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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顾老太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点头,神色颇有些自得。
实在还是太掉以轻心了,只想着对那边做好措施,千防万防却还是防不胜防,难道人的**和贪念真的是没有满足的时候吗?眼前这位再也不是只安于那几亩薄田的乡下老太太了,顾雅妍没有了继续兜圈子的耐心。
“婚姻大事,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太后娘娘已经允许孙女儿婚姻自主,若是谁硬要插一脚进来,那可就是违背了她老人家的懿旨,所以我想祖母倒是不必过多的操心这事儿。而且孙女儿现在一心也只想着让母亲走好,早日往生,别的是一律没什么心思。”说到这个顾雅妍一脸的严肃与恭敬。
还真会装,你母亲完全就是被你害死的,不安分的丫头,顾老太心中不屑的想。
“今天孙女来除了给祖母请安,还带了一个人过来,祖母您看可还认识?”说着立马便有人带上了一约四十岁左右,很是精瘦的男人。
“爹,你怎么……”顾老太身边的小丫头已经惊呼出来。
“宋三,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二小姐回来了的?”顾老太显然还没有从这突然的变故中清醒过来,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随即她的心中一阵惊慌,便觉得这丝绸软垫上有几处针扎着似的让人坐不住,就想要站起来,又觉得这样未免小题大做,说不定什么也没有,若只是丫头的试探,她岂不是自乱阵脚,对,应该就是这样
顾雅妍看着顾老太强自镇定的样子,“看来是没错的了祖母,有些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娘亲究竟是怎么过世的,您不要告诉我您一点儿也不知道。顾传贤就是野心跟胆子再大,凭他一人也是无法得手,您和这位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父亲已经都知道了”
顾老太再也忍不住,她瞅瞅咧咧的指着顾雅妍,色厉内荏,“你,你不要瞎说,你母亲怎么死的,那是总所周知的事情,你这个大逆不道,天打雷劈的黑心丫头,居然诬陷到我头上来了,你爹不会相信你的”
“祖母太抬举了,你孙女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您与张家合伙害死我母亲的事情,那人证物证都是父亲亲自核查的我怎么会让母亲白白失去了生命,您以为这事,顾传贤去庄子上就完结了吗?”顾雅妍握紧拳头,指甲几乎陷阱肉里,她克制住自己的激动与愤恨,“我已经说过了,再深的感情,再近的血缘也经不起一次次的伤害与考验,您与张家做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我父亲对母亲再没有关爱,却是让张家握住了父亲这么大的把柄,谋害嫡妻,已经不是治家不严的问题,杀人偿命,雍熙王朝的律例,连坐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么父亲的仕途可就完全毁了”
“不会的,臭丫头,你不要吓我,那郡主这般中意你父亲,怎会害他,而且这事亲家母也有份,要是连坐他们家一样不好受你以为吓唬吓唬,我就认输了,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我才是为了安儿好”
第一三五章 又起(上)
“为我父亲好?您暗中勾结永昌侯府,派宋三来往通信,教唆二堂兄给我母亲下了‘曼珠幽梦’,人证物证俱在,难道您还想抵赖不成?您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弄得好好的一家子天人永隔。父亲在朝堂上汲汲营营,本就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您不想法子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反而弄的咱们家宅不睦,一派乌烟瘴气,又让他给人拽住了这么大的把柄,可真真是为他好啊”顾雅妍冷冷地看着顾老太惊滞的样子,目光锐利,透着寒意,“您究竟是为了谁,是您自己吧,呵呵,可笑之极,不过是那点私欲,难道仅仅因为对于我母亲的不喜,就要置人于死地吗?弟弟们还那么小,就没有了亲娘的庇护,张家许了您什么好处?算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你……你……你想怎么样?”顾老太的声音颤抖,已经全无之前的气势,“我……我要见安儿,他不会不管他的亲娘我辛辛苦苦,生他养他,供他吃穿读书……他不能这么对我……那时家里穷,东西都当完了,他爹又病着,全是我一个人把家里撑起来,白天在地里干活,晚上做女红,伺候一家老小,还要抽空给人洗衣服,只为了给他换几个鸡蛋,吃好点,手退了几成皮,腰也直不起来,现在一变天就疼得睡不着觉,从没有好过,接连几年,一天睡不到两个时辰,可先生说他读书好,我便咬着牙也让他读……我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儿啊,娶了媳妇就忘了娘……”眼见事情败露,大势已去,顾老太越想越害怕,忍不住低声呜咽起来,一边说着一边抽泣,渐渐嚎啕大哭,震耳欲聋,如丧考妣。
“祖母这是干什么?”眼见顾老太越哭越带劲,顾雅妍只嫌恶的瞥了一眼,“孙女可什么都还没说呢?就算您做了再天人不容的事情,孙女又能拿您怎样呢?”
“你……你不是想要杀了我为你母亲报仇?”顾老太蓦的止住了哭声,不确定道。
顾雅妍冷笑,“狗咬了你一口,就是再生气,难道还咬回去不成?祖母,何必做出这么吃惊的样子,您不就是算准了我和父亲都不能拿您怎么样,才这么有恃无恐的吗?”
