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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偷拍一张照片，可我不敢。”
“我们跟在后面偷偷拍，不要被发现就好了。”
秦凡听到她们的对话哭笑不得，侧头对帝倏说，“别人以为我们是情侣诶。”
然后就被帝倏嫌弃了，“哪里像了？你这么丑，我这么美，根本不像啊，他们是不是瞎？”
一句话堵得秦凡再也不想说话了，她本来是开玩笑的，可是现在被帝倏这么嫌弃，哪里还能高兴得起来，她是得有多丑才能被帝倏这么嫌弃啊。
“都是你的东西，你自己付钱。”秦凡很不高兴地瞪了帝倏一眼，帝倏没计较，拿出钱包就付钱，收银的妹纸早就看帝倏看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秦凡注意到她的动作明显慢了不少，为的是拖延时间吗？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帝倏，这家伙有那么迷人吗？长得的确是不错，可是也没有到这个地步吧，这些女人的定力怎么就这么差呢？
“我知道你在偷看我。”帝倏没有看秦凡却是来了这么一句话，秦凡的脸瞬间就红了，“看你怎么了？不能看吗？你不是最喜欢别人看你了吗？”
帝倏点点头，“是啊，我是挺喜欢别人看我的，不过要是那个人我实在讨厌呢，我就会挖出她的眼睛。”
话音刚落，收银小妹明显被吓了一跳，差点就将手中的东西给掉下去，秦凡心中也是一怔，她差点忘记了帝倏是什么身份，根本不是什么无害的普通人，可是再怎么样她还是无法想象帝倏会做出这样的事。
毕竟她是个很普通的人，虽然见惯了生离死别和血腥，但是那都是为了救人，是没有办法，不是故意为了血腥而血腥。
那个收银小妹估计是被吓到了，之后没有再看帝倏，动作加快了不少，很快就算清了他们的钱，帝倏刷了卡就带着秦凡离开了，秦凡心里的感觉怪怪的，对于帝倏她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他杀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他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会那么做？
“奥！”秦凡的脸颊一痛，发现帝倏正捏住她的脸颊扯了扯，“你干嘛？好痛，放手。”
“干嘛不说话？”帝倏觉得从超市回来之后秦凡的表现就怪怪的，好像是在怕他，他不太喜欢这样的感觉，秦凡是他觉得好玩的女人，不能怕他，怕他就没意思了。
秦凡看向帝倏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像你啊，有什么就说。”
“你他么的让我说话你倒是放开手啊，一直捏着我，我怎么说，会流口水的好不好？”秦凡怒了，这家伙竟然一直捏着她的脸颊，一说话就流口水。
帝倏顿时笑出声音来，“秦小凡，你真可爱，你就这么说，我帮你接着口水。”
刚才秦凡一边骂他一边舔口水的样子完全没有威慑力。
秦凡直接伸手去扯帝倏的手，帝倏一只手开车一只手捏她，完全不影响，“好了，你放开，要不然我脸颊该肿起来了。”
这下帝倏才放手，不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让秦凡非常生气，这家伙是欺负她欺负上瘾了吗？
“说吧。”
“嗯？”秦凡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看向帝倏犹豫了一下开口，“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危险很复杂的人，我有点弄不清楚你，觉得你很危险，我应该离你远一点。”
她倒不是怕帝倏，就是想离得远一点，觉得靠的太近容易出事。
帝倏听到嘴角微微上翘，笑意不明，并没有接话，秦凡见他迟迟没有说话也没继续说话了，她转头看向窗外，想着等回家再说吧，然而，在到家的时候帝倏却是没有急着下车而是转头看着秦凡，秦凡本来要下车的动作顿住，“怎么了？”
“秦凡，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你遇到危险，至少在你和我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不会，以后等我没兴趣和你玩了，你的生死我就不管了，但是在这段时间里我会保护好你。”
帝倏的话说得不慢也不快，语速很平常，神色却是认真的。
一时间秦凡心中五味杂全，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听到这样的话应该是要感动的，可是帝倏那么直接的方式却是令人受不了，她已经将帝倏当做朋友了，可是帝倏的意思很明显，就只是将她当做一个玩物，而且是明明白白告诉你，你就是玩物，要是你自己守不住自己的心，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她不知道帝倏对她的兴趣会是多久。
而且帝倏对她的兴趣不是男人对女人之间的兴趣，是人对玩物之间的兴趣，这样的认知令秦凡根本高兴不起来。
“我以为你听到这样的话会高兴。”帝倏见秦凡的脸色很差开口道。
秦凡冷笑一声，“没有人听到自己是玩物的时候还能高兴的。”
☆、992。第992章 ：玩物和朋友的区别
回到秦凡的家里之后，两个人没有说话，气氛显得很怪异。
帝倏有些不理解秦凡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跟秦凡走到冰箱旁，看着她将东西放好，“你为什么生气？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吗？”
“一开始对我而言你就是陌生人，无论你什么想法我都不生气不难过，可是我现在已经将你当做朋友了，所以我会生气会难过，毕竟我是真心待你，你却只是玩玩，我能不生气吗？”
