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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见到孔祺了吗?”林悠然突然问道。
“啊?哦,是哦,你们好像……你是因为他像自己,才把他接到宫中?”我疑惑的问。
“所以齐清认错人很正常,乍一见,怕是陛下也要认错吧?”他答非所问的回答完毕,我看着他,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鸿依公子曾经出过家,怕久了被更多人知道导致流言蜚语,也怕夜长梦多,快点完婚,也是为他好,临儿没什么意见了吧?”
我:“……”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留言啊~~~话说大家对莫游有什么感觉?这位曾经的华丽丽的龙套君,今日所站的局面,似乎………………请大家畅所欲言~~~
64、施针盼忆 。。。
天边乌云阴翳,隐隐能瞅见黯淡无光的日头,被层层的遮住,天越来越冷了,午后御花园中林木萧瑟,冷风阵阵,看来冬天已经悄然而至。我环住双臂,低着头一步一步踩在铺满鹅卵石的小径,慢慢向前挪,身后巧儿默不出声的跟在后面,脑海中回放着刚才御医同我说过的话:
“陛下若想用金针刺穴破除脑内淤血,从而恢复记忆,要得到凤君的许可,臣等方敢动手执行。”
“难道我堂堂一个女皇说的话比不过凤君?叫你做你就去做!”
“陛下,大夫若是为寻常人家治病,也是要征得家属的同意,方可下药施针,这是一个道理。”
“……如果施针,待血瘀破除,真的会恢复记忆?”
“臣见过一些与陛下症状相似的病人,施针后有的恢复了记忆,有的仍旧无果,臣不敢保证一定会好,也不敢说一定会不好,臣只能说一个人,一个样。”
“……”
胆小鬼胆小鬼!宫里养了一群的废物!我挫败的狠狠跺了跺脚,距离鸿依成婚只有三天了,心里的烦躁与不安随着时间的消逝在一点一点的加重,我不明所以,也不好直接问林悠然,找卫青玉书玥涵,他们先面面相觑,随后一致沉默是金,连羽翔见到我,只是伏个礼然后扭头就跑。
这到底怎么回事呢?半年里鸿依变得失去本性绝望至斯,又多了一个与林悠然一模一样的人,还有他的那个朋友曲莫游,真的感觉在哪里见过,但潜意识里绝对不是在皇宫……对了!曲莫游!
“巧儿,拿我的令牌,请曲公子进宫一趟。”我解下腰间玉牌,递给身后的巧儿,还记得他同我说过他认识一个杏林高手,似乎专门治这种病,如今也只有恢复记忆才能解我心中疑惑了,只是最近每次出宫林悠然必然陪同,自己一人是无法出去的了。
“陛下,请过来后要去未央宫吗?凤君那边……不会让你俩单独相处。”巧儿看着我,为难道:“陛下若喜欢他……”
“想到哪里去了!”我伸手拍了一下巧儿的头,她吃痛的撅着嘴,我想了想,此事当然不能让林悠然知道,我可是打算……
“这样,我在西拐门等着你们,那里没什么人,趁着现在这个点凤君在批阅奏折……嗯,先这样,你还不快去!要快啊!”巧儿揶揄的看了我一眼,拿着令牌,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
我在西门那里等着曲莫游的马车,此处人迹罕至,脚下的青砖有些已残破不堪,朱色的宫墙也略显斑驳,因为这里是死了宫人,把尸体运出的必经之路,再往前不远,就是宫人们口口相传的“鬼门”了,因为运送尸体只能走这个门,当然,还有一些大胆的侍卫宫人在此幽会,所以当我一提议在这里等,巧儿那揶揄的眼神……冷风鼓起我单薄的衣袍,且伴着风刮过墙壁发出的呜呜声,瑟瑟发抖的同时又毛骨悚然,怎么还不来!又叹息,论窝囊,谁有我惨啊!
