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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军炮兵突然开炮。
呼啸而来的炮弹,覆盖了整个战场,弹片横飞、硝烟弥漫、碎石乱滚,纠缠在一起的中央军士兵和日军士兵,被突如其来的无差别炮击,炸得血肉横飞,漫天血雨,寺内寿一趁机放出第二梯队,在临近傍晚的时候,终于占领了娄山关左翼七一三高地,取得了进攻的第一个立足点。
而顺势跟进的第三梯队,被薛岳组织的反突击,打回去,即便如此,以付出几千名士兵为诱饵的代价,日军终于有了突破,占领七一三高地的日军,为三个建制不全的联队,约有七千余人,双方都已经筋疲力尽,随着夜幕降临,战场沉寂下来。
寺内寿一这一毒辣的招数,连薛岳都没有料到,使他对日军的凶残,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七一三高地,成了楔入娄山关防线的一颗钉子,薛岳意识到局面的危险性,明天,日军顺着这个突破口,就会把娄山关左翼阵地,撕为两半,就算是用人去堵,失去了地利之便的中央军部队,也难以抵挡打红眼的日军士兵。
而下得了狠心,以自己士兵生命为诱饵的寺内寿一,心里也不大畅快,毕竟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此战,必然会被大本营和本土民众所诟病,而后续的第二、第三梯队,没能如他所愿,跟进至七一三高地,加强突击兵力,也使他有一种不畅快的感觉。
寺内寿一看着黔北黑沉沉的夜色,周围目光怪异,看着自己的一众高级军官们,颇有些意兴阑珊,低低的咒骂一句,“该死的支那夜晚,”转身钻进帐篷里,并吩咐卫士长,今天晚上,谁也不见,的确,夜色妨碍了他的下一步行动。
如果不是天黑,他会把更多的兵力,输送到七一三高地,守住和加强这个来之不易的突破口,可天黑了,一切都被迫停止,“七千余人的兵力,守住一个高地,应该没有问题,黑夜,对于双方来说,都是障碍,皇军部队无法进行战斗,支那政府军也无法行动,就等明天,一举突破娄山关防线,兵锋直指重庆,”寺内寿一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明天的战斗上,拥着军毯,憨憨入睡。
桐梓,中央军娄山关防线指挥部,气氛沉闷而压抑,几十位将星闪耀的将军们,都集中在这里,议题只有一个,今天晚上,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夺回七一三高地,拔掉日军楔入娄山关防线的这颗钉子。
离天亮还有六个小时,给薛岳的机会就这么多,如果今天晚上无功而返,对于娄山关防线来说,就是全线崩溃的局面,后撤,没有退路,娄山关后面就是无险可守的重庆,薛岳目光凶狠的看着这些高级军官。
“诸位,决定生死的时刻到了,我命令,第五集团军,出动两个师的兵力,秘密运动到七一三高地附近,所有的炮兵,不要害怕暴露阵地,以最猛烈的炮火覆盖,委座调给我们的四个重炮团,也参加今晚的战斗,第二十一军全体出动,最为第二攻击梯队,如果前面的部队打光了,你们上。”薛岳没有废话,直接下达命令。
薛岳已经豁出去了,仅有的四个重炮团,是他最后的底牌,夺回七一三高地,就算是全都搭进去也值得,高级军官们,也看出了总指挥的异样,这种时候,那个不长眼的,说出泄气的话,薛岳会毫不犹豫的要了他的命,不管根子有多硬。
凌晨一点三十分,中央军部队所有炮兵,对七一三高地,进行毁灭性炮击,成千上万的炮弹,尖啸着、拖着长长的尾焰,流星般落在高地上,这是自娄山关开战以来,中央军最大一次集中炮击,暴露实力也在所不惜。
寺内寿一被猛烈的爆炸声,从梦中惊醒,急忙窜出帐篷,七一三高地方向,炮弹爆炸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就像无数节日礼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绽放,寺内寿一一哆嗦,“不好,支那政府军要夺回突破口,他们竟然敢打夜战?”
堂堂的总司令官阁下,也顾不得皇军军官的仪表和威严,衣衫不整的冲进指挥帐篷,一把揪住一个通讯官,怒吼着说道:“八嘎,立即给所有炮兵部队,传达我的命令,对支那政府军炮兵阵地,进行毁灭性打击,压制敌军炮火,立即联络七一三高地指挥官,我要亲自和他通话。”
自从娄山关战役开始之后,中央军炮兵与日军炮兵最大一次炮战,开始了,而且还是在夜间,带着尾焰的炮弹,划破天际,在夜空中交错而过,把一朵朵死亡的礼花,送到对方的阵地上,从火炮的数量和口径上,中央军要逊色与日军。
薛岳泥雕木塑般,微闭着双眼,端坐在椅子上,倾听着凝固般的炮声,桌子上,放着一支子弹上膛的冲锋枪,孤注一掷,成败在此一举,指挥部里的电话铃声,纷乱的响起,参谋长拿起话筒,听了几句,脸色大变。
回头对薛岳说道:“总指挥,重炮阵地来电话,遭到日军炮火猛烈还击,炮兵伤亡惨重,多门火炮被毁,重炮第三团团长,已经下令停止炮击,转移阵地,以保存实力,”薛岳微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一道寒光射出,凛凛杀机。
语气冰冷的说道:“命令军法处,立即逮捕这个炮兵团长,就地枪决,重炮三团划归一团指挥,有再妄言困难、临阵脱逃和企图保存实力者,杀无赦,就地枪决!”
(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战南宁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战南宁
薛岳不能不动杀机,夺回七一三高地,最大的依仗就是炮兵,尤其是四个重炮团,否则,光是以步兵去啃,没有三天拿不下来,可寺内寿一给自己三天时间吗?
