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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次舍命去风沙堡,让列宾彻底改变了想法,也许从他们回来的那一刻起,列宾是真正认识到了,单凭个人的力量是根本无法解决的,16人死,2人成了植物人就是最好的明证。
布朗简直就是冲进来的,几天不见,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一团,胡子也没刮,双眼深陷,眼圈黑黑的,但此时他毫无倦意,深陷的双眼闪闪必光,一副极其兴奋的神情,他的手里还抓着一张纸,他扑向列宾:“你真的知道那地图的秘密?快!快告诉我。”
列宾含笑地说:“不要这么着急,布朗,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个样子啊,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卡尔波夫抑制着自己的心情,为大家倒了一杯酒说:“为我们的工作有了新的进展而干杯!”
布朗毫不领情,他拉着列宾在桌子边坐下,将地图摊在桌子上:“列宾,别理他,快说说看!”
卡尔波夫也连忙凑上前。
列宾不慌不忙,拿过一张特大的新疆地图摊在桌子上问布朗:“按照你们目前的想法,风沙堡应该是在什么位置。”
布朗想了想,用一支红蓝铅笔在地图上划了个圈说:“其实风沙堡在这里,并不是什么特别的秘密,主要是它的地理位置有着许多常人甚至是科学都无法解释的现象,就好像是沙漠中的百慕大,一到了那里,最先进的科学仪器也毫无用途,飞机从它上空飞过也毫无发现,这就是为什么几十年,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都没有多少人发现它的缘故,更不用说去挖掘它地底下的秘密啦。比起古楼兰来,毫不逊色。因此,如何进入风沙堡是最关键的。风沙堡方圆最多3里,而我现在圈的这个范围实在是大了些。”
列宾说:“这张地图还是不够精确,你们看这里,这就是昌吉,它的附近是大大小小的建设兵团,就在这个位置,14连,有一条不大不小的河流,叫做老龙河,也就是你们地图上所画的那条,这里是头,这里是尾,地图上的虚线表示的是地下河的部分或者是流入沙漠的那部分,就是沙漠的边缘部分,你们看是不是恰好指向你所圈的那个位置,这样一来,进入风沙堡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沿着老龙河一直向前。至少它周围的那些可能是当地的地理特征,也可能是机关的代表。”
布朗想了想:“只是李教授的那份地图没有比例尺说明,还是无法准确判断位置和距离。”
列宾说:“所以,这需要我们去实地考察和验证。”
布朗马上跳了起来:“我们这就准备去,不!是马上去,我是一刻也等不急啦。”
列宾将布朗按了下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已决定了,明天你和卡尔波夫就回美国去。”
布朗说:“我不回,我不回,我说什么也不回,我要马上去老龙河。”
列宾说:“我们不能马上去老龙河的原因,其实不用多说你也是知道的,请你不要这样冲动。中国有句俗话,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布朗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列宾说:“最快也要三个月后,也就是11月底,12月初左右。”
布朗说:“啊,MyGod!那么漫长啊。”
列宾说:“其实你们这次回美国的真正目的,就是要为这次行动做准备,你们要根据上次的失败作个总结,要重新召集一些有用的专家,特别是考古挖掘方面的,还有你们要准备更多更好的科技产品,这样算起来,三个月的时间可是很紧啊。我个人认为,在12月左右去,天气可能会更复杂些,但一个有利的因素是沙漠的日间气温较低,入秋时往往会有一段时间雨水增多,更利于我们长途跋涉,而且随着冬天前的来临,更多的动物会进行迁移,加上西北风更加明显、夜晚星空更加明朗,有利于我们判断方向。我更大的希望是,希望我们这次能够一次成功,而不是再次无功而返。”
布朗和卡尔波夫心中一凛,知道列宾的意思,同时也对他与众不同的思维佩服不已。有时,看似越是不利有的条件反是最有利的条件,这和越是危险的地方也越是安全的地方的道理一致。
卡尔波夫从内心佩服地说:“我亲爱的表兄,你真是个不同寻常的人啊。”
布朗说:”好列宾!就听你的。”
列宾将一本发黄的笔记本交给布朗:“这是我父亲亲手做的笔记,记住!你们俩,只限你们俩人,可要好好看看和研究研究。我想,这将对我们的工作是非常有帮助的。”
布朗慎重地接过笔记本,那是牛皮封面的,看上去已有很多年代了,翻开来,菲页上有着一个签名:
伊万。斯洛托维金。
九、突变
在远离北京的沙漠边缘的一间土屋里,灯火昏暗,二蛋和周春善披着大衣,坐在炉边烤火。
二蛋说:“你这书呆子,快点把没讲完的故事讲完,要不今晚你别睡觉。”
周春善用根子拨了拨火炉,望着跳动的火星:“不用催,其实我也很想早点把故事说完,遇到你这种烦人精,天天烦你,人命都会短几年。”
二蛋忿忿地说:“谁叫你不安好心,故事说了一半,吊人胃口。”
周春善说:“还说,我这几天不是赶着给连队写宣传稿吗?”
二蛋说:“费话少说,快点讲。要不喀嚓一声。”说着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道。
周春善紧了紧大衣说:“好,现在就开始了。那么我们言归正传,书接上回。”
杨兴彪回到营地会议室的时候,罗万通正在和宋大智说着什么。
罗万通铁青着脸:“杨兴彪,进来为什么不喊报告?”
