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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茶也喝了,幺哥和书云留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韩母神色疲惫,扫视了一屋子里几房的人,都是不省心的,遂又看向无精打采韩小婉:“幺妹,把冬梅儿带着一起去。”
韩小婉嘴里咕噜了两句,不情不愿的走到韩三面前,伸手去抱冬梅。冬梅小手吊着韩三脖子不想放开,爹爹抱着好舒服,她不想走。
“你走不走呢?不走我走了。”韩小婉不耐的提高了声量,吓得冬梅在韩三怀里颤了一下。“和幺爹去吧,爹爹今儿去集市给你买糍粑。”韩三轻拍着她小脑袋,把翘起的一撮头发给她往下按了按。
等屋子里走剩下韩三小两口,韩母才叹了口气:“一大早就闹腾得人头疼。”顺势按了下太阳穴的位置,遂又说道:“你身为孩子娘,以后多操心些。”
“我记下了。”毕书云恭顺点点头,等着韩母接下来说的话,单留下她俩,不可能就交代这一句。
看了眼低眉顺眼站着的俩人:“都坐吧!”小两口分别坐定,韩母才又道:“这个家在几年前便分了家,都是各自过各自的,自从陈氏走了没人照料,幺哥那份就放在我这里,今天我便把你们那份地契给你们。”说罢,从怀里掏出几张纸,看样子应是早就备下的。
“放我们那里给放娘这里也是一样的,要不还放娘这里吧。”毕书云商量的语气问韩三。韩三也觉得放娘这里没什么,遂点了点头。
“还是你们自个拿着吧!日子过好过坏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我老了,操不起这份心,你大哥和二哥家都是各自拿各自的,都是我儿子,一碗水得平。”
话都说到这份了,毕书云也不能再说什么,若再推辞,怕会落下个不孝的名声。说她让老人操心费神,连个安稳日子都不给老人过,那她的罪过就大了,再说这份本就是韩三的,应该得的。
“听娘的,我们自个拿上吧!我也不想让娘再为我费神。”韩三对毕书云说了一声,走上前去看了看,是他的地契,顺手放入了怀中。
☆、9。第9章 敬茶5
韩三的行为。
使韩母满意地点了点头,幺儿能自个掌家才是她乐意见的,睨了眼看起来温顺沉静的毕书云,听闻那些个传言,她心里有膈应得慌,虽说现在看着正常,万一哪天疯病又犯了,那苦的便是她儿子。
老大家的宋大妹回到东屋偏房,铁锅里舀一瓢清水,用竹刷胡乱刷了两下放在灶炉上加了几瓢清水,抓了把干草扔进灶炉里惹火,便喋喋不休起来:“当家的,你说娘给幺婶儿的见面礼是啥子?”不等韩大山回话,又道:“我看像是娘珍藏多年的玉手镯和那只玉簪子。”
女人就是喜欢斤斤计较,看了眼偏房一眼,被吊着的门帘挡住,只能看到她穿着蓝布印花棉鞋的双脚,韩大山不理她,将身上干净斜领棉衣棉裤脱下,换上补着几个大补丁的棉衣裤。
宋大妹没听见韩大山的回话,撩开门帘看了眼,见他换着衣裳,回身加了根柴放进灶炉里。脑子里还想着那红封,觉得有可能是玉簪子和玉手镯,顿时一阵肉痛又嫉妒,声音也变了调:“娘也真是舍得,我都给她借了好些回,也不愿意借我,娘真是偏心眼。”
最后一颗盘纽扣完,韩大山实在听不下去,不耐烦的吼道:“借你,你会还?娘这些年给几个孩子东西也不少,你怎么没记住。”说罢,拧着潲水桶从簸箕框里舀了两瓢麦麸,去后院煮猪食去了。
宋大妹被韩大山气得鼻孔直冒牛气,对着门口碎了一口:“你个挨千刀的。”想起老二家和老三家嫁过来韩家,红封都比自己好,韩宋氏心里委屈,立即红了眼眶,手中木柴大力捅了几下灶火,火被她搅得火星乱飞,气得直跺脚,走到门口将门开了个不大的缝隙开便扯开嗓子喊:“松哥儿,竹哥儿,来煮饭。”喊了两嗓子,红着眼进了内屋趴床上蒙着被子嘤嘤哭起来。
边哭边拉长调儿数着自个功劳,直说当初她嫁过来时韩母才给了几个钱儿,这么些年为韩家苦生苦死,做牛做马,又生了三个顶家的娃,也不见韩母给她半个子儿,又埋怨韩母偏心老三家。
