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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典赤说:“我又何尝不是呢?”
穆典赤说:“现在天气这么热!我们无论前进或后退,也只能将两位大叔火化了。”
李楚悦没有反对。
穆典赤火化了两位大叔后,将骨灰用布包分别装好,带在了身上。
穆典赤和李楚悦依靠所带的木板,艰难地穿过了沼泽淤泥地带,来到了魔鬼域的群山边,此时天渐渐地要黑了,只见眼前一条狭窄的山道如同一条蟒蛇一样,在几座山间盘旋着,一直伸向最高的那座,远处天边的几朵浮云遮挡着它的脸部,在夕阳下显得更加的神秘。
十、王者小径
穆典赤很想在天黑前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休息,但四下张望,根本没有什么看得上眼的地方。
没奈何,穆典赤和李楚悦只得向里走,由沼泽地到山道,是一个喇叭形,越走越窄。
当走近山下时,山的身影将夕阳仅有的余光都挡住了大半,仿佛黑夜提前来临了,尽管如此,穆典赤和李楚悦还是发现了令人吃惊的情况。
有山道的开始端,就可以明显地看到山道主体宽约1米多点,全部由石阶构成,而且有护栏,但是损坏程度已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从残余的石阶可以看出,这些石阶的材料很特别,不同于山体,同现代建筑所用的混合水泥十分相似。所能看的到的护栏多是两指粗的铁链条,被镶嵌在约60公分高,人腰那么粗的石柱内,只是没有一条超过两米,它们垂落着,看断处竟好像是被利斧劈断一样,十分地齐整。如果是换了现代,也许没有人会对感到奇怪,可是穆典赤知道这里至少存在了几百年,以那时的条件,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实在是不可思异和难以想像的。
穆典赤还想再看清楚一些,但眼前已是黑暗一片啦,望望远处还有可以看见一些阴影。
因为太累了,穆典赤和李楚悦两人靠在石壁边上,根本不再想挪动身子。
穆典赤问李楚悦:“楚悦,这么黑,你怕吗?”
李楚悦反问道:“你看我有害怕的样子吗?”
穆典赤没有回答。
李楚悦笑道:“人家常说,自己害怕的人往往最喜欢问别人怕不怕啦。”
穆典赤一时气结,他也笑道:“说真的,我是最不喜欢黑暗啦。小时候,我常常要跟着父亲晚上去打猎,不是钻胡杨树林,就是钻灌木丛林,那里最多的就是野兔和野鸡,还有麻雀,有时也会遇见狐狸,甚至野猪和狼。开始的时候,我身上背着把弓箭,手里拿着把这么长的弯刀。”穆典赤张开手比划着:“差不多有我一半身高。”虽然李楚悦可能看不见。
李楚悦笑道:“不用说啦,你准是个胆小鬼,每次都躲在你父亲的身后。”
穆典赤黯然地说:“不错,那时我确实是一个胆小鬼,我父亲他们去赶野兽时,常常让我独自一人守在陷阱旁时,我就特别想哭,我说我怕,父亲他们有时便会安慰我不要担心,因为再可怕的野兽一旦掉进了陷阱里,便毫无可怕可言,但我就会问,要是不掉进去呢?父亲总是充满信心地说,一定会的,你只要看好陷阱不要给人踩到了就可以啦。我还是害怕,父亲便生气地说,典赤,你一点不像我们草原上的男汉子,现在不学好真本领,将来如何在草原上生存,等到我们都老时,谁又来保护我们,谁又来保护我们的家园?”
李楚悦说:“穆大哥!你父亲说话好有气势啊!做事一定是雷厉风行!这一点你可不像他啊!”
穆典赤说:“是啊,如果我的本领和品行能有父亲的十分之一,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是那时候太小,太不懂事,如果那时自己能够学到足够的本领,父亲也不至于被坏人抓住害死了。”
李楚悦小心地说:“穆大哥,不要伤心啦,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穆典赤摇摇头说:“楚悦,你不会明白的。你知道吗?穆劲威第一次用自己的匕首杀死第一头狼时是多少岁吗?是11岁,穆天骄据说更早,不到10岁,而我呢?19岁。”
李楚悦故意哈哈笑道:“是吗?那我可要好好问问穆劲威,想不到穆氏族第一勇士原来还是个后起之秀啊,知耻而后勇,精神可嘉。”
穆典赤也笑了:“说真的,别看我头上顶着穆氏族第一勇士的大帽子,如果将来不幸和穆劲威翻了脸变成了仇敌,只怕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除非他会被我的大帽子吓破了胆。哈哈哈。。。。。”
李楚悦说:“如此看来,有穆劲威在,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穆劲威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族长舅舅的,何况你们族里还有那么多的厉害角色,特别是那伙老家伙。”
穆典赤叹了口气说:“不知觉中两天就要过去了,不知道族里怎么样了,如果明天我们能够顺利通过魔境,只要有一匹好马,说不定还能及时赶回去。”
李楚悦顿时来了精神:“穆大哥,你认为魔境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吗?”
穆典赤说:“我不知道,但就算是传说也是有一定的事实根据的,不可能死了那么多的人你还会认为会很美好。”
李楚悦说:“你说得没错。可是你别忘记了,仙境般的传说也在其中,那么你为什么不愿意往好处想呢?”
穆典赤不禁一怔,这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
李楚悦得意地说:“凡事都有两面,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景象,只能说明他们走过的或者所遇见的是不同的地方。”
穆典赤笑笑:“楚悦啊,你真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同你在一起,凡事都充满了生机和希望。”
这时,整个大地突然明亮起来,并且越来越亮,整个山体的轮廓变得格外的清晰,可是穆典赤和李楚悦并没有看见月亮升起。
一群鸟从穆典赤和李楚悦的头上飞过,足足有上千只,穆典赤说:“这些好像是喜鹊,真是奇怪,哪来的?而且一来会这么多!不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吧?地震?”
