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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玑雪揉着眼睛走入堂中,见燕玲和璇玉各捧茶杯,微笑相对。顿时冷哼一声:“哼—,喝个茶还含情脉脉。。。。。。我的呢?”说着径直坐到位上。
璇玉说:“好妹妹!我这杯还没喝,给你吧!”说着递过自己的茶杯,又给自己冲了一杯,坐到她身旁,说:“我跟雪儿出去转转,顺便找家酒楼把菜定了,齐老和凤梨姑娘去请三街六巷的同行们前来吃酒。师妹,就麻烦你在院中收拾收拾。”燕玲微笑应下。
璇玉兄妹在街上小摊吃过早点,玑雪非要去见识那座汇金殿。璇玉苦笑着说:“我也想再去见识一番,可惜。。。。。。可惜我不认得路了!。。。。。。先找到天元赌坊再说!”
兄妹二人一番打听,终于找到天元赌坊。玑雪当先抛入堂中,转了大半圈,忽然问:“人呢?偌大个赌坊,怎连个人都不见!”
璇玉笑着说:“大清早的,谁来这里!。。。。。。他们还睡着呢。。。。。。”话没说完,只见里间走出了一名穿戴考究的富态中年。中年步履蹒跚,正被一名衣着简陋,红妆尽卸的貌美少女搀着。
璇玉见少女娇躯暴露,非但不闪不避,反而乐得一睹眼福。玑雪却看不惯,一把揪住他耳朵,低声斥他:“你跟玲丫头眉来眼去就罢了,你若再乱打注意,看我回去不告诉璇儿姐!”璇玉叹息一声,只移开目光。
富态中年时才睡意朦胧,忽然见玑雪这般泼妇举动,竟又精神大振,上前两步,拍着璇玉的肩膀说:“小兄弟,别跟哥学。你婆姨生得这般水灵,不该来这里呀!。。。。。。吃锅望盆,你活该!”说着大笑而去,竟将这对兄妹当成了小夫妻。
一旁的侍寝少女将男子送到门口,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璇玉,向他抛出了一记媚眼,咯咯一笑,又回里屋去了。璇玉轻叹一声:“这回可是她先看我的。。。。。。”
他话没说完,玑雪又嗔他:“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兄妹二人正说话时,杜老板摇着折扇,从里屋缓步走出,拱手闻讯:“原来是李公子再次光临,只是里面还没开张。公子莫不是来赌两把的?”见他神色疑惑,忙解释:“汇金殿每日只在巳时到未时间的三个时辰开张,李公子昨日来去的正是时候。”
玑雪欣然说:“那就先赌两把,传说这里的无名姑娘赌术绝伦,能不能让小女子开开眼界!”
璇玉吃了一惊,好生后悔昨日为了遮掩他跟凤梨胡混的一节,不由得将白日经历说得十分详细,于是忙拉她裙角。玑雪手腕抖处,“啪——”的一声脆响,将他手打了开去,又接着说:“杜老板,你说呢!”
杜老板见二人关系密切,又想璇玉是张老板介绍的大主顾,二人身价定然不菲。肥羊上门,岂有不宰之理。他略作盘算,又微笑着说:“既然二位有意,在下恭敬不如从命!”说完将二人请入后院。
杜老板领兄妹二人在竹林中转了几转,最后来到一处茅舍前。舍前篱笆作栏,黄土铺路,甚是清雅。杜老板走到门下,微笑着说:“二位请吧,在下就此告辞!”说完一拂袍袖,折扇轻摇,施施然而去。
兄妹二人均想左右没带现钱,开开眼界也好。相视一笑,走入庭院,顿觉清心雅致。正欣然间,只听见一名少女轻笑一声,声音温柔婉转,极是动人。
二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清纯少女正俏生生的站在廊下。这少女体态婀娜,秀发长披。眉梢温婉,星眸灿烂,仅着一身轻纱长亵。一对白藕似的皓臂轻搭身前,端的是仪态万方。
玑雪暗自心叹:“除了气质,也不比潇璇差到哪里!”
第八十七章 抚琴烹茶邀豪赌
玑雪见哥哥神色痴迷,不禁暗自着恼,伸手在他脸颊上狠狠揪了一把。璇玉脸上吃痛,回过神来,已羞得脸色绯红。廊下少女“嗤嗤”一笑:“公子来邀婢子陪赌,自然说得过去。只是姑娘来这里,莫不是想赢了我回去当使唤丫头!”