“你……”被一语道中心思,顾老太面色讪然,又气又恼,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眼底已经没有了害怕,下颚微扬,由宋三家的丫头服侍着净面,(。。)整 理衣裳,镇静而怡然的样子。
“看来宋三的一家服侍得倒是很和老太太的意,就给你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吧对了,忘记给祖母说了,父亲觉得自此您该是一心向佛的,就给您在后山修了个家庙,好让您安心吃斋茹素,伺候佛祖,为顾家祈福。宋三一家就跟过去吧,若是祖母无事,你们一家也可以多吃几餐饭,若是祖母大人有个三长两短,那你们也晓得的……考虑后山偏僻,虽是清修的好地方,但怕是有什么安全隐患,父亲还特意派了一对亲卫过来。”
说完,不等顾老太反应,顾雅妍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顾家老宅。
二姐不在家,小哥在看书,顾传麟不想做功课,却又无所是事,有些乏趣,便吩嘱巧夏:“去将那弹弓找出来。”
巧夏想了想,迟疑地说:“二小姐说功课没做完,不让我给您……”
顾传麟小脸一沉。
巧夏立刻说:“你可别说是我给您的,就说是您自己找到的。”
回到家里,顾雅妍还没换衣服,便先去看两个小家伙,见这情景沉默不语。
巧夏勿勿忙忙地进了左边一间屋子,拿了一个雕着小猴子的精美弹弓出来,下意识的隔着屋堂的帘子朝外望,正好看见顾雅妍并着墨香秋雨在外头。她吓了一跳,手里的弹弓“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顾传麟循声望去,见心爱的弹弓摔在地上,成了两半,正要去说巧夏,就见二姐走进屋里来。眼珠子一转,“我都说了不玩,你还拿出来干什么,还得做外祖父留下来的功课呢?” 顾传麟和巧夏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涎着脸皮,笑嘻嘻的跑到顾雅妍身边,抓着她的裙子,“姐姐怎么才回来?”
顾雅妍看着他不语。
巧夏低着头,小手绞着衣角,“二小姐,是我不好,想着您说要劳逸结合,看三少爷已经读了好一会儿书,便想着他出去走动一会儿也好。”
顾雅妍脸上泛起一股怒意,“如此欺上瞒下,我先前看你挺老实沉稳的,没想你就是这样侍奉三少爷。这事情虽然不大,但主子犯了错误,你应该规劝,实在不行告诉我也可以,而不是这样帮着他隐瞒,那样我要你还有何用?”
巧夏脸上立刻浮现慌张,十分悔恨的样子,她立刻跪了下来,“二小姐,二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这一次,不要把我撵出去”
顾雅妍的目光越过巧夏盯着顾传麟,顾传麟垂下眼睑,不敢与她对视。顾雅妍便也不说话,场面一片沉默,只有微风袭来,树叶沙沙的声音。
时间一分分过去,场面就这样僵了下来,巧夏还跪着,顾传麟的小拳头捏得紧紧的,顾雅妍在等待。
突然,顾传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姐姐,是我错了,不该贪玩,是我让巧夏去拿弹弓的,你罚我吧”
“巧夏,念在你初犯,就罚你三个月的工钱,今年的年终奖励也没有,下去吧”顾雅妍俯下身,抽出帕子给顾传麟擦眼泪,“没有做完功课就去玩耍虽然不对,但你这个年龄,哪能不贪玩,没有自制力可以慢慢的练,但是做错了事情,就要勇于承担后果,而不是仗着小聪明,只想着如何推卸责任,蒙混过关。要知道,别人也不是傻子”
“嗯”顾传麟重重的点了点头。
顾雅妍欣慰的一笑,眼里满是宠溺。
“小姐,表少爷来了,说有急事和您商量”
第一三六章 又起(下)
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不知顾雅妍是不是验证了这句话,一回到蜀中,她与表弟钱广进就马不停蹄的着手粮草采购的事宜。另一边,从阿其格那里得到的次等白叠子的种子,也在庄子后山的那一大片荒地种上,而且阿其格还派了手下的一个能手过来,眼看丰收有望。最后,第一批纯度高达百分之七十的酒精也从烈酒中提炼出来,现正大量生产储备中。
“我是一棵树。树冠向天空伸展,树根向地下延伸。树冠,枝叶生长,微风吹拂,小鸟在其中鸣唱,头顶蓝天,伸手可以捉住云彩。地面上绿草如茵,繁花盛开,虫吟兽跑。树根往黑暗温暖的地下探索,小虫小兽躲在洞穴中安眠,河水无声地流过,滋润每一处须发,引导它们在岩石丛中寻找深入地下的路径……”
祖母那边暂时给解决了,其他的各项营生也有序的进行着,顾雅妍忙里偷闲,一个人在静室里练习瑜伽,享受着这连日以来难得的宁静。
因为顾雅妍和两个弟弟要为母亲守孝,所以钱广进轻易是不会登门的,有什么事情都是让钱妈**儿子钱小海过来传递消息。今儿却是火急火燎的就赶了过来,顾雅妍没有耽误,简单的洗把脸,换了身浅灰色的常服就去了花厅。
“可是收购粮草的事情出了问题?”顾雅妍见表弟沉着一张俊脸,神色肃然的坐在那边。
钱广进看见顾雅妍身形虽是消瘦了许多,但气色却还不错,双眼熠熠,面颊红润,表情就略有些缓和,道,“挺好的,已经收了几万石,先前的那个位置已经快装满了,这几天没那么大动作。只等另一处的地窖挖好,咱们再抓紧。你别一天到晚的瞎操心。你看你都瘦得没几两肉,丑死了”随手端起丫头送上的西湖龙井,也不喝,就吊儿郎当的躺在檀木靠椅上,后边放着个绸缎靠垫,倒也不会挌人,只玩着叠杯。
顾雅妍怕大量收购粮草引起市价剧烈波动,不敢进行得太快,并且其中一部分从外省采购,一部分直接与蜀中相熟的庄子联系,从市面上的各大粮行买进来的,也会隔段时间再卖一些出去,并且福满多也减少了基础小食的供应,只多加些精细的菜色。因此,市场上的粮价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动作,而引起大的涨幅,还是在可控制和可接受的正常范围之内,但是成交量的陡然增加,顾雅妍还是担心会让有心人发现异常,再顺藤摸瓜,也就不妙。
“那咱们大少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