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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能告诉他们我是重生过来的吗?就是告诉了他们也不会相信。张秋生只得将星期六晚上的事告诉了他们,顺便将胡斌妈在大街上光屁股的事也说了出来。这个顺便害人啊,这俩个家伙八成是告诉林玲了。
林玲知道了会不会生气?那还用说吗。你把一个中年妇女弄的当众脱裤子,这是何等的罪大恶极,这是何等的无耻无聊。张秋生决定先躲过这一劫再说,到时候能赖则赖,反正他和孙不武、李满屯之间扯不清的狗屎账。
轮到林玲上场了,张秋生趁机开溜。上哪儿好呢?张秋生在广场外围徘徊,拿不定主意去哪儿。反正得尽快离开这里,林玲记xìng不好,像这些小事她过一会就忘。这时千万不能在她面前晃悠,时时刻刻提醒她。
反正同学们没谁指望张秋生干具体的活,他能动动脑子出出点子就行了。具体的体力活么,他自己愿意干当然好,不愿意干也没人管他。
张秋生左想右想都没什么好地方可去。回家,妈妈和姐姐都到广场来了,自己倒跑回家,太没道理太反常了,爷爷nǎinǎi问起来没话回答。
张秋生信步晃悠,不知不觉来到府右街,却发觉这里已经打成一团。准确的说是被砸的一塌糊涂,更准确的说是林玲家、邓家、岳迺明三家的酒店被砸的一塌糊涂。因为这三家的位置最好,一进府右街就是。也是因为当初的烧烤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岳迺明是占了张秋生的位置。以后各家都尽量将自己摊位身后的房子买了下来。
三家店面里都各有三四个人在砸东西,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青年站在街中间指挥。看他頣指气使威风八面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肯定要以为他有多大来头。其实也不过是麒林道上的一个老大,名字叫cāo守仁。他的地盘在麒林市中心地段,包括府右街和高一一班卖呼拉圈的广场都是他的地盘。
一般情况下cāo守仁从不亲自参与这些打砸抢活动,他的场子已经拉的很大,一般的活儿自有小弟去干。
今天是听手下人说外贸大楼广场上有一帮小妹儿在搞推销,这帮小妹个个嫩的冒泡美的冒泡。那时没有互联网没有VCD,连磁带录像机都没普及,所以没有什么小萝莉、**等名词,麒林人对年轻小女孩都叫小妹儿。
听说有美女而且还是中学生,cāo守仁才亲自前去,总不能让别人代看吧?确实是一群小美女,其中有几个美的让人心悸。
cāo守仁没有上前调戏。这倒不是怕在大楼拐角喝酒的jǐng察。怕jǐng察就不用在道上混了,回家去当好孩纸吧。cāo守仁在分局和市局都有熟人,能保他犯点小事不被追究。即使追究,也是前面抓后面放。
cāo守仁都三十五六岁了,这时的广场上人山人海,要是跑去调戏才十六七岁的小女孩,他自己都觉得太过无耻,要犯众怒。另外重要的是电视台在摄像,要是让电视台摄下他的无耻行径,那个,那个,啊,那就不大好了。一个人流氓点不要紧,要紧的是千万不能让电视台拍下来。
cāo守仁不便上前调戏小姑娘,可又不甘心就这样打道回府。大晚上黄金时间,不在家喝酒、打牌、搞女人,辛辛苦苦跑出来再灰溜溜的回去,这不是cāo守仁的风格。俗话说贼不走空,cāo守仁虽然不屑于做贼,但既然出来一趟总要干点什么吧?
