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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找谁?”
“言泽舟。”徐宫尧不疾不徐地又说了一遍。
“……”
可安没力气管他们两个互不相识的大男人有什么话可聊的,她直接把手机丢给了言泽舟。
“喏,找你的。”
言泽舟一怔,但还是接了起来。
那头的徐宫尧不知对言泽舟说了句什么,言泽舟握着手机,转身去了屋外。
房门虚掩着,他的影子烙在墙上,格外修长。
可安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没一会儿,言泽舟进来,把手机递还给她。
“徐宫尧说什么了?”可安好奇。
“他说,要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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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夏有凉风5
“这深山野林还下着雨,车又进不来,他怎么来接啊?”龚姐嚷嚷。
可安没出声,言泽舟也没有。他沉着脸,拿起刚才盛粥的碗,转身出去。
“你去哪儿?”龚姐追上去。
“睡觉。”他的声音忽然变冷。
龚姐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停下来看看可安,可安的表情很无辜。
“你不管我啦?”她对着他喊。
“管不着。”他头也没回。
房门“呜啦”一声合上,好像生生隔开了两个世界。可安知道,他这一次走了,不会再回来。
“睡什么觉,明明都已经把被子搬到这里来了。”龚姐一个人嘀咕着,可安没听清。
她是真的累了,高烧让她整个人酸软昏沉,身上的疼痛都不再清晰。言泽舟出去了也好,这样她就不用强打起精神,生怕自己哪里表现得迟钝不讨喜。
她闭了眼,迷迷糊糊间好像沉入了海底……
言泽舟并没有回房间,他下楼之后把碗还回了厨房,就开了窗,坐在刚才的凳头上。
雨声已经小得微不可闻。这场风雨,比想象的短暂。
他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盒子是薄薄的木头片制成的,颜色深到发紫,盒面上的标签纸已经被撕掉了。
“我说你又不抽烟,总带着一盒火柴干什么?”
凳头的另一端有人坐下了。
言泽舟抬眼,看到龚姐长裙上繁复的花纹。
“她睡了?”
“你不是不管吗?”龚姐瞟他一眼,他的脸逆着光,轮廓更深刻俊朗。
他又沉默了,如眼前这寂寂林川般不可捉摸。
龚姐朝他挪过去一些,抢了他手里的火柴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明明都做好了要照顾她一整夜的准备,干嘛还让别人来接?”
“她需要去医院。”言泽舟把火柴盒拿回来,握在手心里。
“你承认打算照顾她整夜了?”
“我只是在回答你后面的问题。”
龚姐冷嗤,她狠狠吸了一口烟,烟圈撞进潮湿的空气里,久久不散。
“你怎么那么像刘叙,都特么滴水不漏的让人讨厌。”
言泽舟勾唇:“说清楚,到底是讨厌还是喜欢。”
“你丫给我闭嘴,老娘喜欢他个鬼。”龚姐瞪着眼,只一瞬,眼神就暗下来,她轻轻地啐了一口:“我呸,他现在还真是个鬼。”
空气里漂浮的尼古丁麻醉着人的神经。
言泽舟从龚姐落寞的神情里看到了很多伤痛很多往事。
“龚姐,刘哥走了两年了。你该放下了。”
“两年还差六天。”她淡淡地纠正。
言泽舟无言以对。或许,在龚姐的世界里,刘叙离开她的时间,永远不会以年计。
这样的情深,让人肃然起敬。
窗外忽然刮过了一阵很大的风,渐渐地,耳边有了“隆隆”的声响。
龚姐掐灭了烟头,站起来往窗外探了一眼。
“卧槽,竟然是直升飞机。”
☆、第二十六章 夏有凉风6
忽然降落的直升飞机引起了店里旅客和员工的注意,大家纷纷披了外套下来围观。
言泽舟起身,关上了窗户。
龚姐按住他的胳膊,有些焦躁:“你告诉我,楼上那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不管什么来头,她要走了。”
言泽舟反手安抚似的拍了拍龚姐的手,快步往大厅里去。
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直升飞机上下来的男人正站在人群的中央。他穿着米色的风衣,肩头虽落着雨痕,却仍是一身的儒雅。
那是徐宫尧,他们见过。
徐宫尧正在和阿橘说话,阿橘局促地指了指楼上,接着就跑在前头为他领路。
大厅里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言泽舟穿过人群,也跟着上了楼。
他刚走到房门口,就看见徐宫尧抱着可安出来,他的风衣,此刻正盖在可安的身上。
四目相对,两个男人打量着彼此。
“言检察官吧,人我带走了,谢谢你的帮助。”
言泽舟并不奇怪徐宫尧为什么会知道他的职业,从通完电话到出现在这里,徐宫尧有足够的时间将他的一切都查清楚。
“她身上有伤,高烧已经两个小时,吃的东西都吐了。”言泽舟把可安的症状都交代了一遍。
“好。外面有专业的医生在等着,请放心。”
徐宫尧说完,绕开了言泽舟,抱着可安下楼。
大厅里的人纷纷为他们让路开道。
徐宫尧怀里的可安意识昏沉,了无生气,只有她乌黑的长发在风里飞扬飘舞,像是舍不得离开。
言泽舟走到栏杆处,远远地看着他们上了飞机……
“我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女人肯定不简单,你看的行头都是名牌,出行又是直升飞机,还姓宁……天呐,她会不会是海城首富宁家的人?”
