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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雷小剑-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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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妇一怔,道:“是位姑娘?不是桑龙姑那贱人?” 
方洪听他说出桑龙姑之名,心道:“莫非桑龙姑是她的仇人,不然,她不会恨得恁地。”他急着要找寻南芝,不由脱口而出,说道:“桑龙姑只怕还在海上呢,这是她女儿南芝,老前辈,你可知这谷底还有甚藏身之所么?” 
那怪妇陡又一声狂笑,道:“这谷底不过二十来丈长,除非她逃出了谷底,嘿嘿。”又是一声尖锐刺心的狂笑,道:“桑龙姑那贱人有了女儿,送上了门来啦,好哇!我就先宰了她!” 
蓦听铁链哗啦啦一声暴响,那怪妇忽地飞身向洞中扑去! 
方洪大惊,心道:“莫非玉箫郎君与南芝也在洞中?”忙随后抢去!若然玉箫郎君亦入洞去了,他娘诚不险极,这魔头太已淫凶毒恶! 
只见那怪妇眨眼已飞身入洞去了,方洪抢到了洞口,怪妇已然失踪,惟听铁链哗啦啦之声,响得令人心惊动魄!现下他不但只耽心南芝会毁在玉箫郎君手中,而且这怪妇若要取她性命,更是危急十分,故尔此刻他替南芝耽心,实在他娘之上。 
他咬紧牙关,亦飞身向那石室扑去,那料他脚下未停,陡见一个黑影飞来! 
方洪猛地往下一落,身躯急旋,已看清是怪妇突然倒退回来!看着石室门口一暗,玉箫郎君现出身来! 朗朗大笑,说道:“在下不过暂借你这石室一用,何必拚命。”方洪大吃一惊,玉箫郎君不但果在洞中,而且更已入了石室! 
这洞中十分黑暗,那玉箫郎君又将石室中射出的光亮挡住,故尔更是昏黑,方洪趁他注意力全在怪妇身上,忙贴壁游身! 
那怪妇似是大出意外,方洪却明白那玉箫郎君必是在怪妇出洞之后,乘机侵入石室,她身后拖住铁链,来去响声多大,玉箫郎君那有不发觉的,显然是他冷不防突然飞袖,将怪妇震退回来。 
玉箫郎君朗朗笑道:“我么?人称玉箫郎君便是,你若知趣,趁早给郎君我滚出洞去!” 
方洪游身疾走,早到了那洞中转弯之处,身形一闪,已滑入那先前观潮的岔洞,那里更是黑暗,可更不怕被两人发觉了。 
那怪妇闻言,本是怒极的,不料闻言一怔,道:“你就是玉箫郎君!” 
玉箫郎君又大笑道:“你既知我名头,还不快滚!” 
方洪此刻早又斜掠两丈,那石室一角,已可看得明白,只见他娘仍好好地躺在床上,心里先放下了一半,只是玉箫郎君挡在石室门口,左面却看不见。方洪恨道:“若然我有剑在手,岂惧于他。” 
忽然心下奇道:“玉箫郎君这般口出不逊,怪妇怎么不出声!” 
怪妇岂止不出声,而且动也不动!但方洪哪有工夫管这两人,若然两人以毒攻毒,互相火并,那才好呢。他立即又移回了两步,俯身躯,从玉箫郎君身侧一看,这一看方洪不由脑中轰地一声响,怒火登时上撞! 
原来他从门缝中看得明白,只见怪妇的那张石床之上,躺着南芝姑娘,衣衫已解!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分解?         
第二十二回 乱伦逆道 
话说方洪见南芝躺在石床之上,动也不动,裙带已解,衣衫零乱,登时脑中轰地一声响,堪堪没曾晕了过去,怒从心上起,他明知手中无剑,绝非玉箫郎君敌手,也要与他一拚! 
他这里才要扑出,那怪妇又回复了又细又尖的声音,突然问道:“南星元是你何人,快说!可是你爹!你是不是叫南宫化?” 
她声音似乎激动得抖颤,方洪忽然转念:“玉箫郎君绝不是这怪妇的敌手,现下我娘身在险地,那南芝姑娘已否被他所污,尚不得而知,何况怪妇分明对南芝姑娘心怀不善,两人的安危,现今皆系于我一身,我岂可轻身拚命,为何不先让两人两败俱伤。” 
心念一动,立即强忍怒火,停步不前,待他听罢怪妇之言,心下顿又大奇,这南宫化之名,那日曾听秦九凝谈起,但并未放在心上,这玉箫郎君更是姓史名炎,更非南星元之子? 
