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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缓缓蒙上黑布,冷哂道:“你现在信了吧?”
阮青峰脸上流露出一片痛苦之色,嗫嗫的道:“正反七剑,普天之下,除了师妹,别无人会,你……从哪里学来的?”
黑衣人冷冷一晒道:“这也不是你师门独创的剑法,我从那里学来的,你也管得着?”
伸手朝商秀、李婷两人一指,道:“他们不是也会么,你问叫他们是从那里学来的。”
阮青峰道:“他们不是师妹传授的,你……”
火熠纸倏然灭去,大殿上依然恢复了一片黑暗!
只见那黑衣人冷峻的道:“我无暇和你多说,你……走吧?”
阮青峰嘶声叫道:“你就是柳师妹,你还有心要我……”
只听黑衣人冷喝道:“有人来了?”
抬手一掌,朝阮青峰推来!
这一掌,来的无声无息,阮青峰骤不及防,但听“拍”的一声,击中左肩,脚下不由自主被推的踉踉后退出三步。
那黑衣人动作奇快,身形一晃,宛如一缕青烟,飞出殿外,一闪而出,阮青峰怔得一怔,突然大叫道:“师妹,师妹……”正纵身追出!
殿外适时响起一个尖细的笑声,有人喝道:“阮青峰,你给我出来。”
那是混天星宋昶寿的声音,李婷吃惊道:“是那姓宋的老贼进来了。”
阮青峰剑眉陡剔,朗笑道:“混天星,贫道正要找你们等算旧账,一只虎李过来了没有?”
一只虎李过,正是北辰宫大顺殿的最高左护法。
混天星宋昶寿站在大天井中,瞧到阮青峰从里面走出,不觉怔得一怔,尖声笑道:“果然是你,好家伙,老夫早就瞧出是你来了。”
他敢情把蒙面黑衣人,当作了阮青峰。
阮青峰飘然走下台阶,仰天朗笑道:“就是贫道,你又待如何?”
混天星尖笑道:“天台山琼台顶,老夫可惜没有补你一掌,侥幸不死,已经其你命长,你是真君要拿的人,这就让老夫顺便把你首级带回去也好。”
阮青峰听他提到木真君,不由怒从心起,双目陡现杀气,反手摘下宝剑,大喝道:“姓宋的,今晚你会落单,那就把命留在这时机吧。”
身如飘风,随手一剑,直刺过去。
混天星轻轻一闪,右手迎着拍出,阮青峰双手一合,一柄长剑倏然化为两柄,左侧斜划,右剑直剁,双剑开合,出手奇快。
混天星手腕一沉,使了个“凤凰点着”让阮青峰右剑,左手大袖一拂,疾向左剑卷去。
那知阮青峰剑法展开,越使越快,混天星双掌封格,已吃他一连攻了七八剑之多。
混天星一声尖笑,挡过阮青峰八剑,立刻展开反击,双手疾发,冷飕狂卷,和阮青峰展开搏斗。
商秀、李婷那肯放过机会,早已跟着走出,并肩站在阶上,用心观战。
但见阮青峰双剑挥舞,右攻左守,左攻右守每一招都未用尽,每一招无法预测,一片青光,缭续全身把“正扫七式”使得精美绝伦!
混天星双手似挽千斤重物,掌势开合,呼呼有声,招式不快,却是十分霸道。
两人剑掌激荡成风,声如裂帛,缠斗了百招,兀是未分胜负。
阮青峰杀的性起,双手长剑,倏地又合而为一,口中大喝一声,左手骈指如戟,竟在剑光挥舞之时,寻瑕抵隙。指风翕然,专找混天星穴道点去。
右手长剑,剑招越发迅疾,左右挥洒,时而如出岫轻云,去势悠然,时而正则逆水行舟,波涛汹涌。
混天星挡得剑招,还要防他点穴,苦斗之下,额上已见汗水!
