听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一人拿出钥匙解开门锁,林清婉见来者是同门弟子,行礼问道:“不知师兄来此所为何事?”
“你随我来,掌门唤你有事。”白衣弟子神色冷淡,言语简短,说完便转身而去,林清婉一头雾水急忙跟上,走出白石洞后,只见外面阳光明媚。林清婉许久未出,只觉阳光刺眼,急忙伸手挡住眼睛。两人绕过玉兰苑,白衣弟子仍不作声,林清婉忍不住问道:“难不成是五年的时限到了,掌门传命放我出来?”
“自你进去后,只过了一年时间。”白衣弟子冷漠的声音从前面飘来,林清婉闻言越发好奇,惊讶道:“那为何让我出来,难道桃花源有大事发生?”
白衣弟子不耐烦道:“你见到掌门后自会知晓,莫再瞎问。”
林清婉见白衣弟子神情不悦只得闭嘴,两人一路无言来到望月台,白衣弟子打开屋门示意林清婉进去,只见屋内坐满弟子,掌门与几位师叔坐于上位商量着事情,林清婉行礼道:“弟子参见掌门,不知掌门传唤所为何事?”
王博超神色伤感,不知该如何开口告诉林清婉,叹气道:“邑师弟……已经不在人世。”
林清婉闻言如遭雷劈,脑中空白一片、双眼随之模糊,急忙低头道:“师父身体一直不好,终究没能躲过死神啊!”
王博超摇头道:“非也,婉儿你被关入白石洞后,邑师弟的身体在大夫的调理下好转,我本以为再过两三个月,他便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没想到天命弄人……”
林清婉心中暗涌不祥之感,问道:“难不成师父是被人暗算?”
王博超点头道:“三天前的晚上,桃花源外部的结界被人破除,源内却无人察觉……除了师弟之外,还有几位桃源弟子惨遭毒手死于非命,实乃桃花源的耻辱。敌人非常嚣张,杀死桃源弟子后留下字迹离开。”
林清婉见事态严重,急忙问道:“怎么会这样,不知此事可有什么线索?”
王博超道:“十七年前,桃花源与蓬莱联手诛灭天煞七星,我对七星的武功剑术有些了解。据我观察,发现师弟死在符离刃下,符离刃乃毒手老仙独门秘器,而他早在十六年前被于哲轩和莎曼彤联手除去。”
林清婉道:“天煞七星……也许是毒手老仙的弟子为了报复而来,当初邑江离闯入桃源便是如此原因。”
“没错,怕是七星的继任者们打着名号再出江湖,此事与邑江离有脱不开的关系。他本来为我派囚犯,却被你私自放走。”
林清婉明白了王博超的意思,低头道:“弟子自知有罪,恳请掌门准许我带邑江离回来受审,好为师父和同门弟子报仇。”
王博超点头道:“我知道你对师弟与桃花源的感情,只是你有嫌疑在身,桃花源又人手紧缺,派你单独出去怕是不妥。”
王博超询问门下弟子何人愿意,众多弟子生怕林清婉与天煞七星勾结害死自己,默默低头无人应答。王博超只觉此事棘手,忽听旁边一人说道:“我以自己的性命保证,婉儿定能成功带回邑江离。”
王博超闻言扭头,原是甄英俊半仰着身子喝酒,王博超见师弟出言担保,点头道:“既有师弟作保,我便准许林清婉单独出山,众人可有异议?”
甄英俊道:“由我做保还有谁敢有异议?婉儿你放心去吧,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林清婉心中记挂师父便点头离开,此时正值严冬,桃花树林早已枯尽,林清婉满心悲伤,走出不远,正巧碰到前往荣雅阁的刘习康。刘习康与她聊了几句,知道了掌门的安排,双眼含泪道:“是我害了师兄!只怪我当初不该出去那么久,若是我能察觉有异早些回来,想必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此地步。那时我正与师兄下棋,忽然察觉外面气象有异,所以出外查看,不想并无收获。当我回到荣雅阁后,师兄早已气绝身亡。敌人着实狡诈,调虎离山害死师兄,婉儿你这趟路途,怕是一路艰险,定要小心。”
林清婉点头道:“事已至此,还望师叔保重身体莫要自责,好为师父报仇雪恨。”
刘习康用袖子擦去泪水,说道:“这次桃源遇袭,除了师兄惨死,几位弟子惨死不说,还有几人下落不明,令人着急,想来已是遭遇不测。婉儿你年龄还小,没有与七星交过手,所以你不知道他们的手段如何残忍。师兄门下弟子尽数凋零,惟剩你一支独苗,千万要小心啊!”
林清婉点头道:“当初是我私自放走的邑江离,责任在我,我自当承担,何况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怎能袖手旁观?我即使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为桃源讨回公道!”
