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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远又道:“对于内部,我义父提出“改良政治、实行民生政策”,实际上他只整顿了吏治,民生政策并没有兑现。这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从上至下的改革不是一下就可以做到的,这触及了无数上层王公的根本利益。对于文化方面,只要你看我们两兄妹,就应该知道我义父是多么地重视啦。我们能学习回语,正是源于他的大力支持和鼓励。”
穆典赤“噢”了一声,极有兴趣地问:“那是什么原因呢?”
李志远说:“这也由于曾有一件事对他触动很大。我义父曾协调哈密王室同托尔帕克起义,那个时期,他的工作是听取双方的申述,说服双方退让并接受对方的条件。交涉双方使用的都是维吾尔语。他们互相诘问,指责甚至讥讽,我义父只能通过翻译去了解双方交涉的基本内容。这次经历,使我义父对双语交流有了这样两条印象:一、翻译(当时官方的称谓是“通事”)在新疆的政治生活中有着重要的地位;二、造就兼通双语的官员是处理好新疆政务的主要手段之一。正是这种思想使我义父对双语交流的意义有了新的认识,因此他极其鼓励学习新疆内的各种少数民族语言,特别是主要的如维吾尔语、回语等,对这类人才特别的提拔。刚开始时,我和妹妹跟着义父手下的一个官员学习,也只是觉得好玩,想不到如今倒派上用场啦。”
穆典赤点点头说:“如果我不是跟着刘玉昆老师学习汉民族的知识文化,我想我们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共同语言,也不会聊得这么开心啦。不过,你说了那么多大道理,我还要时间消化消化。”
李志远笑道:“唠叨了那么多,典赤兄不觉得心烦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时,天已开始亮了起来,一匹骏马带着五彩的朝霞从天边飞驰而来。
七、扬鞭策马(4)
马蹄声在宁静的早晨显得特别的清脆,由远及近,越来越响,惊醒了阿力克、穆劲威他们,连帐篷里的李楚悦也走了出来。
一声长啸,骏马在穆典赤和李志远面前稳稳地急刹住,马上跳下一个年青的小伙子。正是昨夜的小达子。
小达子的脸上显得十分的不安和焦急,穆典赤不由地紧张起来:“小达子,是不是又出什么事啦?”
小达子看看李志远,一时不知该不该说好,穆典赤连忙将小达子拉到一边问:“快说啊,出什么事啦?”
小达子犹豫了一会,半天才挤出一句:“我可以肯定,穆赫连长老会对我们族里不利的。”
闻听此言,穆典赤不由大惊,连忙问:“你为什么会说穆赫连长老会对我们族里不利?你凭什么这样肯定?”
小达子说:“因为前天傍晚时我无意中看见穆赫连长老和魔鬼族的人在一起。穆大哥,你是知道的,魔鬼族的人一直对我们是恨之入骨。”
一听魔鬼族,穆典赤急了,声音高了起来:“你看见穆赫连长老和魔鬼族的人在一起?你确定。”
小达子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使劲地点点头:“不错!我看得十分清楚。”
穆典赤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问道:“小达子,你是在什么地方看见的?”
小达子说:“就是在百蝶泉附近。”
穆典赤说:“百蝶泉可是我们穆氏族的地界,就算傍晚没人,魔鬼族的人敢大摇大摆来吗?”
小达子说:“当然不敢,他穿的是我们回人最常见的服装,只是他不小心掉了这个。”说着递过一块玉。
穆典赤接过看了看说:“不错,正是魔鬼族的信符风神。他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掉了呢?”
小达子说:“这个魔鬼族的人先到,他可能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对我们的那口泉眼特别有兴趣,在他探头看时,一阵狂风突起,将他的帽子吹向泉口,他手忙脚乱中去抓帽子,身子撞在了旁边的石头上,我想就是那个时候掉下的吧。”
穆典赤冷笑一声:“百蝶泉附近,前天傍晚时分。小达子,谁都知道那里很偏僻,就是离着我们族人的住地足有10多里,而且时有野兽出现,除了白天中午这个时间,很少有人敢独自去那里,那么你为什么晚上会出现在那里呢?”
小达子听到穆典赤语言不善,连忙解释道:“穆大哥,你也去过那里的,你还记得那泉水边的附近的山石上不是生长着几棵巨大的树吗,它们连绵一片,足有几间房那么大。”
穆典赤说:“不错,可是它们长在的山石极为陡峭,离着地面足有10多米,根本没法上去。”
小达子说:“那你错了,当时,我就藏在树丛中。我在离着它不远的一处找到了个山洞,居然是直达大树顶部的路径。”
这一句话将穆典赤惊得脸色苍白,他身子摇了摇,然后定了定心神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大树是中空的吗?”
小达子说:“不错!我无意发现了这个秘密,当然兴奋的不得了,所以我就用木板在上面建了一个两人住的小屋,为了不让别的人知道,也为了不让人从下面看出来,我费足心思,它足足花了我近一年的时间,直到那天前才全部完工。我那天之所以在那里,就是在等我心上的人,我准备和她一起分享喜悦,可是她那天并没有来。”
穆典赤极力控制着自己,心里大声地说:“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那个树屋是我做的,是我做的!在两年前它就做好啦。”
小达子并没有注意到穆典赤的神情,他继续说:“那天为了让我的爱人有个惊喜,我没有和她一起去,而是让她自己中午的时候自己独自一个人过去,没想到她并没有去,而我在那里苦苦等她,一直等到了傍晚,当我要离开时,我就发现了穆赫连和魔鬼族的人,魔鬼族的人先到,穆赫连迟了约10分钟才到。”
穆典赤说:“你当时躲藏在上面,他们可以发现不了,可是你的马呢?”
