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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基向上走前两步,双眼怒视着穆典赤,森严地一字一字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穆典赤吧?”
穆典赤奇怪而吃惊地望着矮基,然后厉声道:“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穆典赤?”
矮基冷笑道:“我是你舅舅穆罕麦的孙子,你表弟穆罕奇的儿子,说起来我还要称你一声舅父才对。”
穆典赤双目凝视着矮基,心中充满了悲痛,许久才缓缓地说:“你真是穆罕奇的儿子?”
矮基冷笑道:“我的父亲可不是什么名人,用不着冒充吧?”
穆典赤缓缓道:“那么,你父亲他还好吗?”
矮基冷冷地说:“好!很好!他早早就死了,根本不用好像我一样挨苦。”
穆典赤的心中充满了苦涩,他扔下手中的枪,张开双手:“孩子,你叫什么?过来。”
矮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说“嗯,我早就应该想到了才对,这一把年纪还如此英勇,而且知道风沙堡中有圣药的也只有你穆典赤啦,可笑我还被你骗了,以为遇上了疯子。哈哈哈,真是可笑啊可笑!”
然后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你知道吗?在我这一生中,我最恨的两个人,一个人叫做李志远,另一个就叫穆典赤。”
穆典赤如遇雷击:“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要恨我,当我离开穆氏族时,你的父亲还不到15岁,我们怎么可能有仇啊?还有李志远,他更不可能同你父亲有仇啦。你倒说说看,为什么你要恨我们两人。”
矮基说:“穆典赤,你还真会装啊!你仅仅因为迷恋一个汉族女人,就置我们穆氏族的利益而不顾,在我们族中最艰难的时候抛族而去,而且还将我们穆氏族最珍贵的玉匙偷走。”
穆典赤气得胡须直抖:“这是谁胡说的,是你爷爷还是你父亲?”
矮基继续说道:“因为你的叛逃,我父亲年仅17岁就要承担重任,随同族中兄弟一起帮人护送货物,在一次送货途中,受到了李志远一伙的袭击,从此落下了一身残疾。
本来,以他的本领和能力,他将来大可当族长的,可是就这样被你们毁了,我爷爷独力难支,大权旁落,先是给人架空,后来族长之位又被穆赫连抢夺。
我爷爷气愤不过,竟被活活地气死,我父亲随后被穆赫连逼走,因为身负残疾,几乎过得是乞讨的生活,而我一出生没几天,我父亲就因意志消沉,饮酒过度而亡。
我从小就被人看不起,过着你根本无法想像的生活,我偷、我抢、我打架、我甚至杀人放火,我也因此做了近10年的牢,而这一切,追根到底,就是你穆典赤和李志远的错!”
穆典赤略一思考,心中雪亮,知道这其中必有人在有意扭曲事实,再加上矮基的心理因过多的苦难早已扭曲,心中早已充满了妒忌、怨恨以及不满。
穆典赤厉声道:“矮基,我确实不知道你受了什么样的苦,遭了什么样的难,但是你就不能因为这些而埋没了良心,难道说人一有苦难就可以把责任推在别人身上,难道遭受些苦难就可以去做坏事,从而背离真主安拉的心意?
我承认我当年离开穆氏族时过于自私,但是我穆典赤可以对着真主安拉发誓,我从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穆氏族的事,那块玉匙本就是我从天山圣灵处得到的,之后我虽交给了族长,但族长最终还是给回了我,它可不是什么穆氏族的东西。
至于李志远袭击你父亲的事,想是当年我穆氏族为了金钱,勾结俄国人走私,不想遇见政府追查,双方因此而发生了交战所致,这次事要怨也只能怨你爷爷。”
矮基怒道:“够了!穆典赤,我不想和你说那么多的废话,现在我只要你交出玉匙,还有带我去风沙堡找到圣药。”
穆典赤冷冷地说:“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连对长辈应有的尊敬也没有,我真是心痛啊!好,今天就让我这个做长辈的好好教育你一下做人的道理。”说着,他大踏步地向前。
十八、厚颜无耻(4)
矮基冷笑一声,倏然从屁股后面拔出了那把五四式手枪,对准了穆典赤,厉声道:“站住!”
