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郝三嫂瞪了严松一眼,“关心孩子和关心柳枝儿不是一回事吗?你不懂就不要瞎说。”
严松缩了缩脖子,他向来比较怕郝三嫂这样像辣椒一样泼辣性格的女人,“我也是开玩笑嘛!”
“行啦,”柳枝儿打断两人,“都过来坐下吧,站着说话也不累。”
等到众人都坐下,郝三嫂给大家各自送上一杯茶水,柳枝儿怀孕,喝的是白开水。
“严松,你这次出去的时间比较长啊?原本计划一个半月的,这都两个多月了才回来。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了?”柳枝儿关心地问道。
“倒是没出什么事,不过在安平县被绊住了脚。”
“怎么回事?”
原来严松这次出差,是对经销四通挂面的商家进行走访,一方面是看看销量如何,另外一方面考察一下市场,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本来一路都很顺利的,结果走到安平县的时候遇到了麻烦。
安平县有一个经营四通面条的商家叫“三江粮油铺”,平时也是经营粮油为主的,成为四通面条在安平县的独家经销商之后,店铺的生意火爆了很多,连带着其他的米面粮油生意也好了很多。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久,三江粮油铺的老板江大义就被县衙的捕快给带走了,原来是有一个人从他家买了面条回去吃,吃完之后上吐下泻,再加上这人本身身体就很虚弱,一下子就病卧在床,差点救不回来。
他的家人不依不饶,非要把这个老板告上公堂。江大义上了公堂,只说自己只是售卖四通面条,不是自己生产的,如果吃坏了人,应该找四通面条的老板来负责。县官一听也有道理,就让人把四通面条的人带上公堂。
正好这个时候严松到安平县走访,撞在枪口上,上了公堂,严松当然不会认这个账,他对郝三哥负责制作的面条非常有信心。苦主看严松死不认账,又挑刺说严松不是四通面条的老板,说话不算,要求老板亲自出面解决这个事情,不然就要闹到村里来。
县官也认可这个要求,就让严松回来通知柳枝儿去过堂。
“你亲眼看到那个人吃的面条了吗?确实是四通面条?”柳枝儿皱眉问道。
“应该是。他买了一把面,回去一顿就全煮了,只剩下包面条的纸,上面写着四通面条,用的纸和上面的字体都跟咱们一模一样。”
“那你有没有仔细检查过?”
“那倒没有。县老爷只是让人端着证物在我面前晃了一下,就拿走了,然后就要定罪。我不认罪,苦主才闹着要让你这个真正的老板去解决这个事情。”
“我知道了,那我就去一趟吧。”柳枝儿点点头。
严松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你有办法了?”
“暂时没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根据你的描述,他应该是肠胃不适造成的上吐下泻,如果真的是面条有问题,那要么是面条保存出了问题,要么就是面条有假。”
“面条还能有假?”郝三嫂瞪大了眼睛。
“难保有聪明人从咱们的面条就能推测出基本的制作方法,然后仿照着我们做出了面条,还盗用了我们的包装。不过他们在做面条的过程中出了问题,所以别人吃了面条才会是生病。”柳枝儿猜测道,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这世界又没有专利法,被人仿造太正常了。
“那……那怎么办呢?难道我们就吃定了这个哑巴亏?”
“那倒不是,只要不是面条在我们制作的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这事就跟我们没关系。运输和保存都是经销商的事。如果有人假冒,那更好,我正愁没法杀鸡给猴看呢。”
严松一脸茫然,“什么杀鸡给猴看?”
柳枝儿笑了笑,“你经验不够,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儿。这次我让你出去走访市场,你肯定是提早就跟对方打了招呼,然后才上门拜访的对不对?”
严松点点头,“这不是基本的礼貌吗?”
“你说的没错,”柳枝儿点点头,“但是这世界君子和小人是并存的,你怎么知道这些人没有背着咱们做什么不利我们的事情?”
“比如呢?”
“比如卖假冒的四通面条呀!”
严松毕竟是受传统教育出身的,对于商场这种尔虞我诈还不太习惯,顿时有些泄气,“那我这次出去不是白跑了一趟?”
“也没有,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出去总比窝在家里强。你上门去走访一趟,也让那些经销商多少有些收敛,不会做得太明显。”
“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任他们?”
“当然不是,所以我才说要杀鸡给猴看呢。放心,我还有后招呢!”
严松和郝三嫂看着柳枝儿自信的样子,都放下心来,笑容重新回到脸上,只有杨树,依然皱着眉,一脸担心的样子。
柳枝儿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有些话只能等两口子单独相处才好说,所以她只是安抚地看看杨树,用眼神让他别担心。
“哎,松哥儿,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先回家了一趟啊?”郝三嫂看正事聊得差不多了,就开始闲聊起来。
“没有啊,我跟着杨树直接到这里来的啊!”严松摇摇头,他每次出差回来都是先找老板汇报工作的,搞得家里的老母亲总是不满,说他是不沾家的野雀儿。
“那你哪来的新鞋穿啊?我记得你去出差的时候穿的还是你娘给你做的那双吧?你走之后,她就经常找我唠叨,说也不知道你的鞋子穿烂了没有,早知道给你多带两双了。”
严松心里咯噔一下,这郝三嫂眼睛也太尖了吧,这都看得到。
“嘿嘿,这……这是别人送的。”
“哦?谁送的?我看着鞋子的做工很不错啊,是个手巧的人。难道说你出去一趟还给你娘带回来一个媳妇儿?”郝三嫂一脸八卦。
严松狼狈地摆摆手,“当然不是了。就是普通朋友送的。”
“切,谁信呀!”郝三嫂一脸的不信,“这鞋子是谁都能送的么?除了自己的娘,也就是媳妇儿、妹子能送了。你又没有妹子,我猜肯定是哪个红颜知己送的。”
柳枝儿看他俩一个八卦、一个尴尬的样子,觉得很好笑,凑趣道:“说的是,这送鞋可不是一般的情分啊,严松,有了意中人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严松被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地这么逼问着,哀怨的眼神就扫向杨树了,看吧看吧,这都是你小子惹的祸。
杨树轻笑着撇开脸不看他,便宜是那么好占的么?
