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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吉祥。”
叨婥长长吐出一口气,“你吓死我了,无缘无故跑这里来干什么?”
小奴才直起身子,“奴才是太皇夫手下的慧儿,太皇夫让奴才转告王夫,候爷他就替你留下了,不过这些个事,以后可不要发生。”
难怪永安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原来是太皇夫这个贵人,居然替自己圆谎。想来他也明白自己儿子的性格,不想让她难做吧。
“请转告太皇夫,替我多谢他了。”
把人打发走,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叨婥把药瓶取出来看了看,闻着有一股苦味,这药丸是一次性的,还是每月的。
忍不住又想起启央了,他这番拿药进来,铁定是瞒着启横的,那他自己的身体。
哎,叹口气,她是真的没看错,启央是个好男人,只不过,她现在有了永安,就是一心一意对永安好,她和启央之间,只能说没缘分了。
那,自己被要挟的事情,要不要和永安说呢。
躺在床上,一个晚上都在辗转反侧,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最后迷迷糊糊,叨婥还是决定,这事先瞒着永安。
不是说她不信任永安,而是不想让他跟着为难,何况,她并没有要如何出卖皇上,总会想办法解决,就不要给永安徒增烦恼了。
三天的日子说快很快,叨婥这几天一直在想办法让永安在这天晚上不用来她那里。
左思右想下好像只有一个办法。
前一天晚上她几乎折腾了永安一个晚上,到早上天微微亮才睡过去,早上的时候永安还是早早地离开了,叨婥从眯着的眼睛看过去,他连走路都是虚浮的。
刚刚有人送早餐来,无意中说起皇上早上没去上早朝,叨婥就一阵的内疚,要不是永安难受到一定的境界,他那个一个小时掰成两个用的皇妹妹会轻易罢了早朝。叨婥甚至还想,等等皇帝找自己算账的时候该怎么应对,等了一天,倒也没见到找事的。
天渐渐黑下来,启央快出现了。
把身边的奴才都打发早,叨婥把窗户打开,等着启央的大驾光临。
趴在桌子上的叨婥迷迷糊糊快要见周公了,然后一双手落在她的肩膀上。
“啊。”叨婥习惯性叫起来,嘴再一次被捂住。
“小声点。”启央压低声音,对于叨婥这样惊惧的反应有些无奈,不是都事先说好了。
叨婥在启央的手掌里微微点头。
“药呢。”
“等等,我找给你。”
从床底的缝隙里摸索出药瓶,叨婥小心地放在启央的手掌上,“我吃了这药,马上就会好了吗?”
老实说,那天毒发的感觉,她真的是不准备尝试第二次了。
“这是我从姐姐那里偷出来的解药,能让你在三个月内都不会毒发,三个月之后你并需服用另一味药才能彻底解毒。”他把药丸倒在掌心,“别怕,你本来就不该卷入这件事情中来,我倒是怕你怪我。你当我做朋友,我却因为姐姐的关系要让你含毒。”
用宅心仁厚来形容启央再正确不过,对于亲人的保护让他选择给自己喂药。但是他又不忍心自己受苦,所以给她备了药,但是又留有余地,起码她威胁不了启横。
叨婥摇摇头,她一直都没有觉得启央做的事情有半点对不起自己。
“坐到床上去。”
启央倒出两粒药丸,一粒是黑色的,而另一粒是暗红色的。让叨婥吞下黑色的药丸,启央坐在叨婥的背后,用手挤破红色药丸,使劲揉搓后手掌抵在了叨婥的背后。
一股暖暖的感觉从叨婥的背后生出来。
“闭上眼睛,平心静气。”
启央的说话声音在背后响起,让人有种安心的力量,叨婥点点头,按照他的指示做了。
渐渐身体里有一股热气升起来,这股热气在自己的体内像是乱串,而后慢慢平静下来,感觉是顺着经脉一路往上走,背部和启央的手掌接触的地方热得炙人,一股股的热气从他的手掌传递过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背后的气息渐渐平复下来,启央的手撤了下来,叨婥感觉到他深深喘了一口气,轻轻的咳了一声。
