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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魔头不禁仰天狂笑,说道:“姓茅的,你这公门中的鹰犬,今天是自寻死路。”
他说到这里,用手一指床上被蹂躏的少女,说道:“她不就是县太爷的千金吗,有啥稀奇,瞧老子先坚后杀,看你今宵怎生奈何我?”
说到这里,举起那只巨灵的手掌,向那少女螓首拍去,只闻“啪”的一声,那床上少女头盖骨完全碎裂,脑浆进溢,登时气绝。
单手擒麟勃然大怒,嗖的一声,撤出紫金宝索,便要勇扑上去。
巧手缚龙茅叔,立即阻止,说道:“老弟,这魔头今宵好似有恃无恐,看来,他那飞剑已在手中,不然,适才四位武师,怎会全数死光。”
“我已吩咐过宅主!将通向后门窗一律锁闭,我们弟兄,只消守住楼门,谅他插翅难飞。”
“咱们对付这魔头,说不得只有联手了!”:
绿发红须叟嘿嘿一声明笑,说道:“就算你等联手,最多不过百招,便能取汝等颈上人头。”
言讫,手臂微扬,一弯银虹,挟着异啸之声,向着巧手缚龙茅叔头顶飞来。
巧手缚龙仰空推出一剑,只见剑花朵朵,护住头顶,如一道钢墙,单手擒麟大骇,手腕一抖,紫金宝索如一条金蛇,朝着绿发红须叟窜到。
本来,他这紫金宝索正是飞剑克星,但他不知其中妙用,遂失时机。
老魔头脚尖一点,身形直线上升,然后手腕一沉,那只飞剑忽然划了个弧形,向着单手摇虎万祥麟头上泻下,迅比殒星。
巧手缚龙茅救援不及,万样麟呢,更是一时慌了手脚,不禁大叫一声:“天亡我也!”
QWJ扫校旧雨楼独家连载
第五十五章 不可一世老魔头 只为风流废武功
且说四川总捕头单手擒虎万祥麟,眼看即将被百尺飞剑绿发红须叟甘为我放出的尺剑杀害。
巧手缚龙茅叙不知这老魔头,竟然如此诡谲,声东击西,救援不及,有禁大惊失色。
就在这时,楼头灰影一闪,跟着冲起一道红霞,横空将银虹截牛。恶斗起来。
单手擒虎万祥麟剑下逃生,虽是骇出一身冷汗,但他毕竟不愧是成名人物,远目一望,只见楼头多了一位灰色玄衣年少女尼,步履轻盈,剑法奇奥。
要不是这位少师傅,拔剑助已脱险,决难幸免。
想到此处,向着巧手缚龙茅说道:“咱们要为千万被害妇女素命,决不能让这万恶滢贼逃出手去。还讲什么江湖规矩,大哥,咱们就一齐上吧!”
言毕,一抖紫金宝索,当先攻上。
巧手缚龙茅更是恨透了这老魔头,霍地一滚,使出了一路地堂剑。
他这地堂剑,乃是从地堂刀法演化而成,专攻下三路,
一时之间,只见剑光飞硒,金虹乱窜,地上涌起一片银涛,夹杂着满楼器物坠地之声。绿发红须叟甘为我,一看这三人,全是一等一的高手。
尤其那位年少女尼,已飞成上乘剑术,竟似雪山圣尼的门下,知道这样恋战下去,迟早要被擒入法网,他一生杀人无数,此时也不禁涌起一丝惧忌,大为恐慌。
这一见巧手缚龙茅叔滚地逼来,更加觉得非逃不可。
这魔头大吼一声,头上绿毛根根倒竖。
居然使出一式“鹰准出尘”,冲破楼上屋瓦,逃出围困。
这时,四周砰砰之声不绝,弓弦响处,隐伏暗处的千百只强弓硬怒,已然箭如飞蝗。
老魔头站在屋脊上,微一趔趄,在臂猛张,朝处冷巷道去。
无论他身形如何快法,究竟还是要差那疾箭少许,身上又凭添几处箭创。
还好,他有着“血震玄功”护体,那穿金贯革的箭矢竟未深入,不过,就这样也够他受的了。
他因测逃人冷巷,咬牙切齿地方自咒骂。
冷不防迎面射来一箭,听风群位,头一偏,那支箭失,竟是擦着耳缘掠过,顿时泛起一阵爇辣辣的感觉。
绿发红须叟环眼暴怒火吐射。本想向暗处去奔处。后面人声嘈杂,追兵已至。
他只得将这口恶气咽回肚里,晃肩闪避。
蓦地——
前面一声呐喊,灯球火把齐明,百数十张六韵大弓,扣弦有如满月,正待发射。他霍地一惊,脚尖猛点,一鹤冲天而起,待爬高到三丈七八,伸手一按高楼檐牙,斜刺飘落,宛如夜鸟授林,落在另一条横巷。
这条横巷,冷清清的,没有路灯,月光照在青石路面上,呈现出一片银灰色,心想:这些家伙,还是不够聪明,究竟吃公门饭的人,智计也高不到哪里去,否则,不说别的,只要在此处安上二十张诸葛连弩,我老人家,就是不死,也得重伤。
他方自得意一笑,后面果然有着砰砰之,想都不想,便投足飞逃。
才走出丈余,觉得并没有暗器破空音响,心说:“怪呀,这些家伙,怎的控弦不射?”便又回头一望。
谁知不望犹可,一望之下,不由一掌拍在自己脑袋上,发出一声清脆掌声,自言自语骂道:“妈的,老子简直是被吓昏了!”