璇玉好生尴尬,正要辨白,玑雪却抢先说:“就是来讨你回去当使唤丫头,怎么样!”
女子嫣然一笑,又伸手相请:“请二位到里屋稍作,婢子先为二位烹茶!”说着将二人迎入大屋。
璇玉兄妹坐进屋中,见屋子北面置有一张方台,中间被竹帘隔开。帘影依稀,女子正跪坐台上烹水煮茶,姿势曼妙,气定神闲。茶气芬芳,沁人心脾。过了片刻,少女为二人端上两盅香茶,又转回帘后。
璇玉揭开茶盖,更觉清香扑鼻。轻抿一口,齿颊留香。,正欣然时,又听到琴声“铮——铮——”响起,乐声悠扬,直入心扉。他口涎香茶,耳听仙乐,目睹绝世姿容。只觉此情此景,非洞房花烛不能相比。转念又想,回家后定要潇璇也如此伺候自己。
正当璇玉想入非非时,突然“铮——”的一声,琴弦绷断,乐声顿止。少女轻叹一声:“哎—,高山相时激流水,天涯何处觅知音。。。。。。”
璇玉顺口说:“有悲心则声凄凄焉,有思心则声迟迟然,姑娘什么事不高兴!”
少女在帘中轻哼一声:“哼—,既然公子无心赏琴,现在就开赌吧。玩什么由你二位说了算,如何赌法,由我制定!”
玑雪也觉扫兴,瞪了璇玉一眼,说:“那就赌喝酒吧,看谁喝得多!”心想自己内功已有境界,怎么喝也不会输。
帘内女子微笑着说:“婢子这里刚好有两坛上好的竹叶青,不过怎么个赌法自然是我说了算,姑娘意下如何!”
玑雪欣然说:“好吧,只要公平,怎么赌都无妨!”
少女说:“请二位稍等,我这就去布置!”说完起身而去。璇玉见壶中还有大半香茶,又一人倒了一杯,细细品味。过了片刻,少女又将兄妹二人请到院内廊庑下。璇玉见廊中已摆好一张条桌,桌头各放着一只酒坛,每坛酒也有四五斤重。条桌中段摆着两簇白瓷小杯,粗粗数来,竟不下百盏。
少女让璇玉坐在条桌中段,轻轻一笑,对玑雪说:“赌法很简单,你咱们就比敬酒,谁向公子敬的多,谁就算赢。至于规则嘛。。。。。。”她略作沉吟,缓缓地说:“其一,公子每喝一杯酒就算一千两赌注。其二,酒坛放在原处不许移动。其三,这里的杯子你我一人一半,一只杯子若没倒满八分,便不准喝。。。。。。”璇玉见一只酒杯只能倒五钱酒,十斤竹叶青至少也能倒两百杯,心下暗暗叫苦。
玑雪却笑着说:“我怎么听说谁赢了你,你就跟谁!”
少女星眸微瞪,轻嗔她:“这是自然,不过姑娘还是先赢了再说!。。。。。。姑娘若是同意,这就开始吧。当然,你我都可以用坛子旁酒勺倒酒,而哪边的酒水多些,公子就必须先喝哪边的酒!”玑雪细听规则,心念急转,当下已已有了主意。
二人将两团杯子摆成方阵,又双双扒开酒坛封盖,就要开始。少女凝神定气,抬起左手,“啪——”的一声,手掌拍在身前桌上。掌劲到处。一股酒水“嗖——”的一声,蹦起尺许来高。她接着右臂反肘挥出,酒水分作五团,五团酒大小一般,正好五钱,径直打向璇玉身前杯中。
玑雪轻轻一笑,向前推出一掌,掌力到处,“乒—乒—乓—乓—”,酒杯一阵激颤。五团酒水落势一缓,继续前飘,竟落入了自己的杯中。璇玉双手齐出,一连喝下五杯酒水,笑着说:“好妹妹,好贵的酒!”
