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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济大师等尸体化去的。还说我们押他来的路上,一路都已留下了记号,只有他们自己人可以闻得出这种气味,会跟踪寻来,劝我们放了她,及早离开,还可逃生,迟了就来不及了,经我们逼问之后,他穿的靴内,果然暗藏了一包药粉,走过之处,也许真会留下某种特殊的气味,所以我和三姐守在这里.盼望五妹早些起回来。”
李玉虹道:“那就快走吧,四妹、五妹,你们去把他押出来。”
池秋凤、柳青青两人答应一声,匆匆走入厨房,押着了因走出。
姬青萍走在前面,开启木门,拉开两扇板门,只见门前站着一个矮胖灰衣僧人,双目低垂,似睁似闭,手中抡着一串念佛。徐徐说道:
“四位女菩萨,不用走了。”
姬青萍没想到会有人站在门口,心头猛然一惊,但她只是乍然一惊而已,岂会怕你一个和尚,而且听他说的语气。已知是了因一党了,立即柳眉一挑,叱道:
“你是什么人?”
灰衣僧人约莫五十出头,从眼缝中透出一缕精芒,从姬青萍脸上一闪而过,又徐徐说道:
“女菩萨不用问贫僧是谁,你们还不快把我徒儿放开了?”
姬青萍道:“你……”
李玉虹轻轻拉了她一下衣袖,闪身而出,说道:
“三妹,由我来问他。”她抢在姬青萍前面,冷冷的道:
“大师父是咒钵寺来的?”
灰衣僧人道:“原来女菩萨已经知道贫僧来历了。”
李玉虹道:“大师父法号如何称呼?”
灰衣僧人道:“贫衲无垢。”
李玉虹道:“这么说,你是老禅师门下的二弟子了?”
灰衣僧人微哂道:“小徒果然全招出来了,女菩萨们大概在小徒身上使过不少毒刑了,不然小徒怎会对女菩萨全盘托出来的,看来小徒不用留,四位女菩萨也不用留了。”
他说话之时,口气渐渐冷峻,听来他已动了杀机!
“大师父错了!”
李玉虹轻哼一声,才道:
“大师父既是老禅师门下的二弟子,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无垢双目乍睁,问道:
“女菩萨是什么人?”
李玉虹道:“我是老禅师的记名弟子李玉虹,少林通济大师、武当天宁道长等人,可是你下的毒手?老禅师悲天悯人,为了消敉一场武林杀劫,不惜诛杀姬七姑为天下除害,你却妄杀无辜,制造事端,你还说是老禅师的门下?这是老禅师教你这样做的?你对得起你师父吗?”
无垢听她说完,忽然仰首向天发出破锣般一声大笑,说道:
“很好,女菩萨既是家师的记名弟子,你先放了小徒,随贫僧去看家师,岂不是当面可以说清楚了?”
李玉虹冷声道:
“我当然要去见老禅师,但我先要把你拿下了,押着你去。”
无垢大笑道:
“女菩萨有此能耐吗?”
突然出手如风,朝李玉虹肩头抓来!
李玉虹轻哼一声,左手抬出,竖掌朝前推出。她“飞星掌”就练在左手,后经金钵禅师助她把老门主传给她的功力,化为己用,功力之高,岂同小可?
这一掌,她虽没有施展“飞星掌”(飞星掌是要掌心握住飞星——细小钢钉,以特殊手法,凝聚内力击出),但一个人练成的功夫,就算你不是有心施展,一经出手,总会极自然的露了出来。
李玉虹在拍出这一掌之际,登时感到一股内劲从掌心极自然的涌了出去,不需使用飞星,力道反而纯出自然,把本来贯注在每一颗飞星上的力道,凝结成数十缕无形劲气,别人虽然看不见,自己却可感觉得出来,激射出去的劲气,竟然如同有物,十分劲急,好像自己使出来的是另一种“飞星掌”。
这一刹那,她脑中像电光般闪过老道长(乙清子)的话声:“飞星掌主要是练气于掌,发掌如满天星斗,飞星错落,不计其数,所谓飞星,实际上是练气如丝,并不是把真气贯注在暗器上制敌,把真气贯注在暗器上,只是初学时如此练法而已,你师傅膝大娘练了几十年,竟然犹未领悟,以至未臻上乘,她不惜把五十年功力输注给你,但你方才攻姬七姑的那一事,最多只有二十年功力,连一半也没有使出来,应该好好勤练内功,别再使用那些铁钉,才能另辟境界,自己去多多用功吧!”
