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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美,还不如不召开这次中常委会议,直接以国民政府的名义。宣布由唐秋离主持接收东北事宜,也闹得个心静!”
张群正色说道:“委员长,万万不可如此。东北的利益,颇为令人心动,据我所知,当报纸上公布,东北光复的消息之后,各个派系的头面人物,纷纷跳出来,眼珠子通红的盯着此事,就连一些躲在幕后。久不问政事的人,也都浮出水面了。倘若委员长把接收东北大权,直接交给唐秋离。各个派系的利益,如何平衡?”
“面对党内的诘问,又如何回答,届时,矛盾都集中在您的身上,反倒是唐秋离坐享其成,因此,召开一次中常委会议,势在必行,各个派系眼珠子光是盯在东北的利益上,而忽略了唐副委员长此人的话,吃亏是肯定的,那就怨不得委员长您了!”
“无论哪个派系得到接收东北大员的头衔,都要过唐副委员长这一关,让他们去斗法,委员长您坐山观虎斗,岂不是更美!反正东北已经纳入国民政府的版图,怎么看,此前的目的,都已经达到,左右不吃亏!”
张群的话,分析得条理清晰,丝丝入扣,使蒋委员长立马就有茅塞顿开、拨云见日的感觉,“岳军,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所谓当局者迷,无外乎如此!具体细物上,我不如你!”蒋委员长颇为感慨的说道。
张群非常谦虚,“委员长言重了,张群只不过是略通小术尔,委员长秉持的才是大道!”
其实,张群也有自己的打算,这几天,政学系的人,也被收复东北一事,闹得心里火热,到处钻营,寻找门路,想要谋求个接收东北大员、哪怕是随员的身份,几个大佬家的门槛儿,都快被踩平了,自己家,这几天门庭若市,身为政学系的首脑之一,张群不可能不为自己派系的利益,设身处地的考虑。
但张群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心里非常清楚,唐秋离在光复东北之后,没有另起炉灶,已经是万幸了,那位拥兵几百万,连蒋委员长都忌惮不已、莫之奈何的唐秋离,岂是个好相与的人,插手东北接收事宜,比虎口夺食还要凶险万分!
想要吃肉,得有那副好牙口儿,光杆司令一个到了东北,最后连自己咋死的都不知道,那位唐委员长的手段,比起蒋委员长来,毫不逊色甚至更高一筹!
张群坚信一点,没有唾手可得、不劳而获的好事儿,收复东北,国民政府和中央军,乃至各个派系的武装力量,一点儿力都没有出,现在,却要摘桃子、分蛋糕,跟找死差不多!
因此,张群对政学系那些走自己门路,钻营的人,就是一句话,“有关接收东北的事情,眼下还不能确定,我也奉劝诸位,看清局势,以免自误!”
在张群的心里,接收东北的人选,排除唐秋离之外,还有一个最合适的人,那就是至今还被蒋委员长软禁的张汉卿,除了张汉卿,没有人有这个资格,当初,东北就是人家张氏父子的地盘儿,物归原主也是题中之意!
以张汉卿与唐秋离的私交,由张汉卿出任国民政府接收东北大员,想必唐秋离也不好拒绝,可惜的是,自从西安事变之后,蒋委员长就把张汉卿软禁起来,否则,以此前蒋委员长与张汉卿拜把子兄弟的交情,以张汉卿讲义气的性格,等于是蒋委员长控制了东北,造化弄人,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这些话,只能搁在张群的心里,一个字都不敢吐露,蒋委员长最是忌讳这一点,也不会放虎归山的,说出来,非但无益,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
在政治学系高层大佬的闭门会议上,张群力主政学系同仁,不可参与到争夺接收东北这个深水潭里,免得淹死,应当说,张群在政学系里的话语权,还是颇有分量的,定下了调子,此次中常委会议,政学系当个看客,当然,免不了被本系统内,那些直流口水、迷了心窍的人,怨声载道的指责。
一边往主席台上走,耳边还回响着张群的话,一边看着大员们,热切的眼神儿,蒋委员长心里暗自恼火,走上主席台之后,清清喉咙,一口浓重的江浙口音,在麦克风里回荡起来,“诸位同仁,今天党内同志聚在一起,是为了庆祝华北独立师部队,光复东北一事!”
“自从民国二十年,日本人侵占东北到现在,三千万东北父老沦落为亡国奴,在日寇的铁蹄下屈辱的生活,已经过去了近十年时间,每每念及此,中正都夜不能寐,深感愧对先总理中山先生,以及全体国民!”
“现在,东北终于光复了,百余万平方公里的白山黑水,重归国民政府的版图,这是一件值得全体国民举国欢庆的大事儿!下面,我们全体起立,以最热烈的掌声,表达对东北光复的庆祝之意!”
“哗!”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彻在会场,不管在场的大员们,有什么样的个人心思,对于才日本人手里,收复了东北,还是打心眼里儿高兴的,当然,更多的还是对丰厚利益眼红的冲动!
蒋委员长的话,非常巧妙,在话里,只字未提唐秋离和华北独立师,似乎成了局外人一般,参加会议的大员们,个顶个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哪能听不出来弦外之音,这样也好,符合众人的心思。
抬起双手,略微下压,掌声戛然而止,蒋委员长继续讲话,“东北沦陷数年之久,在日寇的残暴统治下,山河破碎、民不聊生、百业凋零,因此,战后的东北,重建工作就显得尤为重要,既然唐副委员长来电阐明,主持接收东北大局的人,由政府统筹安排,实则,也是政府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那么,在今天的会议上,就要决定这个人选!”
