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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办到的?”秦祁舒大奇,不经意地笑了起来。
看着她脸上那个动人的微笑,上官桦也忍不住笑了:“这是秘密,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呢?”
“真是神奇啊。”秦祁舒大感稀奇地端着茶杯细细研究,可是半天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东西也不一定就是丑陋的。”上官桦轻轻说着,端起酒壶碰了碰秦祁舒手中的茶杯,“尝尝吧,这茶很香。”
“你是不是…听到我和忱笠的对话了?”有些惊讶的秦祁舒缓缓开了口。
“对不起,我无意间听到了一点。”喝了一口酒,上官桦道。
“我们并不是…只是忱笠关心我罢了。”秦祁舒解释道,解释后又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解释,于是抿住了嘴唇。
“这没什么,不过…我不能告诉你们那些你们想知道的事。”上官桦歉然道,端着酒壶无心再饮酒。
“没关系,不知道的事情不一定是不好的。”耸了耸肩,秦祁舒笑着说道。语毕,她端起茶杯喝下了杯中的茶:“真是好茶,很清香啊。”
看着秦祁舒这张清秀的脸,凝视着她那双动人的眼,上官桦不由得失神。这一刻,他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趴下!”伴随着秦祁舒的一声惊呼,一支飞镖自窗户飞入房中,“噗”的一声嵌入了墙中。
“是高手。”秦祁舒相当警觉地拔出了靴中的匕首。
凝神细听着屋外动静的她并没有注意到此刻趴在上官桦身上的自己有何不妥。可是被秦祁舒按到在地的上官桦却不禁红了脸。鼻尖是这个女子身上独有的淡淡香味,独属于的她的气息呼在他的脸颊上让他心中一紧。这一瞬,他有一种想要拥住她的冲动。月光照耀下她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如雪般晶莹——她真是个美丽的女子。
半天未见动静,秦祁舒缓缓松了口气。这时的她才发现趴在上官桦身上的自己姿势是多么尴尬。
她连忙跳了起来,转身走到了窗边,伸着脑袋往外看去:“想…想必他…已经逃了…我…我送你去齐大哥房间,我要到四周围去看看。”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上官桦微微笑了笑:“好。”
他能看到月色下这个女子羞赧的神情和那微微泛着红的脸颊——她真的只是个平凡普通的女子啊。
只有飞镖没有杀手,如果不是秦祁舒的话应该能够猜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就是戚忱笠干的好事吗。不过戚忱笠也是受人之托。那人是谁也不必多说,自然就是秦祁舒的父亲秦远未。在出门前,庄添已受命于秦远未——一定要撮合大小姐和上官桦。
当然,在秦祁舒面前怀疑上官桦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戚忱笠本想让上官桦听到秦祁舒说的那句——“我才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人,他是个好人就够了”。可惜那位认为偷听别人说话乃无礼行为的上官公子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就离开了,并没有听到后面的话。一个傻,一个痴,倒也真是绝配。想到这里,戚忱笠不由得笑了。
“随他们去吧,我倒觉得他们不需要我们担心什么。”放下茶杯,戚忱笠对庄添说道。
闻言,庄添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多事了。”
“嗯,不用我们多事。”戚忱笠悠然笑道。
“那…戚老板,我欠的银子…是不是…”
“这又不是我托你办的事,不是秦总镖头托你办的事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庄大哥怎么会为了这么点银两为难我这么个小女子呢?”说着,戚忱笠的脸上又泛起了那个柔和无害其实杀伤力极大的笑容。
