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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知道是老化子从旁相救。他可不知道这时丐帮的帮主,以为最多不过是丐帮中一个高手而已,不禁一声冷笑,右掌猛的硬接……
“嘭”的一声响过,粉面潘安蹬蹬被震退三步,心中猛然一震,叹眉倏竖,邪目骤睁。一声暴喝道:“老要饭的,报上名来,今天少爷倒要瞧瞧,丐帮中到底有多少出色人物!”
他这语间未毕,梁帮主尚未答言,又是一阵劲风,正向他左肩劈到,粉面潘安左臂一直未曾动过,这次因来势甚急,很自然地微退半步,左臂高抬,但听“当”的‘声,虽然并未看见什么,可是梁帮主与小灵乞从声音中,已能体会到里面是个钢钩无疑。
此刻,不是谁发怒,而是三人一齐发怒,小灵乞蛇骨鞭试出对方左臂是钢构,再不怠慢,施展灵蛇鞭法二十四招,一阵狂风似的,直朝粉面潘安攻去。
梁化身为一帮之主,处处都要顾及身份,他可不能与小灵乞合手夹攻,以防日后被人耻笑以多为胜。一见小灵乞抢先出手,心中虽暗怪小灵乞不知轻重,可是也喜欢小灵乞机警体贴。
粉面潘安,见小灵乞挥鞭攻来,心中恕极气极,猛然一抖左臂,从袖中露出一只乌黑闪亮的钢钩,郎声叫着:“你不是要看左掌吗?!呶!看好了,它就叫做要命钩!”
粉面潘安说完,横臂一圈,正好将小灵乞攻来的一条灵蛇的来势锁住。
小灵乞的灵蛇鞭本来不怕他钢钩锁住,可是如若被锁,到底不妙,眼看已被锁住,小灵乞猛然一抖,鞭头倒卷,正好碰到那乌黑发亮的钢构上。
“当”的一声二人分而复合,小灵乞只两三招即感到鞭势处处受制,禁不住一声吼叫,招式突变,施展开最近从彭中轩处学来的天地八罡鞭式,这先人绝学,确非等闲可比,一经施展,但见杀风阵阵,沙石横飞,一丈五六之内,全都是那白骨鞭影。
粉面潘安一上手就没把小灵乞鞭招虽怪,尚不为奇,三招一过,正待施展毒手,小灵乞其招已变。这一来,粉面潘安心中不觉大奇,因为这鞭招非但怪,而且绝,威猛处更是惊人,眼看其似虚,似实非实,再加上小灵乞身子轻灵已极,倏忽在右,倏忽在左,一会儿地下,粉面潘安虽说不惧,可是眨眼工夫,已让这小要饭的攻了十数余招。
丐帮帮主梁化。这刻心中也不由得大为惊奇,半年不见,小灵乞武功竟然津进如斯,城非想象所及。
就在这暴喝声刚歇的当儿,破空传一来长啸,这声长啸入耳,粉面潘安将梁帮主及少灵乞略略逼退说道:“少爷有事在身,不愿久停,你老少化子两条穷命,暂时记上,失陪了!”话没说完,粉面潘安身形微动,已走出去了十几丈远。
梁帮主一声怒喝。“哪里走,还我丐帮的数十条人命来!”
梁帮主边说,边追了下去,蓦听醉老大引亢叫道:“帮主请稍待,穷寇莫追……”
梁帮主一闻呼声,连忙稳住身形,回头一看,小灵乞身旁已端立着醉乞醉老大,可是当他看到醉老大破袖之口,只剩下一条左臂时,禁不住心中一阵惨痛,悲声叫道:“老大,这是丐帮应该遭逢的劫数吗?我真惭愧死?!”
醉老大虽然只剩下一条左臂,可是他仍然十分乐观的,哈哈一笑,显出心中毫无悲伤的道:“帮主,这或许是天意吧!生死由命……”
梁帮主突然哼一声,道:“老大,兄弟中只剩下你和我了,你难道一点也不……”!
