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疲劳驾驶很危险的,为了我和正阳的安全考虑,我才亲的你,我……我不是对谁都很随便的女人,我只是……只是,算了,不说了。”可安有些语无伦次。
“我知道。”他开口,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喑哑和对她的安抚。
“知道什么?”
“知道你不是随便的女人。”他停了一下:“也知道,你随便起来不像女人。”
“……”
他扬起嘴角,眼神里有轻松的笑意。
两个人往回走,正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坐在车里吃东西。可安和言泽舟忽然一前一后地拉开车门,把他吓了一跳,他刚开的矿泉水瓶全都洒了出来。
“大半夜的你们去哪里了?我还以为自己被丢了呢。”他一边委屈地抱怨,一边抽了纸巾擦拭着被水打湿的座椅和裤子。
“要真准备把你丢了,就不会给你准备口粮了。”可安抢过他手里的袋子。
袋子里剩下的零食不多了。
“真能吃。”她白了正阳一眼。
“吃饱睡足了才好开车啊。”正阳看着言泽舟:“言检,接下来的路我来开吧。”
“是山路。”言泽舟不怎么放心地提醒。
“没事。我以前玩赛车的时候也开过山路,你放心吧。”正阳说着,推开副驾驶座的门,绕过车头。
言泽舟想了想,还是把驾驶座的位置让了出来。
“噢,言检你坐后面吧。”正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副驾的位置被我弄湿了。”
言泽舟“嗯”了一声,拉开了后车厢的门。
可安刚把半块巧克力含进嘴里,见他进来,她把手里剩下的半块给了他。
“是山路诶,你确定要坐后面吗?”可安似笑非笑地问。
“怎么?”
“山路很颠簸,你不怕再被我撞到吗?”她的目光下移。
言泽舟一僵,随即清了清喉咙。
“你敢的话,试试。”
可安悄悄地靠过去,在他耳边低语:“我真不敢。要是撞坏了,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可怎么保证?”
言泽舟转眸,触到她故作轻佻的目光。他大掌一扬,捏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的脑袋往他大腿上一暗。
可安又如那天的姿势一样,枕上了他的大腿。
“别那么多废话,睡吧。”他轻声地说。
言泽舟的腿一如既往的结实有力,甚至细细感受还有几分弹性。
可安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总感觉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言泽舟,是个多让人有安全感的男人啊。
醒来天已经微微亮了,可安睁眼,看到言泽舟还保持着昨晚她入睡时端正的坐姿,一脸谨慎地观察着窗外的路况。
“前面五十米处有弯道。”他轻声地提醒着开车的正阳。
正阳“嗯”了一声,又忍不住埋怨:“言检,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吗?以前又不是没赶过夜路,也不见你这样小心翼翼的。难道是因为多了我姐?”
“别瞎猜。”
“其实,我这个姐,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真不是个会拘小节的女人,你看她,随随便便枕着个男人的腿就能睡得这样香,就足以说明她多糙了。”
“那也是个女人。”言泽舟望着晨光里连绵的远山,神色温和。
“反正是她自己要跟来的。”正阳咕哝着,过了一会儿又问:“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跟来吗?”
言泽舟耳边回闪过她的话。
“不是说好了要追你吗?那当然你去哪儿我都要追着跑。”
他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往上挪了几分,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她的长发。
忽然,他的手被握住了。
言泽舟低头,才发现,原来她早已经醒了。
四目相对,两个人的眼神一样的明亮。她先对他笑了一下。
前座的正阳不知道她醒了,又接着埋汰一句:“不过她经常这样,人来疯似的。谁能知道她这次又是吃错什么药了。”
可安还维持着嘴角的笑容,镇定的像是没有听到正阳的话。
言泽舟也笑了。
“早。”他说。
“早。”可安握着他的手,紧紧的。
他没挣,任由她握着。
可安贪心,把自己的手指插进他的指缝,换了个十指相扣的姿势,他才把她推开了。
“醒了就起来。”言泽舟的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就是,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开车的正阳听到动静叫起来:“也是真能睡,我都怕言检的腿会被你压残了。”
“宁正阳你少说几句能死啊!”
可安跳起来,一脱开言泽舟的身体,顿时感觉到了一阵侵骨的寒意。她抱着胳膊抖了一下,身旁的言泽舟见状,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罩在她的身上。
“谢谢。”他的外套和他的身子一样暖。
言泽舟动了一下腿,伸手捏了捏。
“我来。”
可安俯过身去,想给他按腿,他伸手挡开了。
窗外路牌一闪,他沉沉地声音传过来。
“到汝古了。”
汝古是个很小的县镇,镇上的房子多为土屋,棕砖黑瓦,矮矮地连城一片。放眼望去,有田野也有远山。
他们下车之后,找了个清澈的小溪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之后,才进镇。
可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风景,她边走边看新鲜。镇上的居民也在看着他们的新鲜。
的确,这里大概很难再找出这样三个衣着容貌皆是靓丽的人。
大郑的家就在镇尾,三间平房外加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挂满了玉米棒子和辣椒串子,颜色鲜艳。
“郑叔。”
推门的时候,言泽舟朝屋里喊了一声。
屋里很快传来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一个皮肤黝黑的老人从里面跑出来。
“啊呀,小言小宁,你们还真来了啊!”被言泽舟唤作“郑叔”的老人憨实地笑着,脸上尽是叨扰了别人的不好意思,“大郑总是这么麻烦你们,我都替他难为情。”
“郑叔你可别这么说,我们正好都在休假,就算没有二柱的事情,我们也得来看看你和郑婶,顺便呼吸一下这里的新鲜空气。”宁正阳一嘴的花腔,在这里正好派上了用场。
郑叔点着头,目光一转,看到了言泽舟身旁的可安。
“这位姑娘是?”
