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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她是不会轻易的死心的。
有时候,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听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如果,真如他们出国前,荣峥说的,外国妞很奔放,也许不是她想的那样。
只是不管如何,她会当着他的面,问清楚,而不是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
“宝宝,相信妈妈,我们很快就能见到爸爸了,你们跟妈妈一起加油好不好…”
安苡宁拿湿毛巾擦脸,稍微整理一下自己,又出了酒店,坐上租出车,重新回了咖啡厅,只是,咖啡厅内却没有了秦墨的身影。
他走了吗?
忍住失落的心情,她走近咖啡厅问店员,店员告诉他,坐在那个位置的人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
安苡宁摸出手机,拨了秦墨的电话,依旧是关机中,荣峥的手机则是没有人接听。
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安苡宁咬着唇,任由泪水肆意而下。
她低头看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心里对自己说,不能就这样放弃了,不能。
*******
“医生,怎么样,没有什么大碍吧?”
公寓里,荣峥看着额头缠着白纱的秦墨,着急的问着医生。
医生看着荣峥道,“荣先生,目前检查并无大碍,不过要等秦先生醒来才能确定是否真的无碍。”
病人刚动过手术,头部神经尚未稳定,加之这次又撞到额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按照荣先生描述的,秦先生的眼睛八成是出现了问题,所以才会踩空摔下台阶的。
听言,荣峥皱起了眉头,半响道,“你门先回去吧,九叔醒了我在联系你们。”
“好的。”
医生走后,荣峥看着昏迷的秦墨,着急的抓了抓头发。
半夜的时候,秦墨发烧了,口中一直念着安苡宁的名字,医生打了退烧针之后,秦墨才重新睡了下去。
而让荣峥犯难的是,安苡宁轰炸性的短信息和微信息几乎把他的手机给发爆了。
埃菲尔铁塔中层的咖啡厅,八点,不见不散。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荣峥给安苡宁打了电话。
“小婶婶,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出国的,身为孕妇,你要为自己的安危和肚中宝宝的安危做考虑。”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晨起的安苡宁声音有些哑,面色带着些许疲倦。
荣峥眼角一挑,“小婶婶,你回国吧,这边的事情我和九叔会处理好的。“
听言,安苡宁冷哼,“荣峥,都这个时候了,你人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既然你也知道我一个孕妇独自出国不安全,难道我身为人妻,想念自己的丈夫也是有错吗?”
荣峥沉默不语,一张脸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婶婶,你就把我发给你的信息一字不露的转达秦墨,我知道你跟他在一起的。”顿了顿,安苡宁又补充道,“明天是我的生日。”
嘟的一声,电话挂断,荣峥看着手机,整张脸皱的几乎变形。
明天是小婶婶的生日?
去年,她的生日是和何建东过的,当时他和九叔还一起参加了,具体哪一天,他记不清楚了,模糊的印象中,似乎也是六月份。
埃菲尔铁塔,咖啡厅,晚上八点…荣峥低低的念着,拳头却有些发抖。
目光落在窗上的秦墨,荣峥心里祈祷,九叔,你快点醒过来吧。
********
晚上六点半,安苡宁一个人站在夏悠宫门前的喷泉池,看着塞纳河风光,看着矗立的埃菲尔铁塔。
思绪慢慢的飘回了去年秦墨带她来的画面,那时候的她们,幸福的想要全世界都知道。
现在,故地重游,回忆一幕幕重演,安苡宁忽觉得一顿悲凉。
七点的时候,安苡宁登上了埃菲尔铁塔的塔顶。
风,有些大,吹乱了她的头发,她一手撑着鼓起的肚子,慢慢的走到了围栏的边,俯瞰着这座城市。
如花的夜色,灯光交错,繁花似锦,三百多米的高空中,她的心情没了当初的亢奋,而是说不出的紧张与空落。
旁边的双双对对,自己的形单影只,那种心酸感越发的强烈。
中层的瞭望台全景餐厅里,安苡宁选择的位置还是和当初的位置一样,依旧是靠窗的位置。
餐厅里的装饰没变,人也是一样的多,唯一不一样的是,去年他们两一起来,今儿她在这里等他。
他会来吗?会吗?
眼看时间越来越近,安苡宁越发的紧张和害怕,手指不断的交叉着,掌心一直在冒汗。
八点,秦墨来了,很准时。
安苡宁坐在位置上,双眼定定的看着他,连眨眼都忘了。
两个月余不见,他,瘦了,憔悴了。
不知道为什么,安苡宁的眼圈浮起一圈又一圈的雾气,最后,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红唇动了动,想开口说话,声音却卡在喉间。
五十多个日夜,她们,终于见面了。
“苡宁…”秦墨开口。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秦墨的声音带着隐忍的心疼,眉头也微微的蹙起,眼中的深情是那么的明显。
此刻,秦墨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想她的,就连做梦都想。
他颤抖的伸出手,温柔而又有些僵硬的拭去她眼中的泪水,在碰到她肌肤的时候,心里的激动是那么的明显而澎湃。
“别哭了…”
“哇…”的一声,安苡宁忍不住,一把秦墨抱住,用力的抱着,生怕抱得不用力,秦墨就是会跑似的。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真实的触感,安苡宁才觉得这是真的,而不是在做梦。
不知道多久,她停止了哭泣,擦干泪水,红着眼睛看着他,“你怎么了,现在还疼不疼?”
