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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兼烧锅里头还常年藏着几十杆长短硬火;烧锅里头的伙计也都算得上懂些行伍路数的人物。早两年撞见有几十号土匪看着烧锅买卖兴隆着实眼红;趁着夜半时分想要砸响窑、捞好处;可还没冲过壕沟就先折损了五六号倒霉人物。等得烧锅墙头长短硬火一响;那些个气势汹汹的土匪顿时一哄而散。天明时分出门一看。地上还扔了七八号命窄的死鬼!
就凭着烧锅里头原班人马;几十号人来攻都能抬抬就给拾掇下来;更何况烧锅里头还新来了二十几号帮?
凭着涩木所的两个对;哪怕是再有能耐的江湖人物;怕是也难撞进烧锅里头来截走了被囚禁起来的阿傍爷吧?
瞧着烧锅里头那酗计、还有从其他联络点赶来躲避风雪的同伴抓着从二管事中领取的长短硬火站到了自己面前等候分派;烧锅管事满意地点了点头;却有朝着将一把南部式枪递给了自己的二管事低声道:“把那个老家伙关到烧锅zhōng yāng的屋子里。再找两个人寸步不离的看守他!”
答应一声;烧锅二管事刚转身要走;却有回过头来问道:“要不要给那老家伙再来一些”
轻哼一声;烧锅管事淡淡地应道:“这还用我么?”
心领神会地一点头;烧锅二管事领着两个持南部式枪的烧锅伙计径直走到了烧锅里一间简陋的土坯房子门前;从腰子里摸出一把铁钥匙打开了门上挂着的一把黑铁大锁;猛地一把推开了厚实的木门。
屋内没有点灯;黑咕隆咚看不清内里情形。估摸着是炕也没烧热的缘故。虽然是大敞开房门;可屋子里却连一点热乎气也没冒出来;反倒是扑面而来一股久病之人身上才有的古怪臭味。
扭头示意身边跟着的两个烧锅伙计亮起了电筒;烧锅二管事深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气;方才借着电筒光芒的照shè抬腿走进了屋子里;朝着炕上那裹着被子缩成了一团的老人涩声叫道:“赶紧起来;给你换个地方!”
似乎是被寒冷摧残得几乎要没了生气。那裹着被子蜷缩在炕上的老人等了老半天;方才嘶哑着嗓门有气无力地应道:“这么晚了天寒地冻的;又要把我弄到哪儿?!”
厌恶地重重呼了口气;烧锅二管事冷然叫道:“给你换个暖和的屋子!”
沉沉地低笑着。蜷缩在炕上的老人缓缓地摇了摇头:“别是给我换个暖和的屋子;哪怕就是给我个金銮殿;我也不会给你们再写那样的纸条!我这条命;老早就该扔了;又何必再害身边至亲之人?甭想了你们甭想了。”
笔直地将电筒的光柱照在了那老人的身上;一名烧锅伙计凑到烧锅二管事的身边;用rì语低声道:“阁下;没有必要跟这样的废物浪费时间;我们把他绑过就可以了吧?”
微微摇了摇头;烧锅二管事同样用rì语应道:“以往对这家伙使用强制段;这家伙都会用自杀或是自伤的方式来威胁我们!就像是上一次;他不是把他的两只都按在火炕上烫成了重伤么?现在这家伙对我们还有用;暂时还不能。那些东西;带着了吗?”
从腰子里摸出个小锡箔纸包;那烧锅伙计盯着蜷缩在炕上的老人;低声用rì语道:“还是那样对付他么?”
朝后退了几步;烧锅二管事用力点了点头:“动作快些;外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完成!”
