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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一个哨兵上前抱拳,“婷芳殿还有一名刺客!”
“快,二队跟上,三队留下保护圣上!”
统领刷地站起,领着一对人马匆匆往婷芳殿赶去。那里他也已经不下了天罗地网,他就不信那刺客还能插翅逃了!
“别过来!”
那刺客是刚才那领头的,他一收到行动败露的消息就往外撤,却不想到处都是机关暗箭。此时,他身上已是大伤小伤无数,血流不止,要是再迟一步,他就完了。他不想死,任务没完成可以撤离,被抓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禁卫军各个严阵以待,早在城头上拉弓搭箭,只消统领一声令下,就可以把那刺客射成刺猬。
禁卫军统领带着那队人马过来,对着那刺客邪邪一笑,“看你往哪儿逃?”
他举着手,打着手势,喊了一声:放箭。
却见还有一名刺客从婷芳殿出来,他手里抱着刚刚出生的十九皇子。
“十九皇子!”奶娘嬷嬷追出来喊了一声,“不要啊将军,那是十九皇子!”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命令一下,那些箭就刷刷地指向那两个刺客。一切都已来不及了!
“不!”两位奶娘惊呼,“十九皇子!”
两刺客见那箭雨射来,思及无路可逃,心道完了。但是,他们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两人都抱了必死的决心,大喊一声,“狗皇帝,来世再取你狗命!”
两道黑衣身影纵身向下,朝着城楼下跳去,其中一人手中还抱着十九皇子。那黄布包裹着的小小的身子在半空中突然被狠命地一扔,在黑夜里显得竟是如此地突兀。
“哇……”婴儿的啼哭只响了短暂的一下便再没了声响。
静了,众人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皇儿!”刚好赶过来的婷妃娘娘见此情形,惊呼一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爱妃!”皇上赶来将她接住,抱紧了。
两个刺客从高处坠落,摔成肉泥,连带着十九皇子。
刷……
箭雨只射出了一阵就停了下来,禁卫军全都面色刷白。禁卫军统领傻眼了,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大怒,“来人啊,将禁卫军统领拉下去砍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这……太突然了,谁能想到那两个刺客居然会闯进婷芳殿抱了十九皇子?谁又能想到他们会在他下令放箭的时候突然跳下城楼?禁卫军统领面无血色,任由人拉着他往外走。
被拖着磨到了他的背部,他突然脑子一激灵。他只是个小小的禁卫军统领,他还没娶妻生子,他还有大好的年华。不,他不要死!
“皇上!”他挣扎着,“臣没有错,臣不想死!”
可是盛怒下的皇帝根本就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他大手一挥,“放箭的所有禁卫军统统处死!”
“皇上饶命啊!”禁卫军无辜搜牵连,他们冤枉啊,纷纷跪下求饶。
皇上哪里还理会这群人,大吼一声,“都是废物,朕养着你们何用?”
他很心痛,这个十九皇子是他最宠爱的妃子之一婷妃所生。小小的孩子一出生就会笑,还是对着他笑的。他把这个孩子当宝贝一样宠爱着,大臣们都说这孩子是祥瑞的象征,是吉兆。他也开心不已,这是上天赐给他的麟儿啊!