小达子说:“它在附近吃草吧,周围遮挡的不少,而且他们待的时间并不长,也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只是交谈了一会,然后魔鬼族的人交给穆赫连长老一个小包,两人便走了。”
穆典赤又问:“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不是马上就去告诉族长而是今天跑来告诉我。”
小达子苦笑一声说:“因为我最心爱的女人就是穆赫连长老最小的女儿美沙,她那天没来,是因为她哥哥几天前刚得了个儿子,忙得她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会。说真的,我也是挣扎了很久才做出要说出这个秘密的决定的,我找你的原因就是希望你出面,让族长好有个准备,你是族长的外甥,就算不说理由族长也会相信你的。另外,求你千万别让穆赫连长老还有美沙知道这事是我说的。”
穆典赤皱了皱眉头说:“可是就算知道穆赫连长老和魔鬼族的人有来往,但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我总不能去当面问他吧。天天防备着,那不摆明说我们知道了他有阴谋吗?”
小达子想了一下说:“最后他们走时,那个魔鬼族的人声音提高了些,我好像隐约地听到一句,好像是说三天内必须解决,至于要解决什么我就不知道啦,因为我不敢肯定所听道的,所以迟迟不敢说。”
穆典赤沉吟道:“三天,那么说,还有两天,穆赫连会做什么呢?不行,我得马上去见我舅舅。小达子,你记住,对谁也别说。”
小达子连声答应,然后走了。
穆典赤满怀心事,他勉强对李志远笑笑说:“想不到一回来就那么多事。志远兄,我现在准备去见我舅舅,你们先好好休息吧,我会求舅舅尽快接见你的。”
李志远试探地问:“典赤兄,你好像遇见了什么难题,需要我帮忙的话,只管说!”
穆典赤咳嗽了两声,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李志远继续说:“是不是和那个魔鬼族有关啊?”
穆典赤惊讶地问:“志远兄,你怎么知道的?”
李志远笑道:“真是抱歉的很,刚才你说得那么大声,又那么突然,我都来不及塞住耳朵,所以呢就听到了。”
穆典赤心中暗恨自己的失态,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么请问志远兄,你可知道魔鬼族?”
李志远还没说话,李楚悦已接口道:“当然知道,而且我们还打过交道呢!”
穆典赤不禁一怔,有些结巴地问:“你们和魔鬼族打过交道?”
李志远说:“不错!去年吧,我奉命去魔鬼域收编这伙土匪,我妹妹顽皮也跟了去,可是那伙家伙强横得很,尽管我们给了很大的利益他们都不同意收编,而且还想绑架我们,好在我早有准备,埋伏了一个排的人在附近,一场战斗下来,借助强大的火力,对方死伤十多号人。我本想趁机消灭他们的,可是魔鬼域地形太复杂,太险恶,而魔鬼族的人又很狡猾,见势不好,就往里面躲,我们不敢贸然往里闯,只好无功而返。你看,我这肩头上的伤疤,正是那场战斗中留下的。”
穆典赤点点头说:“那个地方确实复杂,要不他们也不会在那里盘踞多年啦。”然后又有些奇怪地道:“李姑娘当时也在其中?那岂不是危险的很?”
李楚悦笑道:“我只是负责在后面救护伤员,算不了危险。”
李志远白了李楚悦一眼:“还不危险!当时一个土匪都冲到你面前啦,我都吓傻了,连枪都不会开啦。”
李楚悦笑道:“你不会开不代表我不会开啊!”
穆典赤脸色有些苍白:“李姑娘,你敢开枪杀人 ?'…'”
李楚悦看见穆典赤苍白的脸很得意地笑了一下,然后正色地说:“对于凶残的敌人,你说我能做什么呢?当然是要拿起枪,保卫自己、保卫亲人、保卫家园。穆大哥,你一定没有见过真正的战争是什么样的,可是我见过,到处是鲜血,染红了你所能见到的所有的地方,到处是垂死的人,他们在无助地哭泣、嚎叫,向你求救。。。。。”
李志远狠狠地瞪了李楚悦一眼,打断说:“妹妹,你看,你把典赤兄都吓坏啦。”
穆典赤苦笑道:“想不到李姑娘这么年轻,就曾经历过血雨腥风,我更加没有想过,女人也一样可以拿起武器,保卫家园。这实在是太让我惊讶啦!”
李楚悦笑道:“谁说女人不能拿武器啦?在我们国民军队中,就有专门的女子军队,她们一样英勇善战,个个都是花木兰。”
穆典赤说:“那你岂不是花木兰中的佼佼者。”
李楚悦笑道:“我也希望和她们一起上战场,不过多数时候我只是名医生。”
李楚悦柔声说:“穆大哥,就是经历过这些血雨腥风,我才希望新疆的人民不要被卷入动乱,好像现在的关内一样,你打我我打你的,最后最苦的还是人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穆典赤听了深受感动,李楚悦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不仅是美丽、顽皮、可爱啦,而且是坚强而又充满爱心。
穆典赤坚决地说:“你们放心吧,我穆典赤在此立誓,我一定会全力协助你们的。我这就带你们去见我舅舅,我要说服他,让他跟你们合作。”
七、扬鞭策马(3…U…W…W)
出人意料的是,还没等穆典赤出发,穆罕麦已派人来请李志远啦,并且要求只他一个人进去,而阿力克和两个随从只能在外面等。
穆典赤无事可做,便陪着李楚悦在草原上闲逛。
草原上到处开满了鲜花,成群的蝴蝶和蜻蜓在他们的周围飞来飞去。
李楚悦问穆典赤草原上除了赛马啊,摔跤啊那些外,还有什么特别开心和好玩的。
穆典赤想了一下说:“开心不开心、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