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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道:“我说的是真话,方才我就想不通,仅是头苍鹰,那会把黑人赶跑,除非苍鹰的主人也到了。但经你一说,这就得到了圆满解答,那是因为黑衣人认识了苍鹰的来历。”
商秀不觉停步道:“大哥你说那苍鹰的主人是谁呢?”
江帆摇摇头,忽然心中一动,接道:“是了,我想霍伯父可能知道,方才敢情他也是认出了苍鹰来历,才要我们快走。我们回去问问他。就知道了。”
商秀道:“那么我们快走。”
回到正义镖局,江帆急于想知道苍鹰的来历,轻轻拉了商秀一把,说道:“霍伯父想必已经回来了,我们找他去。”
商秀咬着下唇,脸上露出犹豫之色,说道:“小弟去,只怕不好吧?”
江帆笑道:“没关系,霍伯父方才不是也看到你了?”
第十一章 红灯姑娘
两人翻进围墙,直向中院逼反天住处奔去。
果然,逼反天已经回来了,那屋中点起灯火,窗棂上,正有一个高瘦人影,在房中走动。
商秀低低说道:“霍老伯回来得好快!”
两人还没走近窗前,窗棂上的人影,猛然转过身来,低沉笑道:“江世兄,商老弟么?”
江帆暗暗赞道:“这位霍老伯好灵的耳朵,果然不愧是总镖头!”
一面连忙答道:“正是晚辈兄弟。”
逼反天笑道:“老朽算定你来,快进来坐。”
转身开了门来,江帆、商秀相继入屋。
逼反天朝两人摆摆手道:“请坐。”
他自己首先在上首一把椅上坐下,江帆、商秀同时落坐。
逼反天没等两人开口,手摸苍髯,笑道:“扬州二怪今晨到局里来,没见到宫局主,老朽就料到他们晚上一定会来。”
“你老怎会猜到的呢?”
逼反天皮笑肉不笑,阴笑道:“狗急跳墙,扬州八怪在淮扬一带,可说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们镖局出了事,除了宫局主,还有什么人好找?”
“他们还以为宫局主早已得到了消息,只是怕惹麻烦,故意避不见面,因此只好晚上闯来,当了面,宫局主就无法推托,义不容辞……”
江帆道:“是啊?他们这趟镖,保的是赈款,关系着数万灾民,义父自然义不容辞。”
逼反天有意无意的望了他一眼,续道:“老朽料到他们晚上会来,又怕局里的人不明真相,引起误会,才要大家一过初更,就熄灯就寝,老朽明知扬州二怪,找上居里来,一定瞒不过江世兄的耳朵,所以特地亲自关照江世兄一声。哈哈,老朽也早就料到江世兄年轻好事,老朽要是不关照—声,怕你和他们引起误会;但关照了,更会引起你的好奇,非瞧个究竟不可。”
江帆脸上一红道:“你老当时怎不明说?”
逼反天笑了笑道:“年轻人谁不好奇,只要不出事,让你瞧瞧,原也不无妨,后来老朽发现商老弟也跟了出来。”
商秀道:“晚辈是发现屋上有夜行人,才惊醒的。”
江帆道:“霍伯父,那黑衣人是谁?”
逼反天摇摇头道:“不知道,老朽是发现此人武功奇高,怕你们被他发觉;何况维扬镖局,出了命案,就是被扬州二怪发觉,也易引起误会,咱们犯不着多事,才要你们及早离开。”
江帆道:“那人可能就是劫镖的贼党。”
逼反天没作声,大家沉默了半晌。
商秀抬目道:“老前辈,方才黑衣人双掌一片紫色,不知是什么功夫?”
逼反天道:“紫煞掌!”
商秀从没听说过“紫煞掌”,不觉又道:“可是很厉害么?”
逼反天道:“如若中了人必无救。”
江帆道:“方才那头苍鹰,来得兀突,霍伯父想必知道它的来历?”
逼反天捻须笑道:“老朽知道你们心里有着许多疑问,非问个清楚不可。其实,今晚之事,老朽知道的,并不会比你们多。”
江帆微感失望道:“那么你老也不知道苍鹰的来历了?”