可是,这群饭桶居然连个小小的婴孩也保护不了,他的皇儿就快满月了,后日就是孩子的满月庆功宴。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他悲伤不已,默默地流了一滴泪,抱着昏迷的婷妃进入了内殿,再也不理会这群人的痛苦求饶,他的儿子死了,他要这群人陪葬。
是夜,皇上心中亦是悲痛不已,下令全国挂白为十九皇子哀悼十日,易谨宁姐妹婚事不得不延迟十天。
莫潋琛听到这个消息,感叹不已。心道,还是没能完全阻止这次的悲剧发生,虽然皇上是保住了,却是让他失去了小皇子。
他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之人,他帮助皇帝并不因为那是他的父皇,而是为了能与易谨宁早日完婚。罢了,既已成事实,他感叹再多也没用,延迟就延迟吧。
二房和三房的两位嫡女婚事也将近了,两位夫人来找易老夫人商量为女儿准备嫁妆事宜。
进了易老夫人的院子,却不见老太太出来。良妈妈说老夫人受了寒气,身子不舒服,现在需要多休息。
可是两位夫人哪里理会这么多,他们的女儿婚事上的事情很多花销都得靠相府中公的支持。要是老夫人不点头,她们哪里敢乱要一分钱啊。
良妈妈拗不过只得带她们进了易老夫人的寝室。
易老夫人在文隽死后老做噩梦,腿也疼的厉害,不太想理会这些琐事。见两人烦烦叨叨地说个不停,她脑袋都大了,头又疼得厉害。
“你们先静静,我老婆子需要休息!”老太太怒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今年都六十一岁了,没几年好活头的人总是倍儿珍惜悠闲自在的时光。她恍恍惚惚,有些怀念自己年轻的时候了。那时自己想干什就干什么,不用担心身体这儿不好那儿出毛病。
她感叹一声,“要是安梦儿还在就好了!”省的天天大事小事都找她,还不得安宁。
二夫人刘氏哭哭啼啼,半是哀怨半是吐诉地道,“老夫人,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呀,香儿和欣儿的嫁妆我们都拿不出来啊。您也知道,老爷他只是个六品小官,香儿能嫁给四品侍郎已经很荣耀了,我们不能在嫁妆上失了礼数,让他们小瞧了去啊!”
“是呀,我们可都是相府的人,到时候若是失了颜面大家都不好过。”三夫人也接舍道。
“好了,二位夫人都别说了,老夫人需要休息!”良妈妈见老夫人又扶额了,估计头疼病犯了,忙下了逐客令。
易谨宁一脚跨进来,皱眉道,“祖母您怎么了?”
“老夫人头疼得厉害,前儿腿也疼!”良妈妈接话瞪着刘氏和王氏道,“唉,都是些烦心事儿,动不动就来惹恼老夫人,就不能先缓缓么,没见老夫人病得厉害?”
易谨宁听了觉得有些奇怪,这刘氏和王氏怎么这个时候来烦扰老太太,前儿不是才来过一次么?
“祖母,您呐就放宽心吧,舒心一点对身体好。来,宁儿给您揉揉!”易谨宁上前替老夫人你揉了揉眉心和太阳穴几处,老夫人顿感舒适了许多。
“宁二者手法哪儿学来的,揉得我舒服多了!”老夫人开心道。
易谨宁笑了笑,“宁儿这是没事儿学学的,前儿听说了您不舒服,就专门为了您老人家缓解疼痛。回头我就叫良妈妈按摩的手法和技巧,等以后出嫁了就不愁没人帮您了!”
她给老夫人揉完了头部就去揉她的腿部,老夫人乐呵呵地看着她蹲下来为自己捏腿,直夸个不停。
良妈妈也不停地说易谨宁手艺好,人也长得漂亮,心底这也好,将来一定会讨婆家欢心。
两房夫人被晾在一边,子孙俩自顾自地说着,全让忘了这两人的存在。气得她们又羞又愤,老夫人不理会她们也就罢了,易谨宁一个晚辈见了她们连声招呼也不大,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好姑娘该有的教养。
王氏怒道,“宁儿,我们两位婶子这么大人站在这儿,你是没瞧见呢还是故意忽视我们?没人教你要尊敬长辈么?”
老夫人听得可不高兴了,“没瞧见宁儿在帮我这个老太婆捏腿么?”
易家现在是易老夫人说了算,安梦儿在的时候她都可以一手遮天,如今她更是说什么是什么。两房夫人心中甚是不满,若是以前安梦儿还在,说不定就答应了她们,哪里还用的着在这里受气!
“老夫人,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宁儿刚来就没拿正眼瞧过我们,来了就直接奔您老了。这是在家里头还好说些,我们也可以不介意,这要是在外头,尤其是宁儿现在是待嫁之身。若是将来在皇宫已然我行我素,那还得了,太后铁定饶不了她!”
