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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秀道:“我是从他口气里听出来的,他已经投靠木门,我和大哥破坏木门淮扬赈济计划,他擒到我,解去木门,自然是一件大功,竟以释放我们为条件,自然是极端重视我们这套剑法,所以我想要他先放你出去,他一走会放你的。”
李婷点点头道:“你说的也许对,唉,我方才没想到这上面去,现在该怎么办呢?”
商秀道:“现在只好等起来接应的人,发觉到我们中途失踪,找到这里来了。”
李婷道:“这等到什么时候去?”
商秀道:“你不是一路都留下记号,好在这里附近,只有一座道观,来人发觉记号中断,也许很快就会找来。”
李婷双手动了一下道:“爸不知派什么人来,叫我这样熬上一晚,活罪可受够了。”
商秀道:“急也没用,目前只好暂时忍耐。”
李婷道:“啊,二哥,你看那枯云观主怎么了?”
商秀道:“大概被那贼老头卖出去了。”
只听铁门响处,缓缓开启,李婷道:“来的准是那贼老头,逼我们剑法口诀来了。”
话声未落,只见两个青衣道人推着一男一女进来,李婷目光一直,失声叫道:“会是大姐,姐夫……”
一点没错,走在前面一个男的,正是井三英,女的是井三娘,两人肩头,膝盖上,各自钉了金针,由两个青衣道人推着走动。
李婷怒喝道:“贼道士,你们不用神气,我大姐的金针手法,可比你们高明很多,总有一天,会叫你们尝尝金针搜魂的滋味。”
井三娘破人点了哑穴,口不能言,冷峻目光盯了李婷一眼,敢情是叫她不要多说。
因为“金针搜魂”,是绝户山庄的独门功夫,李婷乱叫,岂不露出底来?
两名青衣道人面情冷漠,一声不作的把两人推上空木架前面,手法熟练,迅速替两人扣上钢环,又起下了两人身上金针。
井三英目光一转,朗笑道:“妹夫,妹子果然落在这里。”
井三娘却朝退出去的两个道人冷冷喝道:“站住,你们把姑奶奶请到这里来,要待怎的……”
两名道人头也不回,迅速退了出去,接着铁门关上了,外面还加上了锁。
井三娘侧耳听了一阵,才回头朝李婷问道: “妹子,你们怎会到这里来的?”
李婷道:“我们原是借宿来的,没想到那该死的老道士怀疑我们木门派来的人……”
井三娘道,“这些道士究是什么路数?”
李婷道:“现在他们变成了木门中人。”
井三娘道:“妹子,你这话如何说法?他们既然怀疑你们是木门派来的人,怎么又变成木门中人。”
商秀道:“他们内部起了变化。”
当下就把今晚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井三奶道:“奇怪,听你们说来,枯云观主,好像是一个武功极高的人,江湖上怎会从没听人说过?”
井三英点点头道:“不错,他有资格当得上北辰宫的护法,此人在武功成就上,至少也该是一派宗主身份了。”
李婷道:“大姐,就是你和姐夫两个人来的?”
井三娘嗤的一笑道:“我们来了还不够么?”
李婷道:“都关在这里,那就不够了。”
井三娘撇撇嘴道:“凭他们这手金针,只能暗中偷袭,你认为制得住我和三郎?”
商秀道:“是啊,绝户山庄的绝户针,独步武林,照说井家的人,不该在金针上受制于人。”
李婷道,“那么大姐和姐夫怎么会被臭道士打中的?”
井三娘道:“我和三郎要是不让他们擒住,怎知道你们关在什么地方。”
李婷突然眼睛一亮,喜道:“那是你们后面,还有人跟着了?”
井三娘道:“这还用说?”
李婷急急问道:“大姐,来的是谁。”
井三娘道:“莫叔叔。”
李婷道:“是绵里针……”
铁门外面,又有了声响,听来那声音极轻!
李婷道:“大姐,会不会是绵里针来了,外面好像锁着一把大锁呢。”
井三娘冷冷道:“你也太小看莫叔叔了,他手上只要有一支针,什么锁不能开?”