逼反天笑道:“正是如此!直到现在,老朽也是一个闷葫芦,江湖上居然又出现了一头连‘紫煞掌’都伤不了它的苍鹰?”
“又出现”这三个字听得江帆心头不禁一动,连忙追问道:“霍伯父,从前江湖上有过一头很厉害的苍鹰吗?”
逼反天深沉目光,望了他一眼,点头道:“六十年以前有过一次。”
江帆想道:“六十年前,那不可能是自己遇上的蓝衫老人,因为那老人看去也才过六十出头。”
一面好奇问道:“不知老说伯的这位异人是谁?”
逼反天道:“老朽小时候,也只是听人说过,此人就是天山追云叟葛中尊,据说江湖上没有一个人曾经看过他的武功。但他养的一头苍鹰,确是十分厉害,当时有不少黑道高手,在它铁爪之下丧生,因此也有人叫他神鹰子。”
江帆、商秀两人,正听得悠然神往,窗外已经隐隐传来鸡鸣!
逼反天含笑道:“时光不早,你们也该去睡了。”
江帆心头总觉霍伯父今晚说的话,对过去的事较为详尽,目前发生的事,似乎明明知道,也不肯多说,难道这就是“老江湖”?
两人起身辞出,各自回房安息,不必细表。
第二天,金陵城中,传出了一则骇人听闻的消息。
淮扬镖局总镖头铁胆雷振方,遭仇家杀害,连镖局中的镖头伙计一十三人,无一幸免。
这则消息,和扬州的陶安镖局的三十辆镖车,六十名趟子手神秘失踪,同为震惊江湖的大事。
尤其维扬、陆安两家镖局,又是淮扬派的人开的,因此有人怀疑,这是淮扬派的仇人,有心挑淮扬派的梁子!
第三天一早,扬州二怪又找上正义镖局了,这是听信来的,仍由江帆出面接待。
宾主落坐,二怪徐诚中一直焦急,拱手问道:“小局主请怒老朽兄弟打扰,宫局主想是还没有回来了?”
江帆还礼道:“小可前天已经说过,义父只怕还要几日,才能回来。”
徐诚中道:“前晚维扬镖局出的乱子,少局主大概也听到了?”
江帆点头道:“雷总镖头一十三人遇害,昨天已经听到消息,此事会发生在金陵城中,实属骇人听闻。”
二怪徐诚中脸色微变,厉笑道:“少局主想必知道维扬镖局,就是咱们淮扬派开的,匪徒们劫镖杀人于前,又向淮扬大肆杀戮,这是存心和咱们淮扬派作对了。”
话锋一顿,接道:“老朽兄弟,今日前来打扰,就是想听个消息,前天蒙少局主俯允查讯之事……”
江帆含笑道:“小可幸未辱命,这两位镖头,现在已在局中,小可立即着人去请。”
二怪徐诚中望了六怪一眼,连忙拱手道:“少局主厚谊,老朽等至表感激。”
江帆道:“老前辈好说。”
一面抬脸朝厅外吩咐道:“李镖,去请韩镖头,范镖头来。”
李镖答应一声,转身朝后面进去。不多一回,石敢当韩大路,穿山甲范世荣匆匆走出。
江帆起身道:“韩镖头、范镖头请了,这两位是扬州镖局来的,扬州八侠徐大侠和耿大侠。”
一面又朝扬州二怪引介道:“这是敝局韩镖头韩大路,范镖头范世荣,那天在西夏墅附近遇上贵局镖车的,就是他们两人。”
石敢当韩大路、穿山甲范世荣,同时抱拳道:“扬州八怪,名震大江南北,兄弟久仰。”
二怪徐诚中、六怪耿兆龙迅速对望了一眼,连连抱拳,二怪呵呵笑道:“原来是韩镖头、范镖头,老朽兄弟幸会之至。”
江帆摆手道:“大家快请坐了好。”大家相继落坐。
二怪徐诚中朝韩范两人再次拱手道:“老朽听少局主说,两位曾在西夏墅附近,和敝镖局镖车相遇,两位能否把当日情形见告,老朽兄弟感激不尽。”
石敢当韩大路道:“徐大侠客气,在下兄弟如能对贵局失镖之事,有所帮助,自当知无不言。”
二怪徐诚中道:“老朽想请教的,是两位在何时何地,遇上敝局,两位镖头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不知当时路上曾否发现有什么可疑,还望不吝赐告。”
石敢当韩大路想了想道:“在下兄弟这趟镖是护送一位富商,前往通州办货,抵达通州,已经卸镖,那天好象在孟河,曾和贵局的镖车相遇。”
二怪徐诚中道:“那是还没到西夏墅?”