说着,她伸手捧着他的脸,满脸心疼的看着他受伤的额头。
“不疼…”秦墨摇了摇头。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眸中的目光是那么贪婪的几近将对方深刻心底。
“苡宁…”秦墨开口,后面的话却卡住了。
安苡宁看着他,咬着红唇,没有说话。
“我…”秦墨顿了顿,继续开口,“明日我送你去机场。”
“巴黎的风光这么好,我还没有欣赏够呢。上次我们在这里才呆了两天就回去了,这次来,我想好好逛逛。”安苡宁脸上洋溢着笑容,好似听不到秦墨的话。
“苡宁…”秦墨打断她的话,“我很忙,没有时间陪你。”
秦墨的脸色有些憔悴,虽然没有了以往那般清贵强大的气场,却难掩他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但是他的面色却是带着前所未有的隐忍和难过。
说这句话,伤的不仅仅是安苡宁的心,他的心也像被人用刀子桶了一般,疼的血肉模糊。
安苡宁别过脸去,眼圈带着雾气,那声音好事隔着一层纱,朦朦胧胧的,让人听了忍不住心头发酸,“秦墨,新婚第二天你就飞往国外,我一个人苦等了两个月,这两个月,你电话关机,短信不回,整个人好像消失了一般,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连一句好话都不给我说。”她吸了吸鼻,泪水簌簌,“也是,这个美梦,从来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可是,你连骗都懒得骗我。”
秦墨迟疑,放在裤腿上的手却骤然收紧,苦涩的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那天,我不应该领完证了才跟你说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与你无关。”安苡宁擦着泪水,声音哽咽,“只是,秦墨,到了现在,我依然不相信你是这么无情的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是因为眼睛而躲着我,不见我,那么,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秦墨抿着薄唇,沉默了许久,“苡宁…”他伸手握着她的手,“你值得更好的?”
“呵…”安苡宁眼中带泪的讽笑,“更好的?你是想让我恢复单身生活,还是生下孩子后做一个单亲妈妈,亦或是将孩子给你们秦家抚养,我再嫁他人?”
安苡宁每说一句,秦墨的心就痛一分,抓着裤腿的手几乎要把裤子给抓破了。只是,他明明心痛的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着,面上却是淡淡的,“只要你喜欢,怎么样都可以。”
这话,就像是挖了安苡宁的心,疼的她捂着嘴巴,眼中豆大的泪珠直接滴落在他的手背上,那么的滚烫,滚烫的几乎灼烧他的心。
“秦墨,你说过,我们永远在一起的,永远的。”安苡宁有些失控的抓着他的衣袖,“如果你因为眼睛的事情把我甩开,我告诉你,你做梦。”
秦墨的身子发僵,眼圈也有些暗红,憔悴的神情微微的发白,“苡宁,你有更好的选择。”
“秦墨。”安苡宁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你一定要这么伤我么?”
看着她哭的伤心,哭的绝望的神情,他心中钝痛,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意在心里出蔓延到四肢,双唇颤了颤,最后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沉默,空气陷入了沉默。
桌角上,放着一尊彩绘的雕塑公仔,公仔穿着一字领珍珠的白色婚纱,优雅而美丽。
安苡宁咬着唇,声音沙哑,“这是你去年送给我的,今年,你送什么?”她转头看着他。
秦墨看了她许久,从西装口袋内摸出一个细长精致的盒子,捏着盒子的手指有些微微的发颤,慢动作的推到她的面前。
看着精致的盒子,安苡宁露出一抹笑意,想伸手去碰礼物的时候,却被秦墨阻止了。
“等会再看吧。”
听言,安苡宁收回手,目光却好奇的盯着拿盒子,就连吃东西都心不在焉,直到秦墨提出去洗手间的时候,她才将盒子打开。
可是,打开盒子之后,她却傻了。
离婚协议书,他送她离婚协议书…
安苡宁脸色苍白,双唇颤抖,协议书被她抓的皱巴巴的,眼眶中的泪水啪嗒啪嗒的落在协议书的上。
嚯的,她一个起身,猛地冲到男洗手间,不住的狂吼,“秦墨…秦墨…”
安苡宁的疯狂举动,被路人用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可她此刻又如何有那个心思去注意?
走了,他走了?
安苡宁擦着泪眼,乘着电梯,冲下塔底。
铁塔下面,人来人往,她穿梭着人群,却始终找不到秦墨的身影,最后,她忍不住,整个人坐在地面上嚎啕大哭起来。
秦墨,你好残忍,好残忍…
凭什么你一意孤行的认为这样做是为我好?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跟杀了我有何区别?
安苡宁狠狠的擦去泪水,摸出手机,拨了荣峥的电话。
“小婶婶…”电话一接通,荣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怎么样,说清楚了吗?”
“恩。”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过来塔底一趟,秦墨他出事了。”
“什么?”荣峥惊呼,“小婶婶,你先叫救护车,我马上就到。”
荣峥接到电话之后飙车来到了塔底,找到安苡宁的时候,却不见秦墨,“小婶婶,九叔呢?”
看着安苡宁红肿的不像话的眼睛,荣峥心里有种不详感在升腾。
“我骗你的。”
“啊”荣峥蒙了。
“我叫你来不是你九叔晕倒了,而是我有事情要问你。”
荣峥:“…。”
九叔没来,难道?
可是不应该啊,是他送他上电梯的。
安苡宁看着荣峥,那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目光也是前所未有的凛冽,“你实话告诉我,这两个月,秦墨到底怎么了?他的眼睛…”
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