“你是说那个家具王国?”
“是啊,难道你没有觉得她很眼熟吗?”
“说起眼熟,我还真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Ohmygod!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那个孕妇流产的新闻,那个宁氏新上任的女总裁,就……就是宁小姐啊!”
罗东生和罗小西兄妹在楼下一惊一乍地聊天,周围站了很多听八卦的人。
“年纪这样轻,就已经是大公司的总裁了,这样开了挂一样的人生真是让人羡慕啊。”
“你们不早说,早说我刚才路上就去搭讪了。”有个骑友插嘴。
“你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男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大家都笑起来。
“是啊,这样有颜有家世的姑娘,我等凡夫俗子这辈子都配不上咯。”
“……”
言泽舟在走廊的台阶上坐下来,火柴盒捏在手心里,几乎变了型。
他抽出一根火柴,在盒边的摩擦层上轻轻一划,火光闪现,他的心头才隐约有了暖意。
火苗沿着杆头一路蔓延,朝他的手指扑过来,被烫到的瞬间,言泽舟才如梦初醒。
他松手,将火星碾灭。
一切,又回到冰冷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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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夏有凉风7
可安做了很长一个梦,梦境混杂无章,她就像一抹漂浮的幽魂,好像存在于那个世界里,又好像游离在外。她看到了言泽舟,也看到了宁容成。
梦中,言泽舟冷漠地从她身边经过,任她如何呼喊,他始终听不见也不曾回头。而哥哥宁容成,他被两个陌生的男人抬走了,那两个男人分别穿着一黑一白的衬衫,像极了死神……
可安睁眼,她感觉到眼角有什么在往下掉,她下意识地想扬手去抹,但是,手却忽然被按住了。
“宁总,你醒了。”耳边是熟悉的声音。
可安一扭头,看见徐宫尧站在床边,他正俯身,按着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
“你在打点滴,不能乱动。”徐宫尧说着,松开了她的手。
可安眨了眨眼,刚抬起另一只手打算把眼角的泪水抹去时,徐宫尧抽了两张纸巾递过来。
“是不是很疼?”他主动给她找了个台阶下。
可安没答,只是接过他手里的纸巾,擦了擦眼角。
“现在几点了?”
徐宫尧抬腕看了看表。
“凌晨三点十五分。”
“你什么时候把我带回来的?”
“四个小时之前。”
“和大家告别了吗?”
“言泽舟知道。”徐宫尧冷不丁地答。
可安脸一红:“我又没问他。”
徐宫尧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按了按床头的呼叫铃,铃声刚响,走廊里就传来了脚步声。
不一会儿,守夜的保镖推开了门,医生走了进来,是个女医生。
“徐先生,你还没回去啊。”医生先和徐宫尧打招呼。
徐宫尧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他拿起自己的风衣外套和刚才手边的读物往后退了几步,给医生让出了空间。
医生仔仔细细地替可安做了检查。
“烧已经退了,伤口炎症也没有严重起来,只要今晚不再反复,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徐先生可以放心。”
医生一边对徐宫尧说话,一边摘下了口罩。
那是一张特别别致的瓜子脸,生眼看的时候会觉得凌厉,但只要再多看一眼,就会觉得秀丽。
“辛苦梁医生了。”徐宫尧客气地道。
“应该的。”
梁医生对徐宫尧甜甜地一笑,转而走出了病房。
“饿吗?”徐宫尧看着可安。
“不饿。”虽然烧退了,但是她仍然没有什么胃口。
“那睡吧。”徐宫尧把椅子拉到床沿边,如刚才那样默默地坐下。
可安没有闭眼。
“你不回去睡会儿?早上还要去公司上班呢。”
徐宫尧把风衣挂在椅背上,微微一笑:“宁总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可以算我加班。”
“你缺这点加班工资?”
“缺。”他答得坦然。
可安“嗤”的一声:“那你坐着吧。”
徐宫尧低头,继续翻阅着手里的书。可安的视线往书皮上一挪,他看的是高尔基的《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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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夏有凉风8
夜深人静,病房里只有徐宫尧翻动书页的声音。
可安闭上了眼睛,却没有一点睡意。她回想起刚才的梦,还是觉得后怕。约摸过了十几分钟,她重新打开了眼帘。
徐宫尧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但是病房的灯光已经调暗了不少。南窗不知何时开了一条小缝儿,明亮的月光落在窗台上,空气里还浮着暗香。
“这里没下雨吗?”可安出声。
“嗯。”徐宫尧头也没抬,好像知道她没有睡着。
“子目山的雨下了很大的雨。”
“同城不同天,正常。”
可安抿了抿唇,因为发烧,她的嘴唇很干。
“的确正常,人心那么小尚且难以捉摸,城市那么大,变个天又算什么。”
徐宫尧像是没有听出她意有所指,他不接话,只管自己看书。
这样被晾着,可安多少有些不快。
“徐特助难道不知道和别人聊天的时候低头看书很不礼貌?”
她话音一落,徐宫尧就把书本按在膝头上,自书页间抬眸,不咸不淡地扫了可安一眼。
“那宁总又知不知道,工作时间请假跑去出玩会显得很不负责?”
“你在教训我?”
“我在提醒你。”
徐宫尧表情平淡言辞间却步步紧逼,原本平和的氛围忽然有了剑拔弩张的味道。
“你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提醒我这个?”
徐宫尧耸了耸肩,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