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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还想往下走,陈卫国说:“行了,我们已走出很远了,赶快回去吧。”
离着挺远,就听见“蝎子”在那大喊大叫:“这只野黄羊看来太老啦,肯定是被狼追得没处躲,呆头呆脑地乱窜一通,要不怎么会掉下来,不曾想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他奶奶的,怎么不掉下头野猪呢,那烤起来,那个香就甭提有多好闻了,吃起来,满口都是油,那个好吃就更不用说啦。”
振宇说:“那你可以天天蹲在这里,看老天会不会再发一次善心,给你掉下头野猪来。”
“蝎子”说:“好啊好啊,这叫什么来着,对了,我想起来了,叫做守猪待兔。”
王俊笑道:“是不是野猪的猪啊?”
“蝎子”说:“那还用问?”但看见大家都一脸的坏意,便挠挠头说:“看什么看?不对吗?那你们说说看,不是野猪那是什么猪?”
陈卫国忍住笑说:“不管什么猪,重要的是能吃,我说的对吧?”
“蝎子”说:“不错不错!”
陈卫国说:“智伟,这只羊就由你负责背了,我们快些出发吧。”|“蝎子”说:“怎么不要这里先烤了,我们不是还有很多碳吗?”
陈卫国说:“晚些吧,我们赶快先找到地狱之门再说吧。只要顺着这雨水流向的方向,我想这次应该是不会再错了啦。”
刘飞说:“没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看来老天都在帮我们。”
王俊对克洛泽说:“你们以前扎营的地方,应该还有很多木箱吧。”
克洛泽点点头:“不错,如果那里没有什么大的变化的话,我想烤二十只黄羊也足够啦。”
“蝎子”连忙说:“那还等什么?走啊!”说着将衣服往振宇怀里一塞,光着膀子扛着那只黄羊已是开始向前走,说话间,几个人早已收拾好一切,开始顺着雨水流向的方向前进。
顺着稍稍倾斜的路向下,雨水开始只是好像一条弯弯曲曲的虫子在缓缓爬动,以后雨水越来越多,慢慢形成一条小溪,沿着曲折的道路一直向前,但很快就渗入地下,只留下湿湿的痕迹。
陈卫国感觉到脚下特别的松软,踩过的地方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并在其中渗出有水,他蹲下身,抓起一把泥捏了捏说:“看样子,我们是到了河边,希望它是流入地狱之门的,沿着它我们应该可以到达地狱之门,但是大家要特别小心脚下。”
再往前走,是一条好像已经干涸的河,约1米深,宽5、6米,里面布满了各种形状的石头,顺着干涸的河道向前继续前进,落差渐大,但最大也不过4米,对陈卫国他们来说并不困难,但河道蜿蜒迂回,在山谷间穿过,两边常常是很高的绝壁。
陈卫国暗暗心惊:“这里的落差间隔过于密集,在河水高涨时,就算两边有可上之处,船也会被水势冲下,很难找到停靠之处。”
又走了很长的一段,王俊对陈卫国说:“陈营长,我看有些不对劲。你看从前面那个Y形口到这里,我们的脚下明显是有水流过的迹象,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陈卫国不由头皱起了眉头,他摸了摸一块石头,湿淋淋的,地下也很湿滑,这现象他也注意到了,他说:“再往前看看吧。”很快他们的面前又是一个5、6米的落差,正夹在一条宽3、4米的山间。
陈卫国正考虑要不要休息一下时,就听见“蝎子”小声地问振宇:“你肚子饿不饿?”
振宇没好气地说:“不饿!才吃了多长时间?还没到时间呢。”
陈卫国好像受到了启发:“哎呀不好,要是这时间河水从上面汇集而下,那我们不是没有脱身之处。”
陈卫国不禁冷汗直下,他连忙大声命令:“快掉头!快掉头!加速回撤!回到Y形路口去。”
其他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陈卫国的语气中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掉头急行。
跑出一段,“蝎子”气喘地大声问:“出什么事啦?”
陈卫国说:“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不好,快,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别停下,快跑!”
这时,一种奇怪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发出,既很远又很近,开始好像只是轻微的吐气声,然后是咕咚咕咚地冒泡声,然后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汹涌的呼啸声。
刘飞大喊道:“是水声。上面有水冲下来啦。”
王俊说:“没错!”
克洛泽不知所措:“哪来的水?”
陈卫国沉声道:“地下。快,再不快就真的没命啦。”
当6个人才跑上Y形路口的左侧,右侧的通道一股急速的河水奔腾而下,那架势不亚于千军万马之势,一块巨石被冲下,撞在对面,碎成几块,然后翻滚着顺流而下,很快,让人感觉到它又接着跌下落差处,并发出雷般的轰响。
“蝎子”惊得肩头上的黄羊差点掉了下来,他说:“好家伙,又逃过一劫。”
河水的声势也只是持继了十来分钟,很快,他们的面前的河水又消失了,眼前又是一条湿湿的河道。
克洛泽小心地问:“陈营长,现在怎么办?”
陈卫国苦笑道:“等,现在只能等。”
“蝎子”说:“等?为什么?”
陈卫国没有回答,他问王俊:“你看这河水多长时间会来一次。”
王俊想了想:“依我看,它多少时间来一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不能在下一次它来时到达或找到安全的地方。”
陈卫国点点头:“这个也好办,只要河水来的时间间隔误差不大,我们完全可以设法先找到安全的路才走。”
克洛泽说:“你们是说这河水有自己的时间表?”
陈卫国说:“克洛泽先生,你说对啦,如果我们能够知道这河水涨退的规律,我们就可以继续向下前进啦。”
克洛泽想了一下说:“那我们这边河水会不会也有一个时间表呢?”