就在此时,只听“唰”“唰”两声,两道人影,越墙穿过,那是两个身穿黑袍的汉子。
那两人才一落地,就朝战场中奔去。
混天星宋昶寿虽处下风,并未落败,此时一眼瞧到两人,立即喝道:“张护法,陆护法来得正好,这阮青峰就是真君传令缉拿的人,还不快把他拿下了。”
他竟不顾江湖规矩,要两人联合对付阮青峰。
这两人一个叫张元通,一个叫陆人豪,乃是木真君手下二十八宿中人,在名义上,他们都是大殿的护法。
两个黑袍听到最高右护法吩咐,立即掣出长剑,朝阮青峰扑去。
李婷瞧的恕哼一声道:“你们不要脸,竟想三打一,二哥,我们帮阮道长去呀。”
阮青峰大笑道:“这三个人,贫退还应付得下。”
商秀道:“三弟,阮道长既然不要我们上了,我们还是看看再说。”
两名黑袍人仗剑加入,场中情势,顿然改观。
混天星双掌挥动,正面缠住阮青峰,这两名黑袍人却是从侧面夹击,攻势凶狠无比。
阮青峰长剑由一分两,力敌三名具有绝顶功力的高手,兀自毫不退让,两柄长剑,当真是匹练横空,娇若横蛇!
来如雷霆收露恕,罢如江海凝青光!
张元通,陆人豪即能在木门中名列二十八宿,名义上又是大顺殿的护法,武功之高,自非寻常!
两柄长剑,剑剑辛辣,攻势凌历无前!
三人合斗,威力自然在阮青峰之上,一时间,虽因阮青峰双剑迥环,有守有攻,依然攻不进去,可是却稳占上风。
张、陆两口长剑,再加上混天星寒冷澈骨的霸道掌力,交织成一片长影,渐渐把青峰的剑光压了下去!
这一场恶斗,各展神功,闪电惊飙,趁打越烈,阮青峰显然已经落了下风,双剑齐挥,也已捉襟见肘,没有刚才那么挥洒自如了。
商秀心中暗暗感到为难,自己两人到底要不要上去呢?
阮青峰就说过不要人家帮他的活。
忽见一条人影从暗处闪出,朝战围中奔了过去,身法古怪之极。
那张元通,陆人豪两人,正全力抢攻,这条人已飘然欺近,一指朝张元通右肩后点去。
张元通武功极高,不用注视,听风辨位,就知来人欺到了身后,一缕劲风朝自己肩后点来。
他略动身躯,一个“跌脚”,倒踢过去。
那知那人明明在他背后,陡陡觉眼前人影一幌,忽然呼的一声,一道玄影,朝面门奔到。
不知那是什么兵器,也不知他是绕那个方位过来的?
张元通到底是行家身手,临危不乱,左腕一招,一式“金龙探爪”,以重手法去挽对方脉门。
那人十分滑溜,右手一缩,左手食中指,直点眉心。
右手一缩之间,那一片玄影,忽然收去,紧接着只听“当”
的一声,敲在张元通剑上。
张元通只觉右腕一震,长剑几乎被他砸飞,不由大吃一惊,脚下慌忙向后跃退出去。
那人也不追击,刷的一声。身子一转,他手一道玄光,忽然随着掉转,朝陆人豪身前划去。
风声忽然,快如电闪!
陆人豪不防他此一着,只得舍了阮青峰,回剑封解,阮青峰乘势一剑,在他黑袍上刺了一个窟窿。
两人这一后退,阮青峰“正反七式”精妙绝伦,立即乘隙而入,剑光挥洒,撇两人,朝混天星急攻过去。
商秀、李婷发现了这么一个身法怪异的人,不禁注目瞧去。
原来那人身穿一袭青衫手上玄影,却是一柄尺许长的折扇,这人不是自称宇文奇的老儒生,还有谁来?
只见他抢离宫,走快位,手上折扇,修合倏张,点点敲敲,直逼得两个黑袍人进退失据,两柄长剑紧守门户,欲攻无力。
阮青峰独斗混天星,双剑如风,改守为攻,把混天星逼的步步后退,心头畅快之极,大声笑道:“姓宋的,你伎俩已穷,给道爷磕上三个响头,道爷有好生之德,还可放你一条生路。”
混天星大喝一声,一掌直劈过去。
阮青峰侧身欺进,唰的一剑,已奔到他的肋下!
混天星又惊又怒,慌忙斜身往左一闪,堪堪避开,阮青峰双剑连环出击,一点银芒,又从右肋点到。
混天星猛然反手一掌,朝剑身拍去,但听呛出一声,阮青峰右手长剑被震飞的数丈以外。
但阮青峰的左剑,也在此时,冷芒如风,掠身而过,无声无息的划上左肩。
混天星一掌拍飞阮青峰长剑心头大乐,不觉张口大笑,忽觉左肩一惊,涌出一股鲜血!
