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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枝儿拾步走上二楼,进入房间,关门前有意无意地往大堂里看了一眼,一个戴着斗笠穿着黑色短打的人走出了客栈,看样子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坐在房间里,柳枝儿一边喝水一边琢磨是谁要在安平县找自己的麻烦,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来,就干脆先拆开杨树的信来看。
杨树原本坚持要亲自陪她来过堂应讯的,但是半天面馆实在脱不开手,阿亮一个人撑不起来,又不好关门不做,只好让严松陪她来,就这样他还不放心,这柳枝儿刚出门,他的信也跟着送到了驿站。
在信里,杨树各种叮嘱,从日常饮食到进出安全,事无巨细,柳枝儿看得又好笑又感动,这个男人,看着五大三粗,实际心细如发呢。看完信,柳枝儿提起笔,避重就轻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跟杨树说了一遍,然后告诉他要推迟几天回去,得把事情调查清楚。写完后交给店小二让他送到驿站去。
信刚送走,严松回来了。
“怎么样?打听清楚了吗?”
“我找了几个乞丐打听了一下,说这街面上的街坊确实说那江大义家的面条有两种味道,一个好吃筋道,一个却不经煮,味道不好,经常有人拿着面过来找他麻烦,让他退钱。”
“看样子,这江大义确实是不只在卖咱家的面条。”柳枝儿沉吟了一下,把回客栈的时候收到的匿名信给严松看。
看到那个血红的巴掌印,严松也给吓了一跳,“呀,这是恐吓信呀!”
“是啊,看样子这背后的人不只是想要冒充四通面条,更是想要把我们逼出这安平县。你有没有安排人盯着江大义的店铺和梁关的家?”
“有,这两个人在这条街上还算有名,这些乞丐都认识,我让他们一天十二个时辰换班盯着,有什么异动就来告诉我。”
“行。”
“这里的事情要不要告诉杨树?”
“我大概跟他说了一下,没提恐吓信的事,免得他担心。”柳枝儿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不说他也一样担心,”严松苦笑着拿出另外一封信,“看吧,这是给我的,里面三令五申让我保护好你,如果你和孩子出了任何问题,唯我是问呢!”
柳枝儿笑着说道:“那可就要拜托你了,严大侠!”
“大侠?”严松举起自己的双手,“本人手无缚鸡之力,叫我大虾还差不多。”
“大侠也好,大虾也好,总之我们母子俩就拜托你啦!”说完,柳枝儿把严松推出房间,自己休息去了。
严松在门口站了半晌,皱了皱眉,又转身出了客栈。
第三天一大早,严松就来敲柳枝儿的门,
“严松,这么早有事么?”柳枝儿穿好衣服打开门,然后打着哈欠去倒水喝。
“有事有事,刚才小乞丐来跟我说,昨天晚上有一辆马车从三江粮油铺拉了一车面条走。”
“送到哪里去了?”
“城外的一个农庄。”
“知道在哪里吗?”
“知道。”
“那我们也去看看。”说完两人坐着马车就往城外的农庄去了。
出了城大概有小半个时辰就到了乞丐说的那个农庄,远远的就看到农庄外面站着守卫,柳枝儿他们也没敢太靠近,就在一棵大树下停了马车,装作休息的样子。
“哎,严松,你说这么一个小小的农庄为什么要派那么多人把守?”
“估计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严松爬上一个小山丘上四处张望,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老爷子在地里干活,连忙跑了过去。
“老人家,跟您打听一下,这是什么地界儿啊?”
那个老农有六十岁了,花白头发,听见人问,抬起头看看严松,又看看不远处的马车,“你们是过路的客商?”
“是啊,这不是初到贵宝地,我家夫人身体有些不适,想要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向您打听打听。”
“哦,这里是苗家庄,村里百分之八九十都是苗家的佃户,你们家夫人想要休息,本来可以去那个农庄里的,那里是东家在这里的别庄,里面吃住都要好一些。只是不巧,最近这庄子被封起来了,等闲人进不去。我看你们还是转回城里去休息吧,也就小半个时辰的事儿。”
“这苗家庄的东家可真不得了,这么个农庄还派人把守着呢?”
老农四处张望了了一下,小声地说道:“可不是,大家都觉得奇怪呢。我听人说里面在做一种叫面条的东西,你说奇怪不奇怪,这擀面条谁家不会做啊?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的么?”
“可不是,”严松点点头,“这东家是谁呀?”
“整个苗家庄都是宗家老夫人的陪嫁,宗家你知道吧?数一数二的大粮商呢,生意做得可大了!”
“原来是宗家啊?”严松有些明白地点点头,连忙向老农辞谢,回到马车边。
“打听到了?”柳枝儿问道。
“恩,跟你还有点关系。”
“跟我有关?”
“这是宗家老夫人的陪嫁庄子。”
柳枝儿愣了一下,想不到这跟宗家又扯上关系了。
“柳枝儿,怎么办?我们要继续追查吗?”
“查,干嘛不查?”就是因为和宗家有关系,才更要查呢,柳枝儿在心里恨恨地说道,旧仇未报又添新恨啊这是。
两人正要上马车回城,突然看见从庄子里飞驰出一辆马车,看样子很急。
“严松,快,上车,咱们跟着那辆车。”
两人立刻上车,等那辆马车跑过之后,吩咐马车夫立刻跟上去。
跟了一路,最后到下车的地方,两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跟了半天,最后到了县衙门口。
只见那辆马车停稳后,从马车上下来一个老妈妈,她下车后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抬脚就进了县衙门。
严松眼看着老妈妈进了衙门,赶紧跟上去和站在门口的衙役套近乎,“差大哥,跟您打听个事儿。”说着手里递过去一个银锭子。
差役掂了掂手里的银子,“什么事?说吧?”