刘氏也是个有眼色的,她见王氏开了头,也加紧了拿捏,不能让这丫头在这里坐大了!
“对了宁儿,你们姐妹的婚事延迟了,这样更好。要是觉得有何准备不足的,或是嫁妆还有需要添加的,尽管开口,祖母尽量满足你。你姐姐那边你自个儿去问她一声,若还需要添加东西,叫她过来登记下便是,库房里没有的,我们可以在外头的定做,可别让别人小瞧了我们相府去!”
易老夫人拍拍她的手,拉着好一通说,“你呀,就快嫁人了,这脾气还好,就是作风不能太随便了,夫家不比娘家,在外头有人欺负了没人管……”
“知道了!”易谨宁忙起身打断,“祖母,您先好好休息,这头疼脑热的就是没有休息够才会出现出现,腿脚疼那是老年气儿不顺所致,回头多喝些补品便是。”
刘氏和王氏站在一旁,脚都快站断了,易老夫人让良妈妈送走了易谨宁才回过神来盯着她两。
“你们说说吧,要多少?”
不就是要钱吗,还说得这么绕弯弯的!
“呃……”刘氏和王氏相对一眼,“老夫人,我们只是想让您看看香儿和欣儿的嫁妆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我们这也是担心做得不够好而已。”
“对对,我们没别的意思!”王氏忙擦了擦眼泪道,“老夫人,您不能只想到大房啊。我们也是您的子孙,我们也需要长辈的关切啊!”
是呀,二房三房也是她的子孙,可是她却是忽略了他们,是她偏颇了。虽说不是自个儿生的,但好歹是易老太爷留下来的种,她有权去管好他们,有责去爱护他们,可她都干了什么啊!
易老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与易老太爷的小妾们斗了这么多年,都快磨掉了她所有的意志。如今她也老了,再没了去斗的那个心思了。人不都是老来乐的么,她既想要含饴弄孙却一直在排斥自己的子孙,这都什么事儿呀!
她在心里暗骂自己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都快被弄糊涂了,现在家里救属她是最老的一辈了,同辈的早就见了祖宗,她还有什么好斗的呢?
想了想,她忽然笑了。
“你们啊,既然想要嫁妆就直说,干嘛吞吞吐吐的,这是你们平日里的作风么?”
老夫人前后的变化太快了,刘氏和王氏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
噗!
良妈妈在一旁被老夫人逗乐了,她忍不住嗤笑一声,弄得两位夫人莫名其妙。
“老夫人这是答应你们了,孩子的嫁妆老夫人当然不会短了谁的,大家一视同仁。你们都是老夫人的子孙,香儿和欣儿小姐哪个不是老夫人的心头肉?就你们瞎操心,以为老夫人在偏袒着谁!”良妈妈叹罢一声,看着躺在小榻上的老夫人道,“老夫人啊,只是希望子孙可以向宁儿小姐那般多陪陪她说说话,腿疼的时候有人替她捏捏缓缓劲儿就知足了。可是你们啊,没一个让老夫人省心!”
两位夫人听得都羞愧不已,她们的确是认为老夫人偏颇了谁。与老夫人商谈了女儿的婚事详情后,又把还欠缺的嫁妆给补齐了,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易老夫人揉着眉心看着两人离开,又是一声叹息。
“老了,不中用了,子孙个个都要离我而去了!”
良妈妈给她捏肩劝慰道,“夫人您呐,就别瞎操心了,这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老就好好像个清福,乐得自在,别管那等子闲事儿了!”
这两日,老夫人都是半夜醒来一身冷汗,她老是说看见了老太爷来家自己了,又说那些小妾们找她报仇来了,一会儿又说文隽小少爷也来向她索命。看来,老夫人的情况不太乐观啊!
易谨宁回了自己的院子,手里把玩着相思手链,那手链在阳光下红得发亮。上面的小字没一个都嵌进了她的心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宁宁潋琛。
那是一个男人对她的承诺,那个男人她不了解的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