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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将话头扯回来。谢建勋见坐正中的人问他话,马上站起来说:“大哥,经多方调查,到现在为止没有一点头绪。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袭击我们的绝不是官方船只。我们从俄罗斯、rì本、韩国、中国大陆、台湾、越南等等周边国家得到的消息都可以肯定。”
有些书友可能在想,坐在中间的大哥恐怕是个高大威猛满脸胡须黑不溜湫的大汉。恰恰相反,这位大哥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戴一副无边眼镜年近五十。大哥名叫潘祚富,在南洋道上没什么名气。
潘祚富的名气是在南洋商界。他从不在道上露面,可以说一点名气也没有。
东北亚至东南亚一带公海上情况十分复杂。几乎各种犯-罪集-团,海-盗、雇-佣-军等等都在这一带活动。也确实很难查清某件事。
潘祚富突然问道:“有关那两个男孩的情况查到了吗?”屁股刚刚落椅的谢建勋赶紧又站起来,说:“查到了。”
开玩笑,连这个都查不出来,那就干脆找棵歪脖子树吊死算球。谢建勋说:“这两个男孩一个叫张秋生,一个叫李满屯。都是天关省麒林市第二十一中学高一一班学生。这所学校很奇怪。麒林市几乎所有的混混流氓都出身于这学校。
张秋生与李满屯,还有其他几个学生非常顽皮捣蛋。麒林市人将他们这种顽皮捣蛋的孩子称之为祸害。而张秋生与李满屯是祸害中的祸害。”
谢建勋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继续说:“这两个男孩武功非常高强。牛长风与他的师傅都不是他们对手。实际上他们学校还有很多武功高强的学生。连女生中都有不少会打架。”
潘祚富沉思了一会,说:“这两个男孩坏了我们的买卖,使我们遭受了重大损失。必须惩罚。否则会遭道上朋友的笑话,说我们败在两个孩子的手上。
我们在大陆根基尚浅,尤其这次人员损失太大,要深入内地很困难。可以放出风去,就说他们在海上劫了一艘渔船。渔船上的许多文物古玩都被他们抢走了。
然后我们可以联合大陆道上朋友一起去打这个什么二十一中。此事还是由老五负责。”
山雨yù来风满楼,江湖上暗cháo涌动。张秋生今生只想过安稳rì子,可是树yù静而风不止啊。
我们再回到麒林市。王绍洋的母亲丁秀芹带着儿子的一包脏衣,骑着自行车回家。自行车的速度很慢,丁秀芹一点也不想回去,那些领导还在家中等着她。
丁秀芹不明白这些领导哪来这么大的劲头?折腾了整整一下午还不走,还赖在她家。以前也是这样,只是今天人最多而已。
丁秀芹问过丈夫王午生,凭这些领导的能耐,有大把的年轻姑娘供他们玩弄,干什么要找我这么个老太婆?
