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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事。”
“让我看看你的伤,快别捂着了!”我急急的想拉下他捂着伤口的手,看到从他指缝中仍旧透出丝丝血迹,极度担心不已。
“不,脏,我现在的样子···不好看···临你别看了···”我几次想到他正面拉下他的手看看清楚,几次都见他颤抖着身子迅速把脸撇向一旁,又听他这样说话,顿时心中剧痛不已。
“巧儿!死哪去啦?人哪?混账们,还不过来帮忙!”我大声向门外疾呼,顿时一小股宫人涌了进来,我瞅了瞅门外,御医还没来,真真急死个人,这边鸿依却有些惊慌的掏出手帕掩饰着,一面用发抖的声音说:“临···宫门口有我的马车··不··不必麻烦了。”说罢仍旧保持着手捂额头的姿势,脚步踉跄的,冲似得跑了出去。
当我呆了一下便追了出去,后面尽是宫人们跟随的纷乱的脚步声,跑到未央宫门口,正好看到鸿依的马车似逃跑般急速绝尘而去,让我心中又痛又气,看到身后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宫人,便一巴掌狠狠的朝他的脸颊扇了过去,小宫人踉跄了一下,顿时眼中顿时布满泪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混账!朕都白养了你们!连个伤员都拦不住!巧儿呢?去哪啦?该在的时候怎么不在?”我愤恨的瞪着他,大声说道。
“总管大人去凤君那边服侍了,是陛下让她去的。”一个年岁大的宫人面无表情恭敬的说。嗯,对啊,昨晚我就让她去凤坤宫,明是服侍悠然,实则是去偷听他跟凤舞闲话什么家常,这真是··· ···
“陛下姐姐,御医到了!鸿依哥哥呢?”这时羽翔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擦了把汗,看着我急急地说,我看到他身后跟着一个圆滚滚跑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胖御医,她见到我便慌忙伏地行礼。
“唉,你们,”我挫败的冲羽翔挥了挥手,示意鸿依已经远去了,又转身看向身后一群宫人,有些无力的说:“你们全部都去去欧阳府邸照看鸿依公子,”又转身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胖御医:“再多叫几个御医,把那些贵重的伤药都带上,也带上一些补药···嗯,多拿些,什么好拿什么···你们先去,到了地方告诉鸿依,朕随后就到。”宫人们纷纷应承,转身都离去了。
“姐姐,都怪我。”我急匆匆的进去准备换衣服去看鸿依,却听到羽翔在后面,哽咽的说了这么句话,奇怪的扭过头看他:“怎么这么说?”
“我,是个不祥之人,自从我来了后,姐姐先是早产,随后生病,听宫人们说姐姐身体从小就好,这,都怪我,还有这次鸿依哥哥,也受了伤,发生这些事,我都在场,姐姐,我是天煞孤星,让我,走吧。”羽翔眼中含泪,颤抖着嘴唇,说了这么一篇话,顿时叫我哭笑不得。
“好羽翔,你就别霉气我了···先前早产生病什么的就别再提了,今天这事···全赖我啊。”我看着他,无力的咧嘴笑了笑。
“我真是,天煞孤星,会克尽我身边的,对我好的人。”羽翔的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不住的滑落。
“哎哎,小羽翔···做人别这么自作多情,不怪你,就是不怪你···哎呀,这简直没你什么事儿啊···”我此刻心中大乱,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能如此虚弱的说。
“姐姐,我说的是真的。”羽翔含泪道。
“你别闹了行不行!你是不是看我跟个大傻逼似得,就想着来堵我!”我此刻只想快点去看鸿依,羽翔这小孩儿,平常话该说的时候没有,不该说时一堆。
“姐姐,是讨厌我了吧?什么时候,送我走啊,还有···”羽翔由于平时不爱说话,故而一旦说话,就显得不管事急还是事缓,总是慢吞吞的。
“还有什么?”小祖宗,说完了咱们还一起去看鸿依啊!