突然就看到了大楼拐角的桌子上放的酒坛子。他认识这种土制的酒坛子,是用来装府右陈酿的。联想到府右街就在旁边,cāo守仁的猜测就更加准确无疑了。
府右街座落在cāo守仁的地盘上,他早就想收拾那些老板们了。玛皮的,凭他cāo哥的面子想多要一两都不行。害的他每次想喝府右陈酿就得让小弟提前去排队。何况还有保护费一直都没缴,今天总算是找到借口了。
府右街好像是一夜之间就火爆起来,让cāo守仁没来得及给老板们一个下马威,这条小街就在麒林市出了名。整天酒友食客不断,各种饕餮之辈来往不绝。cāo守仁要是没有过硬的借口,还真不好下手。
今天正好,你们不是自己定的规矩吗?任何人到府右街这儿喝酒,你们每人只提供二两陈酿吗?今天你们给八个人提供了两坛,就是三斤二两。
你们自己坏了规矩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要叫你们知道在我的地盘上发财就得守我的规矩。cāo守仁今天带的人手不够,只有十来个人。不过cāo守仁认为只要打了街口的几家就行,这叫杀鸡给猴看。
这时已经过了饭点,食客们酒足饭饱后差不多已经离开。府右餐饮一条街正逐渐冷清,有的店都在准备下一拨的宵夜食材了。cāo守仁带领手下冲进林、邓、岳三家酒店,二话不说就开砸,那叫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三家的人及剩下没走的顾客都被砸懵了,手脚无措的看着他们砸。
cāo守仁站在街中间大声喊道:“这儿的老板们听着,我叫cāo守仁,承蒙道上人看得起,叫我一声cāo哥。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要砸你们场子吗?是你们坏了规矩!坏了什么规矩呢?前面外贸广场上有八个人喝酒,你们给了两坛子就是三斤二两,这就是坏了你们自己定的规矩。我cāo守仁最是讲究规矩,你们坏了规矩就别怪我砸你们场子。”
cāo守仁咆哮完上面长篇大论后,又对正在三家店面里砸的起劲的手下喊:“给我砸,死劲的砸他个稀巴烂!要叫他们永远记住不守规矩的————。”
“啪!啪!”cāo守仁话没喊完,脸上就挨了两巴掌。哦,不是巴掌,是鞋底。cāo守仁被打的昏头胀脑两眼发花。晃晃脑袋,定睛一看,面前有一中学生模样的男孩,正慢条斯理的穿鞋。
cāo守仁气的话都说不圆:“你,你,你,你竟敢打,打我?”
酒店里正砸火热,杯盘酒瓶碗筷汤匙,破砸的稀里哗啦。张秋生看都不朝里看一眼,三家店铺,没法同时去救,擒贼先擒王。反正砸坏的都要赔。今天女人们都去广场凑热闹了,男人们挨两下没事。他笑嘻嘻的对cāo守仁说:“我吧,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个规矩,我这人最讲究规矩,”语气不急不徐慢慢悠悠:“知道我的规矩是什么吗?”
“我他妈管你是什么规矩,”cāo守仁回过神来,破口大骂:“老子今天要弄死你个逼养的。”
“啪!啪!”又是两声闷响。张秋生不知怎么又脱下鞋子,用鞋底又抽了cāo守仁两耳光。cāo守仁又被抽懵了,没看见他脱鞋啊?
张秋生脱鞋快得让人看不见,穿鞋却很慢。保持金鸡dú lì的姿式,一边穿鞋一边说:“我最讨厌说话被人打断,发言要举手不知道吗?你父母是干什么工作的,怎么一点家教都没有,啊?想知道我有什么规矩吗?”
cāo守仁点点头,他被打怕了,怕说话又挨抽。
见cāo守仁点头,张秋生就准备跟他说说自己的规矩。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看见cāo守仁的一个手下正准备打林玲爸,这还了得?砸东西不要紧,打人就绝对不允许,何况还是林玲爸。
张秋生鞋子也顾不得穿了,右手一挥一抖,要打林玲爸的家伙就被拎出来,摔在他面前。抬起一只没穿鞋的脚踩在这家伙脸上,也不管被踩的家伙疯狂的挣扎,继续与cāo守仁说话:“我的规矩是长着圆圆苹果脸的男人就讨厌,圆圆苹果脸上再长个厚嘴唇,我就有打人的冲动。如果再大眼睛双眼皮,这打人的冲动就有点控制不住。如果加上一个肉头鼻子,那我就真的打人了。”玛逼的,这不摆明了是说我吗?这意思是不是说不管有事没事,看见我就要打?
