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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块空地,稀稀拉拉地种着一些葱、蒜、小白菜什么的,估计是家里的菜园子,篱笆上爬着藤蔓,开着黄花,柳枝儿仔细辨认了一下,估计是丝瓜或者黄瓜之类的,不过现在没有结果,认不出来。
柳枝儿走进厨房,看见农村常见的土灶有些忧郁,小时候在外婆家见过土灶,长大后只用过煤气灶和电磁炉,这煮饭烧火的事儿估计还得学一学了。厨房靠门的地方放着一张小方桌,吃饭用的,墙上钉着一个橱柜,里面放着碗筷,柳枝儿随手摸了摸,油腻腻的,嗯,这原主果然不是个勤快的主儿。
出了厨房,在厕所旁边有一条通道通往屋后,她转过去,原来是堆放柴火的地方,嗯,有山上砍的枯枝,也有地里收的秸秆,还算充沛。
整体来说,这是一个典型的农村院子,格局还不错,但是不算富裕。看着院子边上那些随手放,东倒西歪的农具,还有家里乱糟糟的东西,柳枝儿猜原主肯定对生活也没什么激情,反正是一个人住,又是个寡妇,懒得收拾,懒得打理,只是不知道怎么会严重到要去跳水自杀的地步,柳枝儿想不明白。
不过现在首要的问题不是搞明白原主为什么自杀,而是家里有多少钱。柳芝前世就有一个习惯,无论去哪里,身上一定要有钱,或多或少都可以,不然就没有安全感。现在也一样,虽然是穿到了小寡妇柳枝儿身上,她依然对钱十分热衷,迫不及待要盘点一下,看看自己有多少财产,不然这心里可没着没落的。
第二章 初来乍到
柳枝儿转身回了正房,先到放粮食和杂物的房间去看了看,靠墙的架子上放着几袋稻谷、一袋米、一袋面粉,米不像现代的那样洁白,反而有点发黄,类似于糙米的感觉。这让习惯了吃白米的柳枝儿有些心颤,也不知道这胃能不能受得了。地上还有几袋玉米,旁边堆着些红薯土豆什么的,整体看来,这个家庭还算殷实,至少在吃食方面暂时不缺了。比起那些赤贫级穿越同行们好多了,柳枝儿非常阿Q地安慰自己道。
看完粮食又回到卧房,根据一般人藏钱的经验,柳枝儿很顺利地从床底下、箱子里还有枕头里翻出了一些银两和铜板,不过柳枝儿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物价水平,所以不晓得家里到底有多少钱,改天去买点东西就知道了。
卧房里没什么装饰品,原主的衣服也都是些灰色、蓝色的素色衣服,估计是因为守寡的人不好穿得大红大绿的。大多数衣服上都有补丁,看来是很久没有添置新衣服了。想到这是一个手工制衣的时代,柳枝儿又想要咆哮了,自己也就会钉个扣子、上个补丁啥的,做衣服对她来说完全是天边的云彩——可望不可及呀!
算了,柳枝儿再一次甩头,我还不信活人能被尿憋死,自己不会做,总有人会做,实在不行就学,实在学不会就去买。我们的柳枝儿同志在适应环境方面简直可以媲美打不死的小强,目前放在她面前的紧急而重要的事情就是打扫卫生。
看着天色有些晚了,柳枝儿决定先搞定卧房和厨房的卫生,其他的留待明天继续。
说干就干,她找了块花布,把头发扎了起来,先把家里的蚊帐、被套、枕套什么的换下来,幸好家里柜子里还有一床备用的,晚上有得盖就行。又把堆在床脚的脏衣服和被套们放在一起,放到院子里的大木盆中。然后把屋顶的蜘蛛网什么的扫弄干净,又找了个小盆,打点井水,用水把房里的家具从头到尾地抹了一遍,再把地扫干净。
一番折腾下来,感觉屋里好像都要明亮很多了,柳枝儿赶紧把窗户打开通风,散去水气,自己则转战厨房。
她也不知道晚上那个嫂子会不会给自己送吃的过来,不过先把厨房打扫干净是很有必要的,就算晚上不做饭,明天也得做饭不是。
在灶门前摸索了好久,用不惯火折子的柳枝儿几乎用尽了自己全部的智慧,终于让手里的干草燃了起来,迅速的扔进灶膛里,又送了几块木头进去,然后很顺利地把火给压灭了,灶膛里突地腾出一阵青烟,熏得柳枝儿涕泪横流。想不到自己一个堂堂大学生,竟然被一个乡下的土灶给欺负了,柳枝儿很郁闷,不过再郁闷也没办法,继续重来。
就在她再一次准备用火折子点燃干草时,外面传来郝三嫂的声音:“哎哟,这是咋了,房子着火啦?”她原本是端着饭菜慢慢地走过来的,结果远远地看见柳枝儿家的厨房冒出一阵浓浓的青烟,还以为出了啥事,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进来,等到看到扎着头巾,脸上东一道西一道像个刚从灰里爬出来的花猫似的柳枝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哟,我说妹子你这是干啥呢?”
