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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玩这种危险的游戏:如果不是周雨婷身手不凡的话,那他可就要欲哭无泪了。
“把这几个无法无天的家伙打入大牢。”范如海不由得吁出一口气,看样子周雨婷等人不像是吃亏的样子,因此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冲着身后的士卒喊了一嗓子。
那些士卒就把地上那几个倒霉的狱卒给拖了出去,关进了巡盐御史衙门的牢里,这次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绿萼和陈凝凝、郑婉柔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一个个眼眶泛红,备受委屈的样子,如果不是有范如海这些外人在场的话肯定已经哭得梨花带雨。
“李知县,这里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到外面说话去吧。”刑室里不仅阴暗潮湿,而且还有着一股子血腥味,范如海伸手在鼻前扇了扇,来到李云天身旁说道。
他觉得李云天真是艳福不浅,竟然搂着四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也不知道哪个才是英睿县主。
按照范如海的盘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周雨婷等人离开盐道衙门的大牢,然后找一批替罪羊给周雨婷出气,再让魏德光破财免灾,事情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正魏德光家里有的是钱。
可惜的是,出了刑室后周雨婷就留在院子里不走了,要向盐道衙门讨一个公道,她总不能莫名其妙地被抓进来,又稀里糊涂地被放出去,这使得范如海颇为头疼。
李云天当然不可能帮着范如海劝周雨婷离开,堂堂的候爷府千金岂能就这样任由盐道衙门的人欺负,传出去的话候爷府的颜面何在?英睿县主的名声何在?
既然周雨婷要讨个公道,那么范如海只好把这件事情查个明白,谁捅得篓子谁承担责任,如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可不想面对忠勇侯的怒火。
得知盐道衙门大牢里出事的消息后,两淮盐道转运使石成安和盐道的同知、副使等一众官员相继赶来,聚在大牢的院子里窃窃私语地议论着,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石成安和范如海私下进行了沟通,如果不给周雨婷一个交待的话,恐怕事情绝对不会善了,一旦闹到京城,那么两人可都要跟着倒霉。
试想一下,一个有着县主封号的侯爷千金稀里糊涂地被抓进盐道衙门的大牢,而且还差一点就受到凌辱,不仅朝堂上那些与忠勇侯交好的勋贵会发难,恐怕都察院的御史们也会弹劾。
范如海不管盐道衙门如何安排,那是石成安的事情,反正届时盐道衙门要给他交一个人来扛罪,以平息周雨婷的怒火。
石成安的心中也万分恼火,由于周雨婷的案子是当值的判官负责的,人也是被当值的判官送进的大牢,所以他现在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只能等当值的判官赶来后汇报情况。
结果,等盐道衙门大大小小的官员来的差不多时,一身酒气的当值判官才急匆匆地进了院子。
当值判官姓秦,晚上正在所养的一房外室那里喝酒,故而盐道衙门的人找了一圈才找到他,得知大牢里出事后他大吃了一惊,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由于事态紧急,秦判官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到了大牢才知道他今天让人关进大牢里的那四个女人其中一个竟然是被永乐帝封为英睿县主的忠勇侯千金时,脸色刹那间吓得苍白。
秦判官知道这次的事情闹大了,于是不敢有所隐瞒,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石成安,当然了,他为官这么久,自然知道哪些东西该说,哪些东西不能说。
按照他的说法,事情的经过其实很简单,盐道衙门上午的时候接到有人密报,说发现四名与一个盐枭有染的女子出现在扬州城,于是他就下令派人前去捉拿。
因为盐道衙门的事务繁多,所以抓到那几名女子后他一直没来得及审问,关在了大牢里,准备明天在过堂。
虽然上午扬州府的推官给盐道衙门来了一封公函,表明被抓的那四名女子是江西九江府湖口县知县的家眷,不过这并不能表明那四名女子没有与那名盐枭勾结。
故而,为了慎重起见他并没有释放那四名有着重大暗通盐枭嫌疑的女子,由于周雨婷并没有表明身份所以他万万不知道周雨婷是候爷府的千金。一
第96章狡辩
“你可知道你给盐道衙门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你的脑子被猪啃了,抓人的时候不知道核实对方的身份?”
听了秦判官的讲述,石成安知道这是他的开脱之辞,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不过他不想介入这件事情,板着脸训斥道。
“下官失职,任由大人责罚!”秦判官连忙跪在了地上,以头触地。
“如果这件事情本官能作主的话就好了。”石成安瞅了一眼秦判官,不动声色地说道,“你能不能过这一关,就看你的运气了。”
秦判官闻言脸色有些发绿,他听出来了,石成安并不想过多地介入这件事情,毕竟这件事情错在盐道衙门,石成安岂会因为他而与忠勇侯府硬扛?那样的话保不准连石成安都要折进去。
别看石成安现在风光显赫,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的位子,两淮盐道转运使可是大明第一肥缺,那些人巴不得他被整下去。
因此,秦判官现在脑子里想得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人给自己背黑锅,说起来他也挺冤枉,直到周雨婷四人被抓进牢里了他才知道这件事情。
秦判官与魏振南的关系一般,不过魏振南与盐道课盐提举司的提举方青来往密切,课盐提举司负责征收盐税以及兑解相关业务,专门与盐商打交道。
盐道衙门的差役抓了周雨婷等人后,方青与秦判官打了一个招呼。
秦判官当然不会驳了方青的这个面子,秦判官于是补办了抓人的手续,一是人情,二来也能从中捞上一笔,何乐而不为。
本来,在秦判官看来,方青之所以会对周雨婷下手,肯定是知道周雨婷没什么背景,即使后来他知道周雨婷是官眷也没有放在心上,他身为盐道的判官需要理会一个外地知县?
