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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疯子在一旁说道:“这样才像话,那你们就每人各攻三招!”
彩云仙子和红袍豪客算是同意了张疯子的话,各自将兵器横在手中,但问题却来了,究竟应谁先动手?
红袍豪客深知两个武功相同之人,采取主却的一方,是较占便宜的,盖孙子兵法有云:“攻者,兵之神髓。”但他表面上却不得不略示谦逊,说道:“还是小娘子先动手吧!”
她如此一说,红袍家客龙腾不禁全身一震,心说:“这女子不但武功奇高,而且聪慧得令人有些胆寒。”他脸皮再厚,仍透过一层薄薄的红晕,笑笑道:“那我龙某人就算有礼了!”
说时,身形一晃,进步欺身,只见双圈在日光下,射出两圈银辉,他这一式“恨天怨地”,本就恶毒,这一蓄劲而发,威力更是大得骇人,异啸之声,随着漫天狂潮,向彩云仙子猛砸而至。
吕良辕黛目一颦,心说:“这家伙,果然十分厉害!”轻笑一声立展“金光幻影”,斜刺飘落。
红袍豪客龙腾,两极陰阳夺命圈,绕到中途,对方人影忽杳。
他这时更加骇然,意忘记了跟踪追袭。
就在此时他微一怔愕之际,彩云仙子的话声,却已响起,只听她说道:“还有两把!”
红袍豪客龙腾目光中津光电射,两对陰阳夺命圈,微微一错。一撩莽袍,绕着彩云仙子疾转说道:“小娘子,第二招来了。”
话随圈落,竟没有带起半点风声,仅见满天都是圈影,向自己全身要害罩来。
他这一招,虽看不出威力何在,其凶险之处,决不下于适才一招,尤其寒劲未吐,只要对方稍微不慎,一旦被钢圈击中,乘势吐出内力,任对方具有何种护身神功,同样难逃杀身之厄,可见毒或已极。蓦地升起一个念头,一步轻绕,人如淡烟,袅袅升起。
她是有心要让对方三招。
红袍豪客龙腾,一边两招走空,本已怒极,再看站在大白鹤身畔的张疯子,那副得意神态,更加气得须眉倒竖,虎吼一声,双臂同时一挥,陰阳两对钢圈,各化一道银色光圈,电疾奔到。
空中的彩云仙子吕良辕,无论用什么身法,眼看难逃大劫,只听她冷哼一声,怀中的‘元磁神剑’,轻轻一颤,说也奇怪,那两双夺命钢圈,虽是隐隐着风雪之声,显得霸道无与轮比,这时,却突然改向,呼的一声,一齐朝长剑奔去,只嚓嚓两声轻声,那两双光华闪闪的钢圈,霍地停止旋转,凝在剑叶上动也不动。
红袍豪客登时目瞪口呆,张疯子更是拍掌大笑道:“好啊!这一下叫化子没有蛇玩了,看你威风不?”
大白鹤竟跟着引颈长鸣,状亦得意!
彩云仙子吕良辕,纤腰一叠,此时已降落地面,从元磁神剑上,取下夺命双圈,说道:“阁吓武功已领教,果然高明……”
红袍豪客面孔一红,不禁恼羞成怒,不待她继续往下说,大声喝道:“别在那里洋洋得意,你不过是仅着兵刃奇特,老夫既然三招之内,未能将你收抬下来,认输就是!”
彩云仙子吕良辕道:“好,你既干脆,看在你对小轩的照拂上,我也不难为你,把钢圈拿去!”
说时,单臂一挥,两双光圈,便在空中缓缓奔来。
红袍豪客龙腾突然心中一动,恶毒之念陡涌,“无毒不丈夫,我要你终身难忘失了之痛!”
念随身动,施过身来,两对钢圈,使用流星赶月的手法,全招扑向卧在石上的孩子。
他这一手,竟是大出彩云仙子吕良辕意外,距离虽近,然援救不及,不禁大叫一声,纵身扑来。
她知道小轩决然没命,不如索性将这恶魔杀死,为爱了复仇。
只见人影一闪,红袍豪客龙腾立感狂风压体,不禁心胆俱裂,因他做梦都未想到彩霞仙子不救儿子,先攻敌人,仓促间一掌迫出
要知高手对招,分毫之差,便有性命之虞;
他甩出去的左掌,尚未按上彩云仙子霞披,胸前‘砰’的一声,已受千斤重击,震飞丈余之外。
吕良辕看也不看,便朝巨石扑去,谁知巨石之上,竟是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孩子的影子。
她方自骇异,陡闻一声清叱道:“恶贼,尔之心肠太过恶毒,容你不得!”