“还有,大傻逼是,什么意思。”我无语的看他含泪且一本正经的问完,顿时就感觉到无语问青天,扶额,无力的回答:“大傻逼···就是明明有急事要做,还能傻乎乎的跟人说话的人,像我这样···就是大傻逼,”我顿了下,看向疑惑不解的羽翔:“祖宗快点帮我更衣去看鸿依啊!”最后一句我似猛然爆发出来冲他吼道,他先傻了片刻,又赶紧帮我拿衣服慌慌张张的替我穿上。
“陛下,凤君吩咐,今日陛下生辰,特令奴才先行献上凤君为陛下准备的贺礼,”恭敬且毫无感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只见一个宫人手托朱红漆盘,上面似乎还有一些东西弯腰向我走来,我一听到“凤君”这俩字,便停下了手头穿衣的动作,呆呆看向那宫人,羽翔见我停下来,手抱着我的外衣,默默低头不语。
“这是···凤君为我准备的生辰贺礼?”我愣愣的看着漆盘上面,虽说看起来很珍贵精巧的古玩玉器,雅致的香木秀扇,还有看似订制的一些女子用的各色玉质的发簪手镯···心中只觉得这种东西很常见,还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的感觉,就是此刻说不上来。
“凤君,有说什么话么?”等了一夜等来这么个结果,虽说心中有些发涩,但好歹他还记得我的生辰不是···但斜眼看向地上那些被宫人急促慌忙扫向角落,还未收拾出去的鸿依亲手做的点心和碎裂的瓷器,心中酸涩不是滋味,便默默的走向角落,拾起一个粉色的寿桃,看着上面的字迹,不由的眼睛酸胀,便滴下泪来。
“凤君说,忙完一些事情,便会与陛下一同庆贺生辰。”我慌忙伸手擦了擦面颊的泪水,看向刚刚说完话的宫人,越看他越觉得奇怪,突然灵光一闪,失声说道:“你不是在门口守了一夜么?那么此刻这些个凤君送来的东西···你打哪变出来的?你在这守了一夜,东西为何不早早拿出,偏要等朕要出宫之时才端出来?”
“凤君如此吩咐,奴才只是照办,凤君还说,今日是陛下生辰,何时处理好事情,何时过来与陛下一同庆贺生辰。”宫人仍旧面无表情,恭顺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凤君今天,保不准什么时候便会过来,要朕等候?”我狐疑的看着他,说。
“陛下英明。”宫人回答。
“英明你个头!好你个狗奴才,敢戏弄于朕!来人!”从门外迅速进来几个侍卫,纷纷冲我弯腰垂首,一副静听号令的摸样。
我想了想,又看了看那宫人仍旧带着副镇静的面孔,顿时气馁,冲侍卫摆了摆手:“下去吧,没事了。”看向那宫人:“你也下去吧。”侍卫们连同那宫人一同弯腰恭敬行礼离去。
“姐姐,我们还要去看鸿依哥哥吗?”羽翔在一边慢慢的说话,我从沉思中惊了一下,还没回答什么,却见欧阳珊珊怒气冲冲的从门外一路小跑过来,在我面前站定,瞪着我的双眼,似乎喷出火来。
“啊?珊珊?我正准备去看鸿依····”我看到她愣了下,还未说完话,便被她粗暴的打断:“不劳陛下费心了,我家鸿依好得狠!”
“鸿依走的时候额头还冒着血呢,御医给他看了没?伤药用了没?”珊珊说的气话,我能理解,于是底气不足的和她说。
“不劳烦陛下的御医了,我欧阳府,难道没有大夫?我让那些个御医都回来了,药也给您带回来了!您留着自己使···咳咳···唉,鸿依听我这么说估计又该急了,唉!”只见她顿了一下,看向我,大声说:“药!您留着自己使···给其他人吧!”