在正房和韩母聊了一会,看出韩三还有话要对韩母讲,毕书云不便留下,找了个借口出来,敬茶不过就是新媳妇认认人。
宋大妹闹的这一出毕书云自然不知道,她从屋子里出来一阵寒意袭来,打了个颤,便见宋大妹红着眼睛瞪了她一眼,扯开嗓子喊俩哥儿做饭。
被宋大妹一瞪,她脸上笑意僵了僵,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心酸感,一个人到了新环境本就需要一个适应期,若再被人排挤,肯定有些不舒服。
不过想想,宋大妹这样的人才不值得她费心费神呢,各过各的日子,合得来就多说几句,合不来就少说两句。
转身朝西厢房走,路过老二家门口木门紧闭,隐隐有争执的声音传出,声音不大,听不尚清。
她回到屋子里关上门,挡住了外面的寒意。这才仔细的打量起屋子来。
屋子里格局很简单,进门便看到一四扇屏将不大的屋子隔成里外两间,外间有一口瓦水缸,还有昨晚她净身用的浴桶,一张挨着墙放的长形上下层桌子摆满了杂乱的东西。
里间最显眼的便是围着帐子的木床,床后面摆放着崭新的核桃木制成的柜子,还有一张小圆桌,四个凳子。柜子和桌子凳子还是她的嫁妆呢。
☆、10。第10章 新的生活1
这样的屋子不可能窝一辈子,得想个法挣点钱,好早些搬出去。才一个早上她便知道这韩家几个女人一个个都不简单,她是个喜爱和平的主,平平淡淡才是她的理想。
事不过三,管她们简单还是复杂,只要不要触到她底线,她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心中想着有什么法能挣钱儿,手上利索地收拾起屋子,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都看不惯屋子里邋邋遢遢,脏乱不堪。全部归纳整理了一遍,因是泥土地面的关系,扫完地,桌子椅子已铺满了灰尘。
难怪韩三要出去打水,瓦水缸里一滴水也没有,只有一层厚厚的灰尘。
她拧着木桶出去打水,韩三从正房出来见到她挽着袖子,露出白皙的皓腕,他神色不悦好看的剑眉皱起来:“怎么不等我出来做?”从她手里接过水桶:“你先进屋,天儿怪冷呢,把袖子抹下来,别冷到了,不注意上了年纪手腕会痛的。”
谁教他的这些?毕书云还真没看出来韩三会这么关心人,虽然有点啰嗦,不过她还是很开心有个人会关心自己。
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好,那人还是自己男人,心里有股暖意飘过,刚刚被宋大妹一瞪的不痛快也消散了不少。顺从地抹下袖子,看了眼将捆着绳子的水桶仍进井里的背影,进入了屋子。
韩三动作很快,她前脚进屋,韩三后脚便提着水进来,进了门,韩三将水倒入木盆里,这才看见屋子被收拾得很整洁,‘一个家没有女人,永远不能称之为家’。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准备洗抹布的女人,快速的从她手中拿过抹布,放在冰凉的水里洗了一把拧干,动作利落没一会功夫便擦完了桌椅。
忙活完,韩三回到屋中,见坐在床头做着针黹温婉娴静的女人,摸了摸怀里的东西,他该不该把这些东西给媳妇管呢?想起娘的嘱咐,心里一阵不舒服。
毕书云纳着鞋底子,把白棉绳拉得沙拉沙拉响。鞋底子是在娘家剩下的,和韩三谈婚论嫁不到两月,剩下好几双鞋子没做。
听见人进屋关门的声音,却不见他走进来,抬头扫了眼屏风处,只能见到韩三木簪束发的头顶和双脚,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遂目光又放回鞋底子上飞针走线。
好似过了很久,才听见脚步动的声音,她挑眉望去,韩三神色挣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走向她。
有点不明所以,她望向木窗外,青天白日的想xxoo?白日宣淫?想到此,她心情瞬间又不美妙了,昨晚她算是被强了吧?还没和韩三算账,他又想不考虑她的感受?