况且,如果李云天真的有背景的话,早就托人找关系来疏通此事,让魏振南放他一马,而不是傻了吧唧地跑来盐道衙门来干等着,心里对李云天就更为不屑了。
就在秦判官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渡过眼前的难关时,大牢大门处忽然一阵喧哗,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群顶盔掼甲的军士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使得现场的盐道衙门和巡盐御史衙门的士卒纷纷向后退去。
“卑职扬州卫指挥使韩虎拜见县主。”领头的是一名人高马大的国字脸大汉,来到周雨婷面前,冲着她一拱手,沉声说道。
“韩将军,金陵一别,咱们已经有三四年没见了吧。”周雨婷微微一笑,向韩虎说道。
“县主好记性,当年卑职跟着南京留守大人前去拜访侯爷。”韩虎没想到周雨婷竟然记得他,顿时笑了起来。
两人随后在那里寒暄起来,韩虎根本就没有理会石成安和范如海的意思,这不仅因为他是正三品的武职,论品级比石成安还要高上一级。
更为关键的是他是周雨婷请来的援兵,自然要旗帜鲜明地立在周雨婷这一边,在事情没有解决前岂会与盐道的人接触,那样无疑弱了己方的气势。
韩虎是李云天派候爷府的护卫请来的,当然不是来砸盐道衙门,而是给盐道的人施加压力,如果盐道衙门不能给周雨婷一个满意的交待,那么他就只有让韩虎把那些涉案的盐道的人员抓到军营中去拷问。
盐道衙门的人能以周雨婷与盐枭有染把她抓进大牢,那么韩虎自然也能以盐道的那些涉案人员与北元勾结为由抓他们,届时大不了把事情捅到京城去,李云天现在有理有据,不怕把事情闹大。
“李知县,这是盐道衙门,扬州卫就这么闯进来的话,传出去有些不好吧。”见那些扬州卫的军士虎视眈眈地等着现场盐道的人,范如海来到李云天的身旁低声说道。
“巡盐大人,此事涉及到了英睿县主,已经不仅仅是盐道衙门的事情,如果大人觉得扬州卫在这里不方便的话,那么依本官看不如去扬州府府衙,那样就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了。”
李云天知道范如海是对扬州卫的人来这里表示不满,确切地说是石成安不满,再怎么说这里也是盐道衙门的地盘,于是不动声色地说道。
范如海闻言顿时一声苦笑,没想到李云天态度如此强硬,真的把事情闹到了扬州府府衙,那么再想控制事态的话可就麻烦了。
不过李云天说的没错,盐道衙门是专管盐务的,当他们关押了有着皇爵封号的周雨婷后,那么这件事情已经不再是盐务上的事情,李云天当然不会让盐道衙门来主导解决。
既然如此,范如海也只有在大牢的院子里来审理这件案子,盐道衙门的人连忙搬来了桌椅,形成了一个临时公堂,被众多火把照得通亮。
范如海端坐在案桌后面,李云天和周雨婷、韩虎坐在左侧的位子上,而石成安等盐道衙门的官员坐在右侧的位子上,那些不够资格落座的盐道衙门官员只好垂手立在后面。
在落座的盐道衙门官员中,一名陪座在末尾处、身材矮胖的正七品官员显得有些心神不宁,脸色极为难看,他就是课盐提举司的提举方青,希望秦判官能顶住压力不要把他给牵涉进去。
“秦判官,本官问你,你为何要把英睿县主抓进牢里?”秦判官很快被带了上来,范如海不动声色地问道。
“启禀巡盐大人,下官今天上午接到有人举报,说有与一名盐枭有染的几名女子出现在扬州城的一家金铺,为了查寻那名盐枭的信息,故而让人拿了那几名女子。”
秦判官此时已经稳住了心神,向范如海一拱手,有条不紊地说道,“由于英睿县主并没有表明身份,下官这才冲撞了她。”
李云天闻言嘴角流露出了一丝冷笑,正如他预料的那样,秦判官果然在推诿责任,表现得一副无辜的模样。
按照秦判官的说法,那么他抓周雨婷就是在执行公务,任由谁也不好说些什么,谁让周雨婷没有表明她的身份。
“那名举报者在哪里?”范如海望了一眼李云天和周雨婷,见两人没有什么反应,于是继续问道。
“禀大人,下官已经让人把他传了来。”秦判官闻言沉声回答。
范如海冲着秦判官挥了一下手,秦判官就退到了一旁,两名盐道的士卒把一名獐头鼠目、流里流气的瘦高个青年带了上来。
这名青年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方青紧急找来圆谎的,当时魏振南让他帮忙,哪里有什么举报者。
“小的白得财,叩见巡盐老爷和各位老爷。”瘦高个青年知道在座的都是官,来到范如海面前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给众人磕头行礼。
李云天一看此人就知道绝对是地痞无赖之流,而且白得财的名字取得太不吉利,本来“得财”的寓意很好,可是前面加上一个“白”字,岂不是意味着他没有财运,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白得财,本官问你,你今天可向盐道衙门进行举报过?”范如海望着白得财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对白得财的印象不假,不动声色地问道。
“启禀巡盐老爷,小的今天路过金铺,无意中看见里面有几名与一个被盐道衙门通缉的盐枭有过来往的女子,故而向盐道衙门举报。”白得财已经得了授意,点头哈腰地向范如海说道。
“本官问你,你如何知道那几名女子与盐枭有来往?”范如海神情严肃地问道。
“巡演老爷,小的一年前在一家赌坊里见过那名盐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