柳枝儿有些不好意思,挥了挥手里的火折子,然后指了指灶膛,郝三嫂一下明白了,这是要点火做饭呢。
“你可笑死嫂子了,”郝三嫂一边笑一边接过柳枝儿的火折子,“知道的说你要烧火做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点火烧房子呢?”
柳枝儿抿抿嘴,笑得更加不好意思。
只见郝三嫂接过火折子,利落地吹出火星,点燃干草,塞进灶膛,又塞进两把草,然后细细地放进去一些小枝条,待到枝条都燃起来了,才把木块慢慢地加上去,火势果然慢慢地就起来了。柳枝儿心里暗暗点头,劳动人民果然比较有经验。
郝三嫂把火起起来后,就不管了,她看了看锅里烧的是一大锅水,估计柳枝儿是打算洗个澡。转身拉过柳枝儿到饭桌前坐下,把带过来的饭菜拿出来,几个玉米面贴饼子,一碗稀粥,一碗辣椒炒泡豇豆。
“来,尝尝嫂子做的贴饼子,别嫌弃啊!”
柳枝儿感激地向郝三嫂笑笑,拿起筷子先喝了一口稀粥,糯香满口,又拿起金黄贴饼子咬了一口,满口的脆香,搭上酸辣酸辣的辣椒炒泡豇豆,十分爽口。柳枝儿向郝三嫂翘翘大拇指,郝三嫂爽朗地笑着,“好吃吧?不是嫂子吹,嫂子这手贴饼子的功夫,满严家村就找不出第二个。”
看着郝三嫂爽朗的笑容,柳枝儿心里因为突然穿越到这落后农村的不适应感也迅速地消散了。其实生活的本质不是吃得多好,穿得多好,而是每天心情愉快。看郝三嫂身上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就知道她家里过得不富裕,可是她心情愉快,还能快乐地帮助别人,这说明她活得敞亮、活得舒服。
柳枝儿很羡慕这样的生活,她的前世从早到晚都在为钱奋斗,为目标中的房子、车子奋斗,活得十分辛苦;现在有机会换一种活法,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想到这里,柳枝儿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郝三嫂叹了口气,“妹子,看你这么笑着,嫂子这颗心可算是放下了。生活苦咱不怕,就怕心里苦啊!你一定要想得开,别让那些给你添堵的人得逞了,你得活得开开心心的给他们看不是?当年嫂子生二丫的时候,你三哥不在家,那么艰难,要不是你帮我请了稳婆,又借钱给我坐月子,只怕这会儿嫂子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嫂子一辈子都记你的好。嫂子知道,你看上去冷冷清清的,但实际上个热心肠的人,村里那些长舌妇们一天到晚就喜欢东说西说的,你就当耳旁风,别听进心里去,先把自己活舒服了才是。”
柳枝儿点点头,也不知道是自己肚子饿了还是郝三嫂的饭菜确实好吃,三下五除二地她就解决了全部的饭菜,还大大地打了一个饱嗝,郝三嫂看着这样的柳枝儿,又笑开了花。
“妹子,你怎么没多睡一会儿?我看院子里那么些脏衣服,你在收拾屋子?”
