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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夜离一直僵着脖子,动也不动。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起了身,打算过去洗澡。却见灼华只着里衣,从屏风后绕出来,盯着他,说道:“你今晚是怎么了,一直都怪怪的。”
他笑了笑:“第一次在凡界待了这么久,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灼华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只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忙往屏风那边去。
看他有些慌乱的背影,灼华不由得弯了唇角。若真是喜欢上了他,似乎也不错。
上了床后,睡意朦胧之时,听得夜离唤她:“灼华。”
她睁开眼,迷糊地看着他:“有事么?”
夜离歪在她身侧,用极轻的语气道:“你可还记得我被封为太子的那日?”
“记得啊。”她老实答道。
“那你可还记得你喝醉酒之后,离开九重天上所发生的事?”他继续问着。
醉酒之后的事?灼华想了想,语气软软地道:“就只记住了一点。我记得当时我在驾云回桃夭之地,因为醉得厉害,好几次险些从云上掉下来,便舍了云,开始步行。眼见着快到你的盈泽大陆了,本想着去你那里歇一晚,结果刚走到一座山头,便听见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我以为是猴子,就过去看,之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果真是她。夜离叹口气,手覆上她的额:“是真的没有记住我么?”
灼华本就困,经他这问的一句,便回道:“记住你什么?”伸手要扒掉他的手。
他却握住她的手,探过身来,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
灼华只觉得额上被两片温热弄得有些发烫。她哼了两声,转了身子朝向里面,便又睡去了。
他从嘴里吐出一块蓝色的晶状物,是方才从她额间吸出来的。
看来他猜得不错。灼华的健忘,并非是病,而是有人对着她下了一个结界。不过,这个结界是以那人自身的十指连心之血来做的,日日喂与灼华,过了一段时日之后,她便再也记不得夜间发生的任何事。
手心里的晶状物被他一下捏碎。他抚着灼华的头发,道:“我定会将结界给你解除了。”
翌日。
灼华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镜子,瞪着眼望向镜子中的自己。
真真是奇怪,怎么一觉醒来,额头上就多了个蓝色的印迹?模样还蛮好看,是冰棱形状的。
不过,这和她的身份也太不符合了。她灼华的原身是一株桃树,按理说,应该是个桃花模样的,可这怎么是个蓝色的冰棱形状?她郁闷了一会儿,用手指去揉,却怎么也揉不掉,又去抠,也抠不掉。
她狠狠心,想着要不要用刀划掉?手里立即多出了个薄薄的刀片,她对准了那印迹便划下去。
夜离刚好进来,见她拿着刀往脸上划,忙出声制止道:“你做什么?”
她被这声制止给吓了一跳,结果那印迹没能划掉,她的手倒被划了一刀。
“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唇贴在伤口上去吮着血,埋怨地看他一眼,“太子殿下,你以后走路可否有点声音。”天天走路没有声音,只知道装鬼吓人,知不知道她最怕这样?
他没有答话,径自走过来,捉住她的手,单手扣掌,对着那伤口结了个印。
“喂,你干什么,你发神经了,这伤又不是好不了了,你干嘛要用神力?”灼华抽回自己的手,眼看着那伤口经了他的神力开始急速痊愈,忍不住嗔了他一句。
夜离似是无所谓地道:“又没有用多少神力。”他看着那伤口,就像是自己的心被划上了一刀,疼得难受。
她叹口气:“罢了罢了,我便接受你的好意。”说着,已是化作了男子,拨点头发下来,便挡住了那个印迹。
“今日去哪里玩?”他将外衣递给她。
她起了身,穿着衣服,想了想,随即便阴笑着道:“今日带你去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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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咱清纯无敌的夜离要被灼华带坏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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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小白脸vs小虎子
片刻后,京城最大的一家赌场内。
灼华摇着折扇,领着夜离在里面穿梭着。
“这赌钱什么的,你应该都知道的罢。”灼华挑着眉看着一桌准备开始的赌局,上前押了一百两银子,然后默念了一句口诀,就等着好戏开场。
“你喜欢使诈?”夜离探头看了看。
闻言,她摇摇头:“非也非也。这等小把戏,我可不稀罕用真本事来玩。”
正说着,局开了。她扫了一眼,色子整整齐齐地列着,四五六,正好十五点,这局只有她一人押大,她极轻松地便赢了几百两。
然后是下一局,下下一局,下下下一局。
这桌的人除了她与夜离,其他人都是一批一批地不停地换,而赌注也由一局一百两变成了一局一万两。
她坐在紫檀木椅上,悠闲地品着香茗,浅笑着对身侧的夜离道:“看来我今日来得不巧了,这都玩了近半个时辰,竟还未遇到一个对手。”这话既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赌场里的人听的。
果然,围观的人中,立即有个汉子沉不住气,骂了一句:“你他奶奶的,一个小白脸,在本大爷的地盘上叫个什么叫?本大爷这就来陪你玩玩。”还捋了捋袖子,便站过来,一脚踩在椅子上,瞪眼望着她。这人正是这赌场的老板,人称王虎子是也。
哟,连老板都出面了,想必高手也快出来了。灼华看了那汉子一眼,懒懒地道:“本公子从不和粗人打交道,尤其是爱说脏话的粗人。”
王虎子立即吹胡子瞪眼:“骂得,本大爷就喜欢骂人怎么了?小白脸,你不会是怕了罢,不敢跟大爷我赌?”
“本公子是怕了,不过是怕你输不起啊。”灼华凉凉地开口,随手从面前的战利品中拿起一张地契,那是京城里最具价值的一条古玩街的地契,然后丢到桌子中间,“本公子拿这个做赌注,小虎子你呢?”
