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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聘尴尬的声音响起:“别挂,那个你知道郭清怎么了吗?我知道你回s镇了,我们都联系不上他,你们近知道怎么回事吗?”
夏末看着天空,没有太阳:“看来你也不知道,也是了,毕竟距离远了。”没有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夏末清冷的说着:“干爸死了,清哥我还没见到,准备去家里看看。”
方聘惊呼出声:“郭叔死了,你是在开玩笑吗?这一点也不好笑。夏末,我不信,别骗我。”
夏末呼了几口气:“我也希望这是个玩笑,可是我们村子里人都在讨论了。”夏末哽咽的说:“清哥需要你,回来看看他。”
方聘沉默了一会,伤心的说着:“医生说妈妈只有半年时间了,我不能,而且你也在,有你陪着他就好。”
夏末哼气道:“不是不能只是有顾忌吧,不要把我当成阻止你们见面的借口,他是我哥哥一辈子都是。你们的事我们听说了,不管是因为什么,我看不起你。”
说完夏末直接挂断,然后转头说:“小杰这个电话再打来就不要接了,还有回学校帮我请几天假。”
夏英杰拉着她的手:“你真的要去吗?你不怕吗?”
夏末笑笑:“怕,有什么好怕的。他就像我亲爸爸一样宠我疼我培养我,清哥像哥哥一样照顾我保护我,我为什么要怕?”
夏英杰着急的说着:“可是那些人,他们是混黑”
夏末打断他的话:“不管别人怎么评价他们,也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只知道他们都讲道理,而且很照顾我。”
看着夏末远去的背影,男孩有些伤心。他以为两人不再那么熟是因为初中三年的分开,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她一直在前行,而他一直还停在回忆;她的许多生活中没有他,那么回忆也没有;她所经历的他不知道,所以无法再重新参与。”
而另一个伤心的女孩拄着拐杖扑到一个清瘦的男孩怀里痛哭出声,男孩用缺了拇指和食指的右手拍着她的背,轻声叹气:“我们怎么走到了这个地步?”
夏末在巷口碰到了有些憔悴的莉姨,她是郭清的妈妈,之前在宾馆见过一次。和干爸分开后她一直在g市开店很少回来,是个要强却可怜的女人。两人因为小点点的死分开,彼此去在乎着对方,郭爸有女人却不曾再结婚,莉姨一直单身。
走近才看到她有些微凸的小腹,记起郭爸前一年也一直在g市也就了然。夏末走过去抱抱她:“莉姨怎么不进去?站着怪累的。”
李莉一下子红了眼眶,一米六的个在一米七出头的夏末身边显得娇小,带着哭腔说:“小清不是说你去市里比赛了,怎么回来了?是知道你干爸的事情特意回来的吗?”
夏末拉着她有些冷的手:“昨天就比完了,你们怎么可以不告诉我呢?还有清哥怎么让你站这里,累着弟弟妹妹怎么办?”
李莉局促的说着:“别告诉他我来了,他让我在宾馆待着别过来。他三天没去宾馆了,我有些担心。你来了帮我去看看,我就先回去了。”
夏末没有放手,微微的说着:“到自己家为什么不进去呢?走,我们进去吧。”
进了门夏末看到的是两张放大的黑白照片,一位慈祥的老人,一位英俊的男士。夏末吃惊的转头看了一眼走在她旁边的人,她从忐忑到伤心哭泣:“妈听到消息就心脏病发了,到医院没两个小时就去了。”
夏末:“明知道她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不久,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
李莉没有回答看了一眼哪儿已经停止哭泣看着她肚子的女人,退了一步。夏末放下表情看了她一眼,安抚的拍拍她的背。问了旁边的人:“清哥呢?”
一个熟悉男人走了过来,小声说着:“在二楼开会呢,帮里的人都在。”夏末看了一圈灵堂守着的人,有熟悉有陌生,大多是年轻稚嫩的面孔。记得郭爸从来不会同意未成年入会,看来这几年发生了许多事情。
夏末叫了两个认识的人:“小庆你和阿义带干妈去三楼清哥对面那个房间。干妈,那是我平时住的,里面有衣服洗个澡,刚刚吹风了小心感冒。”
何凤听到这句干妈不淡定了,开口道:“小不点是多久没来了,都不认识自己干妈了,可不能乱叫。”
夏末看了一眼她挂着写着‘孝儿媳’的黑布的肩膀,皱眉一伸手扯了下来扔进烧纸钱的铜盆:“大伯公怎么让一个外人给奶奶烧纸钱,还有您是这里辈分最高的,怎么不是您主持?怎么着也不能让客人主管一切,干爸是最重礼貌规矩的。”
对方愣了一下,笑着说:“还是年轻人脑子好使,小清太小整不清楚,阿佑你是小叔要多帮一下。幸好明天亲戚才会都到,让宗祠那边来几个人帮一下。”
何凤一看情形不对,叫住准备往楼上去的夏末:“知道你干爸重规矩礼貌,那么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不是你干爸老婆吗?我没资格谁有资格?她吗?不是早离婚了吗?也不知道怀着谁的野种就跑过来,真不要脸。”
夏末瞟了她一眼淡淡的说着:“我记得干爸没有再领结婚证,而且族谱也没写着你的名字,不信让大伯公一会带族谱来翻给你看。还有干爸前一年大多数时间在g市,干妈肚子里的是清哥的亲弟妹,再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何凤气结:“就算我是外人,你又算什么呢?”夏末只管自己往前走去,只给她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而灵堂的年轻人面面相窥,问了帮里的老人才知道。这是老大宠溺的‘大小姐’,真正摆过酒见了礼貌的,听说场面很大;听说很聪明,听说很会打架,听说帮里人都知道她。
李莉在二楼转角终于问出口了:“你干爸真的没有再结婚吗?族谱里面真的还有我的名字吗?”夏末点点头,看着她哭着上楼。现在知道其实意义已经不大,人都不在了,只是留作念想罢了。
夏末没有敲门就推门进去,门口的人也是知道她的也没拦。一群大男人看了一眼门口的人,有皱眉有不解,更有直接出声:“没看到里面在开会吗,怎么也不拦着?”