这段话是在护花门丁少秋被姬七姑“阴极掌”击伤后,老道长对李玉虹说的。
一时间不由得把李玉虹给怔住了,她几乎大声喊出口来:“我练成功了!”
以上这段话,只是叙述经过而已,事实仅是李玉虹提出一掌的时间,有如电光石火间事。
站在门口的无垢做梦也想不到自称是师父记名弟子的李玉虹,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竟会练成如此高深的掌功,双掌甫接,他立时感到不对,对方掌风中竟有十七、八缕无形劲气,一下笼罩全身,身体十八处主要经穴,悉被制住!(经穴被制,他这一记掌力也立即消失了)
要知无垢乃是金钵禅师门下的二弟子,一身武功,已得乃师十之四五,这回骤出不意,根本是在没有防范之下才被制住的,不然李玉虹纵然练成“飞星掌”,也要经过一番苦斗,能不能制得住他,还在未定之天哩!
却说李玉虹出手一举,已把对方制住,她还一无所知,冷冷一笑道:
“大师父这一掌也稀松得很,并不见得如何?”
无垢睁着一双半开半因的眼睛,隐泛怒容,却一动不功。
姬青萍道:“二姐,看样子,这和尚好像被你制住了呢。”
李玉虹道:“我怎么会毫不觉得呢?”
接着忽然哑然失笑道:
“对了,我在无意中使出飞星掌,从掌心飞射出去的一蓬劲气,大概有十七八条之多,如果一下全击中了,至少就有十七八处穴道被我制住了,啊。三妹,我这一掌自己也不知道,居然在无意中练成功了。”
“恭喜二姐!”
姬青萍抢着跨出二门,奔上一步,举手在无垢脸上左右开弓,掴了两个耳光,叱道:
“贼秃,你想不到会落在我们手中吧,老实说,姑奶奶已经等了你半天了,还算你运道好,出手的是二姐,要是换了我,你这条右臂早巳不在肩膀上了。”
池秋凤押着了因走出,也举手在他光头上拍了一掌,叱道:“了因,你看到了,你师父是来救你的,还不一样落在咱们手里?”
李玉虹道:“好了,三妹、四妹、五妹咱们快些走吧!”
池秋凤道:“对,二姐,我们既然出来了,就不回去了,你一个人去吧!”
李玉虹急道:“这怎么成?你们这是跟谁闹别扭?我们是姐妹咯,有什么话,回去说不好吗?”
“没有什么。”姬青萍看看四妹、五妹,才道:
“我们真的不去。”
“不!”李玉虹坚决的道:
“你们一定要和我一起去,你们是负气出来的,究竟和什么人呕气呢?和我?还是和大哥?”
姬青萍脸上微红,说道:
“没有,我们真的没有。”
李玉虹道:“没有最好,我说过,我们是姐妹,情逾骨肉的姐妹,否则我们就不会结成姐妹了,既然情逾骨肉,还有什么好争的?我有的,你们一定也会有,我们由姐妹永远不会分开的,请你们相信我,如果你们不回去,我也不回去了。”
姬青萍等三位姑娘,都没有作声。
李玉虹又道:
“好了,你们总不至于不相信我吧?老实说,你们出来了,确实有些不好意思回去……”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了下来。
池秋凤道:“是啊,二姐这句话说对了!”
李玉虹看了三人一眼,忽然抿抿嘴笑道:
“那么你们是不是想通了,已经有些回心转意了呢?”