欠债还钱?小女子?到底是谁在因为这么点银两为难谁呢?庄添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往外走去。
“庄大哥,祁舒虽然厉害但也有顾不上的地方,希望你多照顾着点。”就在庄添要开门的时候,戚忱笠突然开了口,“或许看在你对她好的份上,我不会要你还钱了。”
“就算你要我还钱,我也还是会好好照顾她的,谁让她那丫头是我的恩人。”扭头看着戚忱笠,庄添笑道。
听庄添这么说着,戚忱笠支着颔看住了庄添,那独特的笑容再度在她脸上绽开:“庄大哥,这可是你说的,你还是说要还我钱啊。”
“戚老板,这可是两码事,这个钱的问题…”
月色下,世界开始变得冰冷和寂静,而某个一直温暖的地方一直一直没有流失它的温度,它永远也不会。
次日天一亮,秦祁舒一行人就往京城出发了。到底是忘性大的秦祁舒,昨夜的事她已差不多忘光,可上官桦却怎么也忘不了。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上官桦暗暗做了个决定。
一行人决定径直往襄州去,一路尽量不经过较大的城镇。这样倒也无惊无险地行了两日。同相对有些松懈的周筹等人相比,上官桦则变得越来越谨慎。对于他这种谨慎,众人均有些无奈——这位被保护的比他们这些保护他的还要小心。
又平平静静地行了两日,一行五人到了离襄州只有一天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们原本打算赶到距离襄州只有半日路程的流水镇上再休息,但因为在半路上有匹马出来点问题,为了换马耽搁了时间,所以到了入夜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到达流水镇。无奈之下一行人只好就近找了个有瓦遮头的破庙地方歇了下来。
收拾好柴火只好,佐守镖局的四人各自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而上官桦则静静坐在了火堆旁,阖着眼休息着。
见他如此,秦祁舒不禁蹙眉,然后从草堆上站了起来,走到上官桦身边坐了下来。
“你…不必如此…”上官桦十分惶恐地说道。
“你错了,这才是我应该做的事。”秦祁舒淡淡道,然后冲上官桦绽放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见到如此无暇的笑容在自己眼前绽放,上官桦再度失神——她,不该如此。
这时,其余三人也都站了起来围在了火堆旁。
“我们佐守镖局的镖师是很负责任的,而且我们最不喜欢别人婆婆妈妈的了。”庄添摆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地说着,“倒是你,明明没什么事发生,还这么小心,真是…”
“我只是在想…是不是我的敌人在等着我们松懈,然后在我们最疏于防备的时候给我们最沉重的一击。越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就越是有发生一切的可能,所以,我得小心。”上官桦很平静地说道,听了这样的话语,众人都不进吃惊——这个男人想到了他们想不到的事情,这个男人谨慎得可怕。
“为了诸位的安慰,我不得不谨慎。”说着,上官桦轻轻叹了口气,火光在他那张俊逸的脸映照出的光和影想到奇妙地结合起来,让他看起来更加深沉。那双映着火光的眸子似乎闪耀着更加奇异的光芒,那光芒似隐而耀,让秦祁舒一时挪不开目光了。
过了一会儿,上官桦轻轻开了口:“不过…若是几位不嫌麻烦,不怕危险,我倒是有个想法。”
“是什么?”闻言,庄添十分好奇地问道。
上官桦突然露出了一个虽然柔和却有些诡异的笑容,只是因为一贯的温文尔雅,众人都忽视这这抹笑容里隐着的狡黠。侧耳聆听着他的温温吞吞却暗藏锋芒的话语,这四人都忍不住笑了。
第8章 第七章
夜渐渐深了,火光也越来越细微,已经燃尽了的木头终于耗尽了燃烧的力气。在一片寂静如水的夜晚里,在隐藏着一切的夜色下,树叶随风沙沙作响,小虫轻轻鸣响。这静得出奇的夜里就连一丁点细微的响动也容易被听到。尽管小心翼翼,也还是容易被有些人听到。那些细小得难以发现的脚步声也很自然地被听力极佳的秦祁舒听入了耳中。在确信了有人走进了破庙的那一刻,她握紧了赤霄的剑柄。