开口的是何龙,楼下女人的兄长,以前气质有些猥琐,现在给人的感觉是小人得志。郭清站起来开口道:“来了?去楼上休息吧,一会就好了。”
夏末关好门,向几个认识的长辈问好,然后走到书桌旁靠着:“妈在楼上休息,在巷子口站了好久。”环视了一圈,疑惑的开口:“怎么没有看到胖三哥?会里的事情不是他最清楚吗?”
清哥看夏末这样就知道她肯定不会走,无奈的摸摸她的头:“胖三哥有点麻烦,进去有段日子了,局里不松口。”看他眼神一暗,知道中间有猫腻。
何龙:“小清我知道你们两兄妹关系好,可是这样的会她在不合适吧。”
夏末吹着口哨:“这个书房我比你熟,在座的叔叔我也比你熟,你都在了我为什么不能在?”
何龙:“你,哼。不知道天高地厚。”
看着他生气的摸样一个光头大胖子摸着肚子哈哈大笑:“这丫头说话还是像以前那么冲,你干爸那么疼你也亏得你孝顺。我看今天也谈不出什么东西了,明天就要出殡了,小清也忙。听说大嫂来了,我去见见。”
何龙无奈,这个光头是开帮立派就在的人有些地位,虽然不常在s镇但是还是有点本事的,因此不好说什么。走之前看了夏末一眼,郭清立马挡在她身前。
夏末拉着他有些紧绷的手臂,渐渐的他放松了下来,转头看着夏末眼睛满是血丝:“知道他不是大度的人为什么还当面起冲突?”
夏末:“对于一个恶奴性的小人你不能一再退步,这会让他得寸进尺。我不常回来关系不大,而且光道叔一时半会也不会走,等我回学校想找我麻烦也难。”
郭清勉强的扯出一个笑脸:“我一直都说不过你,小心着点。”他揉揉自己的脸,双手撑着自己的脸,疲惫着说:“你说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残忍?”
夏末轻轻的抱着他的头:“自然界中讲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不是世界太残酷,是你还太脆弱。当你强大,他人只能仰望不会敢挑战。”
郭清没有说话,只是渐渐的夏末的肩膀传来湿润的感觉。
郭清突然想起他们在升学酒后两父子的一段对话:人与人最大的区别在于心的冷硬程度和承受能力,你们这一群人里方聘被宠坏了,郑磊玩心太重,郑铭虽然内心成熟但是被保护太好,而你心太软太茫然没有方向。
郭清:那么小不点呢?
郭爸笑笑:那是个我都看不透的小孩。她与你们交往从来不会主动,不近不远,仿佛看透世事一眼。她聪明早熟也很冷酷,可能是因为成长环境的缘故。这样的人一旦你走进她的心里,那么她会记一辈子。你们都不如她,好好相处。
当时的郭清一笑而过,觉得自己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小女孩。原来他说的是对:他不如她。如果有人扶持,那么她的前途不可估量。
ps:今天更新晚了,心情有些不好。
第十七章 生存法则之一,赌
郭清洗了一把脸,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现在情况有点复杂,我不知道我爸把账本放那,他们一直问我要。”
夏末看着挂着两个灯笼,转头说:“很重要吗?”
郭清点点头:“爸这一年很少在s镇,帮里很乱,光叔一查才知道全空了。场子没有经过同意就卖了一半出去,你也知道帮里一直靠着赌生活的。”
夏末:“干爸卖的吗?”
郭清点点头:“何龙抓着这个事情不放,让我给给解释。散就将钱拿出来兄弟们分一分,不散那么就看大家的意思。”
夏末直直的看着他:“你准备扛下去吗?”男孩没有说话,夏末敲敲实木桌子:“你知道干爸一直希望你考上大学,不要再走这一条路,难道你忘记了?”
郭清抓抓头发,有些气闷:“那还能怎么样;钱不知道去那。我妈说我爸爸一直很忙,白天出去,晚上回来,至于去哪里却不知道。”
夏末沉默了一会,小声的凑到他耳边说:“你要找的东西我应该知道在哪里,我不小心见过他藏东西。”
郭清疑惑的问:“在哪?”夏末说了用口型回答着,郭清恍然大悟,怎么就没有想到那个地方呢,是他最喜欢去的。
夏末打开书柜,顺着书本划过去,然后拿出最后一柜的几本佛经书一页页翻着:“我记得我们这边‘会钱’也很赚,干爸说给我留了当嫁妆。”看着她从佛经里面拿出一张张的借据,整整三十张,然后递给他。
郭清张大嘴巴,哑口无言。这个书房他们找了无数遍,可是谁都没想到这些东西会夹在佛经里面。虽然他爸学历不高,但是非常喜欢看书,近几年喜欢上了佛经,满满三大格佛经书,看着都头疼。
夏末看郭清一直看着书柜笑笑:“你不够细心,这几本书的位置不对,明显不应该在那个位置。而且书头很光滑,经常会被主人拿出来。再说,干爸是个会看佛经的人吗?”
郭清恍然大悟,然后苦笑着说:“不是不够细心,是从来没有注意自己的父亲。爸爸说的对,你更像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