陈卫国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想到前面所见,雨水骤然消失在地下,许久才回答:“也许有吧。”
王俊说:“我认为就是有,时间也会很长,因为我们一路走过来,路上十分的干燥。反而克洛泽先生的话提醒了我,我在想,地狱之门会不会在另一侧呢?因为如果我们再继续走下去的话,离着荒原未免也太远了,而根据克洛泽先生的印象,两者之间的距离不会太远的。”
克洛泽说:“这种设想完全有可能。现在想想,当年我们从地狱之门向下时,那些河道确实和这里十分的相像。”
陈卫国精神一振:“从刚才所听到的来判断,河水离得我们很近,这样说起来可能性越来越大啦。”
刘飞说:“那从这里向下,不就是通向天井的通道,可是河水这样反复无常,我们要怎么办才好?”
“蝎子”说:“不是我说你们小肚子鸡肠,凡事想开些,想那么多干啥?老天对我们已经不薄啦,多活了那么多天不说,还给我们送吃的来,依我看,我们啊,死不啦,我们会活得更好!”
陈卫国朗声说:“还是我们的智伟想得开,是福还是祸,由天定吧,我们现在就将那只黄羊烤了再说吧,只是可惜那袋酒喝得早了些,要不,那个滋味别提有多好,他奶奶的。”
一句“他奶奶的”让大家反而倍感亲切,“蝎子”大喜:“烤肉我最拿手,我来我来。”
几个人向上将河道中的石头堆成了个炉,很快,炭火烧了起来,大家围坐着,汽车上的铁条再次发挥了重要作用,被用来烤肉,很快,香气四溢,尽管没有盐,但根本没有人会拒绝香气的诱惑。
陈卫国说:“大家尽管放开肚子吃,但是有一条,吃饱就好,千万不要死撑,免得吃坏了肚子拉稀,特别是智伟你。”
“蝎子”笑道:“放心放心,我蝎子虽然好吃,但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王俊笑道:“蝎子上次吃了蝎子,得了个蝎子的外号,这回换个什么好呢?我看就叫羊角吧。”
大家轰地都笑了起来。
十六、脚印(3)
可以说是意料中,也可以说是意料外,这一次等待竟是十分的漫长,按照陈卫国的怀表来看,竟是整整18个小时,这反而让陈卫国心中有了底,他认为正确的时间应该是24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一天,这样一来,他们就有了充足的时间去应付可能到来的危机。
“蝎子”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最爱睡的他在睡了10个小时后,就再也睡不下去,当河水呼啸而过没两分钟,他便嚷着要出发啦。
那条黄羊被他们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并没有烤,因为这次豪宴让他们的碳剩下不多了,4条火把也已用了大半条,煤棍还余下二十多条。
人生就是这么奇怪,换了另一个时间,跨入“地狱之门”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甘愿的事,然而现在却恰恰相反,尽管每个人都不愿承认,也不愿说出,但实际上每一个人都将希望寄托在“地狱之门”上,每个人都恨不得马上踏入“地狱之门”。
沿着河道,6个人开始向上走,坡度并不大,约四五十度角,河水刚由上至下而过,很多地方还积着水,道路并不好走,很滑不说而且一些地方一踩下去,半只脚就陷了下去,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拔出来,遇到落差时,就更不好走了,6个人也顾不得才在雨中洗了干净,也不管脏不脏,手脚并用,那样子十分的狼狈。好在克洛泽此时及时发挥了他的专长,总是能够迅速在夹隙中找到落脚之处,攀上落差。
整个行进过程中,陈卫国最担心的还是河水,要是河水并不是他们所想像的那样有些固定的时间表,而是好像小孩子的脸,说来就来,那么在河水的冲击下,不要说十五分钟,哪怕是半分钟,他们也无法抵抗。现在他似乎更加地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父辈们总是对着老天爷怀着敬畏之心,每逢初一、十五时,总是恭恭敬敬地烧香叩首。无论你是多么有能耐的英雄,在老天爷的面前,你总有无法抗拒的事和时候,人定胜天那只能是在特定的条件下才能实现。
陈卫国对走过的每一处都在仔细地观察,特别是那些能够让他们暂时躲避一时的地方。作为一名指挥员,陈卫国具有非凡的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正是如此无数看似无法克服的困难才能被他轻易地化解。
6个人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只知道7个煤棍烧完了,当他们再次攀上一个落差时,面前开始平缓多了,河道宽了足足一倍,两边是约三四米高的河堤。
克洛泽首先惊喜叫道:“是地狱之门!我们终于找到它了!”这一句话给每一个人打入了强心剂。
陈卫国还是不放心:“克洛泽先生,你真的确定?”
“蝎子”也说:“真的吗?可是我怎么看不见那座门呢?”
克洛泽说:“我以万能的主起誓,这次是真的找到啦,只要向前走上一里路就应该可以看到了!”可是6个人足足走了近4里路,才看见一座巨大的城楼般的门挺立在每一个人的面前,门后的河水几乎已经枯竭,被几十公分的石阶挡在后面。
“蝎子”用脚踢了踢门根:“地狱之门!喝!还挺气派的吗!比喻也很形象啊!那我们是不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魂呢?”
刘飞则急急地问:“克洛泽先生!那条橡皮艇埋在哪里?”
克洛泽不住地叹气:“唉!老啦!脑子不好使了!4里路我怎么会记得只有1里路呢?那条橡皮艇埋在哪里呢?让我想想?“振宇也急急地问:“你怎么要想呢?那条橡皮艇不是你们埋的吗?”
克洛泽说:“没错,是我们埋的,但我并没有实际参加,希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