马车的哒哒声由远至近,踏破这诡异的宁静,我惊喜的瞪大眼,看着宝蓝色的车顶碧色车身的马车缓缓迫近,在我面前停下,前方的马儿发出一声嘶鸣,我这冻得正有点哆嗦,不由分说就扒住车身跳了上去,正准备掀开车帘,却和一只估摸着也是要掀车帘的手握了个正着,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车帘被猛然掀开,一阵暖气扑面而来感觉发冷的身体舒缓不少,却又猛然发现正好与曲莫游脸对脸相视,还距离颇近……
他有些尴尬的用另一只手轻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俊朗的面颊浮起一丝红云,旁边是巧儿看热闹的嘴脸,我一凛,猛地松开握着曲莫游的手,正色看着他说:“曲公子,请你带我见你认识的那位,专治我这种病的杏林高手。”
我想他肯定会问我为何不在宫中治疗,为何凤君不寻找名医,为何要来找他……我正在努力想着说辞,却见他神色莫辨的看了我一会儿,轻启嘴唇,却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巧儿姑娘怎么办?”
“啊?把她放下啊还能怎么办……还能带着一起去?”我不明的回答。
“不可,还是一同上路的好,若她回去后……”曲莫游看了眼巧儿,眸中带着沉思,我恍然大悟,从怀中掏出锦帕,捏了个团塞进她的嘴里,巧儿瞪大眼看着我,我清了清嗓子,装作恶声恶气:“不准自己拿下来。”
“呵呵,陛下,也不用如此。”曲莫游好笑道,同时又拍了拍手,马车转向,朝宫门驶去,我看了眼一脸凝重不知想什么的曲莫游,旁边傻傻坐着嘴里塞了锦帕两眼看着我瞪的浑圆的巧儿,又听得马蹄声得得,突被这诡异的气氛弄得有点害怕起来,又有点后悔,万一恢复不了记忆被林悠然知道……
突然马一声长叫嘶鸣,车身猛然顿住,剧烈的颠簸差点让我叫出声来,还未平稳呼吸,车外随之而来的一个悠悠的声音,又险些让我岔了气。
“曲兄,刚来怎么急着要走?”林悠然的声音传来,我顿时大为紧张,看到巧儿冲着车门咿咿呀呀了一会儿,又似猛地想起来般伸手欲拿掉锦帕,被我一把捂住,大气不敢出,身侧曲莫游把车帘掀开一条缝隙,温温的声音响起:“本来想与凤君叙旧,怎奈猛然想起店中有一件事急着处理,所以调转马车准备回去,凤君怎会在这离宫门不远之处?”
“听宫人禀告曲兄进宫一事,命人火速备好茶点等兄前来,久久未至,故而来宫门处等兄,兄莫非又迷路了,怎么好好的去了西门?”我听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林悠然知道马车去了西门……这么说肯定知道我在车里面!
“凤君真是消息灵通,莫游惭愧,本想绕近路去凤坤宫,没料越绕越远,莫游确有急事,需先行一步了。”
“如此,不送,改日叙旧。”马车声得得又起,眨眼间已出宫门,我诧异的松开捂着巧儿嘴的手,疑惑的问曲莫游:“他的人已经看到你的马车去了西门,怎么会没看见我?”