凝神静待,在那人拔剑准备袭向上官桦的瞬间,赤霄夺芒而出,那如冷月般的剑光在来人眼前晃过,成了他此生最后见到的光景。这一瞬间,秦祁舒甚至没有想到要留下这人的性命,向来珍惜他人生命的她杀机闪现,夺下了那人的性命。
在那人倒下的同一时间,七道身影蹿入了破庙里,庄添等人也不输于人地飞身拦在了上官桦身前。这些杀手果然如上官桦所料一般,挑了他们最疏于防备的时刻杀了过来,只不过他们并没有料想到他们只是在上官桦的提议下假装松懈而已。
“哼,没想到你们还是有点脑子的,竟然只派了一个人前来送死。”皱了皱眉,庄添朗声笑道。
这一句话为了威慑敌人,也是为了增添己方气势。二流的杀手定会因此而忌惮,但是一流的杀手则不会有任何反应。而不巧的是这七人正是一流的杀手。
“你们是哪里的杀手?夜煞盟的还是似雨楼的?无论是哪个都应该知道跟我们作对的后果是什么?”周筹冷声道。
这一句为了让对方感觉到己方并非泛泛之辈,就算是一流的杀手也会为了先看清情况变得紧张。而眼前的七人没有丝毫反应,向来应该是一流杀手中的一流杀手。这七人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发的人物。
“你们不用再废话什么了,把上官桦的性命交出来,我们饶你们不死。”七人里为首的一人开口道,那声音冰冷如霜,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他们不是泛泛之辈,秦祁舒等人更不是。有点本事的人或许会闻名天下,可真正不得了的人正是那些默默无闻的人——秦祁舒他们便是如此。听了他这样的话,秦祁舒冷然一哂,二话不说,挥动着赤霄纵身跃到了来人身后。
赤霄挥舞,在空气中发出了沉沉的声音。没有绚丽的身法,没有炫目的剑法,平实无奇的一剑带着挡不住的锋芒破空而出,“唰”的一声,剑身没入一个杀手的胸膛,而那杀手的剑只轻轻从秦祁舒的肩上挥过,连秦祁舒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为首的杀手一惊,手中的九节银鞭夺势向着秦祁舒挥去。见他动手,庄添等人都是一惊,纷纷亮出了武器。
“保护上官桦!不用管我!”余光瞥见其余三人亮出兵器,秦祁舒忙道,人还不忘飞身往后,剑花一舞,恰恰挡下了既刚又柔的九节鞭那惊人的一击。
闻言,其余三人护住上官桦与剩下的杀手动起手来。
秦祁舒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是她遇到的最厉害的对手。他的鞭舞得猎猎作响,每一招都看似能轻易躲过,而真正的杀机顺势而发,谋而后动。她无法预料九节鞭的杀机会落在哪里,与此人对上就像是在刀口上飞过,每一招都很危险,让她无法分心。
剑芒与鞭影交映,没有漏洞的剑法遇上了没有间隙的鞭法,谁也没有占到便宜。秦祁舒慢慢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她无法再与此人缠斗,她一定要想一个一招击破敌人的方法,久战对她来说才是真正危险的事。只可惜,这样紧密交织的鞭法让她无法脱身。她,该如何是好…
秦祁舒不是一个擅长多想的人,直觉总是能够让她找到方法。就在被鞭法弄得目眩神迷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父亲教她武艺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在与人过招时,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准确,但是你每日每夜都在练习的身法一定不会骗你,你自己一定能够保护好自己。
她能听到鞭子舞动的旋律,能够听到赤霄剑在与鞭交手时发出的压抑难耐的声音,而这些她无法用眼睛看到。若是看不到,倒不如闭上——她一定能保护好自己,还有那些她想要保护好的人。
耳边仍是有鞭声鸣响,她能够感觉到看不见的鞭子如何舞动,她能够感觉到赤霄在低低呼唤,她似乎能够听到赤霄那嗜血的欲望——若是要击败对手,便是要释放赤霄。如此思索着,秦祁舒手中的剑像是破茧的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