她听得出,来人正是丈夫飞玉龙彭中轩,及时救了孩子一命,心中方自一喜,接着便听一声惨嗥,以及死尸坠地之声。
彩云仙子吕良辕侧首一望,只见那位红袍豪客,已经头颅破碎,死在他自己那两双夺命钢圈之下。
原来,飞天玉龙彭中轩,一路搜寻到瓦屋山北面的尽头,忽闻娇妻发出一长一短两声清啸,知道必已发现敌踪,遂一路风飘电闪,向发声处赶来。
恰好他来到谷内,正赶上红袍豪客发出钢圈,想将石上的孩子击毙。
立即身形一闪,抢在头,施展分光捉影之法,将夺命双圈捞在手中,反手甩出。
他是恨透了这家伙的心毒手辣,才投桃报李。
红袍豪客龙腾,正以为较计得逞,心中方自快意,忽觉背后狂风压体,已出意外,仓卒对掌之下,又吃大亏,忽见两道光环回飞,其疾如电,他此时即使有天大本事,也难逃杀身之祸,不禁胆裂魂,一声惨嗥既送命。
彩云仙子吕良辕,初还以为飞天玉龙彭中轩,将儿子救了!这一看他两手空空,不禁愕然问道:“小轩呢?”
“小轩不是被你救下了么?”彭中轩亦是大惑不解。
彩云仙子吕啷辕黛眉一皱,头一偏问道:“疯了伯伯,是你将孩子救了么?”
张疯了睁大着眼睛,摇着头,说道:“没有呀!”
彩云仙子心头一急,不禁哇地一声失声痛哭道:“孩子,你好苦的命,妈妈未能尽到责任,使你屡受警险,被好徒劫,小轩!小轩!你在哪里啊?”
母子连心,把这位一代侠女,哭得声嘶力竭。
飞天玉龙彭中轩,亦是急得团团乱转,腮边挂满了一粒一粒的英雄泪珠。
张疯子道:“小轩可能被隐身暗处的贼人抱走了,贤侄夫妇不要为此悲痛,赶快追寻线索要紧。”
言毕,身形一闪,便跨上了大白鹤,继道:“我这就升空察看,如有线索,当即以啸声联络。”
越来越细,转瞬间鹤影已消失。
彩云仙子吕良辕道:“一眨眼工夫,孩子便已失去,如果是武林中人,那他一身功夫,委实令人悚惧。”
飞天玉龙彭中轩抚慰道:“辕妹,别太难过,咱们还是先查一查那方大石,看有无什么蛛丝马迹可寻?”
话声一落;便大步走去。
彩云仙子吕妨辕,毕竟是巾帼豪杰,一拭泪痕,便也不再悲伤,正连步向前移动,忽闻南面天空,隐隐传来啸声。
两人心知是疯子伯伯发现了改踪,各自振喉回声相应,电疾追去,转瞬之间,便已飞驰瓦屋山下,沿着官道,向南疾行。
因是大白日,两人未便施展轻功,以免惊世骇俗。
就是这样,仍然比普通人不知快出多少倍,路上旅客,只见两人衣衫飘飘,每一跨步,便在十数丈外,莫不暗暗称奇。
飞天玉龙彭中轩和其妻彩云仙子吕良辕,一路疾奔,抬头向南方天空望去,仅见鹤影一闪便消失在一座插天峰岭之上。
两人虽是半天没有进餐,却忘了肚中饥饿,一人山道,便又展开了轻功。
两人方跃登半天,蓦地,大白鹤双翼一收,抓的一声,便降落地面。
张疯了露出一脸惶急之色,连连招手。
彩云他了吕良辕身形一迈,便已来到老人家面前,急着问道:“伯伯,小轩下落如何?”
张疯子道:“我看见了,孩子是被一个皓首驼背老人掳走,那家伙身形快捷之极,钓竿一点地面,便出四五近,要不是我有白鹤代步,还追不上呢!”