醉老大蓦地容颜一整,道:“帮主,醉乞承受上祖遗训,岂是如此贪生死,忘恩负义之辈,我醉乞虽只剩一条左臂,仍然追着他下来了。只是此獠,周身其毒无比,唯恐帮主不慎,故此斗胆出声呼唤,如今,但凭帮主吩咐。”
梁帮主容颜略舒,道:“我错怪老大了,为了挽救本帮厄远,不惜一拼,如今,我们追……”
说到追了,梁帮主身形微晃,领先追了下,醉乞师徒更不怠慢,双双同声一啸,追随而去。
途中,醉乞谈起断臂之事,竟与少林三老之一智通禅师同出一辙,均是受毒后,为保性命而自行断臂。
QWJ扫校旧雨楼独家连载
第三十五章 因孙女夫妇相争 为家仇爱侣辩口
话说彭中轩率领着吕良辕及俏郎辛土,矮岛薛莲英四人,一对夫妻一对情侣,从杭州连夜出发,因要穿山越岭缩短路程,所以舍却马车不用,陡步狂纵。
四人中,要算吕良辕武功最差。可是自从一连服过十数颗松鹤老人的“九转大环丹”后,筋骨轻健,功力大增,如今再加上父母丧痛,爱子失踪,更是奋不顾身,奔行中往往越过三人,单独狂驰领先。
她的轻功要说能强赛过彭中轩去,那真是不可能的事。彭中轩一路行来,胸腹中虽气怒万分,焦急异常,可不能说将他三人都抛下。
只能略为收敛脚力,与其余三人走了个不前不后。
经皖省,横越黄山,沿江直上,这一日刚刚踏进鄂省地面,从丐帮中已得到消息,那左臂装钩少年已迎着他们来了。彭中轩心中不禁不奇,这钢构少年怎么忽然折转回头?余三人又哪里去了?
钢钩少年迎面折回,彭、吕二人心中更急。这一日,为赶路太急,竟错过了宿头。已初更时分了,依然没找到宿处。
彭、吕二人当然无所谓,就是俏郎辛士与薛连英也没敢出半句怨言。这一夜,四人遂寻觅一丛树林,准备静坐一宵。
这一夜,大概中月之旬吧!天上的月亮特别明洁。那银样的月光,透过树影,照在四人的身上,但是四人分两起,互相拥抱着坐在草地上,一阵和风吹过,那树中儿发着沙沙的声音,情调是如此柔和之美,可是从四人脸色上都能明显的看出他们的心情是如何的沉痛与悲伤。
照理说,俏郎辛士与薛莲英,正在爇恋中的人,应该是低颦浅笑,细语谈情了。然而,因为彭、吕二人的满身重孝,满脸悲容,他二人又怎能有这份兴致谈心,只得相互紧紧地依偎拥抱着,两手相握,默默传情。彭、吕二人可真是伤心人别有怀抱,他俩白天倒不怎么,每到歇息时,二人都禁不住泪眼相向,尤其是今夜,互相坐在草地上,心中更是凄苦。
蓦然,彭中轩心中一震,因为他听到了微微的衣抉飘飘声,声响呼呼,一听即知来了武林高人,连忙抬手擦了擦眼中痛泪,凝神静听。
这声音来得好快啊!眨眼工夫,就像已到了身前,可是彭中轩神目环视一周,竟没能发觉些许动静,心中不禁想道:“难不成这来的就是钢钩独臂少年?他怎地就会知道我们来了呢?
心中思忖,耳目心神齐都灌注着探测究竟。恢地,一阵阵嘤酸泣声,从左方传来,哭得好不伤心!
这哭声吕良辕似乎也听到了,但见她从彭中轩的退弯上,坐直了身子,微微地叹了口气,道:“这世界上仿佛伤心事特别多,尤其是伤心人遇伤心人……唉!轩哥哥,我们瞧瞧去好吗?虽然,我们已无闲情管别人家的琐事,如若没碍着什么!不耽误我们时间,我们可以帮忙的,就帮忙他们一下吧!”彭中轩还没答言,身后忽传来一声陰丝冷笑:“姑娘!你倒是一片好心,只恐怕你管不了!……咦!你……你不是吕姑娘?你怎的满身重孝?”
彭、吕二人闻声,齐都一震,尤以彭中轩心中更惊。因为来人已到了身后,在自己聚津会神倾听之下,居然未能感觉得到,来人武功之高,当可想而知!可是在他回头认出来人时,他心中也就了然啦!