朝着另外一名烧锅伙计使了个眼sè;里拿着小锡箔纸包的烧锅伙计从自己腰子里摸出个洋油打火机;再把那小锡箔纸包仔细打开后折叠成长条的模样;这才小心翼翼地捧着那长条状的锡箔纸上搁着的白面儿朝着炕上蜷曲着的老人走。
连鞋都没脱;另一名烧锅伙计猛地跳到了炕上;一把便将那已经干瘦得没了人形的老人环抱在了自己怀里。而那捧着锡箔纸的烧锅伙计也是熟练地点燃了洋油打火机在锡箔纸下面燎着;顺势将那骤然间冒出了袅袅青烟的锡箔纸送到了老人的鼻端。
无力地摆动着脑袋;那被钳制住了身体的老人憋住了一口气、徒劳地挣扎着;像是躲避瘟疫般地躲避着那直朝着自己鼻孔里钻的青烟。但在挣扎了好一会儿之后;一口气实在憋不住的老人终于吸入了第一缕味道古怪的青烟。
不过是片刻功夫;原本还在挣扎的老人已然瘫软了身子;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伴随着更多的烟雾被老人吸入鼻端;老人的眼睛也渐渐失了光彩;像是全无意识般地伸展开了脚。
双一松;那钳制住老人身体的烧锅伙计任由老人一头栽倒在炕上胡乱圈着的被褥上;顺势用那床脏兮兮的被褥将已经失了意识的老人包裹起来;像是扛着一圈行礼般地将老人扛在了肩头;跟在烧锅二管事的身后;径直朝着烧锅zhōng yāng最为坚固的一桩屋子走。
摆弄着中的南部式枪;烧锅二管事很有些厌恶地看着被扛走的老人;咕哝着低声自语道:“真希望菊社尽快完成北平城里的那件事情!否则的话;我们还要伺候这个老家伙更长的时间!”
同样从腰后拔出了刚刚拿到自己中的南部式枪;那强行让老人吸入了不少白面儿的烧锅伙计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的确是像您所的那样啊!就是这样一个几乎没有用处的老头;居然还要浪费宝贵的货物来制服他;这简直就是巨大的浪费!不过阁下;这个几乎没有用处的老头;倒是也有些奇怪的地方?”
“你发现了什么?”
“一般的支那人;只要吸过一两次我们的货物;那就再也离不开货物;甚至愿意用任何的东西来交换我们提供的货物!可是这个几乎没有用处的老头;他却可以忍柞物对他的诱惑?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甚至以为是货物出现了质量上的问题?”
“在这个时候;也就不要想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了!我们的货物呢?放在什么地方?”
“在地窖里;已经安排了专门的人员保护9有。阁下;我们有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对付两个人么?”
“我们的联络点有多么重要;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不要再胡什么了。”
一路絮叨着;烧锅二管事领着那名多嘴的烧锅伙计径直朝着所有人员集中的地方赶。或许是因为天黑的缘故;就连那将老人扛在肩头的烧锅伙计;都没有发现那被卷在被褥中的老人;已经将一根胡乱用纱布包裹起来的指放在了自己的口中;重重地咬了下(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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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雪夜狼袭 (上)
披着块从韩良品身上的家什囊里掏出来的弥天帐,相有豹与韩良品肩并肩地趴在烧锅外边十来丈远近的雪地上,两人的眼睛都盯着烧锅外边院墙上黑暗中影影绰绰影影绰绰晃动的人影,但却也都没着急再朝着烧锅靠近。
都不说这戳在山头上的烧锅一看就不好相与,哪怕就是那些个四九城里的豪门富户在城外边置办的消暑庄院,院墙外边指定都得有巡夜的护院,瞧着不起眼的地方,没准还戳着瞭哨的暗桩。
但凡察觉个风吹草动,那巡夜的护院、瞭哨的暗桩也都不声张,手里头捏着的两枚青钱隔着院墙朝庄园里头一扔,铜钱落地的动静立马就能让庄园里头的护院明白有不速之客上门。
再等得那想要摸进庄院里的人物悄没声翻墙而过,双脚也才刚刚沾了地皮,一张拿着松烟墨泡过、桐子油刷过的大网顿时铺天盖地罩将过来,任那悄没声摸进院墙里的人物有泼天的本事、裂地的能耐,也只能叫那张刀割不破的大网束缚了手脚,乖乖被呼喝而来的护院拿挠钩搭住手脚、脖颈,一根浸水的麻绳死死捆着了先吃一顿臭揍,天明时再交官府发落!
