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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青道:“你们不能叫我小妹,人家听了不知我有多小呢,你们可以叫我三妹呀!”
池秋凤道:“好、好、三妹就三妹好了,哦,对了,待会宋嫂进来,你要说是我们的表妹。”
柳青青问道:
“为什么我是你们表妹呢?”
池秋凤就把早晨和宋嫂说的话说了一遍。
柳青青咭的笑道:
“原来如此。”
说起曹操,曹操就到,宋嫂已经端着午餐走了进来,看到柳青青,忙道:
“表小姐起来了?”
柳青青嫣然一笑道:
“宋嫂,要不要我来帮你的忙?”
宋嫂忙道:“表小姐快不可这样说,先前我不知道你是表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表小姐千万不可介意才好。”
她一面说话,一面放好了四副碗筷,再把五菜一汤,和一桶白饭,放到桌上,才退了出去。
池秋凤、柳青青两人装了四碗饭,大家就开始吃喝起来,饭后,宋嫂进来收拾过了,又替四人沏了一壶茶送来。
丁少秋目注柳青青问道:
“妹子,你不是和令堂一起到黄山去的,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柳青青道:“我们本来和丐帮、花字门的人一起走的,后来李姐姐接到密报,说有人看到大哥曾在水家湖出现,同时也发现了姬七姑的踪影,李姐姐和我商量,就故意说花字门有事,和丐帮分道扬镐,然后又诿称有事,要易总监和我娘先行,我们就一路暗中跟着大哥下来……”
姬青萍和池秋凤心中暗道:“听她口气,那李姐姐和大哥也一定有很深的交情了。”
只听柳青青续道:“后来……我威胁宋嫂,化名梅姑,偷听到大哥和二位姐姐的谈话,才知道姬七姑三天后会来,昨晚我和李姐姐隐身暗处,一路跟着大哥出村,我们分别伏在大树左右,等大哥和她动手之际,出其不备,左右夹击,后来大哥都知道了。”
丁少秋急道:“唉,你们怎不事先和我商量商量?姬七姑虽在和我动手,但加上你们两个,岂能伤得了她?”
接着又道:
“你被她震飞出去的同时,玉虹也被她衣袖震飞出去,但等她走后,我只找到你躺在地上,已经闭过气去,却没有找到玉虹的踪影……”
柳青青道:“李姐姐会不会走了?”
丁少秋微微摇头道:
“她内力虽然强你甚多,那是她师父临终时输给她的,她本身修为尚浅,还不能完全运用,目前还挡不住姬七姑一拂,因此她被震飞出去,伤势也许较体轻些,不可能一瞬间走得无影无踪,再说她是和你一起来的,你负了伤,她决不会一个人走的。”
柳青青攒攒柳眉,说道:
“那李姐姐会到那里去了呢?”
丁少秋道:“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李玉虹很快就醒过来了!
因为她体内有老门主输给她的五十年功力,(她虽依照师父的口诀练功,但也不是三两个月或者半年就可以消化得完,完全化为自己的力量,但这股内力留在体内,总可以发生抗力作用)因此姬七姑衣袖一拂之力,对她并无多大影响。
使她昏迷过去,只是姬七姑练的是“阴极真气”,举手之间,阴寒无比的“阴极真气”
就会袭上身来,使你全身血脉凝结,冻僵过去。
这就是说,她并没负伤,只是被姬七姑的“阴极真气”冻得僵死过去了。
现在正有一个人把手按在李玉虹的顶门上,把她所中“阴极真气”吸了出去,她既未受伤,体内阴气一去,人自然就清醒过来了。
李玉虹双目乍睁,才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白发披肩,白髯过腹,身穿月白僧衲的老和尚。这人目若寒星,慈眉善目,望着自己含笑道:
“女施主轻轻年纪,好深厚的功力!”