石敢当韩大路道:“正是,正是,哈哈,不瞒徐大侠说,咱们吃镖行饭的,遇上回程,那是心情宽畅,路上自然也不去多加注意那天又因天色快近傍晚,大家都在赶路,虽和贵局车辆相遇,也只是迎面而过,还是敝局有几名伙计,和贵局中人相识,互打招呼,才知贵局是到常州去的。也快到地头了。”
推得一干二净,不是老江湖,真还说不出来!
二怪徐诚中问道:“不知两位一行,是从哪一条路经过孟河的?”
这话问得大有学问,孟河是个小镇,只有一条大路,东通江阴,西去江西夏墅是必经之路,你们从哪里来的?
石敢当韩大路,自然听得出他的口气,笑了笑道:“兄弟忘了说明,咱们镖车,是在目圩港的孟河才上岸。”
答得好,渡江来的,根本没经过西夏墅,六怪耿兆龙冷笑道:“如此说来,两位是什么也没瞧到了。”
石敢当徐徐说道:“那倒不是,一过孟河,在下兄弟,就发觉有些蹊跷……”
二怪徐诚中瞿然道:“两位发觉了什么?”
石敢当道:“那时贵局的镖车,已经过去,兄弟发觉有人缀着咱们镖车。”
徐诚中道:“那是什么人?”
石敢当道:“兄弟虽觉奇怪,咱们只是十来辆空车,哪会引起道上朋友的垂青,但也因此引起戒心,注意了路上动静。”
扬州二怪凝神静听,没有作声。
石敢当又道:“那时天色已经昏黑,但从陵口来的一条小径上,忽然驰出八匹马来,马上是八位姑娘,每人手里都提着一盏红灯……”
“红灯!”六怪耿兆龙不禁身子一震,惊呼出声,接着回头道:“小弟赶去西夏墅,就是一位手提红灯的姑娘,领着路,当时……小弟只当她是位村姑。”
二怪徐诚中攒眉道:“江湖上还没有听到过有以红灯为记的帮会?唔,老朽想动问一声,那跟踪贵局镖车的人,两位可曾弄清楚么?”
穿山甲范世荣接道:“跟踪咱们的是一辆马车,而且一直跟着咱们,到了金陵。”
二怪徐诚中目光一聚道:“此人胆子不小!”
穿山甲道:“他们不但跟到金陵,而且还在城里落脚。”
徐诚中急急问道:“此人到底是何来历?”
穿山甲道:“徐大侠想来总听说过吉祥堡?”
徐诚中闻言变色道:“会是高家的人?”
穿山甲没答此问,又道:“那么徐大侠自然也听说过绝户山庄了?”
二怪徐诚中脸色顿感苍白,不安的道:“范镖头何必尽提这些地方?”
江帆不知吉祥堡和绝户山庄究是什么地方,但眼看扬州八怪的老二,脸色连变,大有不安模样,心中不觉深感惊奇。
穿山甲范世荣淡淡一笑道:“跟在咱们镖车后面的,就是绝户山庄的井老太,和吉祥堡的大小姐,才知那是一场误会。”
二怪徐诚中迟疑不定皱着眉道:“井老太怎会到金陵来了?”
穿山甲笑了笑道:“这个兄弟可就不清楚了,徐大侠若要知道得详细一点,那只有到西河坊去问问井老太了。”
徐诚脸色微微一沉,但依然应了下去。
正当此时,只见李镖引着一位锦衣少年公子,走了进来,一头三脚两步,奔到江帆身边,身声说道:“少局主,这位公子,声言要见局主。”
江帆暗暗皱了下眉,只好起身迎了出去,拱拱手道:“兄台贵姓,不知找局主有何贵干?”
那锦衣公子不过二十来岁,生得玉面朱唇,十分俊美,站在厅前,双眉微垂,背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