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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诚然不知!”
“是吗?不知季家祖籍何处?”
“呃,是五十里外的姚家庄,十八年前姚家庄发生了大水,我家的庄子和农田皆被大水所淹,全村的人,只有我父亲和我幸存,所以,父亲就带我来了建城。”
“季老爷在建城白手起家,却能在十八年内,将季家做得这样大,季老爷当真是商业奇才。”
“陛下谬赞了。”季风欣喜的抬头:“若是家父听闻陛下的夸赞,一定会非常高兴。”
“没有见到季公子的父亲,真是可惜呀!”
“若是陛下想见家父,只要在下有了家父的下落,会马上禀报陛下,家父若是知晓陛下想见他,他一定会立刻赶回建城。”季风喜不自胜的说。
“好,孤王也等着季老爷。”
“请陛下放心,在下一定会遵守诺言。”
“季家的产业遍布秦国,涉猎的范围很广,不过,最近孤王听到了不少关于季家的传言,听说,季家跟一桩失踪案有关,前些日子,季家在城中开了一家首饰铺,因为铺中有人失踪,所以关了门,是不是?”秦夙淡淡的问了一句。
季风神色仍未变。
“陛下明鉴,失踪之人只是在路上遭遇了劫匪,官府已经侦破,至于陛下听到的传言,在下不知陛下是从何听来,这是对季家的诬蔑!”季风一本正经的辩驳。
秦夙的睫毛轻垂,嘴角勾起一弯弧度,只是看着季风淡淡的道:“如果只是诬蔑的话,孤王自会还季家一个公道。”
“多谢陛下!”季风感激的抱拳。
“孤王今天来见你,事实上,是有一件事要请季公子帮忙!”
季风受宠若惊的连连道:“陛下若是有事,尽管下令就是,在下就算是肝脑涂地,也定会完成陛下所嘱!”
“没有肝脑涂地这么严重,只不过是一桩小事而已。”
“陛下请说……”
“听闻季家货运向来诚信可靠。”
“陛下是有什么东西要在下运输?”
秦夙点头:“对!”
“送到什么地方?”季风正色的问。
“到秦国与大周国交界的汾城,三天内必须送到。”秦夙轻快的道:“这批货如果运到的话,货运的费用好谈。”
季风沉吟了一下:“在下能不能问一问,这批货是什么东西?”
秦夙轻笑:“不能,这是机密,这批货在运送过程中,任何人不得打开。”
“既然是陛下亲自登门,想必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既然陛下亲口下旨,在下一定会竭尽所能,尽快将这批货送达汾城。”
“好,那就看季公子的了,这批货会夹在被季氏所扣货物的货物中一同返还,那些货物会贴上特别的记号。”
“在下定不负陛下所托。”
“是孤王拜托季公子。”秦夙挥了挥手:“好了,孤王还有其他事需要回宫处理,你先行离开。”
“是,陛下!”
季风恭敬的拱手,然后转身离开。
原本恭敬之色的季风,转身的瞬间,眉头深深皱起,然后毫无迟疑的打开房门离开。
等季风带着两名随从从楼下的街上离开,石平和王明两个方推门进去。
“陛下,季风已经走了,似乎并没有任何怀疑!”石平立刻汇报道。
听完石平的汇报,秦夙却是从鼻中嗤气,冷冷的道。
“果然是个老奸巨滑的老狐狸。”
“陛下的意思是?”
“他在看到你们的时候,就已经识出房内的人是孤王,虽然他进门之后,表现出惊讶,但是……那是装的。”
“装的?”王明机灵的猜测道:“所以,他以前是见过我们的,因为见过我们,所以才会知晓包厢内的人是陛下您。”
石平担心的问:“这么说来,这个季风确实是有问题,那接下来,陛下,您要怎么办?”
“按原计划进行!”秦夙淡漠的道。
“是。”
※
季家城南三里处仓库
被码头扣押的货物,如约被退回,季家的工人,将货物全部搬到了季家的仓库。
仓库里货物一箱一箱的被搬上了分拨的货车,留下了四十箱带有红色星形标记的箱子堆在了墙角。
季风到了之后,仓库的管事领着季风到了那些货物跟前。
“少爷,听您的吩咐,您所要的那些货物,已经全部在这里了。”管事指着那些货物说。
“有没有人打开过?”
“没有!”那管事谨慎的说:“虽然没有打开过,可是,凭借小人多年的经验,这里面的东西,是朝廷禁运的火药。”
季风的手指在木箱的边缘划过,眸底氤着阴冷,唇瓣微张微合:“找几个人,把这些货物运走,送到汾城。”
那管事马上说:“少爷,这些可是火药,这要是被人查出来,私运火药,这可是犯法的,是死罪!”
季风满不在乎的收回视线,手指弹了弹衣袍上的灰尘。
“本少爷让你们送,你们就送,出了什么事,本少爷会负责。”
“这……”那管事只得点头答应:“是!小的遵令。”
从仓库里出来,一直跟着季风的心腹随从小声的道:“少爷,陛下让您送这批火药,是要陷您于不义呀!这批火药既然是送到秦国和大周国的边境,自然是为了与大周国打仗,有了这些火药,恐怕……”
季风嗤笑一声:“你以为曜王他只是通过我来运送这批火药吗?”
“难道不是吗?”
“他是要通过我运送这批火药,只不过是试探我而已。”
“试探?”