日军的炮兵也发了疯,雨点般的炮弹,落在中央军炮兵阵地上,薛岳不用问,光是听着炮声,就可以想象得到,自己的炮兵正在承受着日本人的炮火,可这是关键的时候,只有咬紧牙,把七一三高地的日军,统统炸死,打光了所有的炮兵,也在所不惜。(百度搜索,)
听到薛岳恶狠狠的命令,参谋长犹豫一下,他是多少了解这四个炮兵团底细的,作为**仅有的四个重炮团,平时,蒋委员长拿着当宝似的,待遇好、地位高,团长高配少将军衔,能担任重炮团团长的人,那个不是大有来头、根子很硬的人。
就拿这个第三团团长来说,是顾祝同夫人的亲侄子,再者,枪毙一名少将,也得上报军事委员会核准,他犹豫着是否套提醒一下总指挥,薛岳却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似乎在责怪他不马上下达命令。
看着薛岳几乎要吃人的眼睛,参谋长也不再犹豫了,这种时候,恐怕是顾祝同亲临,也救不了他的妻侄,薛岳的铁腕举动,立即震慑了多少有些慌乱、畏战的炮兵部队,后撤是死,薛总指挥把团长都给枪毙了,小鬼子的炮弹雨点似的,在阵地上也是个死,莫不如拼一把,不死还能捞点儿战功和奖赏。
到凌晨三点多钟,参谋长急匆匆的进来,“报告总指挥,第五集团军一一四师和一一六师,已经收复七一三高地,”薛岳浑身发软,长长松了一口气,总算夺回来了,“命令这两个师,立即加固工事,准备日军的反击,告诉他们,就算死,也要钉在那,”薛岳命令到。
参谋长看来一眼明显松弛下来的薛岳,语气低沉的继续说道:“总指挥,恐怕兵力不够,两个师伤亡大半,是否第二梯队的部队,增援一个师上去?”薛岳诧异的问道:“一个七一三高地,两个师还兵力不够?怎么搞的?”
参谋长解释到,“总指挥,高地上的日军,全部被歼灭,我军伤亡也超过一万多人,其中,一一四师师长阵亡,加起来,还不到一个师的兵力,另外,炮兵伤亡接近三分之二,四个重炮团,还能战斗的炮兵和还能使用的重炮,也就是一个半团,为了一个七一三高地,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薛岳仰起头,没有说话,这次七一三高地反击战,打得太惨烈了,尤其是炮兵,损失更大,他似乎自言自语,又似乎对参谋长说,“夺回七一三高地,再大的代价也值得,否则,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就算退回重庆,委座能容得下我们吗?命令二十一军,派一个师的兵力,增援七一三高地,天亮以后,日军定不会善罢干休。”
参谋长答应着,又问道:“总指挥,我们要把这次战斗,上报到军事委员会吗?”薛岳黯然的摇摇头,说道:“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算了吧,给委座徒增烦恼,也让他担心,对了,那个被枪毙的团长,就按照阵亡上报吧,家属还能领点抚恤金。”
寺内寿一亲眼看着七一三高地的战斗结束,与占领高地的部队,彻底失去了联系,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唯一能够突破支那政府军娄山关防线的机会,没了,以几千名士兵生命为代价,楔进去的钉子,被支那政府军给拔除了。
他无法理解,支那政府军部队,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强悍,攻击了整整六天时间,大日本皇军寸步难行,还是从贵阳败退下来的那支军队吗?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脱胎换骨,从一群只知道逃跑的懦夫,变成了死战不退的勇士?这一切,都像谜一样,困扰着他。
天亮之后,还会重复以前的模式,攻击,被击退,再攻击还是被击退,还要有多少时间,消耗在这里,寺内寿一意识到,短时间之内,根本奈何不了眼前这道雄关,唯有另辟蹊径,从黔西北方向绕道攻击重庆,这个想法让他心里烦闷。
那是一条更难走的道路,重武器根本没办法携带,只有轻装步兵才能通过,这时一招险棋,也许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黎明的曙光,刚刚微现在黔北的大地上,三个师团的日军,轻装前进,悄悄离开娄山关战场,往黔西北方向急进。
看着士兵们消失在群山之间,寺内寿一的心情,并没有好多少,自从第十五军全体玉碎,他就没有过好心情,唯一能让他高兴的是,大本营终于有了动作,在本土组建的八个师团,已经在长崎登船,不日就要达到支那,南宁方向,就不用太担心了。
天色大亮,寺内寿一刚刚用完食不甘味的早餐,他的表情多少有些落寞,今天,又不知道有多少忠勇的帝国士兵,倒在眼前这座山岭上,派遣军参谋长山崎中将,兴冲冲的过来,寺内寿一很是奇怪的问道“山崎君,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山崎抑制不住喜色,说道:“总司令官阁下,意外的好消息啊,山下君的第十五军,并没有全体玉碎,就在刚才,从都匀方向突围的第十五军三千多名士兵,听着炮声,找到了我们,据他们说,后面还有三千多人,将会陆续到达。”
寺内寿一猛地站起身,差点儿撞翻了桌子,真是个意外的惊喜,在支那魔鬼唐秋离的包围圈里,竟然有六千多人,逃离出来,奇迹,真是个奇迹,寺内寿一看到这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就跟野人似的士兵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也算这些日军第十五军士兵们幸运,要不是昨夜的大规模炮战,连绵不断的炮声,把他们吸引过来,这些失魂落魄、亡命而逃的日军士兵,还在黔北的丛山峻岭、茂密森林里,被楚天的特战支队追杀呢。
从西云峰突围一万余人,几天时间之内,被特战支队干掉四千多人,没有娄山关战役,这些来自异国他乡