三人又没有说话。
李玉虹含笑道:
“三位妹子,如果你们听我的劝告,和我一起回去,那么今晚是最好的机会了,因为我们逮住了白莲教的匪徒,一起押解回去的,而且因为大家正在需要人手的时候,你们的回去,不但可以增加我们实力,而且表示一旦有事,你们还是会同心协力的,这理由够堂皇了吧?所以不但没有人会笑你们,反而会夸赞你们识得大体呢,好了,快些走吧!”
池秋凤望望姬青萍道:“三姐,我们回不回去呢?”
李玉虹抢着道:“我是你们二姐,当然该听二姐的了。”她举步走在前面,然后回头道:
“还不快押着他们,跟我来?”
三位姑娘不好再说,只得押着无垢、了因二人跟着李玉虹身后走去。
一行人走没多远,就遇见易天心、丁少秋和左卫鱼巧仙率着八名女弟子像一阵风般奔近了过来。
易天心看到李玉虹,忙道:
“好了,门主回来了,丁少侠不放心你们四位,怕和白莲教的人遇上,才赶来接应的。”
李玉虹笑道:
“白莲教匪徒,确实找来了,但已经被咱们拿下了。”
丁少秋目光一注,说道:
“这两人就是咒钵寺的人,一个叫无垢,是金钵禅师的门下,另一个叫了因,就是他,是在少林寺卧底的,你们怎么逮到的!”
李玉虹道:“说来话长,我们回去再说,哦,对了,三妹、四妹、五妹方才还不肯回去呢。我说破了嘴,才勉强逼着她们来的,你是她们的大哥。说的话,当然比我做二姐的灵,你安慰安慰她们吧!”
丁少秋被她说得俊脸一红,俊目朝三位姑娘看去,说道:“三位妹子回来了就好,何况还立下了大功呢!”
池秋凤道:“我和三姐只逮到一个贼秃,这个老贼秃可是二姐一掌就把他制住了,是二姐的功劳。”
易天心笑道:
“你们和门主是姐妹咯,还要分得这么清楚干嘛?”
说话之时,池秋风和柳青青已把押着的无垢、了因二人,交给了鱼巧仙手下的八名女弟子。
大家脚下加快,回到原处,丁胙超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回来了……咦,这两个人……”
丁少秋道:“大伯父,这两人一个是金钵禅师的二弟子无垢,一个就是少林寺卧底的了因,他在少林寺的法号叫做一因,少林通济大师和武当天宁道长的尸体,就是他用化骨丹化去的,被姬姑银、池姑娘两人逮住的,无垢则是刚才找到她们落脚之处,刚好李姑娘先一步赶到,把他一起拿下了。”
丁伯超道:“他既是金钵禅师的门下,老禅师对我们有恩,就不该……”
丁南屏没待他说完,干咳一声道:
“伯超,几位姑娘把他拿下,总是有原因的,你该先听听李姑娘怎么说?”
丁伯超连忙应了声“是。”
李玉虹道:“无垢说不定和围攻少林寺的白莲教余孽有勾结,而且和杀害通济大师等人有关,咱们得好好问问他才是。”
谢传忠道:“李姑娘说得不错,咱们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易天心笑道:
“丁老父子,这档问口供的事,你们交给我来办就是了。”
丁南屏知她心意,连忙拱拱手道:
“如此有劳易总监了。”
易天心回头朝四名左卫手下的女弟子道:“你们先把那小贼秃押过来。”
说完朝右首一棵大树走去,在一支粗大的树根下坐下。
四名女弟子抑着了因走到她面前。
易天心挥手解开了穴道,一面朝四名女弟子吩咐道:“你们守着他,只要他一有举动,你们先给我刖了他双足。”
四名女弟子手待长剑,娇声应“是。”
易天心目光一注,喝道:
“了因,老娘问一句,你答一句,只要老娘听得不满意,她们就会看我手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