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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姐提着裙摆,往床沿上一坐。
可安自觉地把冲锋衣脱下来。
她里面只有一件黑色的背心,紧紧缠着妖娆的身子。雪白的肌肤上,好几道深浅不一的擦伤。
龚姐拧开了瓶盖,等着棉签棒在药水浸透。
“你们不是相好吧?”
“不是。只是我想跟他好,他不想。”
“你怎么知道他不想?”龚姐很有兴趣的样子。
可安抖了抖自己的冲锋衣,一半揶揄一半认真地说:“你看,他对我连脱衣服的欲/望都没有。”
龚姐无声地笑了,她似乎很中意这样的对话方式
门外又一阵脚步声。
阿橘敲门进来,她左手一条印花长裙,右手一条素色布裙。
“老板娘,你看这件行不?我拿不定主意,刚刚碰到言检察官,他指了这条。”阿橘把素色的布裙递过来。
“那就听言检察官的,放着吧。”
“好。”
棉签棒在可安的伤口上滚着圈,龚姐出人意料的温柔,但疼痛还是密密麻麻的渗进骨子里。
可安咬着唇,一声没吭。
“都说女追男啊,隔层纱,隔他妹的,明明隔个大西洋。不过啊,也别苦哈哈的,最重要是坚持。谁追谁不都是旷日持久战啊……”
龚姐懒懒的声音传过来,酥酥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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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风住尘香18
擦好药,换上了阿橘拿来的衣服,刚照了照镜子,楼下就传来了叫吃饭的声音。
“下去吃点?”龚姐提着药箱,侧身看着她。
可安疼得没胃口,但还是觉得应该下去坐一坐。
“龚姐,你能扶我下去吗?”
“怎么?刚才上药都一声不吭的,这会儿倒给我娇气起来了?”
可安摇头,走到她身边,小声地说:“我骗他脚崴了。”
龚姐把药箱扔在门口,一把圈住了可安的肩膀:“好啊你这丫头,还挺机灵,有点我当年的影子。”
“龚姐也追过人?”
“是啊。”走廊里的光晕落在龚姐的脸上,她的鱼尾纹里露出几分朝气:“那家伙也和言检察官一样,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那追到了吗?”
龚姐不作声,半晌之后抿了下红唇。
“追不到咯。”
“为什么?”
“他怕我,躲我都躲到天上去了。”
可安一愣。
龚姐眨了眨眼,长长的假睫毛遮住了眸子里那层若有似无的水光。
“对不起,我……”
“没关系,反正没追到,他也不算我的人。”龚姐笑了一下,却笑得不怎么好看:“走,吃饭去。”
楼下大厅里摆了好几桌,看着穿着,都是来骑行的。
罗东生和罗小西已经回来了,他们挨着坐在门口那桌,可安张望了一圈,也没见着言泽舟。
“找我吗?”
身后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可安和龚姐一起回头,言泽舟正从厨房里走出来。
“不找你找谁,赶紧把人带走。”龚姐晃了晃挂在她手上的胳膊,装作不耐烦的样子。
言泽舟没急着接,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可安。
可安一身素色的长裙,长发打散了,乖巧的落在肩上……相较于妖娆妩媚的龚姐,她可真像是流淌山间的一泓清泉。
“快扶着啊。”龚姐催促。
言泽舟的目光最后停在可安微蜷的右脚上。
“脚还疼?”
“当然还疼,灵丹妙药也没有那么快见效啊。”可安理直气壮的。
言泽舟不置可否地点头,顺势把手递给她。
可安刚伸手要去握,他又把手收回去了。
“那你是不是疼错了?”
“啊?”
可安下意识的把右脚放下,把左脚蜷起来,动作快得险些把自己绊了。
龚姐哭笑不得,言泽舟挑了下眉,不再理会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可安跟过去,他的身边,有空位留着。
“我可以坐这里吗?”可安问。
“当然可以,这是特意给你俩留的位置。”罗东生回答。
“谢谢。”
“谢什么啊!是我该谢谢你,要不是你反应快,今天滚下去的可就是我家小西了。”
同桌吃饭的人听了罗东生的话,都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大伙纷纷朝可安竖起了大拇指。
可安一时不好意思,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忽然,她的手腕被轻轻地握住了。身边的言泽舟为她拉开了椅子。
她低头,触到他温暖的目光。
“女英雄小姐,脚疼还不坐下?”
☆、第十九章 风住尘香19
可安提着裙子,在言泽舟的身边坐下。
他冲锋衣的袖子挽着,露出一截精壮的手臂。她记得,刚才,他握了她的手腕。
人多,位置挤。可安紧挨着他,两个人的手臂一黑一白,时不时碰到一起,她是故意的,他也不躲开。
菜色很丰富,大家折腾了一天也饿了,都低头吃得专注。但可安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身上隐隐绰绰的疼着,她光坐着不动都有些费劲。
“不饿?”言泽舟侧头,看着她。
“嗯。”
他放下了筷子:“是不是不舒服?”
罗东生兄妹一起看过来,可安受不住这么多关切的眼色,立马摇头。
“不是不是,就是不饿。”
言泽舟没多问。
“那先上去休息吧。我让厨房熬了粥,等下给你送上来。”
难怪,他刚才是从厨房出来的。
可安心头一暖,笑嘻嘻地凑过去:“谁送?”
言泽舟身子往后仰了仰,避开她的视线。
“阿橘。”
“不能你送吗?”