“珊珊,我现在就跟你去看鸿依。”说罢我劈手夺过一边沉默不语的羽翔手中,一直紧抱着的我的外袍,另一只手抓住珊珊,便一起向宫门口走去。
“陛下!”珊珊挣脱我紧握她的手,看着我,眼中尽是挣扎:“你真的···想去看鸿依么?但鸿依是···是真的不想见你。”
“不想见我?”我顿时忧郁起来,他刚刚被我弄伤,从小到大,他何曾受到这样的伤害···又想起他临走的时候,那万分不想让我看到的···他那布着血痕的面庞···
“不想见我么?”我又问了一遍珊珊,珊珊迟疑了下,撇过头去,又缓缓点了头。
“也是···他肯定很生气,肯定不想见我···我···还是不去了吧。”我气馁的说完,珊珊猛地回头,似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你看···这些个古玩玉器,你拿些回家,权当···我给鸿依的赔礼···他以后想要什么,你都跟我说,我肯定送过去!”我急急的看向珊珊,且急急的说。
“看起来很贵重,很价值连城啊,哼,这些是凤君送给陛下的吧?”珊珊似压抑着愤怒看了我一眼,又似赌气的低下头摆弄那些古玩。
“是的···不知鸿依看到,能不能解气···”
“解气个鬼!这些都是女儿用的东西,陛下让我拿给鸿依?!”珊珊又猛地瞪圆双眼,愤愤的说。
“那···里面也不尽是女儿用的···”我伸手扒拉了下,大致阅览一遍后,有些心虚的看向珊珊:“也有一些···男女通用的东西。”
“陛下!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们家鸿依今天天还没亮,就兴冲冲的起床进厨房给你做生辰点心,就因为你儿时曾经说过一句‘金银珠宝再多,也没有吃进肚子里的食物踏实’的话,从天蒙蒙亮忙活到早膳时间,整整两个时辰!然后就像抱着宝贝似地捂着食盒就急匆匆的出门了···可,”珊珊红着双眼看向一边醒目的堆放着碎裂的点心和几乎成齑粉的瓷器碎片的角落,带着哭腔继续说:“可回来,竟然一脸血!还不让人看!母亲和我好不容易说动他让大夫进去诊治,大夫说,鸿依额头上恐怕会留下疤痕了!就因为你的生辰!我知道你爱发脾气,但不能这么作践我弟弟!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大夫说···鸿依听到额头会留下疤痕的话后,便很安静的不说话,还一动不动,母亲和我想进去看,都被他拦下了···他就那么没有任何生气的小声说想静静,也不知会不会做傻事···”我从刚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心急如焚,于是冲姗姗大吼:“你可别让他做傻事!都···是我的错,你告诉他,别说额头上一块疤痕,就算他浑身上下都是疤痕,我也不会嫌弃他!”
“陛下啊···你这是在诅咒我弟弟吗?”姗姗苦笑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希望,陛下以后,不要再和鸿依见面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就不要再跟他说话,不要再冲他笑···你知不知道,你每和他说一句话,笑一下,他都会幻想老半天,求你不要再这么折磨我弟弟了,你也不希望他就此疯了吧··· ···”
“珊珊,我···”
“陛下,臣告辞了。”说罢珊珊行了个礼,便毅然决然转身离开,留下我一人空愣愣的。
“姐姐,别难过。”羽翔静静的开口,我愣愣的看着珊珊离去的身影,呆呆的环顾了下四周,便失神的的看着墙壁的某一位置不动了。
“姐姐,你想吹笛子吗?”我猛听到羽翔这么说,意外的看向他伸手摘下墙上的玉笛,递给我,我看着他满布泪痕的小脸,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姐姐一直看着,墙上挂的玉笛。”羽翔慢慢说道,我才恍然,便缓缓伸手接过,轻轻抚着翠色透亮的无暇美玉制成玉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陛下,您吹笛子的摸样,很美丽,很优雅,很动人。”
“真的么,悠然,你这么看啊,那么,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