李玉虹慌忙站起,双手合十道:“是老师父救了弟子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老和尚也合十道:“女施主并未负伤,只是中了她的至阴至寒的‘阴极真气’,正好老衲路过,赏了她一颗石子,把她惊走,才把女施主带来此地,只要替女施主吸出体内阴极真气,女施主就没事了。”
李玉虹道:“多谢老师父,只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老和尚含笑道:
“这里是九华山菩提庵。”
李玉虹道:“多蒙老师父相救,只是弟子身有急事,要告辞了。”
老和尚道:“女施主且慢,可否听老衲一言?”
李玉虹道:“老师父有何指示?只管请说。”
老和尚轻轻叹息一声道:
“女施主身有急事,老衲也未便强留,唉,这也许是天意,真是太可惜。”
李玉虹听得奇怪,忍不住问道:
“老师父语含玄机,不知什么太可惜了?”
老和尚道:“老衲阅人多矣,普天之下,没有一个人能像女施主这样,身怀四五十年内力,但尚未完全化去的人,举世难求,若能在这里停留三天,由老衲传你练法,才能化去体内功力,真正成为拯救苍生,除魔卫道的人,只可惜女施主身有急事,无法屈留,岂不可惜?阿弥陀佛,看来八月中秋难免一场浩劫,莫非这是天意?”
李玉虹心头不禁蓦然一动,急忙问道:
“老师父的意思,只有弟子可以化解这场浩劫吗?”
“善哉,善哉!”
考和尚慈眉一舒,欣然合十道:“老衲三十年前,一直在物色一个挽救武林浩劫之人,普天之下能救这场浩劫的确实只有女施主一个,女施主是否愿意为挽救武林浩劫在这里多留三天呢?”
李玉虹道:“老师父要弟子在这里多留三日,究竟要弟子做什么呢?”
老和尚蔼然笑道:
“你昨晚使用‘魔教飞星掌’,为的是要杀姬七姑,对不?”
李玉虹点头道:
“是的,我要替先师报仇。”
老和尚微微一笑道:
“飞星掌纵然厉害,但如何伤得了练成七层阴极真气的姬七姑?”
李玉虹失望的问道:
“老师父这么说,看来弟子替先师报仇的心愿是无法得偿了?”
“哈哈!”老和尚忽然大笑一声道:
“这就是老衲要女施主在这里屈留三日的缘故了。”
李玉虹问道:
“这和弟子报雪师仇有关吗?”
“当然有关。”
老和尚含笑道:
“老衲三十年前早知姬七姑有倡乱武林的一日,为了挽救武林浩劫,一直要找一个能够克制她的人,这人如今总算给老衲找到了,那就是女施主,而且女施主又要替尊师报仇,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岂非更是巧合?”
李玉虹迟疑的道:
“弟子能把她除去吗?”
老和尚蔼然笑道:
“你不遇见老衲,就算再练上三十年,也未必能把她除去,但既然遇上老衲,哈哈!只要三天时间就够了。”
李玉虹不信的道:
“三天,就能胜得过姬七姑了?”
“一点也不错!”
老和尚道:“姬七姑练阴极真气,少说也有四五十年的功力,老衲先前想找一个能够克制她的人,武林中只有练纯阳功夫的人才行,但纯阳功夫,也有多种,譬如离火神功,三味真气,和乾阳罡气三种。
“练这三种神功的人,举世不能说没有,但老衲从未遇上过,也许真的失传了,就是有人会,也至少要有四五十年火候,功力足可和姬七姑相颉颃,才能克制得住对手,这一点,老衲最后总算想通了,这简直是空想而已,天下之大,可能已经找不到这样的人了。”
李玉虹道:“那么……”
老和尚立即摇手制止,接着说道:
“但昨晚遇上女施主,老衲又有了新的希望……”
李玉虹道:“弟子练的并不是纯阳功夫……”
“老衲知道。”
老和尚含笑道:
“女施主昨晚使的‘飞星掌’,出于西域魔教,后来老衲替女施主吸出所中阴极真气之际,发现女施主体内少说也有四五十年内力,未能运化,化为己用,想是尊师自知大限已届,才把毕生功力以开顶大法输入女施主体内,令师练的却是魔教内功,和姬七姑练的阴极真气,却又同属佛教旁支阴功,因此老衲忽发奇想,只要由老衲助你把体内四五十年真力,能化为已用,再由老衲传你攻穴之术,只要把你所练飞星掌的飞星,在手法上稍加练习,即可破她护身的七层阴极真气了。”
李玉虹疑惑的道:
“我练的内功,既是魔教阴功,能够克制她吗?”