“可以了。”
他的声音疲惫异常,叨婥有些心惊,莫不是伤了元气。
转身想要问问他的状况,启央的身子却忽然失去准头朝自己压了下来,叨婥伸出手,及时扶住他,然后惊恐地看着他张开嘴巴,“哇”地吐出一口血水。
“启央……”
他的身体簌簌发抖,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腹部,牙关紧咬,叨婥的手触到他的身体,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肉僵硬得像是石头。
他这副样子,跟那天自己毒发的状态,真的很像。
叨婥顿时了然,这哪里是启央从他姐姐那里拿来的解药,这根本就是启横为了避免弟弟受苦,给他服用的解药。启央潜入皇宫,把这救命的药送到她的手里,居然还用自己完全没有恢复的身体,替她运气。
“启央,你这个傻瓜。”
她搂着启央,强硬地把手掌伸进他的嘴里,听到他从喉头压出的呜咽声,无能为力。
手掌一伸进他的嘴里,就感觉到一股刺痛,启央现在连控制自己的力道都没有,额头汗湿,整个人压着叨婥,失去所有力气的样子。
这才刚开始,有过经验的叨婥知道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让启央恢复过来,她用空出的一只手去拿放在一旁的药瓶,却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你忍一忍。”扶着启央躺下,用袖子焦急地给他擦汗。启央的眼神都已经有些涣散,他的疼痛,比自己好像严重了很多。
两个人就这么压在床铺上,她撑着启央,手掌被他紧紧咬着,另一边手臂被他紧紧抓在手里,隔着布料下的肌肤,恐怕是一片青紫。
叨婥咬牙挺着,心里不知道什么样的感情,说不出来。
施在手上的力道渐渐放轻,叨婥知道这毒就要过去了。她轻轻推了一下启央,呼唤了一声。
启央的眼睛好像一点点的聚焦,手上的力道彻底松开的时候,他深呼了一口气,视线渐渐对上叨婥的眼神。
“叨婥。”他的声音哑的不像话,整个人好像经历了一场酷刑,脱力得很。“我伤到你了?”
“没。”叨婥摇头,眼泪差点都要冒出来了,“你怎么什么都没和我说,这解药是你的吧。”
启央淡淡一笑,“这样的话,你不会觉得有我这个朋友倒霉了吧。”
“怎么会。”叨婥摇头,能做他启央的好友,对她来说是如此幸运。
启央惨然一笑,“我以为能撑住,吓到你了。”
叨婥摇摇头。
启央握着她的手,撑着身子准备起身,但是才动了动,整个人又摔回床上去。
“你现在不能走。”叨婥扶住他,“想休息一下,明天我想办法送你出去。”
叨婥话语坚定,是启央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而他此刻却是也没有力气争斗,他无奈地点点头,也不等叨婥说话,疲惫的闭上眼睛。
把被子给启央盖上,叨婥迅速到隔壁弄了点热水,替启央擦了一下满头的汗珠。手指落在他线条分明的面容上,叹了一口气。
启央何其无辜,却被夹在皇家与姐姐之间,有了自己这样一个朋友,不知道是好事坏事。这样的重担,对于这个年代的男子来说,过于沉重。
她的手拂过他皱得的眉间,叹了一口气。
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叨婥早早把启央唤醒,让他换了奴才的衣服,叫碧儿准备了一辆马车。她和启央坐着马车向宫门驶去。
从手中掏出一天夜里永安交给自己的令牌,叨婥准备赌一赌,“我要去永安候府一趟,这是令牌。”
那些守门的士兵看到令牌立马退开,领头的守卫认得这就是皇上新纳的王夫,鞠了一下躬,“王夫早去早回。”