王午生回答说,这些领导当然是玩年轻姑娘,尤其是处-女。但他们更喜欢玩下属的老婆,这说明下属对他们忠心。如果下属的老婆长相不好,或年纪太大他们也不会玩的。你秀芹年轻时是出名的大美女,他们早就心向往之,当然是喜欢到我家来了。
丁秀芹年轻时确实是麒林市出名的美女,起码是纺织系统出名的美女。王午生是她的第二个丈夫。她的原配是一名大学生。大学生在她年轻的时代可是稀罕物。丁秀芹只是一个纺织女工,完全是凭着漂亮的长相征服了他。
新婚不久,丈夫说要去香港探亲。要是现在当然是可以带妻子一道去。但那时不行,他自己都申请了很长时间才得到批准。
丈夫走后时间不长,就发生了一场持续十年的动乱。丈夫从此就没回来,音信全无不知死活。
那时丁秀芹已经怀了第一个孩子。在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中,王午生接纳了丁秀芹。
王午生对老婆很好。对丁秀芹前夫的女儿视如已出,这女儿就是王绍洋的姐姐王槐香。丁秀芹家庭成分不好,她一直很低调加上本来就胆小懦弱从不得罪人,倒也平平安安的过了十年。
不过也得承认是王午生保护了她。王午生家是八代贫农三代工人,如假包换的根正苗红。
也还要感谢那时人们的品质纯朴,对于美女充其量也只限于看看过过干瘾,别说霸占连吃豆腐都不敢。不过那年代的事很复杂,有很多地方还属敏-感话-题,我们就不多说了。
反正丁秀芹是平安过来了,王午生也当上了制袜厂厂长。虽然只是一个小厂,但好歹也是厂长啊。
现在丁秀芹后悔丈夫当这个厂长。丈夫如果没当厂长,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痛苦与难堪。
八二年七月的一天,王午生突然跪到丁秀芹面前,说道:“秀芹救我!”原来袜厂被他搞得要倒。其实这并没什么,那时还是计划经济,厂子倒了就倒了,换个厂子继续当厂长去。可是王午生还贪污了三千多元。
照现在的眼光看,三千元根本就是忽略不计的小钱,一餐饭的花费都远远要比这个要高得多。可那时不行,那时三千元可以算巨款。检察院有关贪污的立案标准是二千元。
王午生知道纺织局局长早就垂涎丁秀芹的美貌,他想要丁秀芹陪一下局长。他害怕坐牢,他还想当厂长。权力是鸦片,一旦尝过就再也放不下。为了丁秀芹能答应,王午生列举了好几个人都是将老婆送给领导,然后这些人得了什么好处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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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周末聚餐会
() 丁秀芹没说话,紧紧闭着嘴唇。她是个xìng格懦弱胆小的女人,丈夫要是坐牢了那可是天塌地陷的大事。她又是个很传统很保守的女人,将贞节看得非常严重。
丁秀芹其实是与段时英一样的女人,始终想保持自己的xìng尊严,始终觉得让丈夫以外的男人碰自己非常羞耻。其实她们不知道,这样的贞节观恰恰搔着那些男人的痒处。
这年头还知道害羞的女人已经很难找。女人除了肉-体,最珍贵的是她们xìng尊严,以及xìng尊严被侵犯时羞涩的脸红。这是一种jīng神上的玩弄。
段时英面对王绍洋们的糟践默默流泪,这就更加激发他们的兽xìng。他们不找失足妇女的道理也就在这里,失足妇女没有这份羞涩没有这样的屈辱感。用王绍洋自己的话说,不知道是他在玩女人还是女人在玩他。
如果段时英放下脸面,装作一副荡-妇模样主动找王绍洋,贪得无厌追在他们屁股后面要,并装作很享受很嗨皮的样子。事情就会反过来,轮到王绍洋们落荒而逃了。
男女之间的事很奇怪很复杂,没人能够说得好说得透。
如果王午生强逼,丁秀芹还是会开口答应,最起码会点头。她本就是懦弱胆小之人,从不会反抗丈夫。何况是这个家庭面临天塌地陷的大事?如果牺牲自己可以换来平安,那也只能这样了。
可是王午生没有强逼,这个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丁秀芹很有几天神思恍惚,生怕王午生突然将那个什么局长带回家。没有,一连两个星期都没有。风轻云淡,好像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或王午生从来没与她说过那样的话。丁秀芹甚至怀疑是自己做了一个梦,王午生是在梦里说的那番话。