两条人影,乍然分开,彼此都吃了一惊,各自后退三步。
阮青峰迅速把左手长剑,交了右手,目视前方,凝神不发。
混天星左肩只是被阮青峰剑尖划破皮肉,并未伤中要害,自有再战之力,但他知道和阮青峰再打下去,也难有胜算!
两颗豆眼一转,口中一长啸,双足一顿,身形腾空而起,直如破隼穿林,飞掠而去。
那张元通、陆人豪两人,被宇文奇一柄折扇,敲敲打打,专门点打三十六处大穴,扇头忽东忽西,不可捉摸,正感使展不开。
听到混天星的长啸,急忙要待抽身,又被这怪人一柄折扇,紧紧缠住,欲罢不能,那里脱得了身。
宇文奇忽然扇招一收,向后跃退,口中笑道:“今天便宜了你们,快去吧。”
张元通厉声道:“朋友不用张狂,是好的,报个万儿……”
宇文奇没待他说完,摇手道:“不用了,老夫是赶热闹来的,咱们在复仇大会上见吧。”
张元通冷哼一声,两条人影,迅疾飞奔而去。
宇文奇在夜风之中,衣衫飘忽,不觉仰天大笑!
阮青峰打了个稽首道:“贫道很少在江湖走动,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宇文奇把折扇收入袖中连忙拱手还礼笑道:“兄弟宇文奇,也有多年不在江湖走动了。”
阮青峰道:“今晚幸会高人,能否屈驾到祠中一谈?”
宇文奇大笑道:“好,好,咱们合力把惹厌的东西赶跑了,这里倒不失是个清净的地方,正好暂时歇脚。”
说到这里,回头朝商秀、李婷两人说道:“两位小兄弟,祠处还有人等着你们,别叫人家站酸了脚,还不快去把她们叫进来。”
商秀不知在祠外等自己的还谁?闻言忙道:“三弟,你在这里等候,我出去瞧瞧。”
李婷道:“我们一起去。”两人纵身越出围墙,朝四处一瞧,那有什么人影?
李婷又道:“准是那姓宇文的老头和我们在开玩笑,我进去问问他人在哪里?”
商秀道:“三弟别急,我们再找找看。”
话声未落,只见右侧暗影中奔出一条人,低声叫道:“商少侠。”
商秀回头瞧去,原来奔过来的正是金雀,不觉一怔道:“甄姑娘和祝姑娘呢?”
金雀朝林中一指,笑道:“我家姑娘,就在林中,”说完,举手击了三掌。
果然紫飞燕甄士珍,红燕子祝小玲一起从林中走了出来。
到得近前,甄士珍抢先说话:“方才匆促之间,没工夫向商少侠请教。愚姐妹只好在林中恭候两位侠驾,商少侠幸勿见怪。”
商秀忙道:“姑娘好说,三位请到祠中再作详谈。”
甄士珍问道:“那位蒙面前辈已经走了么?”
商秀点点头,李婷插口道:“如今还有一位道长和一个老秀才在祠中呢。”
甄士珍道:“我们进去方便么?”
李婷对紫飞燕深有好感,笑道:“我们出来找你们,就是老秀才说的咯。”
几人重又回到祠中,殿上已经点燃起一支蜡烛,烛光焚焚,只见阮青峰和宇文奇上人正在低为密谈,似是谈的极投机。
大家跨出左殿,商秀替两双燕引见了阮青峰,宇文奇两人。
宇文奇一手抚着疏疏朗朗的几根胡子,含笑道:“两位姑娘大概也是听到复仇大会的消息赶来的了?”
紫飞燕甄士珍脸上一红,答道:“晚辈姐妹,曾受商少侠大恩,此次听到少侠为父复仇,在金陵举行复仇大会,晚辈姐妹自惭鄙薄,谈不上助拳,特地赶来,为江少侠摇旗呐喊。”
阮青峰大笑道:“两位姑娘都是巾帼英雄,咱们总算是志同道合,哈哈,贫道从没在江湖走动,此次赶来金陵此是为复仇大会而来。”
“不但是贫道,这位宇文先生,已有二十年没出江湖,何尝不是为了复仇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