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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额首微蹙,身形在水中晃动起伏,杏口微启,连接了五枚丹药,咀碎咽下后,瞪眼嗔他:“出息!”说着又坐回水中石上盘膝入定将药力化开。半刻钟后,又睁开眼来,慎重地说:“我可开始了!”说完又闭上双眼,开始将火灵力运转周身,然后缓缓渗入筋骨,与骨髓融合。
璇玉也选了一处离楚潇璇最近的石头,将佩剑和一堆小石子放在手边后,也盘膝坐好,双目微闭入定,细观周围动静。
半日过后,月华升起,璇玉只觉静坐无趣,又乐得睁开眼睛,痴看潇璇。只见她身上散发的热力在潭中激起了一层汽晕,恰好虚掩住她的面容。当时是水波映月,氤氲如霓,已非尘世景致。
璇玉眼见此情此景,不禁自惭形秽,又觉在爱侣运功紧要时,自己还去欣赏她的美貌,实在不该。忽然羞意渐生,于是再次盘膝坐好,凝神守一。
璇玉也不知过去多久,隐约间听见一个方向细索声响,于是顺手捻起两颗小石,循声弹出。石子破空,“嗤——”的一声长响,响声尽头,却是一声闷哼。璇玉心头一拧,又连弹三颗石子,石子破空激射,带起一声尖啸,随后“噗—噗—噗—”三声闷响,如硬木击中败革。
他这次听得清楚,显然是有人偷窥在侧,随即抓起一把石子胡乱甩出,左手又抓起一把石子,右手同时拔剑出鞘,直向刚才发声处扑去。待他睁眼细看,才见正是首座师兄若明站在潭水下游十丈开外。
璇玉心中一拧,剑势不停,直取若明咽喉。若明见是大惊,当即横划一掌,挥出了一道灵幕。同时身形后仰,倒掠而出。他身凌半空,衣袍表面霎时间金霞缭绕,将他全身护住。而右手袍袖抖处,手中已多出一杆黄灿灿的玉笔。这时他脚尖离地寸许,左手连连虚划,真如金丝雨燕随风倒飞,煞是好看。
与此同时,璇玉似足不点地般向前急窜,手中剑气将面前灵幕层层洞穿。追到若明身前三尺时,却不理会他手中玉笔,只是挺剑直刺若明胸口正中膻中大穴。
若明也不示弱,继续退步,抬手当胸,玉笔反肘戳出,霎时间一道黄芒携着股灼热透笔射出,直取璇玉胸口。
璇玉看清笔锋来势,只将右腕向外平移三寸,剑锋左引,以剑脊导开热力,剑锋去势不减,直取若明右胸悬乳穴。这一招以攻为守,连消带打,攻敌之不得不救,堪称剑法精妙。
若明心头一拧,后退已然不及,当即右足侧退,闪身避过剑锋来势。右手握笔顺势后甩,左掌平肩拍出,想凭一掌热力将璇玉阻得一阻,再涂后招。
璇玉手腕抖处,剑锋直取若明手中玉笔。左手平肩,连弹三指,三颗石头各分先后,直击若明掌心劳宫穴,手背阳池穴和腕内太渊穴。
这三处穴位本不在一处,按理说打掌元便击不到手背,打手背便击不到腕下。只是他深知穴理,如此取穴,自有其用意。
如今两手相距既近,璇玉初炼易筋锻骨后膂力又强,三颗石子打出,若明避无可避。只见第一颗石子正中若明掌心劳宫穴,若明手心吃痛,五指自然合拢急抓。而五指一齐用力握拳时,手腕自然下垂,手背阳池穴露出,恰被第二颗石子击中。阳池穴是手背韧带之汇,此时若明五指紧握,阳池穴吃痛,带着韧带急收,自然带着拳手扬起,于是又露出了腕下太渊穴,第三颗石子飞至,恰中穴上。
太渊穴是手太阴肺经上的要穴,被劲力击中后,若明顿觉呼吸阻滞,肺中刺痛。而三枚石子先后发出,分中三处要穴,也只在一息之间。
璇玉右手剑势不停,在他身形受制时,剑锋在玉笔笔杆上一点一拨,劲力急吐急收,只将他手中玉笔粘了回来。劲力收时,玉笔直顺着剑脊滚到了璇玉手中。
饶是若明功力深厚,又有宝衣护体。但先被璇玉三颗石子打得周身气血不畅,强运功力对招时,又被璇玉三颗奇诡无方的石子击中要穴,此时已伤得不轻,一时三刻间再不能兴风作浪。
月光照映下,只见若明脸色惨白,晃了两晃后,竟委顿在了地上。璇玉将玉笔揣入怀中,这才蹲下来问:“你在那里藏形隐迹,想干什么!”