“我姐。”宁正阳把可安拖到他身边,然后抬手揉了揉可安的发心:“也是大郑哥的朋友。”
可安对于朋友这个身份没有任何异议,虽然这位新朋友才挥拐打了她。
她乖乖地随着他们叫了一声:“郑叔。”
“诶诶!”郑叔开心地应了两声,指了指里屋:“快进去坐吧。老婆子在里面做饭呢,我得让她赶紧多炒几个菜。”
郑叔说完,先他们一步跑进去,依旧是“踢踏踢踏”的声音。
可安低头看了一眼。郑叔脚上那双军绿色的农民鞋裂了个大口子,他黑瘦的脚趾露在外面,像颗破土的种子。
他们三个人进了屋。
屋里只有一张小方桌和四条板凳,其他什么都没有。
言泽舟随手抽了一条凳子放到可安面前。
“坐。”他说。
语气自然地跟在自己家里似的。
“来来来,大家喝水。”
郑叔提了个水壶和几个大碗往小方桌上一放。
可安正好渴了,她也不扭捏,直接放了背包捧着大碗“咕噜咕噜”地喝水。宁正阳挨着她坐的,见她喝水喝得这样汉子,忍不住又想开口数落。可安掐了他一把,他才没作声。
言泽舟在屋里转了转,径直往厨房里去了。
厨房里很快传出女人中气十足的笑声。
没一会儿,他走出来了,厨房里的郑婶也跟了出来。
郑婶也很黑,看起来比郑叔年纪更大些,但精神头很足。她的腰上系着皱巴巴的围裙,两只手卷在围裙里头搓着。
正阳叫了声“郑婶”,又把可安介绍给她。
郑婶看着可安,眼角眉梢的皱纹里都是笑意。
“啊呀,这么俊俏的闺女啊。长得跟电影里头的明星似的。是不是啊老头子。”
“你这一辈子都看过什么电影啊净瞎说,要我说啊,那比电影明星都好看。”
可安被夸得不好意思,她看了看言泽舟。
言泽舟正抬头看着房梁上的燕子窝,专注又仔细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郑叔郑婶,别夸得太过分了,我姐不经夸,一夸就上房揭瓦。再说了,海城比她漂亮的姑娘多了去了,下次我带你们进城,保准你们后悔今天说过的话。”
郑叔郑婶被宁正阳逗得直乐,可安却想掐死他。
言泽舟这时忽然回过身来。
“二柱的事情,怎么样了?”
“噢,昨天晚上我去县长家里拨了电话之后,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捎信,说二柱没惹上事儿,都是一场误会。我连忙想去通知你们,可是县长家里的人都去做客了,不在家。”
“那二柱人呢?”
“具体我也不知道,两天没回来了。不过昨天捎信的人说,他今晚就会回来了。这个臭小子,回来我一定教训他,真不让人省心,还让你们白跑了一趟。”
言泽舟笑了一下:“没关系,没事就好。”
郑婶擦干净了桌子,热热闹闹地招呼大家吃饭。
小方桌只有四面,但是他们有五个人,郑婶说她和郑叔坐一凳,让他们三个分开坐,但可安摇摇手拒绝,直接一屁股坐到了言泽舟的凳子上。
凳子没那么长,两个人坐有点挤。言泽舟看了可安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往边上挪了挪,给她腾出更大的空间。
正阳终于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劲儿了,他撅了撅嘴,闷声问:“姐,你为什么不和我坐一起,却要和言检一凳?”
“因为我喜欢和长得帅的坐在一起。”
“我不够帅吗?”
“海城比你帅的男人多了去了,但是比言检帅的就不多。懂我的意思了吗?”
“懂了,你这是在报复我刚才说你不漂亮。”
“对,我记仇,下次说话小心点。”
大家都笑起来,餐桌上的气氛很好。
可安没什么顾忌,也不挑嘴,郑婶做什么,她就吃什么。言泽舟和她一样,两个人坐在一起,连舀饭的姿势都有些像。
“这闺女胃口好,将来一定好生养。”郑婶冷不丁地说。
宁正阳一口饭差点喷出来,可安也吓了一跳。
“郑婶,你的对比标准,是你们后头猪圈里的老母猪吧?”正阳大笑着。
“你这孩子,净瞎说。”郑婶假意瞪了瞪正阳,又看向可安:“闺女,有男朋友了不?”
“没呢。”可安小声地说。
“小言,你也还没女朋友吧?”郑婶又把话题扯到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言泽舟身上。
“没有。”
“那你们处处呗。”郑婶眼里忽然有了光:“看看你们坐在一起多般配啊,跟回门的新婚小夫妻似的。再说了,小言和小宁又是朋友,知根知底的。多好啊。”
言泽舟不说话,可安不停地点头。
“郑婶,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会好好处处的。等事儿成了,媒人的大红包归你。我接你和郑叔去城里吃酒哈。”
“哎哟真的啊,那可就这样说好了啊。”郑婶开心地合不拢嘴。
“嗯,说好了。”
桌上三个男人看着她们两个女人自说自话的,皆是寂静无声。
言泽舟看了可安一眼,可安厚脸皮地朝他抛了个媚眼。他转回去,伸手夹了一块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