原来,那砰砰之声,何曾是弦在响,乃是棉花铺的匠人,在试工上。
绿发红须始把一颗惊惧之心,安定下来,朝前走去。忽然,又是一阵崩崩之声响起,他这回不再看了,以为跟上次一样。
谁料,破空之声,如电驰来,不禁亡魂丧胆。
他不再作考虑,一式懒驴打滚,向一处矮墙滚去。他这么一滚,嘿!那才妙啦!红胡子,绿头发,全变成一片金黄,臭气熏天,原来被一堆大便沾染得满头满颊。
绿发红须这个亏吃大了,赶紧用衣袖一揩,可不得了啦!一不小心,那沾在胡子上的镀金,顺着血盆巨口,浸入了他那残缺不齐的大包牙,入口欲呕。
但他哪有时间呕吐,这家伙发起狼来,却也令人佩服,竟然一挫又乌又黑的大包牙,和着津液,一齐咽入肚里,心想:“这简直跟吃臭豆腐一样。”
就在绿发红须叟狼狈之际,巷人影憧憧,火把光亮暴射,甚至有人大呼:“别让滢贼逃掉!”
绿发红须叟暗骂一声,身形一长,翻过矮墙。
墙外是一座庙宇,两扇黑漆大门紧闭。他本想翻入庙内,只闻奎星阁上,飘出一缕语声:“老魔头,你还是干脆些俯首就擒为妙,否则,咱们将你逮着,要让你尝遍百刑,然后五马分尸。”
这说话之人,竟是巧手缚龙茅叔。
茅叔这一现身,不消说单手捻资万祥麟,和那尼姑也在附近。
越过十数畦菜圃和一片竹林。一阵潺潺流水之声隐隐传来,不消说,前面定是一条河流。
循声奔去,却是一道小溪。溪中波涛滚月光照耀在水面上,闪耀着一片银辉。
夹岸有着数十株垂杨,间或杂以修竹数竿,絮飞技摇,疏落有致。
老魔头此时逃命要紧,哪有心情欣赏河岸这幅优美的夜景。
他甫临河岸,便又仰天一声狂笑,说道:“假如这批公门鹰犬与那小尼姑,在这里布置数十张伏兵,我甘某人非得命丧此地不可!”
谁知他话音未落,不远处一丛翠竹梢头,飘来一声冷笑。
说曹躁,曹躁就到,这不就是那小尼姑吗.不禁心头凛惊之极。
跟着又是一人发话道:“姓甘的,咱们已在这地方,布下天罗地网,看你逃向哪里?”
此时,从上岗之上现出身来,甘为我举首一望,只见四川总捕头单手擒万样激率领二十余人,挽弓相向。
这时,云南捕头巧手缚龙茅叔,正率领一十干捕快及官军,打从近处抄来。
前进不能,后能不可,老魔头宛如乌江受困的楚项羽,心说:“难道一生作孽,该当天报。”
接着,嘈杂的人声,和纷乱的步伐,从柳林东、南、北三方涌来。
他知道,此时不跑,稍后更难逃遁。
立殿轻功,跃登树梢,疾化猿猴登技,朝溪岸逸去。
这时,土岗上埋伏着的二十余弓箭手,砰砰砰,乱箭齐发。
绕发红须叟,伏着柳枝掩蔽,虽是中了数处箭伤,但均非致命之处,终于给他逃抵岸边。
这条溪流,竟然有多宽,决非一跃可渡。
老魔头反而大喜,心想:“天无绝人之路!”原来他津于水性,尽可抵达对岸。
经处缝生,他在岸上,仰天大笑,说道:“狗退子们,老子这次不死,非要取汝两人颈上人头!以报今宵相迫之仇不可!”
