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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了那只豹子的伤,阿帕尔轻轻地拍了拍那只豹子的头,它便缓缓地消失在黑暗中啦。
李志远对阿帕尔说:“阿帕尔兄弟,我叫李志远,请问这里离着出口还有多远?出口是什么地方?”
阿帕尔说:“这里离着出口不过5、6里路,一出口便是友谊峰啦。”
李志远说:“出口处是中国的地方还是苏联的地方?”
阿帕尔一怔,但很快便笑道:“你是担心以后那些苏联人还会再来吧?”
李志远点点头。
阿帕尔说:“那你们就放心吧,能进来的那个唯一的洞口刚才已被我炸塌了,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根本没办法打通,而且洞口外一带很快就会有中国的军队守护啦。现在,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家。”
于是阿帕尔带着那具叛徒的尸体,和陈卫国他们一起返回山寨。
路途中,阿帕尔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遭遇。
七年前,阿帕尔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带着15个青壮,将敌人引诱到了天坑,敌人一共12个,虽然人数人处于劣势,但是他们的武器却是极其的先进。
经过殊死搏斗,敌人被打死了11个,而他们也只剩下了2个人。
剩下的那个敌人见势不妙,抓住了法拉比,并以他为人质,钻进了一处洞穴中逃跑了。
阿帕尔穷追不舍,这一追就追进了苏联的国境,敌人很快就消失了。
阿帕尔并不甘心,他凭着他过人的本领和机智,在苏联花了整整3年的时间,总算找到了那个敌人并杀了他。
那个敌人临死时,告诉了一个令阿帕尔震惊异常而且是无法相信的消息,那就是法拉比被抓后不久便背叛了他的族人,不久他将会带着敌人重新回来。
阿帕尔不知道要去哪里去找法拉比,他想:“看样子,那个敌人不像是在说谎,法拉比确实是属于那种不够坚强的人,挨不了严刑我不怪你,背叛了敌人我不怪你,可是你为什么要亲自带敌人回来呢?”
阿帕尔的心中涌起了无比的愤怒,他大声地说:“好!既然法拉比你要回来,那我就来一个守株待兔!为了族人的安全,我必须你法拉比,消灭你带回的一切敌人!”
虽然阿帕尔很想回山寨,可是一想到当年16个人出来,现在只剩下自己和法拉比活着,其中活着的另一个还是一个背叛者,他就不敢原谅自己,他便决定,一天没有杀死法拉比,他就决不回山寨。
阿帕尔本想早早就炸掉入口,可是一想,这样一来,在洞口外杀死法拉比和知道入口的人就会更加困难啦,最好的办法就是诱敌深入,将他们埋葬在地下。
在漫长的等待中,阿帕尔在友谊峰附近认识了几个挖药的汉族人,并跟他们学会了汉语,又养了三只豹子和一只猎犬。
天见可怜,经过多年的等待,终于让阿帕尔等到了法拉尔,等敌人开着两辆运输卡车进入洞穴后,他便开始布置一切,首先是切断了敌人可退的后路,然后带着三只豹子和一只猎犬向里前进。
想不到还没等到他动手,敌人就便被陈卫国他们消灭了大部分,剩下的三个在逃回的路上遇见了他,而这三人中恰好又有法拉比,终于让解除了多年来一直压在他身上的那块巨石。
阿帕尔虽然痛恨法拉比,但他想到,如果一旦真相在山寨中公开,那么法拉比的后人将会永远的因此而背负耻辱,生生世世都是可能无法抬头做人。
所以阿帕尔请求陈卫国他们6个人一定要将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去,至于卡恰西和加依娜也被要求以族中的神起誓,永不说出这个秘密。
陈卫国十分动情地说:“阿帕尔兄弟,你做人真是仁慈大义,法拉比在天之灵,一定会感激你的,我们对你的做法非常的佩服。你放心,我们男子汉大丈夫说一决不做二,我们一定会永远地将这个秘密埋在心里的,如违誓言,就让我们一世见不到外面的阳光,死无丧身之地。”
阿帕尔用力地在陈卫国的肩膀上拍了拍说:“好!好汉子!”然后和陈卫国他们一一用力地握了握手。
当握到王俊的手时,他手上特别用力,王俊知道在试自己,便不动声色地暗中使力,晓得如此,他的手骨也被捏得生痛,就在暗暗叫苦之际,阿帕尔哈哈大笑:“好!不错!”然后手上松了力量。
王俊松了口气,他偷偷地看了看加依娜,只见加依娜满面春风,开心异常。
当阿帕尔出现在山寨时,整个山寨都沸腾了,因为阿帕尔才是真正的寨主,才是山寨真正的顶梁柱。
当阿娜听到这个天大的喜讯时,她不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大声地说:“快!快扶我去。”激动的热泪早已夺目而出。
半年后,王俊和加依娜在山寨中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又过了两个月,“蝎子”也和卡恰西成了亲。用“蝎子”的话说,他喜欢胆大的女孩子。
再往后,刘飞和振宇也娶了族中的女孩。
只有李志远和陈卫国一直是孤零零的,他们谢绝了阿娜的好意,他的心永远只为自己的家人留着。
李志远和陈卫国之所以决定从此留在山寨,主要还是阿帕尔的行动感动了他们,因为阿帕尔是真汉子,真男人,为了家园的安宁和幸福,他可以牺牲一切。
李志远和陈卫国觉得,回不回到外面的世界已不再重要啦,有没有姓名也不再重要啦。
也许此时,外面的世界是和平的,没有战争,没有硝烟。可是在这里,地下的那条通道始终还是一个隐患。
陈卫国他们觉得,在这里,依然还是一名军人,他们一样可以守卫自己的家园。他们决心,要用自己的鲜血,永远地保卫这一片土地,保卫脚下的这一片油田,决不允许外来敌人侵略。