一看那地契,众人都红了眼,王虎子更是眼冒绿光,连她叫他“小虎子”都给自动忽略了:“本大爷就用这个赌场来跟你赌。”若是能得到那地契,那可是比守着这个赌场还要赚。
啧啧,在凡界做点生意也不错。灼华如此想着,便点头道:“那小虎子想比什么?”
“来痛快的,比大小,一局定输赢。”王虎子说着,仍是将“小虎子”给忽略了,摩拳擦掌,拿过一个盛有三枚色子的器皿便开始摇。
灼华听了听他摇色子的声音,赞道:“也算是个个中高手了。”然后随手拿起一个器皿,随意晃了几下,便停了手。这次她用的可是真本事。
王虎子听着她那没有规律的摇晃声,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便也搁下了手中的器皿。他拿起盖子,得意地笑道:“六五六,十七点。小白脸,你的呢?”说着去掀她的盖子,下一刻便傻了眼,“六六六,三个六,十八点?”
“比你多一点。”灼华摇着折扇,然后与夜离附耳道,“他几十年的技术和我这个一两千年的比起来,真真是输坏了他。”虽说她现在是在以大欺小,但她就喜欢这样干。
夜离低笑了一声:“看来你在这凡界也不是白混的。”
王虎子脸都绿了。他不服气地嚷嚷:“小白脸,再来一局。”
灼华笑了笑,用极不屑的声音道:“小虎子,你还有什么能用来做赌注?”
他的脸更绿了,半天“你你你”的也没你出一句完整的话,忽而想起了什么,一拍桌子,吼道:“去把小姐请过来!”吼完,看着灼华,又得意地笑,“让本大爷的女儿来跟你赌一局,绝对让你一下子输得干干净净。”他女儿王若蝶,京城第一美人,号称赌仙。此女天生丽质,冰清玉洁,自小便会赌,一直赌到了现今的十六岁,未曾输过一局。
赌仙?她还赌神呢。灼华不在意地摆摆手:“随便随便。”
话音刚落,便见一女子袅袅婷婷地从二楼下来,柔柔地唤了一句爹。
王虎子一看,自己的宝贝女儿过来了,忙上前赔笑道:“好女儿,帮爹将赌场从这个小白脸手里给赢回来。”他这个女儿可是他的命根子,赚钱比赌场来的还快。
那王若蝶看了看灼华,视线在夜离身上停留了一瞬,便应道:“爹你放心罢,女儿至今还未输过。”然后便过来,开口道,“这位公子,想比什么?”能让爹将这赌场给输掉,这个男人,定是不简单的,她须得小心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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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是万年老妖……不对,万年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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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他生气了
“还按照小虎子刚才说的,比大小,一局定输赢。”灼华眯了眯眸子。这个王若蝶,不会想拿她自己来下注罢?
果真,王若蝶指着自己道:“小女子便以自己来下注。若输了,从此便是公子的人;若赢了,便请这位公子将赌场归还。”
天,她好不容易摆脱了一个柳玉儿,难道还要再来一个?不过,怕是这个女的想要跟她,她还不要呢。灼华这样一想,心也放宽了,对着夜离附耳道:“这下碰到高手了,让你看看我的真本事。”她方才仔细地观察了这个女人的手,一看那筋骨便知,这个女人的手法不错。
夜离又是一阵轻笑:“那这个王若蝶怎么办。”他知道灼华一定会赢。
“这还不简单。咱该怎么玩就怎么玩,留她跟小虎子在这儿看场子不就得了。”灼华说完,方才将器皿拿在手中,望向站在对面的女子,“王小姐,可开始了?”
王若蝶不动声色地笑,甜美中带着一丝清冷:“那便开始。”也拿起一个器皿,开始摇晃。
众人看她将盛有色子的器皿于手中上下晃了几番便停了手,又听了那声音,不由得都暗自赞叹了一番,果真是胸有成竹。
灼华则将色子往空中一抛,又立即用器皿接住,直接盖在了桌上,连晃也未晃。
王虎子得意的嘴都要歪倒西天上去了:“怎么样,小白脸,可是怕了?”
“开局。”灼华连鸟都没鸟他,对着把式说道。那把式立即掀开王若蝶的盖子,吃了一惊,结结巴巴地念道:“三,三十三点。”只见那三个色子皆是一道棱角朝上,显示的两面都是六点和五点。
王虎子屁颠屁颠地凑过来,就要掀灼华面前的盖子,口里说道:“小白脸,你这次肯定输定了。”
盖子一开,他探了头去看,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把式也探过头来看,哑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五,五十四点。”
周遭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叹声。
五十四点?王若蝶皱了柳眉,也过来看。当她看见那三个色子,顶端朝上,四面显点,她一时间气血上涌,一口血喷出来,睁大了眼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嘛。灼华心情大好地扭了扭脖子,拿折扇指着王虎子道:“小虎子,从今儿个开始,你便在这儿给本公子看场子,还有她也是。”还指了指脸白如纸的王若蝶。
王虎子仍沉浸在震惊中,没有答话。王若蝶吃下一粒药丸后,强自定了心神,望着灼华,说道:“小女子方才说过,若输了,便是公子的人。”
这小娃娃耳朵不好使吗,没听到她刚才说的话吗?灼华刚要好心地再复述一遍,却见那王若蝶竟直直地向着她这边走过来,作了揖:“公子,从今往后,若蝶便是公子的人了。”
灼华的眸子里立刻布满了阴沉。因为这个王若蝶是对着夜离说的。
怪不得你一开始便说要以自己为赌注,原来是找如意郎君来了,也不看看你这凡人是什么身份,竟想攀上神界之人?灼华危险地眯了眯眸子,站起身来,一句话也未说,径自离开了赌场。
夜离也要出去,却被王若蝶一把捉住袖子:“公子,不知公子打算将若蝶怎样安置呢?”她方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