刘习康见林清婉巾帼之气不让须眉,点头道:“桃源有如此弟子,师兄在天之灵也会安心。”
两人言语间已经来到荣雅阁前,刘习康停下脚步,他不愿打扰师徒在世间最后的相聚,叹息离开。林清婉推开房门,只见屋内摆放整齐,蒙着夕阳的薄纱,宛如记忆里的昨日,未曾变过。
一人面容安详,静静地躺在桃花木棺之中。
林清婉永远记得,那日桃花盛开,孤单的自己被他带到这里,开始新的人生。美好的时光悄然而逝,她从未想过,那之后的日子是死别,与不断的分离。不想最后,连师父也走了。曾经花团锦簇,却难敌东风无情,枯叶落尽,只剩一人还留在原地。
林清婉看着安详入睡的邑归农,万千滋味涌入心头,忍不住抚棺垂泪道:“师父……”
第四十六章 妖骨白玉琴
更新时间:01…24 20:58:59 字数:2163
石亭古院,雪落无声。
万籁之中,惟听利刃破空之声,剑气如虹斩破风霜,刹那间玉石崩裂,玉杯美酒如雨露碎裂。
“怎样?”慕容觞剑指叶无方胸前,居高临下的双眼尽是藐视之情,叶无方擦去身上的茶水,摇头道:“剑若游丝,刚而不强、柔而不韧,现在的你,十个我也打得。伤势还没好就不要逞强,过来坐下喝茶吧!”
坐在一旁的玉蟾宫点头赞同,慕容觞只得收剑坐下,“既然你如此觉得,过来比划两招如何?”
玉蟾宫劝道:“少主伤势还未痊愈,确实需要静养,无方公子说的没错。等少主的伤势好了,无方公子定会舍命赔君子,与少主打个痛快。”
叶无方点头称是,慕容觞呸道:“等我伤好了,这家伙早不知道醉倒在哪个姐姐怀里了!记得我们年少初遇,各不知对方身份,不惜性命打了个你死我活,那时何等畅快!不想才过几年,你就变得老了百岁一样,不知那时的气势去了哪儿?”
“上天多给了我三分天赋,自然少给我三分努力,可见万物都是公平的。”叶无方为身旁两人斟茶,回忆起那段年少无知的快乐时光,眉目含笑,玉蟾宫摇头道:“无方公子这话说得挑衅,这么好的口才怎么不用到正事上?你应该多劝劝少主,让他放下刀剑好好休息才是。”
“我身上只是小伤,不碍事,倒是你伤势未愈,又无内功护体,坐在这冰天雪地里,小心落下病根。”
“多谢少主关心。比起我的情况,叶大哥这几天旧病复发,他才是应该被关心的人。”玉蟾宫一边饮茶,一边以眼神示意屋内,慕容觞闻言放下杯子,奇道:“叶大哥怎么了?”
玉蟾宫见叶无方并无担忧神色,不悦道:“叶大哥自小身中寒毒身体虚弱,即使炎炎夏日也需狐裘裹身。现在冬雪正浓,他躲在屋里不能出来,怕是不好受啊!”
叶无方叹气道:“多少年的老毛病了,家里请过很多有名的大夫,奇珍异草也用了不少,均是于事无补,没一个管用的。”
玉蟾宫曾问过叶言病情之事,却被他含糊带过,她心知此事有异,问道:“此病确实怪异,我粗通医术却从未见过这种寒毒,不知叶大哥是怎么染上的?”
“我不知道。”叶无方说得干脆,玉蟾宫闻言恼怒,冷笑道:“好轻松的一句不知道。”
叶无方只顾品茶,眼神飘向别处,说道:“他不愿意告诉我原因,我又能如何?我天性愚笨,不比你玉蟾宫聪明乖巧,但你不也照样也问不出来吗?”
玉蟾宫被问得哑口无言,三人一片静默不再言语,叶无方忽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一瓶药膏放到慕容觞的面前,“这是我们家祖传的九里香,专治外伤,我为了好友特意拿来,差点忘记了。”
慕容觞不将伤势放在心上,正要拒绝叶无方的好意,忽见青眼蝙蝠王鼻青脸肿而来,高声问道:“不知蝙蝠王何故受伤?”
青眼蝙蝠王嘴中骂骂咧咧,心里一团怒火燃烧,忽听慕容觞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犹如天籁贯耳,急忙跪着走过来,抱住慕容觞的小腿流泪道:“蝙蝠王给少主请安,多谢少主关爱,老奴铭记在心永世难忘!我已经帮少主夫人取来了那家店的所有东西,还请少主放心。至于这伤……哎,我路过无女村,听到远处的山头传出优美的琴声,我因为好奇便过去查看,不想遇见了一个妖怪,被她打成重伤。”
“麻烦蝙蝠王了,你的侍卫已经将东西交给我了,不知我给的银子可够?”
“这点小事,少主夫人不用在意。”蝙蝠王直接打死那店主了事,未花一文,还捞了一笔,自然说的慷慨。慕容觞顺手将九里香扔给青眼蝙蝠王道:“这有一瓶治疗外伤的药物,蝙蝠王你若是不嫌弃就拿去用吧!”
青眼蝙蝠王急忙双手接住,打开嗅嗅,只觉芳香扑鼻,伸出拇指赞道:“这么香的药,必定是珍品!一点小伤何足挂齿,怎么配用这么名贵的药物!我必定将其供奉列祖列宗,方不会辱没少主的美意。”
叶无方见他说得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