穆典赤还是向前,当穆典赤走到离矮基大约五米的距离时,矮基嘴角抽动了一下,用力扣动扳机,子弹打在了穆典赤的右臂上,可以很明明白白地看到子弹从穆典赤的右臂贯穿而出,顿时一股鲜血上向直喷了出来。
穆典赤一怔,他停住脚步,低头望了望自己冒着鲜血的右臂,又望着矮基手中还冒着青烟的枪口,头不住地轻摇,脸上冒出了痛苦的表情。
穆典赤的左拳在自己的胸口上捶打了两下,疼心疾首地说:“孩子,枪是对付敌人的,怎么说我们还是亲人啊!”
说话间,只见穆典赤头上的冷汗直冒,然后似乎支持不住,一只左腿跪在了沙地上,然后他的右手支撑在右膝上,头低垂着,左手按在伤口处,鲜血从他的指缝中一直滴下。
矮基忿恨地说:“亲人 ?'…'我的亲人早死完啦!”然后他喝令道:“胖子,你们这帮笨蛋,还不赶快上来给我把这老家伙抓起来。”
火强和胖子连忙从后面跑过来,他们从两边接近穆典赤,穆典赤喘息着,左手垂下,支撑在地上。
胖子刚想从左边将穆典赤从地上拽起,就见眼前一道寒光由下至上飞出,他顿时吓得腿都软了,根本没法子躲避,不想这道寒光并不是飞向他的,而是直奔矮基的。
等矮基发现那道寒光是直奔他来的时,已是躲闪不及,只觉得手腕一痛,手中的枪坠落在地。
就见穆典赤左手向上一撩,胖子笨重的身子便向后重重地仰面摔下,穆典赤半跪的身子立刻站起,然后,他右脚踹在了火强的胸口上,火强顿时被踹得向后飞出几米远。
穆典赤向前疾冲两步,左脚探出,一下铲在了矮基的脚踝上,他立刻向前扑倒在地,下巴磕在了沙地下,顿时牙齿咬在了舌头上,好悬没有咬断,他痛得几乎要晕倒过去,连忙右一滚,然后看也不看后面,连滚带爬地就逃。
穆典赤铲倒了矮基后,紧接着一个扫堂腿,将才抓起冲锋枪的毛大扫翻在地,毛大的冲锋枪便摔在了一旁。
穆典赤左手一抖,腰间的长鞭子飞出,已卷住了冲锋枪,只听“嗖”的一声,那支冲锋枪便到了穆典赤的右手上。
穆典赤左手用力地压在右臂的伤口处,冷冷地望着地上哀叫翻滚着的三个人,又望望正在飞奔着的矮基,他已转进了一个沙丘背后,看不见人影啦。
穆典赤只觉得两眼开始发黑,天旋地转起来,他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老了!岁月不饶人啊!受了这点小伤就要支持不住啦。”
穆典赤用枪支地,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支持着不摔倒,然后沉声道:“滚!都给我滚!免得我污了双手。”
胖子、火强和毛大如遇大赦,生怕穆典赤突然改变心意,扔下身上的包和子弹条等,拔腿就逃。
穆典赤见三人不见了,这才跌坐在沙地上,他的面刷白刷白的,几乎没有一点的血色。
过了一会,穆典赤觉得精神好了一些,他捡起地上的匕首,在身上割下布条将右臂包扎好,然后摇摇晃晃地拄起枪开始走,他必须赶紧离开,好在矮基觉察到他身体状况不妥前找到一处安全些的地方来处理好枪伤。
穆典赤强打精神,费力地爬上一座沙丘,他向四处张望,只觉得天一下子变得黑暗起来,什么也看不清楚,他感到从来没有这么疲累过,他终于支持不住,一下跪在沙地上,然后从丘顶滚向丘底。
矮基拼着命跑,也不知跑出了多远,然后一下栽倒在沙丘上。
他翻转过身,惊恐地四下张望,什么人也看不见,这才定了定神,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当他呼息渐渐开始均匀时,三个人从坡上冲了下来,然后全部或躺或趴在他的身边,气喘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正是胖子、火强和毛大三人。
矮基休息得差不多啦,他站起身走上沙坡望了望四处,然后冲下沙坡,对着胖子、火强和毛大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道:“你们这帮笨蛋,只顾着逃命,连骆驼也丢了,你们还想活不想活啊?”