“送,既然陛下要我送,咱们就把这火药,好好的送往汾城。”季风嘲讽的笑道。
“少爷,这要是被大周皇上知道了……”
“知道又怎样,大周国的天也快要变了,我……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吩咐下去,在建城内所有的事情,需在三天内完成。”
“是!”
※
早晨时分,城东一家府邸的池塘边上,一名丫鬟手里拿着鱼食,正要往池中洒鱼食喂鱼。
鱼儿在水里抢食,将水面搅成了一片,也将水面搅的扭曲。
在水里扭曲的倒影中,丫鬟看到水中自己的身影后突然出现了另一道人影。
她下意识的欲回头,头还未转,突然颈项被人用力的敲了一记,瞬间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伴随着一声闷哼,她手里的鱼食全部掉到了池塘里。
同样的时间,街尾的面店,面店的生意向来很好,店主家有一个刚满六岁的儿子,在父母忙碌的时候,被街上的一颗藤球吸引,从店里跑了出来。
他高兴的捡起地上的藤球,嘴巴却突然被人捂住,迅速被抱进了街旁的一辆马车中。
地上只留下了马车辘轳辗压扁了的藤球。
而粗心的面店老板夫妻俩并未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失踪。
马车到了一家客栈的后门之后,又将一名昏迷不醒、身着睡衣的女子,从客栈里面扛了出来,然后扔到了马车上。
这辆马车还欲继续往前走,突然一人在马车前停住,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那人身着一身火红的衣袍,手里摇着一把白玉扇,嘴角挂着妖娆的笑容,他笑眯眯的看着一脸惊惶的车夫。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骆天寒嬉笑着道:“要不要把我也一起带走?”
两名车夫看到挡住了路的骆天寒,对视了一眼,同时下车,将骆天寒包围了起来,其中一人恶毒的瞪着骆天寒。
“既然你自个儿送上门来送死,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骆天寒脸上的笑容未变,收起玉扇,笑吟吟的说:“不过,你那马车太脏了,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说罢,骆天寒转身便要离开。
“你已经看到了,还想离开,门都没有!”两人立马拦住了骆天寒的去路。
骆天寒叹了口气。
“既然你们这么舍不得我走,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陪你们玩玩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向骆天寒冲去,然,在冲到骆天寒身前时,骆天寒的身形突然不见。
两人惊的在原地找了一圈,四处找不见骆天寒的身影。
这时,旁边的屋顶上传来一阵揶揄的笑声。
“往哪里看,在这儿呢!”
两人刚往上看,突然一道人影从屋顶落下,一掌一个的击在了两人的头顶,瞬间,那两人脑浆迸流。
看到这画面,骆天寒嫌弃的看着那两人身后出现的人。
“我说零,你下次要杀人,能不能别用这么恶心的手法?”
零万年呆板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平静的用那两人身上的衣服擦掉掌心的污秽:“对付他们,这已经很客气了!”
一人从马车里窜了出来欲逃,骆天寒立刻从屋顶跃下,一脚踩在那人的头顶,愣是将那人踩的倒地吐血身亡。
然后,骆天寒用玉扇挑开了马车的车帘,里面错综躺着六个人,都被打昏了过去。
※
季府
一名小厮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在他的面前坐着一脸阴鸷的季风。
季风脸色有些狰狞的看着地上的小厮。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少……少爷,今天早上出去抓人的人……全……全部都没有回来,他们全部死在了无人的巷子里。”那名小厮小声的颤抖的说:“不……不仅如此,要抓的人,一个也没有抓到,之前您查到的那些阴月阴时出生的人,全……全部都失踪了。”
“废物!”季风额头上的血管凸起:“让你们做这点事也做不好。”
小厮伏在地上不敢起身,身体因为畏惧而抖个不停:“少爷息怒,不……不是我们不好好抓人,而是……有……有人提前将人救走了。”
提前救走。
季风的眉头轻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即是如此,也怪不得你们了。”
那小厮不知季风的态度为什么突然转变的这样快。
“少……少爷,那小的明天再继续……”
“不需要了!”季风阴阳怪气的道,嘴角的弧度渐渐拉大:“就算你明天再继续的话,也是抓不到一个人的,因为……有她在。”
“她?”小厮疑惑:“她是谁?”
季风微勾唇:“一切该有个结果了。”
※
夏日的上午,花园内一片清凉。
在一株杨柳树下,柳雪颜坐在长椅上看书,柳树依水而种,有几枝触手伸进了水里,一只鸟儿跃上了枝头,伸进水里的触手,将平静的水面搅出了几道波纹。
波纹一圈圈的荡漾开,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片碎钻般的光芒,煞是耀眼。
看到那阵光芒,柳雪颜从手里的书本中稍稍抬头,看着枝头的鸟儿,柳雪颜冲那鸟儿微微一笑,那一笑,映着水里碎钻般的光芒,是那样耀眼,吸引得鸟儿着魔般的跃起至了柳雪颜的肩头。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柳雪颜肩头的鸟儿吓得震翅逃走,令柳雪颜皱眉向来人看去。
柳雪颜未回头时,已知身后的来人是谁。
“都救下了?”柳雪颜淡淡的问。
“是,主子!”零恭敬的回答:“按照您的吩咐,所有阴月阴时出生的人,已经全部保护了起来。”
“很好。”
“属下告退。”
“等等。”柳雪颜唤住了他:“你不问我为什么要你去做这些事吗?”
“属下只是听令行事,保护主子,其他的,属下一概不会过问。”
柳雪颜听他这么说,干脆阖上了手里的书,一本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