少女冷哼一声,双手齐用,左手拍桌,右手挥出。右手拍桌,左手挥出。酒团如疾风骤雨,直打向一片杯口中。“噼—噼—啪—啪—”好似雨打芭蕉,悦耳之极。
玑雪虽然不及她身手敏捷,劲力巧妙。但她炼的是上乘玄功,少女也是望尘莫及。玑雪平掌按上坛口,暗运玄功,向上提起。坛中酒水犹似粘在她手上,竟被提起了半尺。当下左手连弹,指劲到处,酒团如老面师下刀削面一般,直朝杯中接连射去。
璇玉见面前酒杯已被斟满小半,双方势钧力敌,也看不出谁占上风,只顾得双手并用,右手去抓玑雪一方的酒杯,左手去拿少女一方的酒杯。一嘴喝两方,速度虽然不及,但也能勉强跟上二人进度。
他片刻间已喝下五十多盏酒水。酒杯虽小,加起来已是两斤有余。玑雪功力虽臻上乘,毕竟修为尚浅,已然渐感不支。少女动作奇快,却一如既往。又过片刻,少女已快出玑雪许多。此时璇玉喝妹妹两杯酒水,就得喝少女三杯。
他又喝了数十杯酒,已然是头中昏昏,当下将右手撑在桌上,只用左手取下两边酒杯。一番急饮,已显不支。少女见是微微一笑,双手齐拍桌面,一大团酒水从坛中迸射而起。她面对酒团,双掌连出。呼吸间,十余团酒水已被打入酒杯。这时酒坛已空,少女已将酒水敬完。
她见玑雪兀自将酒水接连弹入酒杯,当下提运掌力,一掌拍出。空中的数股酒水被掌劲一冲,顿时化作霓虹酒雾,四散飘去。如此一来,玑雪无论如何也赢不了赌局。少女见她秀眉深蹙,心下得意,只乐得在一旁看笑话。
玑雪冷哼一声,只将一只手扶住桌面,另一手贴上坛腹。坛中酒水被她内劲所逼,一股酒柱自坛口射出,在空中画出一道银弧,落入酒杯。少女见是吃了一惊,又朝玑雪一连击出数掌,想以掌风击散酒柱。但酒柱已被真力裹挟,少女掌劲袭过,也不过是让酒柱微微一颤。
少女轻哼一声,又冷冷地笑他:“就算你内力深厚,最后也必将比我少六七杯酒,你多敬的越多,输得越多!”
李玑雪微微一笑,却不作答。又过半晌,少女眼数着玑雪敬上的杯数已经赶上自己,而她坛中酒水兀自源源流出,不由得大惊失色。
又过半晌,少女见玑雪兀自倒酒,璇玉兀自喝酒,不由得连声惊呼:“不可能。。。。。。不可能。。。。。。”正当此时,只听见有人在廊下拍手,“啪—啪—啪—啪—”声音清脆欢快。璇玉循声望去,却见杜老板正轻摇折扇,施施然从女子背后走来。他向璇玉深施一礼,又向玑雪拱手说:“这位姑娘好手段,小店认输了,还请姑娘停手!”
玑雪微喘两声,又问璇玉。“哥,你喝了多少杯!”璇玉哈哈一笑,:“这位姑娘所敬的酒水。。。。。。不多不少。。。。。。刚好一百杯。。。。。。妹妹敬的酒。。。。。。加上这杯。。。。。。刚好两百杯!”说话间又喝下了五杯。
李玑雪见璇玉不再喝酒,当下收回左手,右手却兀自按在坛腹上。只见坛口酒水喷涌而起,片刻间竟腾起两尺来高,却不溢下。她露了这一手,心下甚是得意,又问少女:“你认输么?。。。。。。这可是三十万两白银!”
少女冷哼一声:“我认输,但我不服!”
杜老板拱手说:“其中缘由,还请姑娘指教!”
玑雪微微一笑:“好呀,就请杜老板再取一只大翁来!”杜老板不知所以,转身取来一只大空酒坛。
玑雪手托坛底,众人这才发现坛腹上已多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孔洞,孔中酒水喷涌而出。坛上涌起的酒水缓缓降入坛口。坛中酒流了片刻便已流净,而大翁刚好注满。
少女睁大了眼说:“这可是能装十斤酒的大瓮,怎会。。。。。。难道。。。。。。”竟不敢再往下说。
玑雪嫣然一笑,接着说:“没错,这翁中酒水,一半是你那一坛的,一半是我这一坛的。”
少女兀自不信,又问她:“怎么可能,两坛酒水明明被他喝了,我的一百杯,你的两百杯。。。。。。”话言至此,更是不能置信,又摇头说:“怎么可能,你我酒坛一般大小,一坛酒只能倒一百杯,怎么可能再喝你两百杯?”她越想越惊,说到最后竟失声惊叫,好似眼前发生的一切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