严松瞪他一眼,没良心的家伙,不过他也不敢直说这是涂氏送给杨树的,毕竟柳枝儿现在怀着孕,不好听这些事的。
“好了好了,别取笑我了。说正经的,柳枝儿,你什么时候能动身去安平县?那边催得很急,我也担心耽误久了夜长梦多。”严松一本正经道。
柳枝儿摸摸肚子,“我这都快四个月了,也稳定了,明天准备一下,后天就去吧。早去早解决。”
“好的,那我先回去,我娘肯定想死我了。”严松站起来就准备走。
柳枝儿连忙叫住他,然后让杨树把廊檐下挂的干熏野鸡拿一只给他,“带回去给伯父伯母添个菜,也是我一点心意。”
“好嘞,那我不客气了!”严松向来不跟柳枝儿客套,拎着野鸡就回家去了。
“行了,杨树也回来了,我先回去,回头再来研究这个蒜蓉辣酱。”郝三嫂猜两口子肯定要商量一下去安平县过堂的事,就识趣地先回去了。
院子里就剩下夫妻二人,杨树蹲在柳枝儿跟前,用手抚摸着她的腹部,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稍一用力就会碰碎一样。
“没事,才三个月,只有这么一点点大。”柳枝儿用手比了一个大概十厘米的长度。
杨树叹了口气,“就是因为他才那么小,我才更担心。你一定要去安平县吗?”
柳枝儿点点头,“且不说这是官府要求的,我非去不可。为了四通面条以后的发展,我也得去一趟。”
“咱们非得把摊子铺得这么大么?把咱们的面馆做好不就行了吗?”
柳枝儿用手抚摸着杨树的头发,“我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怀了孩子之后突然想法不一样了,我希望给孩子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让他以后能有更广阔的发展机会,而不是被限制在这个小小的四通镇。”
“可是这么多人不也是世世代代生活在这四通镇么?也没见谁活得不好啊?”
“可能我们两个理解的好不太一样,你说的好是平安喜乐,我说的好是有更多的选择机会。他以后当然可以像你说的一样,选择在四通镇活一辈子,但是如果他想走得更远,我希望自己能给他创造这样的可能性。”
杨树不做声了,他虽然心里不是很认同柳枝儿的想法,但是,怀孕后的柳枝儿无论是想法还是做事,都比以前更有主见。他不想两个人因为意见不同吵起来,这样对孕妇和胎儿都不好。
柳枝儿知道杨树心里还是有些膈应,但是她不打算强行说服,很多事情要做了才更有说服力。
第四十八章 当堂对质
第三天,柳枝儿启程前往安平县,严松陪同。
“你才回来一天,又让你陪我去安平县,你爹娘没意见吧?”柳枝儿舒适地斜靠在马车壁上,问正在斟茶的严松。
“没有,我娘听说是陪你去安平县过堂,还让我好好照顾你。喏,看这一大包药,都是她收拾出来的,说你怀着孩子,怕在路上有什么意外,给你预备着的。”
柳枝儿笑着说道:“谢谢伯母费心了,不过应该没事的,我感觉自己和孩子都挺好的。”
严松在马车里东看西看,点点头:“我也觉得你应该没事。看这杨树,把这马车收拾得跟豪宅一样,棉垫、枕头、被子、茶点,样样俱齐,哟,这里还有一副象棋呢,怕你路上无聊?”
柳枝儿无奈地点点头,“我跟他说不用这么麻烦,他偏不听,说自己没办法陪我去,只好想办法让我在路上过得舒服点。我还得每天一封信送回去,不然他肯定担心死了。”
“说起来这杨树也算是个不错的丈夫了,你可要看牢点,别被人钻了空子。”
“说得那么夸张,谁来钻空子?”
“嘿嘿,俗话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从来都是灯下黑,你不看牢点,说不定被你熟悉的人给挖了墙角呢。”严松活学活用,“挖墙脚”这个词用得炉火纯青。
柳枝儿听他这话中有话,就坐起身来,“什么意思?说明白点,别藏着掖着的。”
严松眼神飘来飘去,“这种事我怎么好说?反正你自己注意点呗,我想杨树也不是那样的人,放心吧。”
他越这样说柳枝儿越觉得他欲盖弥彰,“你到底说不说?”
严松看老板发威了,也有点怵,“其实也就是我瞎想的,你姑且听一听,别当真。经常到面馆里吃面那个涂玉莲,你认识么?”
“认识啊,她还是我和杨树一起救的呢,当时她倒在路边,病得快死了,我和杨树把她送到医馆里治好了,她说她被夫家驱逐,无家可归,生无可恋。我们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把她带回四通镇了,还给了一些钱让她好安顿下来。怎么了?”
“怎么了?她经常到面馆里吃面,杨树不收她钱你知道不?”
柳枝儿确实不知道这个事情,“不知道,不过杨树应该也是看她可怜才不收她钱吧,毕竟一个失婚女子独身在外,多少照顾点也是应该的。”
“哼,照顾?你倒是好心,只怕把人家照顾出不该有的心思来了。”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