若明叹息一声:“我不过夜间漫步,恰巧到了这里,师弟何必暴躁!”
璇玉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那倒是师弟多有得罪,实在因内子在潭中闭关到了要紧处,出不得半点差错。多有得罪,还请师兄见谅!”
说着在若明胸前推拿了数下,又将怀中金玉火笔抛还给了若明,便即转身而去。
若明觉得呼吸顺畅后,顿时气得全身发抖,只反复琢磨:“以自己筑基三段修为,居然档不住一个不负丝毫灵力的师弟。”但见璇玉还未走远,于是起身询问:“师弟使的哪路神通!”
璇玉款款迈步,笑着说:“雕虫小技,师兄这等金贵人自然不屑!”说完时,人已没入了林中。
第五十八章 鳄云凤雨
若明叹息一声,心中兀自忐忑,也讪讪地回了洞府。原来他如往常一样在河边散步,只盼再有昨夜一般的香遇。待走到瀑布前,只见见璇玉正自盘膝打坐,便想潇璇也在左近,当即藏匿身形缓步探去,果真看见潇璇正浸在潭中洗浴。
若明顿时心摇神驰,前迈步时恰巧踢到了一块小石。他自己虽没察觉,却已被璇玉听见。一颗小石掷来,虽已带起“嗤—嗤—”破空声,若明心摇神驰下也是听而不闻。石上不附灵气,他神念虽强,也不易察觉。直到石子打到身上,方才觉出。
岂料璇玉前三颗石子只是试探,接下来的三颗石子才是他以十成劲力发出,便是钢板,也要被洞穿三个窟窿。若明身披宝衣,三颗石子自不能在他胸膛上开出三个窟窿,但石上真力已击得他气血翻滚。正在这时,璇玉已挺剑刺至。他又惊又怒,隐约间已将璇玉视为情敌,顿时决斗之念大起,这才奋力反击。
他又怎料到璇玉招数诡异,既不出法器,也不用符箓,就是灵力法术也没动用,只是挺剑似正实歪的一刺,接着三颗石子弹出,便将他击瘫在地。
若明身为首座弟子,非但是因他出自丹霞山的柱派世家,兼之为人处事精达干练。更是因他自小苦炼的一身至阳童子功,若字辈弟子中罕有其匹。如今神通未出,宝物未动,竟被三颗小石子制瘫在地,手中法器也被人缴了去,怎不让他羞恼愤恨。
璇玉回到潭边继续打坐护法,一日一夜后都再没出差错。但在第三日早晨时,只见一头白鹰自头顶飞过,璇玉童心大起,捻起一颗石子弹出。石子破空长啸,正中那鹰爪底。
白鹰甚是记仇,展翅扑下,便要与那偷袭之人拼个死活。却又怕那人手中小石,一见璇玉抬手,或是振翅上翔,或是侧翼斜避。
璇玉觉着好玩,一次只发一颗石子,也没真的下杀手。一人一鹰便这般玩了两日两夜,璇玉丝毫不倦,反而从那鹰展翅扑击,侧翼回翔间领会到了不少精妙招式。而那白鹰显然是哪位修士驯养的灵禽,与璇玉搏击至今,非但未显涩滞,反而鹰鸣渐呖,扑击更勇。
璇玉初时只出两分力道,后来使到七分劲力。只听见空中鹰啼嘶嘶,石子破空声“嗤—嗤—”不绝。石劲渐强后,那鹰闪避不便,却能在石子及身的瞬间合爪抓住,借着石子冲力,凌空一个倒翻,便将石上的一股冲劲凭空化去。
璇玉见了,不禁啧啧称赞,和鹰玩得更加高兴,手中劲力更强,只盼白鹰再使出精妙招式。
但惜春将晚,宁愁日渐晡。潇璇功行圆满,睁眼只见日渐西斜,正是晚春待哺之时。又见璇玉正自与白鹰戏耍,不由得嗤嗤好笑:“你这小猴,哪都闲不住!”