毛大壮着胆说:“大哥,你可要说句良心话,我们不跑,命早就没了。”
矮基狠狠地踹了毛大几脚:“还敢顶嘴?”然后冷笑道:“穆典赤那老家伙要是真的想杀你们,你们现在还能在这里跟我说话,我头都给你们。没点胆量!”
胖子小声囔囔地说:“不错!是那老家伙放我们走的,可是谁知道他会不会改变主意呢?再说,我们还不是跟着大哥跑?”
矮基冷冷地说:“穆典赤不杀你们并不代表不杀我,我自然是要跑的,他奶奶的,这个老不死的,想不到手脚还那么利索!”
火强说:“大哥,这老家伙太厉害啦,我们还是赶快走的好,不要惹他啦!”
矮基一巴掌刮了过去,没有打着,他便示意火强将脸伸过来,火强只好伸了过去。
矮基笑道:“你果然很听话,我还真舍不得打你。”话虽如此,他还是一巴掌刮了过去,而且显然力量十足,火强的脸顿时肿起好高,嘴角也流出了鲜血。
矮基用力向地下吐了口吐沫,大声地说:“他厉害个屁!”
矮基将三个人凑在近前问道:“你们三个说说看,大哥为什么时候打你们?打得冤不冤?”
三个人连忙异口同声说:“该打!不冤!”
矮基笑道:“好吧,看在你们忠心耿耿的份上,今天大哥我就教一下你们。”然后他咳了咳声音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没事有事都是要揍你们吗?这不是大哥我变态,想发泄。你们要知道,吃我们这口饭的人,那一天不是刀头舔血,所以这点打骂不算什么,总比挨刀子要好吧。”
胖子、火强、毛大连连点头:“大哥说得对!”
矮基继续道:“干我们这行的,要讲究两个字,一个字是:要活,什么事该干,什么事可以干,要心中有底,什么时候要硬,什么时候要软,要心中有数。别人强过你十倍、百时,要知道退,要知道委曲求全。
第二个字是要狠:一旦下了决心,做事就要六亲不认,绝不给对手任何机会。你一定要让对手知道,你比他更狠,除非对方结果了你,否则他也绝没有好下场,只有这样,才能震喝住对手,让他对你心理产生恐惧。”
十八、厚颜无耻(3…U…W…W)
矮基停顿了一下,好像回到了过去,他用有些沉痛的话气说:“大哥我曾在澳门时打过黑拳。
知道什么是黑拳吗?一般来说双方赤手空拳搏击,没有什么规则可言,什么时间限制,只要将对方打到倒地不起就算赢,更多的时候,搏击手甚至还可以各选武器,而老板们以两人的输赢做到赌注,一场往往是几百万,甚至是上千万。简单的搏击比赛就成了老板们寻求开心、刺激的游戏不说,也成了更多人一夜暴富的良机。
因此搏击手之间的胜负便成了关键,简单的胜负就被赋予了更多层的意义,搏击手往往下手绝不留情,输的一方往往所付出的便是生命的代价,但是他们的命运往往又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只能听从老板,然后用自己的鲜血来换取菲薄的酬劳。
所以一个人能在搏击场上活下来,那是非常不容易的事,而大哥我就做到了,而且我还赢了一千多万回来。”
三个人听得津津津有味,甚至入了神,毛大就问:“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矮基嘴边带着冷笑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