柳枝儿点点头,拉着郝三嫂进了卧房,比划了一下。
郝三嫂看着突然变得窗明几净的房间,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柳枝儿又拉着她回到厨房,指指锅里的热水和墙上的橱柜,做了一个洗碗的动作,郝三嫂一下明白过来,“你这是要收拾厨房?”
柳枝儿点点头,郝三嫂利落地挽起袖子,“来,嫂子帮你忙。”
柳枝儿赶忙拦住她,指指桌上的碗筷,又指指院门外,郝三嫂豪爽地挥挥手,“你担心嫂子家里啊?没事儿,你三哥回来了,他带着孩子吃饭呢,我几口扒拉完了就给你送饭来的。他回头收拾好了会来接我的。”
柳枝儿这才放心地点点头,正好锅里的水也烧好了,两个人说干就干,先把厨房里的锅呀盆呀碗筷什么的,全部搬到院子里,然后用木盆装上热水,也搬到院子里。柳枝儿是用惯了洗洁精的,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本来她打算用热水泡泡,用洗碗布洗干净就行的。
郝三嫂看了看碗里的那些污垢,皱了皱眉,“这不行,光用热水洗不干净。”
柳枝儿有些脸红,虽然这碗这么脏不是她的错,但是脸上还是热热的。郝三嫂倒是没有嘲笑的意思,她转身进了厨房,装了一碗草木灰,又拿出一个丝瓜瓤,“来,我来洗第一遍,你来清洗第二遍。”
柳枝儿点点头,看她如何行事。
郝三嫂用水沾湿了丝瓜瓤,然后用丝瓜瓤粘上一些草木灰,拿起一个碗就开始使劲擦洗起来,擦洗好后递给柳枝儿,柳枝儿半信半疑地接过来,在盆里用水一冲,碗居然变得干干净净的了,摸着也不会滑腻腻的,和洗洁精的效果差不多了。柳枝儿乐了,劳动人民的智慧真是不可小觑呀!
郝三嫂一边用草木灰擦洗脏碗,一边说道:“这碗啊,要用热水洗,不能用冷水,隔几天就用草木灰像我这样擦一擦,就会很干净的。”柳枝儿点点头,她太需要这种实在的生活经验了。
想起那堆脏衣服,她又头疼了。她用手臂挤挤郝三嫂,把脏衣服指给她看,又指指碗里的草木灰,问能不能用草木灰洗衣服。
郝三嫂点点头,“草木灰也可以洗衣服的,不过现在我们多用的是皂角。咱们村里比较好,有好几棵皂角树,每年村里都会摘下来,分给各家各户。你用那个洗衣服就可以了。”之所以郝三嫂没有怀疑柳枝儿为什么不知道用皂角洗衣服,是因为原主从来不到河边去洗衣服,她都是在自己家里水井里打水洗衣服,别人也不知道她是咋洗的。
柳枝儿点点头,郝三嫂又说道:“正好明天我也要去洗衣服,你跟我一起吧,我还能给你搭把手,不然这些被套、蚊帐的洗起来可累人了。”柳枝儿再一次感激涕零,无数次庆幸自己穿越过来就遇到了热心热肠的郝三嫂,不然,这古代生活适应之旅要坎坷好多呀!
两个人利落地把碗筷洗干净,倒放在盆里滴水,又一起把厨房的橱柜、桌子、灶台抹得干干净净的,再把碗筷归位,整个厨房看起来就清洁溜溜了。柳枝儿向郝三嫂双手合十,表示感谢。郝三嫂拍拍她的肩膀,“咱们俩不说这些啊,锅里还给你留了半锅水,你晚上可以洗澡用。”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孩子他娘!孩子他娘!”
郝三嫂甩甩手上的水,一边提起洗干净的碗筷(她自己带过来的),一边说道,“我那口子来接我了,我得走了,明天我来找你去洗衣服啊!”
柳枝儿点点头,把郝三嫂送出院门。只见院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国字脸,浓眉大眼,看起来憨厚踏实,他手里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身旁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柳家妹子好些了吗?”郝三哥关心地问道。
柳枝儿点点头,比划了半天,大概意思就是没事了,别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