原来这来的竟是夜枭神鹫裴素兰,她也是今天刚到这里,为了避开小神龙方正斌,她将她孙女藏在这林中的一颗树洞中,吩咐没等她回来,绝不准随意发出半点声息。随着,她施展绝顶轻功,将小神龙方正在斌给引了开去。
当她返回之时,她孙女儿方惠芳正好看到月影下,彭中轩等两对人拥坐地上情景,一时感怀心事,哭了起来。
夜枭神鹫见她孙女儿哭泣,本就奇怪,可是当她发现林中两对人影直走,忽然听到吕良辕关怀之语,遂次冷笑答上两句。
吕良辕一回身,夜袅神鹫见到吕姑娘,心中不觉一喜,因为她此去,目的就是去杭州的吕府寻找吕姑娘,如今不期面遇,她哪能不喜。
可是,她喜尚未上眉梢,心中立即一阵惊颤,吕良辕那一身重孝,为何人而戴,因为吕良辕是彭中轩的妻子,在她的心目中,已是铁一样的事实。
吕良辕发觉这矮小老婆子时,心中也微感惊愕。然而人家相问,关切之情已流露无余,只得翻身爬了起来,先行过礼,方始寒泪答道:“裴老前辈,吕门不幸,一家满门惨遭杀害,家父母亦未能逃脱贼手……”语未毕,已然哽咽出声。
彭中轩忙起前将她抱住,在她耳边道:“辕妹!当心了,我预料这事态并不平常,赶快止悲蓄神吧!报仇的机会恐怕就在眼前了。”
夜枭神鹫裴素兰猛然一声尖呼叫道:“什么人如此狗胆,竟敢虎口中拔牙,难道彰中轩不在贵府上吗?”
吕良辕望了轩哥哥一眼,方道:“我彭哥哥不是不在,而是当时我们正南下有事……”
夜枭神鹫没等其说完,已插言道:“如今彭中轩人在何处?老婆子正要找他有事!”
彭中轩心中一直有一个疑团,未能解开。见老婆子有事相寻,不觉一怔,吕良辕已开中叫道:“轩哥哥,裴老前辈找你呢!你怎么不说话?”
夜枭神鹫惊叫一声,退了半步,她万没料到吕良辕身旁这蒙面人会是彭中轩,她还以为是吕良辕的兄弟,也穿了这满身重孝,而且还有白布将头手都整个包扎起来,这明显的是受了伤的征兆。
她奇怪,有谁能将彭中轩伤成这个样子,难道也是杀害吕家那人?难怪他有此胆量,原来彭中轩也非他敌手呀!
这时彭中轩已然一揖到地,说道:“前辈寻找彭某,有何指教?”夜枭神鹫稍事沉吟,忽然一掌迎面抓来。彭中轩点足已退出数丈远去,哈哈一声狂笑,道:“果然不错,真是让我猜着了!”
这一席话,却把夜袅神鹫吓了一跳,道:“彭小侠!你猜着什么?”’
彭中轩见夜枭神鹫只一招,就停了攻击,没再追袭,遂答道:“我猜你要出手攻击,自己叫自己防备点!”
夜枭神鹫鹰目一翻,道:“你怎知道我一定出手?”
彭中轩见其微有怒意,也不禁恨声道:“真人面前不打诳言,我们心照不宣,肚里明白!”
夜袅神鹫两目直竖,一声大叫道:“明白你个屁,我抓你一把,只想看看你这蒙面人是否真是飞天玉龙彭中轩,何曾别有其他用意?”
这句话便把彭中轩给愣住了,怔了好半晌,没答上话来,心想,难道我的揣测一点也没有挨着边,完全错了?
夜袅神鹫裴素兰见他没再反驳,心气稍平,随道:“好啦!我老婆子也不与你计较这些,倒是你脸上的伤,是怎么个伤的,解开让我老婆了瞧瞧!”
彭中轩闻言更愣,心想,她要看我伤势怎的?
他这里未答言,蓦见一青衫少女,飞落老婆子身旁,颤声叫道:“婆婆!不看也罢!”
夜枭神鹫鹰目一转道:“什么?不看……那是你说的,将来可怨不了婆婆!”
青衫少女脸露羞红,微微地点了点头,立即背过身去。
夜枭神鹫似无可奈何的,转首对彭中轩道:“彭小侠,我给你引见,这是我孙女,名叫惠芳,你瞧她长得如何?”
统彭中轩引见她孙女,彭中轩并没感到怎样,因为这是理之常情。可是要问他长得如何?他也就感到呐呐的开不了口,然而又不能不答,原因是这也没什么大了呀!说两句赞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