十七、寻寻觅觅
时间飞逝如电,转眼就到了1972年的冬天。
近20年来,不断地有人耐不住寂寞,再加上寨主阿帕尔并不反对,因此山寨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搬出到了外面生活,分散到了各个地方,只剩下六户十个老人还留在山寨中,一直过着与世隔绝,与世无争的生活。
这种生活十分的平淡,年复一年,月复一月地重复着,你很难想像,在没有电灯、没有电视、没有自来水、没有。。。。。。的情况下,留下的人过得是多么清苦的生活。
可是就是这种生活,却是李志远长年来一直梦想的,他和陈卫国、阿帕尔还有其他的老人们一起日出而耕,日落而息。
李志远和陈卫国也曾到过乌鲁木齐、也曾去过重庆,可是物是人非,说什么也找不到家小的下落,而且外面的世界也并不是他们曾经所想像的那么美好,甚至一段时间比过去的时代还不如。
那段时间,所有的人都被一种红色的激情所渲染着,他们不断地冲击着一切,旧体制、旧思想,只要他们认为是旧的,无数的人被卷进了这一浪潮,就是曾经叱咤风云,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帅也不能避免。
如此看来,李志远、陈卫国他们躲在山寨中,倒是过着世外桃园般的生活,可是他们的心中还是在担忧着,因为他们不知道王俊、振宇、刘飞和“蝎子”他们会不会因为过去的经历败露而受到株连,他们离开山寨也有十七、八个年头了,他们先是在禾木喀纳斯蒙古乡入了户口,然后很快就各自带着妻子回山东、河南寻亲啦。
头几年,李志远他们还能够辗转收到一些消息,说有了孩子,孩子太小,不方便长途跋涉,要过一段时间才决定是不是还回新疆,以后便音信全无啦。
阿帕尔更是担心的不安,因为加依娜走时,已有了身孕,这么多年来,也只知道生了个孙女,长得什么样子却从没见过。
李志远、陈卫国、阿帕尔他们至少每隔三个月,就会花上几天的时间,去天坑下检查一番,就好像这是他们的职责一样,这么多年来,从未断过。
这一天,李志远和陈卫国正在屋子里喝茶,门外闯进了一条汉子,两人还以为是阿帕尔,都没在意,不想那汉子却站着不动,两人好生奇怪,回头一看,不禁“啊呀”一声,都跳了起来,那汉子这才冲过来,和两个人不禁深情地拥抱,原来那条汉子正是王俊。
拥抱完了,李志远就问:“你怎么回来了,加依娜和孩子呢?”
王俊笑道:“想你们就回来啦,加依娜和三个孩子去看他们的外公阿帕尔去了。”
陈卫国用力地拍了拍王俊的肩膀:“好家伙,生了三个,后面两个是男孩还是女孩?”
王俊说:“两个男孩。”
陈卫国又问:“刘飞他们,你有没有什么消息?”
王俊说:“不知道,我还以为他们早回来啦呢。”然后不等李志远他们继续发问接着说:“他们的事先搁在一边,我这次回来,为两位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关于你们两位妻儿,有些下落啦。”
李志远和陈卫国不禁一震,不约而同地问道:“他们现在哪里?”
王俊说:“具体在哪里就不知道啦,但是我相信他们一定很安全、很平安,因为保护他们的就是志远兄的好朋友好兄弟穆典赤。只要找到了穆典赤,就一定能见到他们啦。”
李志远惊讶地说:“穆典赤?”
王俊说:“不错!”
陈卫国说:“王俊,你是听谁说的,这消息准确吗?”
王俊说:“我是听志远兄的警卫队队长张海东说的,绝对准确。”
李志远说:“是张海东说的,那就没错啦。可是,王俊,你怎么会认识他呢?又怎么会见到他呢?”
王俊说:“志远兄,你只怕忘记啦,你曾不止一次带着他来我们营,而且有一年冬天我们还在一齐吃过饭呢!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你是这样对我们介绍的,张海东,我最得力的手下、最可信任的朋友,他的飞刀是一绝,精准无比,出手之快,可以和任何快枪手相比。”
李志远连忙道:“我想起了,是有那么一次。”然后他急急地问:“你在哪里见到他的,他现在好吗?”
王俊黯然地说:“他死了,死得很惨,还是我亲手将他埋了的。”
李志远大惊:“死了?很惨?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俊说:“我是在半年前在我们市里的街道上见到他的,他当时正在被当地群众游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身怀绝技的人居然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啦,后来,因为张海东突然晕死过去,游街被近中断,然后他被送到了医院,可是没有医生为他治疗,唉,其实也不是没有医生,可是有哪一个医生敢给他做任何的治疗呢?”
李志远愤怒地说:“为什么?”
王俊愤愤地说:“就因为他曾经参加过国民党。虽然早在45年,他就加入了共产党的行列,一直在某师侦察连做连长,因此立下了很多战功,解放后他回到我们市里,被任命为某营保卫科科长,想不到这次席卷整个中国大地的浪潮,军队也不能避免,他是被被一个很亲密的战友出卖的,被一个借口骗出军营后,就让当地的群众和学生们抓了起来。老张虽然身怀绝技,可是他却不忍心对那些群众和学生们下手,更不愿逃跑,所以只有挨打的份。据说,他当时就被打折了六条肋骨。”
十七、寻寻觅觅(2)
李志远狠狠地一拳打在身边的柱子上,恨声说:“这些群众和学生们怎么这么无知和愚昧,什么是黑,什么是白都分不清啦?”
陈卫国沉痛地说:“这才是可怕之处,因为这些人的本意不坏,出发点也是好的,都是是为了国家和民族,只不过他们是被一些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