刚刚还神色恬淡温和的女人,瞬间变脸,韩三不明所以,刚刚看她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眨眼就变了个心情,他没有做什么惹媳妇生气吧!将自己起床到现在表现都想了一遍,真没有啊。
遂又想到媳妇定是早上敬茶时受了了气,准备把他当出气筒?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坐在床跟前凳子上,等着挨骂。
如果让毕书云知道他的想法,只会嗤之以鼻,早上那点算什么,前世的时候,大年初一她被哥哥和嫂子赶出门,身上身无分文,她都能受得了,别说这些幼稚的小把戏。
☆、11。第11章 新的生活2
看了眼坐在自个面前,睁着双眼盯着她手上针线穿梭的男人:“你坐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还要去赶集吗?”心里就算生气,也不能像泼妇一样大吵大闹,那不是她的性子,她也不想让别人看笑话儿。
没有被挨骂,韩三心里松了口气,想起以前,他稍微不顺陈氏的意愿,便得到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不过他也没让陈氏好过……
“赶集,不急,从这里去集市也就是小半个时辰,未时后再去也不迟。”快散集的时候东西还会便宜些。
毕书云不知道韩三心里小九九,点了点头,用拔针夹夹出难拔的针,见他有话要说的模样,问:“你是有事吗?”如果他真的是要求‘那个’该怎么拒绝而不伤和气呢?毕竟一个男人长时间没有肉吃,一旦吃上,一定会吃够本才肯罢休。
前世百分之九十的离婚夫妻都是x方面不和谐,而离婚。
“有。”韩三有字一落,吓得她纳鞋的动作一顿,正思量怎么开口拒绝,韩三从怀里拿出早上从韩母那里拿到的地契,放在她身旁:“媳妇,你把这个收好,这可是我们的全部家当。”
原来是自个儿误会他了,想起她那非常不纯洁的想法,脸上一阵发热,直怪自个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单纯了。
韩三看着媳妇脸红红的模样,心里一丝异样划过,好想摸摸媳妇粉嫩娇俏的小脸,又怕媳妇生气:“媳妇你好美。”他由衷的赞美。
毕书云嗔了韩三一眼:“没个正经。”心里却有些小开心。
遂转移视线,看向旁边铺开的地契,地契上田地归属方写着韩三,一个红红的拇指印格外显眼。
“我放你放都是一样的,你放起来也是一样的!”她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别人勉强给她的东西,她不稀罕,从韩三一脸挣扎的样子,她能感觉得到。再说,管家对她来说很费脑,还不如每日懵懵懂懂的过日子,那样还开心些。
她是个心思灵敏的女人,也可能受到前世二十年的环境影响,她更懂得察言观色。‘进门观脸色,出门观天色’这是她前世生活每日一言。
收起心猿意马的心思,韩三摇头很认真的道:“媳妇,你放着我放心,再说我不会管理这些,我粗枝大叶呢。”
“好吧。”毕书云无奈地点头答应,说好听点,她是掌家的,难听点她就是个保管员,银行。
见媳妇应下,韩三放下心来,从怀里拿出五两碎银,放在地契上挡住了田地归属方名字和手印。
看了眼那几颗碎银子,毕书云没有说什么,她还是很善解人意的想,韩三一定是娶她花了不少银子呢,这点银子恐怕是他全部家当了,只要他愿意把银子给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