却见玉箫郎君闻言一怔,道:“你怎知我叫南宫化?你是何人?” 
他是南宫化?他不是姓史名炎么?方洪亦是一怔! 
那怪妇闻言忽又大怒,切齿道:“好哇,你老子和那贱人,当年连手对付我,不料你长大了也欺负娘。” 
方洪大骇,若这两人当真是母子,娘、南姑娘,和他,可都险极啦,但继而一想:“不对,这怪妇锁在谷地一十九年,他两人便真是母子,可没见过面,她怎知他叫玉箫郎君,就算史炎是他的假名,玉箫郎君可不会是孩提时便起这名儿的。” 
只听玉箫郎君朗朗大笑,道:“你胡说些什么?我娘现在海上神山自在逍遥。”怪妇怒得快,消得也快,道:“这么说那单婵没告诉你?” 
玉箫郎君不再笑了,奇道:“你知我娘的名字,你你?你究竟是甚么人?” 
这么一句问话,竟又勾起那怪妇怒火,道:“当年我在你爹和桑龙姑那贱人追逼之下,抱着你逃到海上,亲手将你交给单婵,我怎会不知,你好大胆,长大啦,竟敢不认亲娘。” 
方洪越听越觉不妙,也才知她先前一听南芝是桑龙姑之女,即怒不可遏之故,看来这两人倒真是母子,我可得早作提防。 
他希望能找到一根树枝或者竹片之类。皆因他虽未曾达到无剑胜有剑的境界,但只要手中有物,那奔雷神剑即可发挥出一半威力,强似现下两手空空!他暗中在地上摸索,但着手又沾又湿,连一颗石儿也没有,立即明白,必是落潮之顷,地上便是有物,也会被潮水卷走了,心下好生失望。 
忽听那玉箫郎君大笑道:“就凭你认得我娘,我就信你了么?” 
陡然间,铁链哗啦啦一声暴响,怪妇已坐在玉箫郎君面前,那玉箫郎君吃了一惊,但见怪妇并未出手,他也立将拂出之袖撤回。 
那怪妇喝道:“卷起你的左袖来!我儿左臂之上,在肘弯内里,有铜钱般大一个黑痣,要有,就是我儿,若其不然,嘿嘿!” 
只见玉箫郎君退了一步,像是浑身一震,说:“你你…… 
当真……” 
怪妇又在一迭连声喝问:“有是没有,快卷起袖来,我要瞧瞧!” 
玉箫郎君慢慢卷起袖来,此刻他已退入石室,方洪虽然隔得远,也可看得明白,他心神紧张之极,若然玉箫郎君臂上果有黑痣,他两人便是母子无疑了,我可得设法趁早救出娘和南姑娘来! 
玉箫郎君的袖管渐渐卷到肘际,他两眼却盯在怪妇面上显然他又惊又疑。 
怪妇忽然大喝一声,像嚎啕般说道:“果是我儿,果是我儿!”陡即连声狂笑,她声音本已又尖又锐,狂笑之声也更是凄厉,洞中回音激荡,愈加慑人心神,只见她仰面怒嚎般说道:“桑龙姑,我儿长大啦,我儿长大啦,你死期也到啦!” 