商秀看着他们姐妹两人交谈,心中暗想。
“自己初见井三娘,就是一副冷若冷霜的模样,原来她和妹子说话,口气也如此冷冰冰的。”
铁门外只有方才传来了一阵极轻的声响之后,就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李婷眼巴巴的望了一会,焦急道:“他怎还开不开呢。”
正说之间,瞥见闭着的铁门渐渐开启了一条门缝,正有人从外面轻手轻脚的托着铁门开去,是以没有半点声音。
李婷大喜过望,紧张的道:“莫叔叔,快把我们手脚弄开了。”
莫延年目光一转,不由呆的一呆道:“你们还被扣在木架上。”
井三英道:“莫老认为我们很舒服?”
莫延年走到井三英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眼,皱皱眉道:“铁环上都有暗锁,早知如此,你们方才就该少下来个人。”
李婷道:“莫叔叔,这锁可是很不好开么?”
莫延年道:“难是不难,总得费点手脚……”
他拿出一支细若发丝的钢针迅速穿入井三英左手套着的钢圈小孔之中,轻轻一转,只听“卡”一声,应声而启。
李婷瞧的喜道:“莫叔叔,你手法真快……啊……”
她好好的,突然惊“啊”了一声!
绵里针莫延年算得是多年老狐狸了,李婷惊啊方起,他已发现不对,急忙掉头望去!
只见那扇半开的铁门,此刻业已大开,门口赫然站着一个神态冷漠的老头!此人来的声息俱无,阴冷有如鬼魅!
大家目光,全部瞧着莫延年以针开锁,是以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这人正是那个戴瓜皮帽的老者,此刻一手握着旱烟管,脸含冷笑,一声不作,望着绵里针莫延年,莫延年一回头,脸色微微一变,拱手笑道:“王兄多年不见。”
戴瓜皮帽老者嘿然道:“莫兄来的正好。”
李婷瞧到两人似是旧识,忍不住问道:“莫叔叔,你认识他?”
莫延年道:“这位王兄,就是通州王才掌,江湖上大大有名的千人指王大侠。”
井三娘方才听商秀、李婷述说过,正苦于想不起枯云观主的来历,此刻听莫延年说出戴瓜皮帽的老者是千人指王才掌,心头不由一动,暗想:“莫非那枯云观主会是冷面老君郝古云?此人据说武功奇高,人称江北一尊,真要是他,没有爸亲来,只怕谁也破不下来。”
奇怪,千人指王才掌,一阵嘿嘿冷笑道:“老友重逢,多年旧帐,正好作个了断。”
绵里针莫延年皱皱眉道:“当年之事,实出误会……”
千人指目射奇光,道:“小徒中你暗算,废去一臂,就凭你说上一句误会,就可了结?兄弟找了你多年,难得莫兄自己寻上门来。”
莫延年道:“王兄这是听了令高徒一面之词……”
王才掌沉声道:“就算不提旧事,莫兄今晚潜入枯云观,也断难放过。”
莫延年大笑道:“兄弟此来,及是奉命行事,王兄可是这四个青年人的来历么?”
王才掌怒声道:“兄弟不管他们什么来历,莫兄请准备了!”
莫延年道:“兄弟本来是不想于你动手,王兄既然这般相逼……”
千人指王才掌没待他说完,猛地跨上一步,咄咄逼人的道:“那有这么噜唠?”他虽说只跨了一步,但这一步,已然道到莫延年身前不远。
莫延年借着说话之机,手上那支钢针,早已迅速插进扣在井三英右腕的铁环锁孔之中。
但听“嗒”的一声,那铁环又松了开来!
千人指王才掌嘿了一声,右手一挥,旱烟管朝莫延年身上点来!他外号千人指,不但一身功力,十分骇人,同时出手的招数,也奇奥异常!
莫延年大笑道:“王兄多年不见,出手果然又凌厉多了。”他口中说着,双掌猛地全力推出!
这一招使的是“当门拒虎”,一股排山劲气,汹涌而至,朝王才掌身前撞去!