“刚才进去这老妈妈是进去告官的?”
“她?她告什么官?她是我们老爷四姨娘的贴身嬷嬷,兰妈妈。”
“一个老妈子也能从这衙门正门进去?”
“嘿,照理说是不行的,可谁让人家是四姨娘跟前的红人,四姨娘又是咱们老爷的心头肉呢!”
严松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连忙行礼道谢,准备转回马车,突然听到门里有人叫自己。
他转身一看,竟然是阿才!
在四通镇的时候,严松和阿才没少打交道,所以二人也很熟识了。
“阿才?这么巧?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帮我们老爷送一份公文啊,你呢,怎么会在这儿?”
“不只我在这儿,柳枝儿也在呢。”严松指指不远处的马车。
“嫂子也在呢,走,我打个招呼去。”
在路边也不好聊天,三人干脆回到客栈,在大堂里找了张桌子坐下慢慢说。
“哦,原来刚才林县令说的真假面条案就是嫂子你们的案子啊?”阿才听两人说了原委,这才明白过来。
“怎么?林县令在研究我们的案子?”
“可不是,我去送公文的时候,林县令和师爷正对着案宗发愁呢,好像这事儿还牵扯挺广的。”
“是吗?”柳枝儿沉吟了一下,“阿才,你认识林县令的四姨娘不?”
“嫂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认识林县令的四姨娘?”阿才连连摆手。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知道这个四姨娘的来历不?”
阿才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嫂子是这个意思,吓我一跳。这四姨娘是林县令近年才接进门的,听说是陵州那边一个商户的女儿。”
“又是陵州?阿才,你在县衙里比较熟,你帮我打听一下这四姨娘和陵州的宗家有什么关系行吗?”
“行啊,正好我还要等林县令给我们镇长回信,我去帮你打听一下。”
“行,谢谢你啊!”
第五十章 事情真相
阿才离开客栈,往衙门打听消息去了,这时候,客栈却来了另外一个人——杨树。
“哎,你怎么来了?”柳枝儿惊奇得不得了。
杨树板着脸冷哼一声,“我要不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恐吓信的事儿?”
“恐吓信?”柳枝儿立刻转头盯着严松。
严松缩了缩脑袋,“这不是怕我一个人保护不了你么?万一对方狗急跳墙呢?”
柳枝儿无语了,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好几眼,然后回头狗腿地对杨树笑道:“树哥,我不是不告诉你,这不是没什么事吗?我估计对方也就是吓吓我而已。”
“你估计?万一你估计错了呢?”杨树摆明不吃这一套。
柳枝儿赶紧换一套,伸手捂着肚子,“哎哟,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咋踢我呢?肚子好疼呀!”
杨树一下子慌了,“没事吧,很疼吗?快,我扶你回房间,严松,你快去找大夫来呀!”然后扶着柳枝儿就往楼上走,柳枝儿悄悄回头对着严松比了一个剪刀手,严松和柳枝儿相处久了,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好笑地摇摇头,王八看绿豆,一物降一物,杨树这大男人始终是玩不过柳枝儿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人啊。
回到房间,柳枝儿立刻像藤蔓一样攀在杨树身上,“树哥,好想你呀!”
杨树抱着她,不敢用力,“不是肚子疼吗?快,躺下,等会儿大夫就来了!”
柳枝儿娇笑一声,“亏你还是当过爹的人,这不到四个月的肚子,哪里感觉得到胎动?”
杨树有些尴尬,“杨苗他娘怀他的时候,我经常进山打猎,没怎么管她,哪里知道这些?”
“没事,这次让你好好体验一下当爹的感觉。”柳枝儿松开杨树,又抓着他的胳膊摇晃,“树哥,不生我的气了好不?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没有想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哼,没见过你这么不安分的孕妇!”杨树说着又有些上火了。
柳枝儿赶紧倒杯水给他,跟他详细地说起这几天的事情。
“所以,你推测这件事和宗家的人有关?”
“恩,八九不离十。宗家的人里面,最恨我的就是老夫人和大少爷了,这个农庄又是老夫人的陪嫁,所以我猜这件事不是老夫人的主意就是大少爷宗礼的。”
“那怎么办?告诉岳父,让他来处理?”
“我爹?才不要,他还指望着这三个儿子争气一点好继承他的产业呢,让他处理肯定又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这次,我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不要像苍蝇一样老盯着我。”
杨树失笑,“他们是苍蝇?那你是啥?”
柳枝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噘着嘴,“我不管,反正一定要好好教训那母子俩,当年如果不是他们下毒手,我娘也不会冤死,我也不会变成哑巴,受了这么多年的罪。本来看在老爷子的面上,我都打算前事不计的,既然他们不放过我,那我也不跟他们客气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杨树才不管宗家怎么样,只要老婆大人爽了就好。
“正好你来了,阿才也在这边,你晚上和阿才去那个农庄盯着,我估计那个宗礼肯定在庄子里,我在县衙公堂上放了话,说要把这件事追究到底,他肯定暂时不敢露面。但是那个人是个风流鬼,时间长了肯定憋不住要去青楼妓院玩一下的。你们就换着班盯,直到他出现,把他抓起来。”
“抓到宗礼要送官吗?”
柳枝儿笑了笑,“如果林家四姨娘真的牵扯在里面,送官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我要把他直接带回宗家,这回一定要让他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