可是丁秀芹又害怕起来。她害怕丈夫到了下班时间没回家,然后有人来叫她送饭去监狱。她害怕听见大街上jǐng笛的鸣叫声,害怕这jǐng车是向她家开来。她害怕半夜有人敲门,然后检察院的人朝屋内大喝一声:“王午生你被捕了。”
没有,丈夫虽然不按时但总还是回家。jǐng笛也总是呜啦呜啦的开向别处。也没人半夜敲门。这样过了一个多月,丁秀芹也渐渐放下心来。丈夫可能想办法补上了窟窿,他不可能愿意将自己的老婆送别人。
十二月三十rì星期四或三十一rì星期五,丁秀芹永远记得这一天。王午生深更半夜才回家,他经常这样,丁秀芹没在意。朦朦胧胧中听见悉悉嗦嗦的脱衣声,丁秀芹还是没在意,她以为是丈夫在脱衣。
接着一个冰冷的身子钻进被窝一下抱住她。丁秀芹感觉不对正想大喊时,丈夫说话了:“秀芹,肖局长来看你来了。”再接着一个酒气熏天的臭嘴封住了她的嘴,想喊也想不出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丁秀芹认命。让她想不到的是,醉眼朦胧的局长打开了rì光灯与床头灯,室内亮如白昼。局长说他想丁秀芹的身体已经十几年,今天要好好欣赏欣赏。
这太羞人了。丁秀芹拉住被子,挣扎着不让局长看。她弱弱地求饶:“冷,冷,真的,冷。”对于局长,冷根本不是理由。被子还是掀开了,衣服也被扒光。丁秀芹闭着眼睛将头偏到床里边,任随局长的肆意欣赏。
下面,下面没什么新意,男女之间也就那么回事。但是,却发生了一件让丁秀芹直到现在都愧疚的事。
羞恥,无边的羞恥。对于在她身上的恣意狂为,丁秀芹无力反抗。她唯有闭着眼睛并将头偏向床里边,又摸索着拿起枕头将脸深深埋进去。她不想看那丑陋的男人,不想听那粗重的呼吸,不想闻那熏人的酒臭。
对丁秀芹朝思暮想了十几年的局长大人实战没一分钟就完事。趴在她身上喘了一会气就翻身下马。
丁秀芹起身准备收拾残局时,发现她儿子正兴奋地盯着她那,那,那,此时正大开的篷门。她震惊了,惶恐了,脑袋一片空白,四肢僵硬,甚至忘记采取措施将自己遮掩起来。
儿子却一点不惊慌,指着丁秀芹的私-处兴奋地问道:“这就是女人的那个啥?小孩就是从这里出来?”丁秀芹脑袋还是处于空白中,她完全不知怎样回答儿子的提问。
局长大人也赶紧坐起来。偷了人家老婆,被人家儿子发现了,事情显得十分大条。局长坐在床上惊慌夫措。
那知这孩子却十分老练地说:“叔叔,请再来一次,刚才我没看清楚。”两个赤身**的大人,吓得神魂颠倒根本没听清这孩子说了什么。儿子又大声的说了一遍:“叔叔,再来一次!”
丁秀芹真想死了算了。如果不是太胆小,她真想自杀。胆小之人大多是怕死的。
从此丁秀芹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儿子。是自己教坏了他。儿子还这么小,才十二岁,就让他看到这么yín-秽的场面。
所以丁秀芹一直忍受着儿子对自己的逆忤,忍受着儿子对自己的侮辱。儿子甚至将她认做一般的女人,而不是母亲。
对于儿子最终成为麒林市有名的流-氓,丁秀芹深感内疚。她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教坏的。
后来,儿子长大了。长大了的儿子开始混黑-道。他不知通过怎样的方法弄到了肖局长的黑-材料。他带着一帮同学,拿着这些黑材料,当着肖局长的面糟蹋了他老婆。这些同学就是他现在流-氓团伙的班底,李卫军、洪明杰等四人。
局长夫人年龄比丁秀芹要大得多,十几岁的中学生搞这样的老妇女,让丁秀芹想不通。儿子喜欢糟践这样的中年妇女,肯定是受了自己的影响。
在儿子面前,丁秀芹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尤其是在局长夫人不堪忍受侮辱而服毒自杀,她觉得是自己间接杀了人,就更加觉得自己十恶不赦。
好在局长毁掉了老婆的遗书,在控告与保身之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