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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个平总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那就等着。”他轻描淡写的。
“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可千万别打人……”
“我绝对不会再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毫不犹豫地打断她的话。
可安莫名地想起了哥哥。
现在的徐宫尧和当初的宁容成一样,为她披荆斩棘,风雨兼程。
她心头一暖,但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只想记住,记住这些在她跌进谷底前,还在努力抓住她的手的人。
南广那边似乎已经传来了什么风声。
可安和徐宫尧一进门,扑面就是诡谲的气氛,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深而不明的韵味。
一众董事正在会议室那边激烈地讨论着什么,见他们两个回来,连一向稳重的宁稼孟都沉不住气了。
“宁总,我们谈一下。”宁稼孟一边说,一边剜了徐宫尧一眼。
“去我办公室说吧。”可安说着,对徐宫尧扬了扬下巴:“没事,你先去忙。”
徐宫尧沉静地点头,走了两步又退回来。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用妥协。”他交代着。
可安故作轻松地冲他笑。
“好。”
宁稼孟跟着可安进了她的办公室,随手带上了门。
这原本空阔的办公室,前两天重新添置了很多文件柜。很多重要的公司资料,都直接转移到了这里。
先不说宁可安能在宁氏搅起什么风云,至少,她的雷声很大。
宁稼孟扫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在沙发里坐下。
“大伯。你要喝什么?”可安握着电话机,遥遥地看着他。
“不用了。”
她耸耸肩,松开了听筒,对那头的人说:“两杯金银花茶,多放点金银花,我这里火气大。”
挂了电话,可安脱了外套,去宁稼孟对面坐下。
“大伯,说吧。要谈什么?”
“平总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宁稼孟开门见山,语气稍显不快:“可安,你怎么可以放任徐宫尧出手打人呢。”
“他为老不尊在前。”
“就算平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他是我们的客户,客户是上帝啊。”宁稼孟有些激动:“你知道宁氏和南广一年的交易额是多少吗?”
可安沉默。
这些数据,全都印在她的脑海里。
她知道,都知道,但是,知道又怎么样?
那一刻,她的忍耐,已经是她的极限。
“南广是我多年用心维护的客户,你说要自己跟,好,我就让给你跟。我以为你作为公司的领头人,总有些分寸,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糟蹋我的心血的,这样任性的置公司利益于不顾。”
宁稼孟字字珠玑,好像子弹打进可安的心里,她血流不止,但却麻木到觉不出疼痛。
这就是她的亲人。在她受了委屈的时候,还在同她计较着利益的亲人。
助理于佳端着两杯茶进来,暂时缓和了气氛。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在在我这里发脾气也没有用,不如,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如何解决比较好。”
“解决?你说得倒是轻巧。你知道那个平总,有多难搞吗?”宁稼孟按着太阳穴,一副头疼欲裂的样子。
“大伯,你和他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我相信以你对他的了解,终归能想出办法来的。”可安把一杯花茶推到宁稼孟面前,好言哄着。
宁稼孟不领情。
“我为什么要想办法?徐宫尧既然这么大本事,那就让他自己去想办法解决。”宁稼孟沉了一口气,仿若积怨已久:“这个徐宫尧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看他都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动不动蹬鼻子上脸。简直不像话!这次平总要告,那就告死他。反正,这个烂摊子,宁氏绝对不出面收拾。”
可安的好脾气终于耗尽了。
她把手里的水杯扔在茶几上,茶水四溅,打湿了玻璃和宁稼孟的裤子。
宁稼孟浑身一凛。
“大伯,既然你不是来和我商量解决办法的,那就请你出去吧。”她抬手指了指门。
“你什么态度?”宁稼孟瞪着眼。
“你什么态度决定了我什么态度。”可安站起来,松了松脖子:“你说的对,平总要告,那就让他去告。但是,这绝对不是徐宫尧一个人的事。你去告诉平总,无论他想怎么玩,宁氏奉陪到底。”
宁稼孟跳起来,和可安平视。
“你疯了是不是!客户不要了是不是!如果真的牺牲一个徐宫尧能保大局,你就偷着乐吧!”
“刚才在平总办公室,我是一心想保大局。但现在,我忽然不想了。”
☆、第八十六章 山月不知6【4000+】
宁稼孟摔门而出。
动静大的整个走廊的人都吓得噤了声。宁正瑜第一个跑过去,她低声地问了句什么,也招了宁稼孟一顿呵斥。
徐宫尧坐在办公室里,隔着落地玻璃,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他几乎可以猜到,宁稼孟在宁可安的办公室里说了什么,而那个女人,又会怎么回答他。
他一点都不后悔,刚才挥出去的那一拳。甚至现在想来,还觉得后怕偿。
如果,平总的秘书没有进去送咖啡,他没有在门缝里看到那一幕,宁可安那个女人,会不会真的闷声到底?