想这怪妇囚居谷底一十九年,不但不能出谷半步,而且被铁链锁住,活动范围不过十丈方圆,她既能连他臂上的黑痣也能说出,那还假得了。方洪虽然处身越来越险,危机重重,但他天性甚厚,想到他的娘虽也遭赤炼人魔拘囚,但为时不过三载,也未被废去四肢,这怪妇不是更可怜么。 
一时间,他将处身的危机忘得干干净净,反而同情起两人来,想那玉箫郎君不知要如何激动了。 
那知玉箫郎君突然朗朗笑道:“且慢,就凭你这么两句话,我就轻易信你了么,你既知我娘单婵的姓名,知我臂上有黑痣,那还不容易么?我先问你一句,你既囚居在此,怎知我叫玉箫郎君。” 
那怪妇早又大怒,道:“你以为桑龙姑把我囚禁在比我就与外界隔绝了么?哼!这些年来,江湖中的大小事故,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方洪心说:“不错,此事实是奇怪!”玉箫郎君道:“那么你会未见先知啦!”怪妇怒道:“难道就不会有人向我报告,我要不说明,你大概还会怀疑,你可知道有个赤炼人魔么?你一在江湖中出现,虽然未入中原,但你不是时常到这天姥山来么?他早已打听得清清楚楚,我听说有个玉箫郎君,来自海上,武功和那单婵门派一般无异,已猜出是你。” 
方洪经他一说,先前的疑惑顿解,心道:“除非这玉箫郎君绝灭了人性,不然,他定会即刻相认。” 
那料玉箫郎君眼珠子转个不停,刹那间,面上表情数变,说道:“我分明有娘,岂能片言便信,除非待我返回海岛问过,若然你所说不错,那时我再来相认,现在,你可得给我退出洞去,休得误了我的好事。” 
方洪从玉箫郎君的面色之上,知他是言不由衷,显然知怪妇确是他的亲娘,他即刻相认也罢了,怎么竟斥退起她来,这玉箫郎君不是连禽兽也不如么? 
他忘了若然两人相认,那时他三人即刻身入险地,竟恨得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痛惩这连禽兽也不如的恶魔,心想:“那怪妇性情怪僻乖戾,想来必要大怒。” 
却不料那怪妇突然尖声笑道:“我儿既这般说,我也不忙在一时,反正我真火尚未炼成,找桑龙姑那贱人报仇,要在一月之后,哈哈,我明白你的心意,今天就让你先报应两个狗男女。” 
一言才了,铁链哗啦一响,怪妇身躯陡然弹了起来,眨眼已飞退出洞! 
方洪不解那报应之言,方才一怔,只见那玉箫郎君笑呵呵,望着那怪妇隐去之处,轻声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不用再问,早知那单婵不是我的亲娘啦,只是此刻我若与你相认,我与这美人儿不是就成了兄妹么,我这些日来的朝思暮想,岂不成了空。” 
方洪闻言,登时有如坠在冰窟里一般,世间竟会有这等邪淫万恶之徒,他连亲娘也不认,原来是这缘故! 
因是怒到极顶,方洪浑身颤抖,一时愣在当地,心道:“那么,这万恶的淫贼,与桑龙姑的女儿南琴成奸之前,只怕他早知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了,这!这乱伦的禽兽!” 
方洪不自觉已将全身功劲贯于右臂之上,只见玉箫郎君已转过身躯,向那石床上躺着的南芝走去,他平日朗朗的声音,顿变成声声奸笑! 
显然他全神集中在南芝身上,这机会岂能放过,方洪霍地纵身扑去,掌在声先,喝道:“你这万恶的淫贼!今天我和你拚了!”这一掌劲道竟是大得出奇! 
玉箫郎君闻声知警,听出是方洪的声音,旋身飞袖,嘿嘿笑道:“你竟没死!” 
虽是仓猝之间飞袖,但他却也了得,跟着喝声出口:“滚!” 
玉箫郎君只道这一飞袖,即使伤方洪不得,也会将他震出石室! 
那知方洪双脚钉在地上,身形不见轻微摇晃,玉箫郎君却闷哼一声,脚下连退了两步! 
两人同是大吃一惊,皆因玉箫郎君知他功力在自己之下,今日已两度伤在自己手中,现下即使留得命在,那有功力陡然大增之理!不由自主退了两步! 
方洪亦是心中大奇,虽然他适才怒极而扑,但他有自知之明,今番只盼突击成功,那知玉箫郎君应变奇快,突袭眼看不逞,怎么却会将他震退! 
他一怔之下,忘了制敌机先,陡见玉箫郎君嘿嘿连声,面目狰狞,说道:“原来是你这小子藏了私,适才假装受伤。” 
他已一步步再又向他逼近过来! 
一言将方洪提醒,心说:“当真我两次伤在这万恶淫贼手中,怎倒功力反而大增?”边想,两眼也紧盯着玉箫郎君,同时已将真气运行,只觉体内真气充沛之极,刹那间已两透玄关,登时恍然大悟,才知是适才他伤在玉箫郎君飞袖之下,是被那怪妇救醒,也必是她以所练的真火来为他通经活脉,想那日葛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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