“克制当然不能。”
老和尚微笑道:
“老衲方才说过,魔教内劝和阴极真气,同属佛门旁支的阴功,性质颇相接近,你体内又有四五十年功力,和姬七姑也相差无几,如果你练成老衲传你的攻穴之术,以飞星掌使出,飞星上所蕴聚的真气,既和她的护身真气颇为接近,就会引发抗拒作用,这和从前两国打仗,使用降卒去攻开城门一样,他不生抗力,或者把对方抗力减少到最低,那时你的飞星已突破防线攻进去了,只要破去她护身真气,姬七姑就不足道了。”
李玉虹突然拜了下去,说道:
“老师父能助弟子报雪师仇,弟子自然愿意留下来了。”
老和尚微微颔首道:“如此就好。”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老和尚果然以他深厚的功力,助李玉虹把积聚体内的五十年内功,导气归元,悉数化为己用。
另外老和尚也传了她一种很特殊的手法,施展“飞星掌”,贯注内力打出去的飞星,可以划着弧形转弯,或似上而下,或似左实右,果然随心所欲,而且威力也着实增强了不少。
三天之后,老和尚悄然走了,李玉虹不知道这位老师父究是何人?也不知他是那一门派的前辈高人?
其实知不知道他是谁,也无关重要,这位老师父本着出家人慈悲为怀,悲天悯人,立意要消敉一场武林浩劫,而消敉浩劫并不在杀伤多人,只要极恶元凶一旦伏诛,其余的人也起不了作用。
这就是老和尚再三叮嘱,不可杀及无辜的诫言。
李玉虹眼看老师父已走,自己体内积聚的真力,如今已经完全化为己用,又学会了“飞星掌”打出的飞星,可以凭着自己的功力,在打出后的中途变相的特殊手法,心中自是十分高兴,离开菩提庵,因心中惦念着不知柳青青如何了?同时也一直在惦念着大哥,自己不该因一点小误会,而和大哥闹别扭的,心念这一动,就举足朝东麓朱备镇北首的大宅奔行而来。
这时差不多正是早晨已牌时光,她奔近宅前,也不敲门,只是轻轻吸了口气,人已如一片浮云,轻飘飘的飞落大天井中,就举步朝厅上走人,依然不见人影,心知大哥等人可能在第二进起居室中了。
她曾和柳青青来过,是以对宅中情形甚是熟悉,就一脚朝第二进走来。
丁少秋和三位姑娘正好用过早餐,全在起居室里。柳青青经过三天静养,身子很快就复原了。
大家正在讨论目前已是七月中旬,各大门派和天南庄订在中秋,已只有一个月时光,三天前姬七姑在已经动手之间,忽然舍之而去,虽然不明就里,但可以想得到她一定另有顾忌,才会走的,短时间内,不会再找来了。
那么再在这里待下去,已经没有意思。还是赶去黄山,和大家会合的好。
丁少秋说出自己心里所想的话,正在徵求三位姑娘的意见。突听门口有一个少女声音接口道:“我不同意大哥的意见。”
柳青青喜道:“是李姐姐来了!”
话未说完,只见从门口走进一个手摇摺扇的青衫相公来,朝丁少秋拱拱手道:
“大哥恕小弟来得突兀。”
丁少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