她身上飘着一股浓郁的药味,脸上却是戏谑的笑。
“不能。”他拒绝的干脆。
可安撇撇嘴,起身太躁撞到了桌角,疼得“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言泽舟动了动,想起身给她让路。可安却一把按住了他的胸膛,把他固定在了椅子上。
“我能过去。”
她直勾勾地看着他,目光缭乱。
言泽舟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她蹭着他的大腿过去了,她的裙摆带着风,他却有些热。
可安没有回头,径直上了楼。
天已经黑了,山里下起了大雨,雨势大得铺天盖地,她在窗口站了一会儿,浑身酥软不得劲儿。
木床上的被子还散着,她俯身铺了铺好,躺上去。
头有点晕。
她想,难道真如言泽舟说,撞到脑袋了?
见鬼,明明没有。手肘上那么多伤,就是她滚下去时抬手护着脑袋擦到的……
楼下,言泽舟也站了起来。
“言检,你吃饱啦?”罗东生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问。
“嗯,大家慢吃。”
言泽舟冲大伙打了个招呼,转身往厨房走。
厨房里像刚经过一场战争,乱糟糟的。穿着白色制服的胖厨师正端着一个陶瓷大碗风卷残云地往嘴里舀饭,一回头看到他,抹了抹唇边的饭粒:“不好意思啊言检察官,我这里刚忙好,你要的粥还没来得及熬呢。”
“没事。”言泽舟拍了拍胖厨师的肩膀:“你吃吧,我自己来。”
胖厨师也没有和他客气,随手翻出一把翠绿色的水果刨子递给他。
“番薯在水槽里。”
言泽舟走到水槽边,番薯红皮带着泥,新鲜的很。他把泥洗干净,拿出水果刨子认真的划拉削皮。乳白的汁从番薯肉上渗出来,黏住了他的手指。
他忽然想起宁可安柔软的身子擦过他大腿的感觉……
☆、第二十章 风住尘香20
“言检察官,淘米的时候放一点盐,粥会特别白嫩。”胖大厨饭后搬了个长板凳坐在窗口抽烟,“哗哗”的雨声衬得他的声音特别柔和。
言泽舟回神,照他说的做。
米和切块的番薯一起下了锅,言泽舟走到窗口,在另一端的凳头上坐下。
“来支烟不?”
胖大厨把烟盒递过来,利群,紫色软包的。
言泽舟摇头。
“不抽烟也不喝酒,难怪我们老板娘总说你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的好男人。”
言泽舟笑了一下:“龚姐最近情绪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忽高忽低的。开心起来能把人闹死,不开心起来也能把人闹死。”胖厨师吐出一口烟圈:“最近作的尤其频繁。”
言泽舟往窗外看了一眼,山里黑漆漆的,雨势不见小。
“过几天,就是刘警官的祭日,你们多担待。”
胖厨师叹了口气:“我们任她打得骂得,就怕她伤害自己。前两天梁医生过来,就正好撞见老板娘她……哎,好在梁医生及时拦下来了。也不知道心是什么做的,能情深成这样。”
言泽舟没作声。
“刘警官在世的时候,对我们老板娘一直不愠不火的,我是真看不出来他爱没爱上。”
“感情的事,我们外人不懂。”
“我是不懂啊。要换了我,有这么漂亮又善良的姑娘追我,我一定什么都不管了,就和她好好过日子。”
正聊着天,厨房的门被撞了一下,阿橘端着一叠盘子走进来。
“胖哥煮什么呢?这么香。”
“熬粥呢。”
阿橘乌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看到言泽舟也在,她放下盘子走过来。
“言检察官,刚看你没吃多少就站起来,是没吃饱在这里开小灶呐?”
“不是给我熬的。”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给楼上受伤那姑娘熬的吧。”
言泽舟点头。
“那姑娘谁啊?看着细皮嫩肉没吃过苦的样子,但是很硬气啊。刚才老板娘给她上药,我在旁边看着都起鸡皮疙瘩,她却一声没吭,还冲我笑呢。好特别的性子。”
“哪个啊?”胖厨师有了兴趣。
“就刚才下楼穿着老板娘裙子那个。我觉得,那裙子她穿着,比老板娘穿着有仙气。”
“有这么好看的姑娘,你怎么不叫我呢。”
“叫你干什么?听说那是……”阿橘顿了顿,凑到胖厨师的耳边压低了声调:“那是言检察官的相好。”
“你个丫头片子净胡说,言检察官的相好明明是梁医……”
言泽舟掀开锅盖,锅里的米开了花,鼻尖是香香甜甜的味道,闻着很有食欲。
他拿勺舀了一碗。
“言检察官,要我帮你端上去吗?”阿橘在身后喊。
言泽舟的眼前闪过一张喜笑颜颜的脸。
“不能你送吗?”她那样问他。
“不用了,我自己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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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还会有一更,我是不是很乖呐~
☆、第二十一章 夏有凉风1
言泽舟站在门口,碗沿有些烫手,他连敲了好几下,房间里都没有传来回应。
“宁可安,开门。”
屋里还是静悄悄的。
“你不开门我直接进来了。”
仍是没有回应。
言泽舟直接推开了门。
房间里灯光很亮,木床上的人却像睡着了。
他把碗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
被子是白色的,裙子是素色的,这两抹颜色融在一起,淡的如同一缕炊烟,唯有她散在枕头上的黑发,亮的好像拥有生命。
“宁可安。”
她脸上泛着异常的潮红。
“宁可安,醒醒。”
言泽舟探到了她的额头,如预想的一样,滚烫。
也许是他的手凉,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在这儿?”
“送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