李楚悦笑道:“你不知道啊?当然是赶着去搭桥啦。”然后轻声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穆典赤耐着性子等李楚悦念完了,便奇怪地问:“搭桥?”
李楚悦笑道:“你没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吗?”
穆典赤一拍脑袋:“我想起了,我们新疆传说中的天池据说就是王母娘娘所居住的地方,也就是她同意每年的七月初七,牛郎和织女相见的。”
李楚悦笑道:“哈哈哈,你还真相信了啊?”
穆典赤满脸疑惑:“你是说你在说笑吗?可是今天真的是七月初七啊。”
李楚悦的笑声顿停:“不会真的这么巧吧?”然后她手指向天上指了指:“穆大哥,快看,鹊儿在搭桥啦。”
穆典赤顺着李楚悦的手指望去,不禁呆了,但李楚悦更是吃惊,因为她只不过想骗骗穆典赤,开心一下罢了,可是现在她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因为无论是穆典赤,还是李楚悦,都是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些喜鹊正聚集在离他们头顶十多米的高处,正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扑腾着翅膀,在他们的头上形成了一座三米多长的拱桥形。
十、王者小径(2)
穆典赤对李楚悦:“你还说的还真对啊!”
李楚悦凑近穆典赤,好像突然看到他脸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一样,穆典赤不禁问:“怎么啦?”话意未落,李楚悦已一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头两眼直冒金光。
穆典赤捂住脸,不解地问:“楚悦,你为什么打我?”
李楚悦说:“穆大哥,那些鹊儿还在上面吗?”
穆典赤抬头望着了一眼说:“当然还在啦!为什么要这样问?”
李楚悦苦笑一声:“穆大哥,真的很抱歉,我打你只不过是因为我怀疑,我们是不是因为某种原因已经开始产生了幻觉,现在看起来,一切是都真实的。”
“幻觉,魔境。魔境,幻觉。”穆典赤低声重复着,他突然觉得真的很有可能,可是他们的神志为什么会这样的清醒呢?
李楚悦说:“穆大哥,如果我们看到的一切是真的,那么传说中的也可能是真实的。只不过,大部分的人就好像我们开始一样认为一切都是幻觉,当真真假假交织其中时,就会造成了错觉和判断失误,从而送了性命。”
穆典赤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将来会遇到更多的景象,只不过有一些会是假象。”
李楚悦说:“不错!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更好的解释啦。”
这时月亮升起了,虽然还没到半空中,可是眼前一片雪亮。
李楚悦和穆典赤猛地想起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里为什么会这么亮,虽然不能和白昼相比,但周围的情景可以看的一清二楚,这是很不正常的。
远处的沼泽地一片迷雾,灰蒙蒙的,然后一个黑色的粗壮的身影从里面现出,好像刚从地狱中出来的幽灵一样,向着他们这边缓缓飘来。
李楚悦只觉得浑身发抖:“穆大哥,你说,那是人吗?”
穆典赤也觉得毛骨悚然,他将步枪握在手上,声音有些发抖:“不用怕,有我在呢!”
李楚悦也将手枪掏了出来。
那身影越来越近,看动作,分明是一个人,但根本看不清面目,浑身黑乎乎的,在离着两人大约50米处时,穆典赤用回语厉声喝道:“什么人 ?'…'快站住!不然我开枪了!”
那个人似乎停顿了一下,穆典赤怕他听不懂,连忙又用维吾尔语和汉语重复了一次。
那个人又向前两步,穆典赤向着天上开了一枪,只见那人向两边一分,倒在了地上。
穆典赤和李楚悦不禁吓了一跳,一时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前面的地上还是没有一点的动静,穆典赤紧握着枪大着胆上前,而李楚悦紧紧地跟在后面。
离着约十多米近时,穆典赤和李楚悦发现地上趴着两个人,浑身都是泥泞。
穆典赤松了口气说:“楚悦,是人,不用害怕啦。”
李楚悦拍拍心口说:“我可吓坏啦,特别是刚才。”
穆典赤说:“我也一样。我心里在想,一个人怎么会变成两个呢?看来是两个人离得太近了,又黑黑的一团,不误会才怪。”
穆典赤蹲下身子,将其中的一个翻了过来,觉得十分的面熟,当擦去了脸上的泥后,穆典赤不禁喊出了声:“是穆天骄!”
再看另一个,竟是小达子。
穆典赤和李楚悦再也顾不上脏不脏了,开始查看两人身上。事实上无论是穆典赤,还是李楚悦比起他们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穆天骄的左肋下有一处不太深的刀伤,已包扎好了,而小达子除了脸上肿胀外并没有别的伤。
一番急救后,穆典赤和小达子的呼吸开始平稳,但是眼睛始终还没有睁开。两人昏倒过去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体力透支,疲惫过度。
穆典赤对李楚悦:“楚悦,水,快拿水来!”
没等李楚悦走到山脚去拿水囊,天上突然下起雨来,开始只是点点滴滴,但很快如同泼水一样,穆典赤和李楚悦根本来不及将两人转移到可以躲避的地方,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
暴雨中,穆天骄首先醒了过来,他喘息着,张着嘴,任凭雨水冲刷,然后小达子也醒了,他半跪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着。
雨来得快去的也快,转眼地上便没了一丝雨的痕迹,月光更明更亮了,好像刚才的雨从没有下过一样,就连那鹊桥也没有一点改变。
小达子首先说话,他的声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