cāo守仁不笨,笨也混不到大哥级别。他猜出来这是遇上了传说中的张秋生。武功高强,讲理的时候讲理,不讲理的时候一点都不讲理。府右街是张秋生创出来的,这是早就听说过的事。
cāo守仁想说点什么,比如长什么样是爹妈给的,自己做不了主。可是这话实在说不出口,太那啥,太过脓包了。
张秋生却帮他把话说出来了:“你想说长相自己做不了主,是靠爹妈遗传是吧。不知你是随你爹呢,还是随你妈。要是随你妈的话嘛,说明你妈长的还行。那个厚嘴唇,长在女人脸上叫xìng感,长在男人脸上就是**。”尼玛,这太侮辱人了。cāo守仁立马就要发作,可是看到被张秋生踩着脸,已经奄奄一息无力挣扎的手下又不敢。
张秋生像钓鱼一样,又拎出一个家伙。放开原先被踩的那个,同样一只光脚踩在新来的这个家伙脸上。新来的家伙同样是疯狂的挣扎,张秋生还是继续与cāo守仁说话:“喂,令堂贵庚?能饭否?”见cāo守仁没听明白,摇头说:“唉,没文化真可怜。我是问你妈今年多大年纪,老了没有。”
路边围观的群众发出嗤嗤的笑声,委实cāo守仁在这一带名头太大,认识的人都害怕得罪他,所以不敢放声大笑。
cāo,是可忍孰不可忍。cāo守仁哇哎哎怪叫着跳起来,抡起右拳用尽全身之力朝张秋生打去。这样的侮辱如果不拼命,今后也没法在这一带混了。
cāo守仁的拳被张秋生一手抓住,登时浑身酥软分毫动弹不得。稍过片刻身上开始痒痒,先是脖子后面,再后背、前胸,再全身到处都痒。cāo守仁想起王绍洋几个说的,不怕打就怕拍。可是这不是没拍么?就这么抓着老子的拳头也能痒痒?
张秋生左手抓着cāo守仁,右手一挥再一抖,又一个家伙被拎到面前,如法炮制放过旧人踩新人。
第九十一章 鸡汁干丝怎么做?
散在三家店面里打砸的马仔们终于发现情况不对,纷纷抢出店门向cāo守仁这儿奔来。张秋生放开cāo守仁,和被踩住脸的家伙。没办法,好汉不敌四拳。张秋生也没那能耐站着不动对付仈jiǔ个人。
cāo守仁的手下有很多人都认识那只如意神爪。几个月前在大河边的趸船上,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章爷就是用这只爪伤的他们几个同伴。当时他们手上有枪,都对付不了这只如意神爪。今天又是这爪子,将同伴们一个个像小鸡一样抓住拎到大街上。马仔们心里都不免有点害怕。但害怕也没用,老大被人家制住必须要救。
这是遇上张秋生了,早就听说章爷的爪子让他抢了。这些马仔心里大骂章老头太过脓包,几十岁的年龄活狗身上去了,好好的一个爪子怎么就能这么小的孩子抢了?你的祖传兵器被抢了也不打紧,你老婆老妈被人抢了都不打紧,问题是现在这个破爪子在打老子们兄弟,这就是你章老头不对了。
因为没有统一号令,奔来的马仔就有先有后。张秋生倒也没用如意神爪,而是用手来一个抓住一个,全是一个招术——抓住胳膊,一扭一拧手臂关节脱臼,然后一脚踹倒。
重生以来,张秋生还没对人下过这样的狠手。这完全是他们要打林玲爸,如果仅仅是砸砸东西,事情完了叫他们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