“西门那条过道堪堪只能容下一辆马车,再加上陛下一见马车就火速跳了上来,后面若跟着人,视线狭窄,应该看不到陛下,莫非那时陛下已发现莫游身后跟着人?如此陛下真英明。”他似嘉许般点头,我讪讪一笑,可不能承认是因为太冷了才看见马车停下来就慌忙跳上去。
“凤君怎么不搜查一下马车?”巧儿已拿下口中锦帕,又委屈又愤愤的说。
“估计是没有想到莫游会这么大胆……”他笑了下,沉默不语。
“以后悠然问起,要责罚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曲公子,我要谢谢你……我们这是要去那位杏林高手的住处吧?”我撩开窗帘有点兴奋又有点紧张的问。
“是的。”他柔柔一笑,如春风拂面,煞是迷人,我赶紧撇开视线,装作看车窗外的风景,不敢看他。
我们在一间装饰奢华的医馆门前停下,我下了车,看着精致的雀檐高高翘起,宽阔的大门里人来人往,我们随着人流进去,发现里面二层高的木楼围着环绕一周,抬头看见天井处高高在上的四方天空,再往里走时是一间很大的房间,里面有药柜,有坐诊的大夫,不少人有的在排队问诊,有的在排队抓药。
“乖乖,好大的排场!”我由衷的感叹。
“可戏文里不是说,世外高人不都是隐居山中一隅,等待有缘人吗?”巧儿也傻傻的环顾四周,呆呆的问。
“这是杏林高手,不是世外高人,再说那是戏文,真正的高人,是不会让自己饿肚子的,姑娘也不用疑虑,虽然此处看着豪华,只是为来往的病人创造出一种舒适的环境,不能被世俗的眼光误判它的真假。”曲莫游笑着说,看向我:“莫游前几日就已经打点好了,姑娘请往这边走。”
我点了下头,跟在他的身后,心里其实跟巧儿一样怀疑这里,到底能治病嘛,金玉其外,会不会败絮其中啊。
拐了几处走廊,又上了层楼,在一间房门前停下,曲莫游推开门让我们进去稍待片刻,不一会儿进来一个白胡子老者,一身青色布衣,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我舒了口气,可信度又提升了几点。
曲莫游与他低语几句,老者点了下头,走至我对面坐下,从随身背着的小木箱里拿出一个灰色的沙包,翻过我的手,垫在下面,开始诊脉,过了好大一会儿,又要我换一只手继续诊,又过了好大一会儿……
当我渐渐有些不耐烦时,那老头松开诊脉的手,走至我身后,看了看我曾撞到的后脑勺,拿手有些用力的一按,我疼的啊一下叫出声来,想着最近几个御医过来给我诊脉,没一个敢按我的脑后,我还以为好了不疼了,没想到……庸医啊,回去就废了他们……这老头看起来,倒似真有两把刷子。
“果然,这位姑娘失去一些记忆,且一想事情就头痛,完全是这块淤血作怪,不过看来淤血形成时间未久,如果现在施针为时不晚,如果单靠药物活血化瘀,恐需要几年时间,就算到时淤血散去,但那些失去的记忆已经遗忘超过几年,是永远不能恢复得了,老朽认为,刚开始为姑娘诊治的医师应该晓得这个忘久难忆的道理,施针固然存在一些风险,不过姑娘体格健壮,这种风险也会大大降低,不过……”老者看向曲莫游:“公子是这位姑娘的什么人?”
曲莫游怔忡了一下,我赶紧接口:“哥哥,亲哥哥。”老头不就是要家属嘛,有现成的,旁边的巧儿有些发愣,我也不甚理她。
“这不可,施针破淤血,不比寻常开药方,况且还是颅内施针,必须要姑娘的夫君,或者亲生父母同意才成。”老者说完掂起药箱就走,我一看大急,赶紧伸手阻拦,老头看着我,有些无奈道:“据老朽看来,姑娘遗失的那部分记忆如果不重要,喝个几年的药,待淤血慢慢散去,忘了也就忘了,不会影响姑娘以后的记忆;如果姑娘非得治,只能找你的……”
“我……就这么一个亲哥哥,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哥哥替我做主,我哥哥是我世间唯一的亲人,难道……难道我这种病人因为没有夫君没有父母,就要被老先生你划到治疗对象之外!于心何忍啊老先生!”我转身冲曲莫游眨了下眼,他似刚刚反应过来,赶紧对老者抱拳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她遗失的这半年的记忆至关重要,关乎她以后的生活,所以请求老先生,为她施针吧!”
我躺在一张床上,看着身旁老者把一根根银针放在灯盏旁细细烤灼,巧儿有些面色发白,在我刚才几声斥责下,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就是偶然似无意般看看窗外,面露焦色,这时老者捏着一根针,快速的扎入我头上,传来巧儿一声惊呼,曲莫游也面露紧张的看着我。
“巧儿瞎叫什么,一点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