她聪明起来极聪明,笨起来也是够笨的撄。
这明显,就是宁稼孟设下的圈套。
宁稼孟是猜到了她求胜心切,必定有所隐忍,才串通了那位平总对她如此羞辱,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知难而退。
但是,宁稼孟偏偏算漏他。
他今日出手,势必触怒平总。而平总若要追究,首当其冲就是宁稼孟。宁稼孟肯定会推他出去当挡箭牌,而宁可安义气,绝对不会同意。
这是一盘死棋。
南广这个客户,宁可安得不到,宁稼孟也休想再抢回来。
钢笔在手里转了一个圈,徐宫尧低头开始在手边的文件上签字。
最近,要他审核的文件越来越多,但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烦。反而,找到了别样的乐趣。
助理进来,问他是否需要将签好的文件送去给宁总盖章。
他摇头:“我自己去。”
是的,去见她,这就是他的乐趣。
宁可安正在打电话,见他过去,她对他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先坐下。
“你别那么多废话,你就说吧,这个忙你是帮还是不帮?”她冲电话那头的人高声嚷嚷着。
那头的人应承了什么,她顿时眉开眼笑。
“那就这么说定了,临时变卦的是小狗。”
她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徐宫尧把文件推到她面前。
“宁总,这些文件需要盖章。”
“先放着吧,不着急。”可安来不及看一眼文件,就绕过办公桌,跑到他的面前:“徐特助,你放心,我已经给你找好律师了。”
她晃了晃手机,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南广那里还没确定要告我,你就连律师都找好了?”徐宫尧有些感动,但又哭笑不得。
“对啊,我们要未雨绸缪。”
“那宁总给我找的,是哪路大律师?”
“宁正阳。”
徐宫尧按了按太阳穴,这个答案虽然在他意料之中,可听她亲口说出来,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当。
“宁律师帮我,难道不会得罪他的父亲?”
“他才不怕呢,况且,正阳是我这边的。”可安拍着自己的胸膛,对他挤了挤眼。
徐宫尧笑了。
“我给宁总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你是我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会罩着你的。”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况且这个平总,一看就是人品有问题。这样的人,我也不屑于和他做生意。”
徐宫尧眼里的笑意更温和了。
她正义又凛然,大气又善良。这会儿全然在为他的事情烦忧,好像忘了,最初受到伤害的人,是她自己。
这样的她,他要如何不心疼,如何克制心头的保护欲?
宁正阳莫名其妙地挂了电话,回头就去找言泽舟。
今天法院来听审的人有些多。
这场轰动了整个海城的贪污案,终于一锤定音,落下了帷幕。
高官落马,人人拍手称快。
而言泽舟,作为这个案子的领头人,势必再一次被捧上舆/论的巅峰。
很多记者也在找他,但是,他不知道去了哪里。
宁正阳在前厅绕了一圈,确定言泽舟不在,转身就往后园跑。
后园人少,他随手拉了一个法院的工作人员。
“看到言检了吗?”
“大家都来问我找言检,我都可以搬个凳子在门口摆摊靠出/售情报发财了。”法院的工作人员开着玩笑,顺势一指:“那儿呢。被大法官拉着聊天呢。”
宁正阳拍了拍那人的肩,道了声谢。
法院后园,有一片长长的林荫道,道路两旁,植满了法国梧桐。一身黑色制服的言泽舟,走在这一片葱翠的生机里,格外挺拔精神。
他身边穿着法袍的大法官正和他说着什么,他一脸的严肃。
正阳正考虑着要不要去打扰他们,大法官先发现了他。
“宁律师来了。”大法官朝他微微点头。
言泽舟闻言,侧过身来。他制服上的银色浮雕图徽,在阳光下泛着清光,让他看起来更显威严庄重。
“找我吗?”言泽舟问。
“是啊,找你。”正阳对大法官打了个招呼,又补一句:“大家都在找你呢。”
大法官笑了。
“言检现在的名气,不输海城任何一个明星。”
“可不就是。”宁正阳随声附和,“言检现在是正义的化身,振臂一呼都是带着光环的,谁能比得过他。”
“行了你。”言泽舟瞪了正阳一眼,转头对大法官说,“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
大法官拍了拍言泽舟肩膀,又和正阳告了别,这才转身离开。
言泽舟慢悠悠地往回走,他今天看起来特别轻松。
正阳知道,这桩案子,也算是搁在他心头的一块石头。为了能让那位官员顺利落案,言泽舟背后不知承受了多少的压力。
别人看到的,永远只是表面风光。
“找我什么事?”言泽舟看了看正阳。
“干什么?现在红了,没事都不能找你了吗?”
“就你话多。”
“可不,我是律师,我话不多,饭碗还要不要了?”
“到底干什么?”言泽舟追问。
“你上次说,等这桩案子结了,下一个目标是谁来着?”宁正阳笑嘻嘻的。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起过这么机密的事情?”言泽舟完全不中计。
正阳讨饶:“好吧,你没有说起过,是东生吹牛的时候说漏的嘴。他说,你下一个目标是南广平总,是不是真的?”
“你要知道这个干什么?”言泽舟依旧滴水不漏。
“你这样就不够意思了。”正阳抬肘撞了撞言泽舟的胳膊,压低了声调说:“只要你告诉我,我也有重要情报和你分享。”
“我不想听。”
“你确定?”正阳一挑眉。
“确定。”他不为所动。
“那算了。反正宁可安也不让我告诉你。”
言泽舟走在前头,听到这个名字,忽然停了下来。
正阳露出一脸得逞的笑意。
“怎么?有兴趣了?”
言泽舟清咳一声。
“说来听听。”
可安下班回家,就看到了停在园子里那辆黑色越野,还是早上那个位置,好像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