可字刚落,只见三条人影,身形熟悉之极。
绿发红须认得人正是巧手缚龙、单手擒虎和那年少女尼。
赶紧双臂一,作了上“侞燕掠波”姿势,扑通一声,跃入滚滚溪流,向对岸泅去。
待得三人到达崦边,老魔头已爬上了对岸。说道:“要是有种。就不妨跃过溪来,跟老子决一死战。”
玄衣女尼眉头一皱摘下数条折枝,正待施展登萍渡水轻功。
单手擒虎万祥磷相劝道:“大师别中老魔激将之计……”
他说到这里,陡地压低了嗓子说道:“老朽算定这老魔头,迟早必被擒获,咱们何不暂时退回林中……”
巧手缚龙茅叔道:“莫非贤弟在对岸早有布置?”
单手擒虎万祥麟道:“大哥真是会猜,对面我已派有四名得力助手,监视老魔头行动,只要他进入那座‘蝴芦谷’就算他能飞,也无法飞逃。”
玄衣女尼低宣一声怫号,说道:“施主既是某定后动,早有安排,贫尼自是不宜轻动,以免打草惊蛇,被其逃去,那时岂非贻祸无穷。”
言讫,返身朝柳林走去。
绿发红须叟,见对岸三人在商议什么,本想倾听,但因波涌涛声甚大,距离又远,听不真切。
接着,相继退入柳林。
他向岸望了一眼,中见无数灯笼火把,如一条火龙般朝城内游去。
他坐在江岸上,出了一阵神,然后恶狠狠吐出一咒骂,沿着江边小径,信步而行。
没有多久,便走人一座荒谷。
这座荒谷,谷口狭窄,谷内甚是宽广,宛如一只葫芦,他此时既疲乏,又饥饿顺手摘下数十枚野生山果。
找了一块巨石,仰卧其上,然后把那些果子,一一吞入腹内。
他忽然觉得眼皮沉重,昏昏欲睡,头一偏,便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蓦地——
一阵轰轰隆隆,山崩地裂之声,震耳欲聋。
老魔头从睡梦中,翻身跃起,睁开双眼一看,只见谷口一带,乱石犹自滚滚翻翻。
他归初还以为是山崩地震,继而一想:“不对呀,哪有山崩仅在谷口,既是地震,怎的谷中毫无所觉?”
这分明是人为,一想到那讨厌的谷口,便不禁大吃一惊。他也顾不得危险,朝前扑去。
从曙色朦胧中,他可以看出,谷口一带已然全被巨石堵住。
而那些巨石之上,站满了不少怞弓搭箭的武士。
在他们的中间,正并排立着一位玄衣女尼,和那云南省总捕头巧手缚龙茅叔,四川总捕头单手擒虎万祥麟。
绿发红须叟,身形尚未打到,数十张弓弦一响,一齐射到。
就算他“血震玄功”已达化境,也抵不住这数十强弩,赶快飘身陷落乱石堆中掩藏。
他这时,向四周形势仔细打量,果然自己不慎走入绝地,这座绝谷,正属于大凉山脉,峭壁行寻,高耸云端,纵是飞鸟,也难展翅飞上。
如此,只有向谷口夺路逃去。
可是,这三个混蛋,镇守在那里,还有数十张强弓着在一旁相助。
看来,要想逃出,决非易事。
现在,唯一的希望使是希望八神仙前来驰援,内应外合,尚属有望。
然而,这八神仙脑盘呆板,什么事都不闻不问,也许他们此时正在睡得好香,又焉能前来相救。
绕发红须叟,竟是毫无办法。
时间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过去,而这些人仍旧戒备森严,只要他一打出,谷口便射出一排劲弩。他此时肚子甚饿,而那些野生果子并没多少。已被他采下来吃得一干二净。
他不但饥饿之极,日时,天气炎爇,口渴得尤为厉害。
他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