叨婥点点头,心里默念了一遍“永安对不起。”驾着马车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从宫大门走了出去。
连带着躺在马车里的启央。
作者有话要说:哎
26
26、出宫闯祸 。。。
离开了城门,马不停蹄向着候爷府驶去,在半途被另一辆马车拦在一条小巷子里。
“堂堂的王夫驾车,这倒是很稀奇。”来人是郑璞,他今天收到候府的消息,说一个晚上都没有见到启央。郑璞绝对是个细心的人,三天前启央躲在她的轿子里进了皇宫,肯定和这件事脱不开关系。
她怕启央出事,在皇宫那个地方,皇上一发怒,启央的境况就很危险,所以一大早就准备进宫,哪知道半路就把会遇到叨婥。
她的目光透过叨婥看向后面的车厢,挥挥手,身边的护卫都退了个干净。
“启央怎么了。”
叨婥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是却也明白郑璞绝对不会伤害到启央,她指了指自己背后,“他受了点伤。”
对方的眉眼立马皱在一起,“你要呆他去哪里,现在。”
“回候府。”
郑璞松开缰绳从马车上跳下来,斜瞪了叨婥一样,掀开马车的布帘,启央有些苍白的脸就看的清清楚楚。
“不行,启央的情况不好,我先带他回府上。”不等叨婥开口,她直接跳上车,双手把启央抱了起来,“候府那里我自会安排人替他打掩护,你别坏事就成。”
叨婥也觉得现在启央需要好好调养一下,赶忙点点头。
郑璞虽然很高,但是启央的个头也不小,被抱在她的怀里的样子极其别扭。动一动好像要醒来,郑璞这时候还能腾出一只手来,点了他的睡穴。
叨婥也下了车子,就跟在他们身后,被郑璞狠狠瞪了一眼,“你还不快去候府。”面上毫不掩饰鄙夷,“皇帝的口味也太差了。”
闹了叨婥一个大脸红。
作为男人,和启央比,她简直是次品;做男人的话,和郑璞启横比,也算得上是下品。永安选了她,确实是委屈了自己了。
郑璞的车子行远了,叨婥跳上马车,调头往候府行去。
候府里常叔见到叨婥倒是给吓了一跳。皇上的事情他都知道,就他所知,叨婥是知道夜夜和自己过夜的人就是候爷,却不知道候爷就是皇帝。她明知道候爷在皇宫,为什么忽然会跑到候府来呢。
“王夫这是?”
“皇宫太闷了。”叨婥做戏,“常叔,我好不容易才有个机会出来逛逛,你可千万别逼我回去啊。”
“这,奴才不敢,只是王夫这么出来,皇上知道吗?”
“她知道我就不能来了。”叨婥摇头,“连永安都不知道呢,他和皇帝是一个鼻孔出气。”
在常叔还来不及说下一句话的时候,叨婥就抓住他的手臂,“常叔,我好久没看到常安了,还好吧。”
自己得病的女儿一直是常叔心口的痛,难得王夫身居高位却还记得,常叔一下子就忘了应该却说叨婥回宫的事情。
“还好,就是寂寞了点儿。”
他的脸上有种忧伤,让叨婥一下子就心软了,其实常安根本也不是什么坏人,就是有点傻,大家都避之唯恐不及,也够可怜的。
“不如这样吧,我带她出门逛逛。”
“这,不妥吧。”
“没什么不妥的,你派人跟在我们身后,不会有事的。”
常叔点点头。
常安一见到叨婥就扑过来,对她搂搂抱抱的,被常叔几番制止才停下来。
“抱抱,抱抱。”
叨婥主动走过去搂住常安,“来,抱抱就抱抱,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被关了很久的常安眼光一下子亮了起来,死命的点头。
这个样子看的叫人心酸,常叔怎么还忍心拒绝这个可怜的女儿小小的要求。
“放心吧,我会看护着她。”
拖着常安的手,两个人对这热闹的大街都特别有兴趣,特别是常安,被关了这么久,看到糖葫芦都流口水,揪着叨婥就不走了。
两人花了很多的时间才走完一条街,走得累了,叨婥抬头,正好看到一个大大的牌匾,“聚宝盆”——那时候自己还不知道永安是候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