戏肉来了,此话一出,坐在底下的大员们,一个个腰板儿溜直,都眼珠子瞪得跟灯泡似的,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不过,倒是没有人马上跳出来表态,场面一时有些冷清,大员们心里跟明镜似的,东北这块儿肥肉,想吃的人太多,竞争激烈,不亚于短兵相接,谁最先出头,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其他派系会群起而攻之,想吃怕烫,是大员们的典型心理!
只不过,这些大员们,都似乎忘记了一点儿,眼下的东北,在谁手里控制着,想要分摊东北这块蛋糕,还得经过唐秋离这一关,没有哪位手握重兵,权倾天下的唐副委员长点头,那个敢进东北,那个敢分蛋糕?
如果能够头脑冷静,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必这些大员们,也不会热衷于此,可惜的是,利益蒙眼,远在东北的唐秋离,被大员们选择性的忘记了,只看到诱人的利益!
冷清没有多久,cc系干将,湖北省党部书记长徐望亭,在陈立夫的示意下,站起身来。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二十八章 CC系推出的人选
都说国民政府是蒋家天下陈家党,陈氏兄弟一手把持国民党的党务大权,手下自然不会缺得力干将,这个国民党湖北省党部书记长徐望亭,便是陈立夫准备的炮手之一,其为人足智多谋、阴险狡诈,作为第一炮手,被陈立夫寄予厚望。
对于接收东北大员这个位置,陈立夫是志在必得,在国民政府这个大招牌下,哪怕东北在唐秋离的控制之中,是龙潭虎穴,也要楔进去一颗钉子,只要是能够让唐秋离不舒服的事情,陈立夫都会不惜余力的去做,cc系能人众多,派出去那员大将,都会给唐秋离带来无穷无尽的烦恼。
而且,陈立夫综合分析了一下国民政府内部的派系力量,cc系最有竞争力的对手,就是以张群为首的政学系,也是能人辈出的党内势力,且都身居要职,整体实力不比cc系差多少,张群此人更是委员长跟前的红人,差不多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真要是政学系出面争夺,cc系还真是遇到了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不过,通过中统局的眼线,陈立夫得知,政学系似乎无意角逐接收东北大员的意思,相当的低调,派系的大佬们,对于东北这块儿大肥肉,表现得很是淡漠,这让陈立夫放心不少,除了政学系,自己还真不把其他派系放在眼里,至于军方的势力,跟自己争夺的不是一回事儿,井水不犯河水,没有根本性的厉害冲突!
所以全场沉默的时候,陈立夫便迫不及待的示意徐望亭开炮了,徐望亭是个风度翩翩的中年人,光从面向上看,一打眼就给人好感。他温文儒雅的说道:“委员长,诸位同僚,关于主持接收东北大局的人选。望亭倒是有些看法!”
高踞台上的蒋委员长,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对于这位cc系的得力干将徐望亭,他自然是晓得的,不过,在内心里,对于陈立夫这样急不可待的跳出来,多少有些不以为然,陈立夫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便和蔼的说道:“是徐书记长啊,这是中常委会议,你是中常委之一吗,自然有发表个人意见的权力和自由,有什么见解,但说无妨!”
徐望亭侃侃而谈到:“在日寇殖民统治下多年,东北刚刚光复,可谓是百业凋零、民不聊生,东北的恢复和重建。是当务之急,此次接收东北的工作,应该以着重解决民生问题为主。望亭以为,此职非懂得和谙熟政务之人士,且单独主持过一省或多省政务,在党内德高望重之人,而不能胜任也!”
参加会议的大佬们,个顶个都是人精,那里会听不出来徐望亭话里的含义,他列出的条件,自然是筛选法。排除多余的选项,自然是为cc系夺取此位置。而提前扫清障碍,可奇怪的是。cc系这帮家伙,搞党务和特务,的确是内行,若说谙熟政务的高级官员,在cc系内部,还真挑不出来个合适的人选,徐望亭这家伙,葫芦里卖的是有什么药?
不仅仅是参加会议的大员们疑惑不解,就连蒋委员长也是暗地里嘀咕,“娘希匹!这个徐望亭在搞什么鬼?按照你的说法,你们中央党部系统,有那个人能够拿出手来?”但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徐书记长,你可有合适的人选,向中常委推荐?”
“有!”徐望亭笃定的说道,“前任山西省政府主席,现任国民政府行政院资政的阎百川先生,便是最合适的人选!”
“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徐望亭此话一出,满场都是一片惊讶之声,出乎意料,大跌眼镜,就连蒋委员长都没有料到,阎锡山会是cc系推出来的人选,“娘希匹!这个徐望亭在搞什么名堂?”
不等怀疑的声音发出,徐望亭解释到:“在担任国民政府行政院资政之前,阎百川先生长期担任山西省府主席,在主政晋省政务期间,晋省百业兴旺、民众安居乐业,其功绩是诸位同仁有目共睹的,在场的诸位,若是论主政地方的经验,比阎百川先生更高明,能出其左右的,恐怕没有几个吧?”
“再者,阎百川先生是我党早期的党员之一,我党初创时期,即追随于先总理左右,其党内资历,毋庸置疑,东北刚刚光复,民众尚未从战争的阴影之下摆脱出来,急需安抚,人心稳定则百事可为,以阎百川先生的威望和资历,代表国民政府主政东北,则会让东北民众,深切的感受到国民政府的关怀,沐浴在光复之后的感召之中!”
应当承认,徐望亭的一番话,滴水不漏,有理有据,很难批驳,且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