她忍不住说道，她都不知道帝倏是不是故意问的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很明显吗？
“朋友？玩物？这两者的区别是什么？”帝倏问道。
秦凡刚想发火，可是看到帝倏迷茫的脸色之后忍住了，这家伙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道啊。
“玩物是你玩够了就会丢掉，没有一点不舍，朋友的话就是你会不舍，会时常保持联系，朋友之间是需要互相关心互相帮助的，朋友开心自己也会开心，朋友不开心自己也会不开心，但是玩物的话，根本没有这些权利，只有被支配的份，明白了吗？”不明白的话，我就说得明白一点，她真怀疑帝倏是怎么长大的，怎么连这么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
帝倏皱着眉头想了一会。
“就像我和夜夜那样吗？”他这话是在问自己。
“你和夜夜是什么样？”夜夜到底是个什么鬼？
“就是我们认识很多年了，虽然平时经常有争斗，但是不会真的互相伤害，我不开心的时候会去找他，他会安慰我，他经常嫌弃我，但我也不会介意还是会喜欢他，喜欢和他待在一起的感觉，而他也会帮助我，这就是你口中的朋友关系吧。”
帝倏不知道这些也是情有可原，他从来就没有朋友，对黎夜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现在按照秦凡这样说的话，那就是朋友关系了。
“对，这就是朋友，玩物的话，你就不会在意她的心情，不会在意她会不会难过，不会在意会不会伤害到她，你只会考虑到自己的心情，只要你高兴，玩物是什么心情不重要。”
应该说明白了吧。
“我会在意你的心情，原来你不是玩物啊。”帝倏恍然大悟。
秦凡顿时黑线，她是该笑吗？
“我要是不在意你的心情，我刚才就不会问你了是不是？看来我是将你当做朋友的，这么说来，秦小凡，你是我第二个朋友。”帝倏露出孩子气的笑容，好像得到糖一般的满足。
这样的笑容令秦凡愣住，只觉得心中一阵柔软，不知为何就泛滥出了母爱。
他，好像很缺爱。
他，好像很孤单。
他，其实不难相处。
“我很荣幸成为你的第二个朋友。”秦凡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微笑着对帝倏说。
“你是不是朋友很多？”
“还行吧，不是很多，但比你多。”秦凡性格好，朋友自然不少，同学，同事，朋友都不少，比起帝倏当然要好很多，至少不会觉得孤单。
帝倏点点头，“好像每个人都有很多朋友，就我没有。”
“你现在不是有了吗？以后会慢慢多的。”
但是帝倏摇摇头，“不用，我不需要那么多的朋友，他们不会喜欢我的，而我，也不见得喜欢他们，这样就好。”
秦凡再次弄不懂帝倏了，他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生活环境造就了他现在这么别扭的性格？
之后秦凡就去厨房做菜了，两个人吃饭的时候，秦凡突然想到，“你怎么会去酒会？”之前秦凡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现在想到这个问题觉得很奇怪，帝倏怎么会出现在那个酒会上，酒会上要么是医生，要么就是有钱人，很显然，帝倏应该属于后者。
“何紫瑶让我去的。”帝倏老实回答。
“你跟何紫瑶认识？”秦凡更为诧异。
帝倏点头，“有一次我碰了她的车，就这么认识了。”
秦凡没说什么，不知为何，听到帝倏跟何紫瑶认识心中有些不舒服。
“那你之前怎么没跟何紫瑶打招呼？”
“还不是因为你吗？你那么狼狈，我当然先顾着你了，原来我们真的是朋友啊，我还是挺在意你的。”帝倏说着便笑了，觉得在乎一个人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虽然他对秦凡的在乎其实很少很少，但是就是这么少也让帝倏觉得不错了。
一直以来，他所在乎的人太少了，算起来就黎夜一个吧，后来多了顾小黎，现在又多了秦凡，按照排序来的话，秦凡绝对是排在最后的，但是本来就只有三个，可见帝倏对秦凡还是很重视的。
秦凡下意识咧嘴笑，刚才郁闷的心情不见了。
“傻笑什么，不好看。”帝倏再次嫌弃秦凡，不过这一次秦凡没有介意了，心情好的时候被嫌弃也不介意。
看着秦凡继续傻笑的样子，帝倏也没有继续嫌弃，他吃着秦凡做的菜只觉得暖洋洋的，有一种家的感觉，现在的他好像已经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吃饭的感觉了，在家里的时候吃着那些精致的菜肴，明明都是按照他的口味做的，没有一样是他不喜欢的，可是他并没有觉得很好吃。
而在秦凡这里吃饭，虽然会有他不喜欢的东西但是他不会发脾气，反而还会觉得很好吃，胃口都好了不少。
难怪夜夜会那么喜欢和顾萝一起吃饭，以前的黎夜和他是一样的，没有那么多的心思，生活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比较起来，还是黎夜的生活更简单一些，因为黎夜不爱玩，兴趣不多，但是现在黎夜的生活明显要比他丰富很多，他挺羡慕挺嫉妒的。
“我觉得明天我去医院的时候会有很多人来问我你是谁了。”
“错，他们会问的是我和你的关系，至于我的身份，估计他们已经从何紫瑶的口中得知了，不过何紫瑶那个女人心思有点重，不知道会不会说。”
“你不是杀手的头头吗？最近生意好吗？要不要我给你招揽点生意？”秦凡开玩笑道。
☆、993。第993章 ：今晚我要吃肉
帝倏摇摇头，“我现在不做这个生意了。”
“金盆洗手了吗？”秦凡诧异。
“要不然呢？”帝倏看秦凡的眼神就和看白痴的眼神一样，让秦凡顿时郁闷了。
不过这样也好，要不然整天和一个杀手头头做朋友还是很危险，到时候会找来仇家吧，她还想好好过日子呢，那种被仇家追杀的日子还是算了吧，她看看电视电影就好了，不想亲身经历。
吃完之后，帝倏就走了，秦凡觉得和帝倏相处这一点好，晚上不会让她为难，要不然一个男人和她住在同一屋檐下，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