还有一等做些隐秘勾当、藏些金银细软的庄院之中,只要是天一擦黑,墙根下头明晃晃的刀凳里外三层的摆布开来,窝弓地弩、翻板陷坑更是早早预备。冒冒失失摸进庄园里的人物少说也得先脱一层皮,运气窄的更是当场一命呜呼!
披着内里土黄颜色、外边一片雪白的弥天帐,相有豹伸手轻轻拍了拍趴在自己身边的韩良品,压着嗓门低声叫道:“韩爷,您看出来什么了?”
朝着烧锅围墙外边一处积雪的矮树丛一指,韩良品也是压着嗓门答应道:“院墙外头戳着俩暗桩!这儿一个。还有一个。。。。。。您瞧见那块石头没有?”
顺着韩良品指引的方向看去,相有豹斜着眼珠子打量着雪地里一块看上去并无稀奇之处的大石头,微微摇了摇头:“那树丛里头戳着的暗桩我是瞧出来了,估摸着是那暗桩钻进树丛里头的时候动静大了些,树丛顶上的积雪都叫弄下来不少。可那块石头。。。。。。。我没瞧出来?”
示意相有豹向前爬动了几步,韩良品盯着那块看上去毫无稀奇之处的石头说道:“那块石头是假的。瞧着该是木头壳子上头刷过一层漆皮,再随手洒了点雪块子遮掩。这要是晴天的时候,我还真难保能不能瞧出来。可是这大雪的天儿。。。。。。就这么个木头壳子里蹲着个人,身上散出来的那点热乎气,都把那石片子上洒的雪块子化了一层!”
斜眼瞧着那大石头上显然是薄了许多的积雪,相有豹伸手轻轻拽了拽披在自己身上的弥天帐:“还得说是韩爷您带着的这家什好使!里外两层的湖绸料子,雪地批白、晴天批黄,再加上您那一身晚上穿的黑衣裳,这一年四季、晴雪雨雾可就都够使唤了!”
轻轻从腰后摸出两支银牛角攥到了手中。韩良品低声应道:“我师傅在口外商道上来无影,去无踪,不少时候靠的就是这弥天帐护身隐迹。相爷,矮树丛里边藏着的那个我收拾,假石头下边那个。。。。。。您来?您甭顾着我这边,只要您那儿一动手,我这儿保管出不了错!”
从袖子里摸出锋利的蛇牙锥,相有豹微一点头。悄无声息地朝着那假石头的方向爬了过去。
雪地匿踪,最难的倒不是遮掩自己的形迹。反倒是要想辙抹去自己身后留下的脚印。也亏得相有豹在关外深山老林中寻觅合适调教的玩意,早练出来在雪地上头静悄悄接近猎物的本事。一边朝前慢慢爬着,相有豹一边微微摆动着拖在后面的双腿,靠着脚尖上那点劲头,轻轻将被自己压出了痕迹的积雪大致扫平。
离着那假石头还有十来步远近,相有豹已然能听见那假石头里边传来轻轻喘气的声音。估摸着是天儿实在太冷。窝在这块假石头里的暗桩也早就叫冻得难熬,正在那只能佝偻着身子藏起来的假石头里活动胳膊腿儿,那用木头做成的假石头壳子都叫踢腾得微微作响。
抬眼瞧了瞧烧锅外墙上并没人影闪过,相有豹慢慢在雪地上侧过了身子,再将双腿轻轻蜷曲到了自己胸前。这才嘬起嘴唇,轻轻地学起了狐狸的叫声。
雪夜寂静,尽管相有豹学着狐狸鸣叫的声音并不响亮,但也足够近在咫尺的那名暗桩听得清晰入耳。几乎就在相有豹双眼注视之下,那块假石头上覆盖着的一块积雪轻轻掉落下来,乍然露出来的个小窟窿眼里,一缕几乎叫人难以觉察的热气,也飞快地从那小窟窿眼里冒了出来。
轻轻地蠕动着身子,相有豹口中发出的狐狸鸣叫声渐渐地多了些尖利的味道,听起来就像是只狐狸陷进了雪地中的陷阱、受伤后无法挣脱的模样。
估摸着是听着相有豹学出来的狐狸哀鸣实在太过刺耳,那藏在假石头里的暗桩终于忍受不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