璇玉见潇璇运功完毕,欣然说:“你在这儿玩会儿,我将这鹰捉来给你玩。”说着手中劲力急发,连弹三颗石子。白鹰被击中后只痛得嘶嘶悲鸣,双翅一振,便要向远处翱去。璇玉双手各抓了一把石子当即提气紧追。
潇璇嗤嗤一笑,又觉周身酸痛,上岸不好行走,便自在潭中缓缓游动,舒展筋骨。虽觉伸手蹬足间周身酸胀,但内息反而通畅无阻。平日里不是静心打坐,内息就走不到的脉络,如今游动着也能将内息绵绵运转周身。她心中也甚欢喜,在水中钻上钻下,也自得其乐。
日暮西斜,潇璇在水中玩了大半个时辰,筋骨已然舒展,而在水中连泡五日,也已疲累不堪,便想上岸歇息。
她刚爬上岸,只觉身体沉重无比,险些摔倒在地。稍定心神后重新穿好衣裙,戴上项圈,便闭上了双目,盘坐调息,适应岸上的不适。
她正自冥想间,忽觉有人抚摸自己脸庞。心中一拧,便想睁眼瞧瞧,但又觉眼皮沉重无比,根本无法睁开,想动动手脚,也觉四肢不听使唤,顿时又惊又怒。而那手却越来越不规矩,初时只在自己脸颊上抚摸,后来又摘下自己颈上项圈,宽解自己衣裙,竟摸到了小衣里面,只是甚是胆怯。
潇璇顿时心中一荡,只想;“原来是那小猴来戏我了!”心中满是欢喜。又想为什么要对自己用禁神咒,自己又不是不从他。心念转动,想到二人练气修真以来,便没这般亲热过,如今二人功力散尽,倒正是时机。支付浮想联翩:“如今天还没黑,你这小猴就急不可耐,还来掩耳盗铃遮羞,真不害臊。”忽又想起:“我许过他一次云雨之约,倒是随着他好。”
潇璇身在浓情蜜意中满心欢喜,正受用时,忽觉牝下传出一股吸力,不禁心中好笑:“你这小猴儿只图自己快活,当真欺人太甚,难道还想拿我采补不成,且待我教训教训你。”如此想着,又暗运起雨轻尘独授的秘功心法——朝雨暮云咒。
原来离恨天弟子均是貌美如花的女修,而离恨的功法秘术又自上古传承。无论是离恨天的弟子还是功法,都让无数男修梦寐以求。封锁元神的神功秘法虽然数不胜数,各有神效。但是后来有位奇才创造了一种搜神秘法,便是吸取对方阴元或者阳元后,再行搜魂,称为偷龙转凤。
偷龙转凤功法出世后,修仙界中愿结成双修道侣的男女修士一时间少了八成,便是已结成双修道侣的,也多有离异。而离恨天作为一方女修宗门,见偷龙转凤的秘术对自己威胁极大,于是穷几代人的心力,终于创出了一门可反制偷龙转凤的秘法,称作朝雨暮云。
世人常以朝云暮雨表示男欢女爱,阴阳和合。离恨天以朝雨暮云为名,便是取颠倒反制之意。潇璇虽将灵力散入骨髓,但灵力并未失去。而骨髓、血液、精元本就息息相连,如今暗运心法,当即施展起朝雨暮云咒。
她只觉一股灼热的阳元直灌宫房,周身百穴似顿遭雷轰电击,直教她心魂俱碎,实是平生从未经历。她初时惊慌,片刻后便觉畅快无比。好似从前的时光全都白过,今后的时光也大可不必再过,如此想着,不由晕厥过去。
待到神智恢复时,又觉刺激畅快,欲罢不能,只想:“从前你猴儿还小,如今长大了,不如趁此良机要个孩儿来。”如此想着,心念不停,不由得再次晕去。
待她昏昏沉沉得再次清醒时,那般电击百穴,风拂全身的畅快已然逝去,只有肚腹下酸胀灼热难当,不禁暗道一声:“不好!,我可不能这般欺负他!”如此想着,当即停了心法功诀,接着脑中一阵眩晕。恍惚间突觉周身一凉,清爽舒畅,便再无意识。
璇玉向西追着白鹰,只见那鹰似乎伤得不轻,无力振翅高飞,双翅微颤,只在丈许高的低空平平悲嘶急掠。璇玉见是大喜,脚不点地般,在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