他话声才落,便闻飞天玉龙彭中轩和彩云仙子吕良辕同声惊叹道:“孩子如果到了这恶魔手里,要想夺回,还真得费一番波折。”
张疯子道:“他是谁?”
彩云仙子吕良辕抢先说道:“他就是金背钓叟苗天杰呀!”
张疯子啊唷一声,说道:“就是上次点了侄儿三陰绝袕那个老头儿吗?”
飞天玉龙彭中轩点首道:“正是他。”
张疯子发急道:“我虽骑着白鹤,却派不了用场,这样吧!我还是回香花岭去,此时松鹤老人料已返山,只要一日时间,老人便可追来,助贤伉俪一臂。”
说罢,立即翻身跨上鹤背,展翼直冲霄漠,向着东南天际飞去。
彩云仙子吕良辕道:“咱们既然得知是老鬼摇去了小轩,常言道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干脆前往黑桃潮去‘天欲宫’等待,岂不胜似这般瞎闯!”
飞天玉龙彭中轩一想也是,遂同意乃妻意见,正想走下大凉山。蓦地……
山径上响起一阵落叶沙沙之声,飞天玉龙彭中轩一拉辕妹之衣袖,悄声说道:“人来了厂
了字一落,便朝一株虬松飞去,这时彩云仙子也察觉,更不怠慢,香肩一晃,跟着掩人密青之中。
就当两人掩住身形,山径上现出五个江湖人物中的佼佼者,衣袂飘飘,旁若无人地向松下走来。
两人环目一扫,暗地里全是眉头一皱,因为这一群人中,除了天欲教下一位副教主和三位堂主外,还有一个钓鼻鹰眼的红袍怪客。
这家伙,中原道上旁人也许不知他的来历,但飞天玉龙彭中轩是认识的。
彩云仙子吕良辕附耳悄声问道:“那家伙也来自血城吗?”
飞天玉龙彭中轩点头道:“谁说不是,他就是血城一派的五虎之一路将军呀!也就是优冥教主毛茹的师父呢。”
正说话间,这一行人已是越来越近,只听桃花仙子娇声道:“阁下轻功,实在令人佩服,不识贵派曾否收有女弟子?”
红袍豪客龙骧笑一声,说道:“敝派数千年业,一直保持着祖师寅犬武功秘传,不使之流人江湖,女弟子并非没有,那必须出于皇帝贵胃,像公主龙中就是!”
桃花仙子柔弱无骨地偎傍着红袍豪容姗姗而行,眉毛一扬,媚声说道:“想来公主定是美若是天仙?”
龙骧道:“谁说不是,她是咱们血城一派数十代以来的第一位美女。”
副教主干手魔萨搭腔道:“像这样的美人儿,不消说,只有五将中人,才有资格入赘,被招为附马罗。”
龙骧脸上闪一丝奇异之色,说道:“谁说不是,然而他却于悄然‘离开血城,迄今未返!”
桃花仙子道:“啊,我知道了!你们此次来到中原,是来找寻!派公主的。”
红艳豪客黯然说道:“是的,不但咱们五虎全部出动,连血优帝,也离开紫府。”
久不发话的百花教主凌妙香,播扇轻摇,突然哈哈大笑。
红袍豪客被笑得莫明其妙,肃容说道:“凌堂主体因何发笑!”
百花教主凌妙香道:“试想中原道这样辽阔,凭你们血城一派之力量么,何韩大海捞针!”
红袍豪客想了一想说道:“是呀!咱们已经找了不少地方,简直毫无消息。”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接着又道:“不知阁下有何责见?”
凌妙香眸子一转,说道:“敝教实力行将遍布天下,如蒙贵派议助本教,将强敌除去,只要咱们传下密令,不出三日,定会找出端倪,将公主寻到。”
红袍豪客道:“此话当真?”
凌妙香道:“难道我还用骗你吗?只不知资派是否卷入江湖是非恩怨之中。”
她这样说,无疑是激将之计。
红袍豪客龙灌,魔眉一蹙,道:“这事情,我虽作不了主,但我可向血城大南报告。”
桃花仙子娇声道:“凌堂主体这不是多说吗?龙大使是本教佳宾,咱们就应该义不容辞才是。换句话说,假使咱们此时碰上强仇大敌,他还能袖手旁观吗?是不是?”
后面一句,这尤物却是面对红袍豪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