杨兴彪面色也不好看,他将枪用力地砸在桌子上,大声地说:“噢,你不说,我倒是忘记啦这军规中是有这么一条,不过,今天老子不高兴。营长大人。”他的嗓音不觉提高了几个分贝。
宋大智连忙上前:“我说你们这是怎么啦,一见面就那么大的火气,好像准备干架一样。杨兴彪,你胡闹什么?没点规矩。不是我说你,你不要以为陈营长平时宠着你们,就可以没大没小。这个问题我已经跟你强调了多少次啦,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现在不是私底下称兄呼弟,决不能随便。出去,报告进来!”
杨兴彪强忍着怒火,从桌子上将枪慢慢地抓起来,但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罗万通,崩发出怒火,这让叱诉他的宋大智感到十分的不解。
罗万通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面色开始和蔼地说:“算了算了!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太认真!兄弟我一时失言,别太认真!别太认真!”
杨兴彪缓缓地将枪放回腰间的枪套里,身子挺得笔直,然后郑重地行了个军礼:“报告,二连连长杨兴彪回营缴令,请长官指示。”
宋大智说:“行了行了,坐下来说话。快说说,铁墩怎么样啦?”
杨兴彪说:“没能救到。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他很好。”
罗万通说:“没救到还很好?这是什么话,有没有向陈营长报告?”
杨兴彪摇摇头:“我怕他担心,没敢说。”
宋大智厉声问道:“你是不是和土匪订了什么协议吧?要不怎能保证没事?”
杨兴彪还是摇摇头:“我和土匪没有任何瓜葛?”
宋大智冷笑地说:“那就奇怪了,罗营长三个小时前接到你的无线电报,说你要求他配合土匪抢劫车队,这事是有吧。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杨兴彪用手拍拍自己的脸,懊悔地说:“那是我一时糊涂。当时,我奉命跟踪土匪,以为他们是回老窝,不曾想他们却去打劫苏军。我就想,要是土匪劫走了车辆,那陈营长就不用护送啦,那么我们也不用再为立场而烦恼啦。”
宋大智说:“你那脑袋瓜子什么时候这么好使啦?一时糊涂!我看你是发疯啦。我们现在是中苏友好,你摆明了是想挑起中苏大战不成。老实说,你有没有下令向苏军开枪?”
杨兴彪说:“那倒没有,我倒是想帮土匪拦一下苏军,可是苏军那装甲车实在吓人,我们那点兵力那点武器哪够人家打。我一怕,就想溜号,可是不想人家边开边乱扫机枪,虽然离得挺远,可是几个兄弟还是不幸挂了彩,其中一个重伤,恐怕熬不过明天啦。”说些眼中开始流泪,并充满了悲愤。
宋大智气得直发抖,他说:“你好!你真是好!看营长回来怎么收拾你。”
罗万通也说:“当时我就说你荒唐不是,不要说我不同意,你看宋参谋也和我一样不是?这种馊主意你也想得出?”
杨兴彪平静地回答:“大丈夫做事,敢做敢当,我自会等营长回来,任凭处置。”
罗成通嘿嘿冷笑,没有说话。
宋大智挥挥手:“杨兴彪,你先下去好好反醒反醒吧,我和罗营长先商量商量,要如何处置你先,总不能什么事都等陈营长回来才做决定。”
杨兴彪行了个军礼退了出去。
不久,一个士兵报告进来,他匆匆地走到罗万通身边,低低地同罗万通说了些什么。罗万通听了,猛地站起了身,大声地地命令:“快点将人给我带进来。”
宋大智不解地看着罗万通,罗万通对着宋大智自嘲地说:“你看我很失态,是不是?不过,你很快就知道原因了。”
一个士兵被带了进来,宋大智一看,正是曾被绑架的勤务兵李雄,不禁满腹疑惑。
宋大智问:“李雄,你不是被西北半边天绑架了吗?你什么时候逃回来的?你是怎么逃回来的。”
罗万通则冷冷地说:“铁墩没回,而你却回来啦,说,是不是你将铁墩给卖了,人家才放你回来的。”
李雄低声说:“是杨连长带我回来的。”
宋大智不解地问:“杨连长?”
李雄说:“我一直跟着杨连长。”
宋大智厉声问李雄:“快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雄犹豫了一下,终于将李远志如何假扮西北半边天,如何和杨兴彪半路劫车队,如何安排更换旗子的事,等等都说了出来。
“更换旗子?”罗万通心里很奇怪,便问:“你知不知道李志远为什么更换旗子?”
李雄说:“我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要将车里的物品掉包吧。至于车里面有什么,我就不知道啦。”
看着李雄被架出了门,罗万通悠悠地对宋大智说:“原来铁墩并没有被绑架,而所谓的西北半边天也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看来陈营长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要做。”
宋大智低头不语,罗万通接着说:“陈营长一向就不相信我们,我们平时忍忍也就算了,可是今天。。。。。。唉,虽然我们不是他一手带出的兵,但必竟我们也跟了他那么多年,他却如此对待我们。真是人心隔肚皮啊!他同我们玩了这么一个把戏,而我们却都被骗得一椤一椤的,好像傻瓜一个。”
宋大智还是不说话,罗万通继续说:“如此说来,杨兴彪明明知道全部事情,但刚才却满嘴胡言,他回来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担心会有不利于我们的事发生,你说,陈营长会不会让我们做替死鬼?不行,我们必须立刻将杨兴彪的连队缴械,以防兵变。”
宋大智在那楞着并不答话,半天不言语。罗万通急了:“我说老宋,你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
宋大智愤怒地说:“听到了,但杨兴彪一切所为都是陈营长安排的,你说我们有什么办法?如果你要处置,你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你决定吧。”
罗万通不敢下令,犹豫了一会,说:“我看你还是去一下二连,看看情况,稳住杨兴彪,我呢,则悄悄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