千人指王才掌没想到莫延年会在第一招上,就用上了全力,左手大袖一挥,脚下不由被逼的后退一步,口中嘿然冷笑道:“莫兄好雄浑的掌力。”
莫延年双掌出手,目光一转,右手钢针,趁这一丝空隙,又迅疾无伦在井三英颈上的铁环孔中,拨了一下。
但听又是“喀”的一声,井三英手上铁环一松,头颈已能转动。
莫延年这一稍微耽搁,千人指王才掌却在此时,身形倏然欺进,旱烟管快如闪电,急点过来,离他右肋已不到一尺!
李婷瞧得大惊,急忙叫道:“莫叔叔小心。”
莫延年也是久经大敌之人,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吸气扭腰,右手使了一招“拨草寻蛇”,斜封而出。
他虽然勉强闪避开去,但显然无法封得住千年人指奇奥招数!
但见王才掌冷嘿一声,沉腕变招,旱烟袋忽点忽敲,奇奥凌厉,眨眼之间,已把莫延年迫退四五步之多。
千人指抢制了先机,右手旱烟管挥起一片杆影,左手骈指如戟,敢毫不放松,连续点出。
这一轮快攻,四面八方都有他的影子,把绵里针莫延年困在当中,占尽上风。
两人这一场拚斗,即使是武功稍逊的人,也可以看得出莫延年身处劣势,这般下去,只怕决难抵挡得住十招,便将落败!
李婷急道:“大姐,这老头武功很高么?”
井三娘冷哼一声道:“也不见得高明到哪里去?”
李婷道:“那么莫叔叔怎么打不过他?”
井三娘道:“你瞧下去就会知道。”
商秀心中暗想:“如论武功,千人指明明高过莫延年,她这话也许有故意激将之法,志在诱使千人指分心。”
这时千人指王才掌的攻势,愈见凌厉,旱烟管和他左手丝丝指风,纵横交走,把莫延年打得只有狼狈招架之力!
只听千人指阴声笑道:“小丫头,姓莫的外号绵里针,除了心机阴狠,还有什么绝活?”
说话声,突然右手一紧,身躯侧欺而入,左手迅快一指,朝莫延年右胁点去!
眼看莫延年招数用老,避无可避!
“哈哈!”莫延年居然不闪不避,大笑一声道:“王兄就试试我掌上针吧!”
右手一伸,手掌一摊,直向王才掌面门送去!
他是情急拼命,从不离手的掌中针,突然由掌心飞射而出!
千人指王才掌和他距离极近,眼看一梭蓝汪汪的飞针,迎面打来!
莫延年以掌中针出名,他自然不敢大意,点出的左手,迅疾收回,身形往后一仰,两个指头已把飞针捏住。
他虽然撤回点出的在手拈住了飞针。
但右手旱烟管,却在此时,扑的一声,敲在莫延年左肩“肩井穴”上。
莫延年哼了一声,上身晃了两晃,虽没倒下,但身如着电,全身已不能转动!
李婷忍不住惊啊一声!
千人指王才掌眼看自己烟管敲上莫延年“肩并穴”,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那知他笑声才起,突然嘴角牵动,双脚一软,同时朝地上跌坐下去!
这一下当真出人意外!
商秀、李婷全都瞧得大奇!
井三英大笑道:“姓王的,原来你也只有这点绝活。”
李婷“啊”了一声,喜道:“姐夫,原来是你出手了!”
井三英得意的道:“我已封了他‘挂膀’,‘腿变’四处穴道,要他坐下来休息休息。”
李婷道:“可惜莫叔叔山也被他点了穴道。”
井三娘道:“不要紧,莫叔叔只有‘肩井穴’受制,他已在运功解穴,只不再过一回,就可复原。”
李婷望望敞开的铁门,道:“要是这时候有人进来,那时怎么办?”
井三英双手向空挥动了一下,笑道:“有我这双手空在外面,什么人也休想进来。”
李婷道:“是了,姐夫双手可以发针,绝户山庄的绝户针,天下没有躲闪得开的人。”
正说之间,敞开的铁门口,忽然人影一晃,闪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